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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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專心點(diǎn)......別忘了運(yùn)功。 溫?zé)釠坝康撵`流在靈脈內(nèi)游走,他這才回過神來。 他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起來,這才明白要在這種情況下專心運(yùn)功有多難,對方是怎么做到的? 從二人周身四溢的靈流洶涌澎湃,幾乎形成狂風(fēng)掀翻了一應(yīng)器具擺設(shè),發(fā)出叮當(dāng)作響的聲音,并傳到了院外。 盡管隔著幾重院門,可修士們的五感何其敏銳,尤其守衛(wèi)谷主的又都是個中翹楚,院外的侍衛(wèi)們都聽得真切。 有人無奈施了個靜音術(shù),坦然目視前方。 這洶涌靈氣從寢殿直接散溢至院門外,有武癡目瞪口呆道:這是什么精妙的法門? 說著還望向旁人道:你們說,谷主會教嗎? 北辰殿與別派不同,沒有各種限制,亦不分內(nèi)外門,所有功法不分等級,全憑個人實(shí)力,只要有能耐都可以修行。 此話一出立即被人翻了個白眼,就算會教,你有道侶陪你雙修么? 武癡聞言發(fā)出一聲嘶,無奈搖頭。 此時有弟子急匆匆地前來,似是有事要報,可是卻被一眾侍衛(wèi)攔下了,見眾人都沖他搖頭,他只能忍耐下來,在門外焦急地來回踱步。 這場修煉堪稱曠日持久,直到白景軒因疲憊而昏昏沉沉地睡去,藺宇陽才輕笑了一下拭去他額前的薄汗,又落下一個輕吻。 多睡會。輕聲說著的同時拉過他的手腕探脈,見其體內(nèi)靈流翻涌,這才放下心來。 若換做旁人,這樣沒日沒夜地灌輸靈氣,又作為爐鼎幾乎抽空了紫府,早該形容枯槁了。 可藺宇陽卻像沒事人似的。 只見他坦然拉開房門伸了個懶腰,又活動了一下筋骨,發(fā)出骨骼摩擦的咯咯聲。 此時門外等待通傳的弟子終于得了機(jī)會入得院內(nèi),可剛發(fā)出一聲,就見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轉(zhuǎn)身輕輕關(guān)上房門,領(lǐng)著來人走出了院門外,何事? 稟谷主,來人目露焦急,池師兄他...... * 看著躺于榻上渾身浴血,昏迷不醒的池文越,藺宇陽沉下臉,沖身后守衛(wèi)弟子冷聲道:到底怎么回事? 屬下不知,池師兄照例去查看曲院長,可是進(jìn)去之后就沒再出來,等我們發(fā)現(xiàn)時......他就已經(jīng)......且囚室外的守衛(wèi)弟子也都...... 曲離呢? 不......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請審核大大放過,真的沒寫什么啊! PS:接下來的兩章有揭秘內(nèi)容(含部分關(guān)鍵信息),別跳哦,否則影響觀感。 第65章 真相(二合一) 藺宇陽接過池文越的腕脈,未久后眉間蹙緊,找人看過了嗎? 看過了,失血過多,五臟全碎了。也用千年赤云參吊著一條命,可是...... 他沒聽弟子說下去,轉(zhuǎn)身直奔囚室。 門外還殘留著守衛(wèi)弟子留下的血跡。 室內(nèi)的陣法已然熄滅,整座地下石室內(nèi)昏暗無光,他一個響指點(diǎn)燃四壁燈火,陣內(nèi)只剩下灰暗的符文痕跡,已被大量血跡沾污。 他緩步上前,聽見身后弟子道:當(dāng)時池師兄就躺在陣中,身旁還落有此物。說著交出一張符箓上前。 這符箓被使用過,墨跡燒盡僅殘留印痕。 他接過觀察了片刻,未久后眉心蹙起,雖然從未見過,但憑借他對符箓的了解,這枚應(yīng)屬于精神控制一類。 他嘖了一聲,我記得曲離入陣前,已經(jīng)被卸去了身上所攜物品,連張紙片也沒留下,這枚符箓又是從哪來的? 眾人紛紛搖頭。 藺宇陽攥緊了符箓,面露凌厲之色。 身后弟子繼續(xù)道:我們翻遍了谷內(nèi)也沒有發(fā)現(xiàn)曲仙尊的蛛絲馬跡,派出去追蹤的弟子也都沒有消息傳回。 藺宇陽擺擺手,不必追了,把人喚回來吧,你們追不上他。 他一面說著,一面走向陣中,雖然血跡因?yàn)槭艿酵弦范:豢埃老∧芸闯龇牡暮圹E。 血祭? 也對,他設(shè)下的這套束縛陣法,只有靠犧牲性命血祭方能破除。 沒有人會為了逃出去而送命。 在谷中也沒人會為了救出曲離而心甘情愿犧牲自己。 所以,這便是方才那枚符箓的作用?控制對方的神志隨后施法血祭。 藺宇陽心下已然將前因后果推測了個大概,恐怕是曲離使用了某種法子哄騙池文越提供筆墨。 可在不能使用靈力的情況下驅(qū)動符箓卻是聞所未聞。 恐怕這也是池文越掉以輕心的原因。 他沉下口氣,要救回池文越,恐怕這天底下只有一人能夠做到。 此時一名弟子急急來報,稱御虛宮及白鶴書院領(lǐng)率一眾仙門意圖攻谷。 御虛宮?藺宇陽蹙眉扶額心道怎么一出接著一出,有完沒完?當(dāng)年東極被師尊招來雷劫擊成廢人,聽說近年來是由一名姓容的暫代宮主之責(zé)。 他們不是閉宮了么?他說時,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聽說是打著拯救天尊與曲仙尊的旗號,糾集了一眾仙門,此時怕是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只見藺宇陽目光凌厲,思忖了片刻,須臾后微微瞇眼冷笑了一聲道:讓他們來。 * 御虛宮內(nèi),代宮主容承遠(yuǎn)端坐副座,面露疑惑道:老宮主,您確定咱們要這么做?那魔門可是...... 自然。高座上一個沙啞的聲音打斷了他。 說話之人面容蒼老,年逾古稀的模樣,正是當(dāng)年被雷劫焚毀靈脈的東極仙尊。 本尊臥薪嘗膽,等了這么多年,終于得到機(jī)會,怎能輕易放過?當(dāng)年他們師徒二人害我靈脈盡毀,又害死我愛徒阿宣,此仇不報,咱們御虛宮還有何顏面立足于世? 容承遠(yuǎn)目光一閃,輕嘆道:可魔門實(shí)力強(qiáng)悍,就算咱們名正言順,一呼百應(yīng),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再說......他說著,猶豫了一下,就算要復(fù)仇,當(dāng)年降下雷劫的可是天尊......不,白景軒,咱們?yōu)楹我獓ツчT? 只見東極冷笑了一下,這你就不必cao心了,你記住,不需要你等送命,只需給我拖住那魔頭一時,至于白景軒,自然有人對付他。 容承遠(yuǎn)目光流露一絲狐疑,思忖了片刻后道:可如此一來,咱們御虛宮豈非成了魔門的靶子,此一擊若不能致他們于死地,將來如何自保? 東極的眼中閃過一道弧光,露出志在必得之色,你不必?fù)?dān)心,一旦那位尊長計劃成功,白景軒也好,那魔門也罷,都將從這世上消失,咱們御虛宮經(jīng)此一事,必定人心所向,重回巔峰。 見對方的神情似是有些猶豫,他又安撫道:我知你有顧慮,你放心,此次你只需帶隊前往做個樣子,在眾仙門面前表明我們御虛宮的態(tài)度,拖住那魔頭一時三刻,其他的便不需你管了。 容承遠(yuǎn)垂眸思忖,未久后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好吧,便依老宮主之意。 他辭了東極仙尊,若有所思地離開主殿,剛剛步入殿外石階,卻聽得身后一個聲音,稟代宮主,有使者求見。 * 洶涌的靈流在體內(nèi)逐漸趨于平靜。 黃昏的蟬鳴聲伴著夕陽的余暉一并透過窗紙,將白景軒吵醒了。 他抬臂遮擋有些刺眼的夕照,緩緩睜開一雙絕美的鳳目。 他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五味雜陳,充沛的情感幾乎令人無所適從,可是一睜眼后卻悉數(shù)忘卻了。 他只感到臉上一片溫?zé)?,伸手觸摸,卻是濕漉漉的一片。 他記得自己在與藺宇陽雙修時由于太累而睡著了,想到這里他耳根發(fā)燙,思來想去,定是那小子故意的,非要把他折騰得累昏過去不可。 他微微捏了捏拳頭,心道下回一定要那小子好看! 隨后忽然神色一滯,不對,沒有下回...... 他查探了體內(nèi)的靈力,已然恢復(fù)了六七成,雖然他很不滿藺宇陽連哄帶騙的行為,可從效果上來說,雙修的效果的確要比單純地灌輸靈力好得多,否則要恢復(fù)到如此程度至少還要運(yùn)功數(shù)次。 想到這他心頭那一點(diǎn)羞赫也便壓下了。 屋內(nèi)四下無人,那小子去哪了?他起身正欲出門,腦海里卻傳來一個聲音。 聽說您在找我? 他目光一凜,這聲音,是凃云! 不借助傳音符等法器還能夠定向傳音給他,說明此人相距不遠(yuǎn),至少在幽蘭谷范圍內(nèi)! 他旋即沉著回道:你在哪? 一面說著,一面二指捏訣,正試圖施術(shù)探去時,卻聽見那個聲音繼續(xù)道:反正您要去望龍淵,咱們就在那見面吧。 您若是一人前來,想問什么,我知無不言。 陷阱?這是白景軒的第一反應(yīng)。 恐怕此時的凃云已經(jīng)心知攔不住他,既然計劃已然被打破,不如破釜沉舟,引君入甕。 可他有太多謎團(tuán)需要解答,如若不答應(yīng),憑凃云的果決和狡猾,一定會將所有問題的答案帶進(jìn)墳?zāi)估铩?/br> 于是他果斷回答道:好,我答應(yīng)你。 * 一個白影飄然落入神殿遺跡。 面對空蕩蕩的遺址,白景軒高聲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十?dāng)?shù)塊鏡面碎片在他眼前砰然亮起,升上半空緩緩旋轉(zhuǎn)著,同時地面的陣法符文也同時顯現(xiàn),散發(fā)出幽幽熒光。 他冷眼道:你應(yīng)該知道,幻術(shù)對我不起作用。 破碎了的無妄鏡,應(yīng)無法再攝魂,那么凃云是通過什么控制受染者的? 可是須臾后他就有了答案,利用幻術(shù),一樣可以令人言聽計從,畢竟其目的并非是要人魂飛魄散,而是控制神識。 此時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陣法上空,笑道:既然曲離已然將無妄鏡的位置暴露了,不若直接顯現(xiàn),也給您省去些麻煩。 看來你雖身在千里之外,卻對一切事情了如指掌。 自然。對方輕嘆道:可惜了,一個小失誤讓一切計劃功虧一簣。 由于單修筠自作主張,致陣法位置提前敗露,又損毀無妄鏡。 致使凃云不得不殺人滅口,同時啟用曲離這枚棋子前來收場,卻又因此露出馬腳,被白景軒發(fā)現(xiàn)曲離的真實(shí)身份,繼而暴露無妄鏡碎片,使得彌補(bǔ)措施也被大打折扣。 白景軒冷聲道:既然答應(yīng)了知無不言,何不現(xiàn)身相談。 黑影發(fā)出一陣笑聲:我既答應(yīng)了,自然不會食言,您要問什么,盡管開口。 這么爽快?白景軒有些狐疑。 悄然釋放神力以他為圓心,逐漸掃過周遭,同時開口問道:你們口中的那位大人,可是被封印了?天穹那道裂縫,便是封印破碎之兆? 他在夢境中分明看見昭陽設(shè)下的是個封印陣法。 這一問一針見血,黑影微嘆了一聲,的確,我一直以來的目的,便是解除封印。 可上一回我們相見時,你分明說過你的任務(wù)完成了。白景軒不明白,既然封印已然破碎,為何還要做這些。 對方笑了笑,誰能想到,即便失去了全部記憶,您竟然還會愛上那個小子。 這句話令白景軒呼吸一滯。 什么意思? 黑影笑得雙肩顫抖,隨后又無奈地嘆了一聲,以您的脾氣,知道他有那樣的心思,竟然沒有一劍殺了他,而是...... 誰能想到,不嘗人情冷暖,不懂七情六欲,高高在上,一心只為維系天道運(yùn)行的您,也會懂得愛人呢。 要知道這封印,不僅封印那位大人,也封印了您啊。 * 藺宇陽給葉青傳音,費(fèi)了許久嘴皮子。 我說你們師徒的事兒可真多。 傳音符另一頭發(fā)來一個充滿牢sao的聲音,怎么現(xiàn)在我連你們谷里上上下下的弟子都得管了嗎? 藺宇陽輕笑了一下,在我們這,所有人都一樣重要。 那頭葉青似是猶豫地唔了一聲,那你可要準(zhǔn)備好,起死回生可不便宜。 自然,我們收了華微宗的珍瓏寶庫,里頭的寶貝您隨便挑。 另一頭傳來滿意的一聲哈,這可是你說的。 一言既出。 不過話說回來,我聽說最近幽蘭谷不太平,你別不會是想騙我替你做打手吧?有言在先,我不喜歡熱鬧,要是你們被圍谷了,我可不去。 只見藺宇陽唇線微揚(yáng),輕笑了一下道:葉師叔大可放心,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他一面掐滅了傳音符結(jié)束對話,一面往別院去,可剛到院外就感到了不對勁,旋即目光一凜奪門而入。 屋內(nèi)空空蕩蕩,他心跳停滯了一瞬。 師尊? 無人回應(yīng)。 身后的侍衛(wèi)們察覺到了異樣也面面相覷,一人見藺宇陽鐵青的臉色,小心翼翼詢問道:可要派人尋找天尊? 藺宇陽擺擺手,命眾人退下,他已然猜到師尊去了哪里,可眼下幽蘭谷危機(jī)在前,又令他分身乏術(shù)。 正踟躕間,榻上一枚玉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二指召來玉簡,信息頃刻涌入腦海。 他旋即目光一滯,微微攥緊了拳頭。 * 白景軒聞言面露震驚,你說什么? 封印他? 可凃云卻并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xù)道:還是我自大了,憑借千年來對您的了解,竟然篤定地認(rèn)為您會因?yàn)槟切∽拥男乃级c其反目,卻不曾想...... 回答我的問題,封印我是什么意思?白景軒追問道。 只聽對方微嘆了一聲,您就沒有想過,為什么您的記憶會有缺失,甚至是錯亂,為什么身為天道化身,竟然也會有七情六欲?為什么您會更像一個人嗎? 這一句直擊關(guān)鍵,他的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而對方的下一句話更是令他開始自我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