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養(yǎng)一個綠茶小夫郎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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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寐可要好好養(yǎng)?!?/br> 齊寐答應(yīng)一聲,眼珠子不停的轉(zhuǎn)。 養(yǎng)兔子又能吃rou又能賣皮毛,真是劃算的買賣。 席安可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兩人蹲在草叢里傻乎乎的看著兔子吃完草,團(tuán)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看了好一陣子,直到這幾只幼兔都睡著,重新回到齊寐的懷抱。 席安這才挽起褲腳,踏入河水中,打算捉兩條魚回家吃。 捆緊的褲管被松開挽起,露出小巧的腳踝、雪白的肌膚,大大小小的疤痕印在雪白的肌膚上,越發(fā)猙獰可怖。 席安從軍八年,如死里逃生,落得滿身傷痕。 齊寐看得滿眼心疼,目不轉(zhuǎn)睛。 看著瘦弱的女子彎著腰,心中的心疼還沒來得及溢散,就見她動作快如閃電,猛然將手插入水中,轉(zhuǎn)瞬就拎出一條兩個巴掌大的草魚。 因她用力極大,魚身被她手指捅出幾個窟窿,弄得雙手鮮血淋漓。 在漸暗的黃昏下莫名有種驚悚感。 齊寐:……有,有點(diǎn)兇。 等席安捉完魚,把魚一捆,兩人終于說說笑笑的離開了這呆了一下午的地方。 而席宅門口,頂著大太陽等了一個下午的席修賢面色鐵青。 見了席安,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質(zhì)問:“你干什么去了?不著家?!?/br> 第16章 畫大餅 “你一個姑娘家的,怎么這么不著家去!也不知羞恥?!?/br> 席安與齊寐踏著黃昏暮色,有說有笑的回家,剛到門口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封建言論,直叫齊寐收斂了笑容 “你……是誰?”齊寐上下打量他一番。 看似富貴實(shí)際普通的文人長衫,成色極差的玉佩,還有那不加掩飾的嫌棄與貪婪。 齊寐抱著兔子,心中嘖了一聲,跑了兩個嬸嬸,這又是哪來的打秋風(fēng)親戚? 一旁的席安注視他半晌,神情亦有些茫然:“你是?” 她參軍之時不過十四,八年回來虛歲都二十又三了,對席家的人實(shí)際是認(rèn)不全的。 這人一開口就是一句訓(xùn)斥,說得理所當(dāng)然,眉眼間與她有一分相似,叫席安歸結(jié)于不相熟的親戚 席修賢聽到這兩句質(zhì)問,一時面色難看,怪道:“怎么,席安你參軍打了勝仗回來,連你親哥哥都不認(rèn)識了?” 哥哥? 兩人下意識的瞥了眼地上的人影,齊寐更是躲到席安身后,攥著她的衣角語句顫抖:“這……這是借尸,還是回魂??” 他聲音一貫清亮如玉石相擊,偶爾軟著語調(diào)說話便如棉花如心,是十足的享受。如今可憐巴巴的疑問,更是叫人心軟。 席安當(dāng)慣了保護(hù)人的角色,對這情況適應(yīng)良好,甚至覺得他甚是乖巧,知道跑她背后躲著不礙事。 她順勢把人護(hù)在身后,直面席修賢,毫不客氣的反問:“你是席平?” “我……”席修賢張口,一時不敢置信席安居然沒有認(rèn)出自己,眼睛不自主瞪大,指著自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半晌,惱羞成怒道:“我是席修賢,你二哥席修賢?!?/br> 報完名字,席修賢才覺得舒了口氣暗想這下席安必然會誠惶誠恐的與他道歉,尋求他的原諒。 到那時,他這個做兄長的定要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 “哦,堂兄。”誰料席安反應(yīng)平平,冷淡的叫了一聲。 充滿了被迫營業(yè)的敷衍。 這就完了?? 席修賢瞪著她。 齊寐得知對面是個大活人,攀著席安的肩膀朝他看去,對上席修賢不可置信的目光,猶如好奇寶寶般問:“這就是你那個在書院讀書的堂兄?” 見有人總于注意到重點(diǎn),席修賢整了整衣冠,恢復(fù)往日的自信昂揚(yáng):“是我?!?/br> “哦,那個二十好幾還沒考中秀才的窮書生啊~” 齊寐拖長語調(diào),意味深長的晲著他。 明明沒有嘲笑的話語,卻平白叫人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幾分嘲諷與不屑。 席修賢咬牙,為自己挽尊:“我只是因大伯去世,心中悲痛科舉失利,這才未能考中秀才。” 話說出口,他又覺得自己失言,惱怒自己怎么經(jīng)不起激。 連忙看向席安,語氣不自主的藏著幾分高高在上。 “席安,你不請我進(jìn)去做做嗎?” 席安冷漠。 她掏出鑰匙,把門鎖開開,席修賢就這么自然的走了進(jìn)去,全然沒注意到齊寐與席安兩人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嫌棄。 仿佛在說:你怎么好意思進(jìn)去? 農(nóng)家的門大多是不帶鎖的,都是街坊鄰居,住得近,有個風(fēng)吹草動全村就知道了。貴重物品又貫會藏好,大多是掩著門隨意竄。 而席安掛了鎖,這般特立獨(dú)行,無外乎是因為她那兩個嬸嬸。 有道是只有一日捉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席安掛了鎖,沒有人的時候直接把門鎖了,量席家人但凡要點(diǎn)臉,也不敢眾目睽睽之下砸門進(jìn)來。 席安進(jìn)屋放了東西,轉(zhuǎn)身對著猶如主人在家轉(zhuǎn)悠一般的席修賢擼起了袖子。 暗想這若又是個打秋風(fēng)的,定然要打出去,莫叫齊寐覺得總有打秋風(fēng)的親戚找上門。 席修賢看了一圈,看席安住得破舊,心里嗤笑她愚蠢又好掌控。 便是端起架子,裝模作樣的敲了敲桌子:“meimei,哥哥來了也不端杯茶?” 齊寐單手提溜著水壺給他倒了一杯。 席修賢頓時滿意,抬頭正眼瞧了眼這個扒著席安不放的小白臉。 誰知這一眼,足叫他丟了神,緊接著是難掩的嫉妒與竊喜。 嫉妒是因為,這個小白臉竟是如此的俊美高挑,他席修賢已是方圓十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fēng)流美男,可與齊寐一比他竟顯得如此的普通落魄,好似云泥之別般。 縱使齊寐不過是一件不過數(shù)百文的青竹長衫,卻似身著錦緞華服,一身雪白細(xì)膩的肌膚越發(fā)顯出他嬌養(yǎng)的貴氣,一身氣質(zhì)高華溫潤,直讓人想到一句:腹有詩書氣自華。 竊喜則是因為,這樣的男人卻是個十足的小白臉,只能明珠蒙塵,跟著席安過貧窮的苦日子,注定永遠(yuǎn)被他踩在腳下。 他越發(fā)自得,端起茶杯故作姿態(tài)的呷了一口。 誰料下一秒,不受控制的張口吐了出來。 “這……這茶,這茶……”這茶怎么這么怪? 齊寐眨了眨眼,掀開蓋子往里一看,啊了一聲。 “我昨天泡的茶葉忘記換了。”隨即又小聲同席安抱怨:“這茶不好喝,下次可別買這種一兩銀子一兩的茶了。” 席安從善如流的點(diǎn)頭:“下次買十兩的?!?/br> 兩人你來我往,就要把這隔夜茶的事揭過。 席修賢聽她說要買十兩銀子一兩點(diǎn)茶,滿臉不贊同:“meimei又何必打腫臉充胖子?家里貧窮何必買這么不實(shí)用的東西呢?” “何況你又不懂茶,買這么好的茶葉,不過是牛嚼牡丹罷了?!?/br> 齊寐看不慣他這幅仿佛高人一等的模樣,開口故意道。 “那堂兄說岔了,等嬸嬸們把錢還回來,我家席安愛給我買十兩還是百兩的茶,是泡著喝還是喝一杯倒一杯,都是我們的自由?!?/br> “你!” 在席修賢看來,家里的銀子可都是要給他科舉用的,是要供他讀書做官的,哪里舍得給旁人用? 便是他的親娘,他穿著幾兩銀子一件的長衫,也絕不愿看席三嬸穿一兩銀子一件的衣服。 如今齊寐這樣說,無異于踩著他的神經(jīng)跳動。 他扯著嘴角,兀自冷笑:“meimei,你就這樣由著一個外人在這個家里耀武揚(yáng)威?” 席安突然被點(diǎn)名,莫名的抬眼。 “不然呢?” “我可是你的兄長!” “未來我可是會考中舉人,成為官老爺?shù)模?,你不會不明白這代表著什么吧?”席修賢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枴?/br> 家中出現(xiàn)一個當(dāng)官的讀書人,在一個家族中可是大事,往往預(yù)示著這個家族很可能跨階層,從農(nóng)向士過度。 所謂士農(nóng)工商,士族立在最頂峰,有道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由此可見一斑。 席修賢如今雖是個童生,可學(xué)識不錯,素有名氣,考中秀才應(yīng)是遲早的事。而他如今不過虛二十五歲,正直青春壯年,未來定然前途無量。 便不說席家,在張家村,里正看他前途無量都要高待他一眼。 席安不明就里,虛心求問:“代表什么?” “你?。 毕拶t沒想到席安如此蠢笨,恨鐵不成鋼的瞪她一眼。 “我若考上秀才高中狀元,你成了狀元郎的meimei,還愁找不到好人家嫁了嗎?” “我娘她們也是為了你好,看你一個姑娘家的也照顧不了五畝田,這才替你種著,都是一家人收獲了必然有你的一份。也是怕你一個人住著有什么不便不愿說出來,才頻繁來看顧你。” “meimei,大家都很關(guān)心你?!?/br> 這一番話,席修賢說得情真意切。 話鋒一轉(zhuǎn),他又道:“不若你今天就搬過來,我娘她們就近照顧你,你也不要著急招婿,等我高中之后定叫提親的媒人將門檻踏破?!?/br>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斷親而來。 席安聞言蹙眉,問:“那五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