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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徐開慈的頭發(fā)綠不綠在線閱讀 - 第3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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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還沒消嗎?

    仔細(xì)想想,好像昨晚自己說得有點太過難聽了。難怪徐開慈這么久都沒消氣,想來是氣急了。

    回去要怎么哄他?

    程航一看到徐開慈那張臉,會不由自主地消了大半的脾氣,本身他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人。

    但徐開慈不是,哄徐開慈要花好大的功夫,要當(dāng)牛做馬好幾天,才能換來徐開慈雪后初晴的一個笑臉。

    他趴回床上,把手機摸出來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一點電都沒有了。

    難怪可以睡一個好覺,原來是自己忘了充電。

    接通電源后,程航一盯著那條微信看了好久,確認(rèn)了好幾遍。

    腦子里好像被放置了一個炸彈,這會被點爆了,炸得他一片空白。

    昨晚半夜打電話來,是不是就是因為不舒服?

    他匆匆把還沒來得及拿出來使用的那些行李又塞了回去,合上行李箱后火速訂了回程的機票。

    提著行李箱往外沖,路過陳敬妻子身邊,他急聲打了個招呼說:“和陳敬說一聲,我先走了,家里有事。”

    第17章

    去Y城的時候好像花了很長時間,然而回上海的時候,竟然那么快就到了。

    大抵是心里過分著急,連程航一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回”這個字,后面跟著的也從y城,變成了上海。

    只有和徐開慈住著的這套房子,才能算做的是他的家。別的地方,包括父母家,前面都不能加這個“回”字。

    只是,這間家里竟然那么安靜。

    在飛機上程航一仔細(xì)想了徐開慈發(fā)給他的那句話,存著一點僥幸心理,覺得是徐開慈這么說無非是在慪氣罷了。

    以前每次教他回家,也是這么陰陽怪氣。

    徐開慈吵架也喜歡端著架子,很少會爆粗口,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這么說話。而程航一卻恰恰相反,他更喜歡說置氣話,怎么扎心怎么來,別人怎么樣無所謂,氣頭上哪管得了那么多?他自己先爽了再說。

    可等真的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程航一才發(fā)現(xiàn)家里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護(hù)工不在的話還算正常,可以說她去超市買東西了,又可以說他臨時有事出去了。

    那徐開慈呢?都這么晚了,徐開慈為什么也不在家?

    程航一下意識想給徐開慈打電話,剛播出去突然想到會不會是被梅靜接走了?去年程航一回y城過的春節(jié),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徐開慈被接走了好幾天。

    當(dāng)然也沒有回家,而是母子倆去了徐開慈外婆家。

    程航一非常不喜歡徐開慈一家人,不單單是梅靜和徐春曄,就連徐開慈的外婆、舅舅他都非常不喜歡。

    討厭梅靜,是因為梅靜總喜歡找茬,總覺得程航一沒有照顧好徐開慈。包括現(xiàn)在這個護(hù)工就是是梅靜找來監(jiān)視他們兩個人的,程航一一想起這些事情,就總是對梅靜喜歡不起來。

    非但不喜歡,幾乎連話都不想和梅靜說。

    不喜歡徐開慈外婆和他舅舅,則是是因為他們這群人一直也看不上他,總覺得程航一是小地方出來的。就算徐開慈是同性戀,就算徐開慈現(xiàn)在已經(jīng)癱瘓成這樣,他們也覺得程航一配不上自己家小孩。

    這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讓程航一想起來就犯惡心。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徐開慈出院后的那段時間,他們只能和徐開慈的外婆住在一塊兒。

    那會應(yīng)該算得上程航一心緒最混亂的時候,他接受不了徐開慈的癱瘓,卻又只能背負(fù)著愧疚日夜同徐開慈在一起。

    那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堪稱程航一最不愿提起的半年。

    要是真的是被徐開慈家里人接走了,程航一反倒有點不想去找他了。

    不想去應(yīng)付那些煩人的親戚。

    但是不行,不管怎么,程航一都應(yīng)該給徐開慈打個電話。

    沒事最好,沒事的話就看徐開慈想在那邊呆多久,最多也就是過了除夕。

    到時候程航一再去把他接回來就好,道歉也該是在這間屋子里道歉。

    要是有事,自己也能趕過去看看,總好過最后是被梅靜打電話叫過去得好。

    電話不是徐開慈接的,是那個煩人的護(hù)工。

    護(hù)工的嗓門有點大,平時在家里都覺得她聒噪,這會在電話里更覺得她吵得耳朵疼:“小程你終于接電話啦?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的呀,你怎么關(guān)機了?哦喲,小兩口吵架就吵架,怎么可以關(guān)機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慈的身體呀……”

    程航一還沒開口,就被一頓數(shù)落,突然又覺得煩得不行,那邊話都還沒說完,程航一就急忙打斷她:“我哥呢?你把電話給他。”

    電話那頭有點吵,程航一還聽到了救護(hù)車的鳴笛聲,心一下子緊張起來,莫不是著的出事了。

    護(hù)工的回答印證了他的猜想。

    “我和他不在一起的呀,我在繳費處替小慈繳費,他在上頭輸液吶?!?/br>
    程航一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屁股離開沙發(fā),整個人幾乎是跳起來的著急忙慌地往外走。

    “你們在哪里?他怎么了?他現(xiàn)在還好嗎?你怎么自己走開了呀?你出來多久了?他自己一個人嗎?”

    劈頭蓋臉一串問題,都讓電話那頭不知道先回答哪個。

    媽的,肯定是那天在雪地里呆久了,都特么凍病了。

    都說了不要出去不要出去,非要,這下肯定又發(fā)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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