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書迷正在閱讀:你什么眼光、三國:曹賊,放開那個女人!、九千歲懷了皇上的崽兒、農(nóng)家娘子美又嬌、不一樣的世界走向(快穿)、異界破命、傅爺夫人,超兇殘!、心動藏不住(校園H SC 1V1)、狗同桌A裝O咬了我、我和前男友天天上熱搜
走得歪歪扭扭,卻黏得難舍難分。 程航一喝一口酒,又斜眼靜靜看一眼徐開慈,然后再喝一口酒。 喜歡一個人這件事,能在喧囂的人群中嬉鬧著否認,卻無法在四下無人的夜里對自己撒謊。 他喜歡徐開慈,卻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接著走下去了。想到這個,程航一覺得自己難受得要死。 剛進小區(qū)還沒到家,徐開慈就真的坐不住了,他身體一直止不住地往下滑,抵在cao縱桿上的手也脫了力,不管徐開慈再怎么使勁兒,都沒辦法推得動輪椅,最后換成手抖個不停。 程航一解開他身上的系帶,一把將徐開慈抱了起來,叮囑護工自己推著輪椅上來,說完就抱著徐開慈大步往前。 “以后不要逞強,要是自己沒勁了就讓護工推。”他走得還挺快,這些年已經(jīng)練出來了,可以穩(wěn)穩(wěn)地橫抱徐開慈走很遠的路,還能有閑心講話。 徐開慈靠在程航一懷里,輕輕嗯了一聲,過了一會也緩緩說:“你以后不要喝那么多,至少……不要每天都跟著祁桐去喝那么多,酒精對音樂人來說不是好東西?!?/br> 兩句沒什么作用的交代,兩聲漫不經(jīng)心的答應。 剩下的又回到靜默,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其實真要說的話,能說的事情太多了,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非說不可的必要了。 以后是不是還倔強執(zhí)拗地要自己cao縱輪椅,又或者是天天混跡酒場都不和彼此有關(guān)了。 今夜過后,就是各自的人生了。 和平時兩個人從外面回家一樣,徐開慈出聲打開聲控鎖,程航一輕輕把門踢開,然后側(cè)著身抱著徐開慈進門,徑直走進房間將徐開慈緩緩放在床上。 替他脫了鞋襪,用那些軟枕幫他墊在各個關(guān)節(jié)下,讓徐開慈可以躺得舒服一些。 原本應該還要做別的事情,比如幫徐開慈洗個澡,幫他換套舒適的居家服。又或者是看到他這會還在震顫的四肢,應該要幫他按摩一番。 不過已經(jīng)分手了,再做這些事情,就算僭越。 護工跟隨著進來,將徐開慈的輪椅放在床前。程航一才輕聲問他:“是我?guī)湍銚Q衣服,還是他幫你?” 徐開慈的手在墊子上一下一下地蹭著,聲音倒是還和在路上一樣平靜冷淡:“你收拾東西就好,不用管我。” 這會他不想動彈,后背是疼的,腿上的幻痛也在隱隱發(fā)作。要是放在以前,他應該會要求程航一喂他止疼藥,又或者幫他熱敷。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了分手,就不要再麻煩他了。 程航一環(huán)視了一圈,愣了很久不知道到底要收拾什么,有什么好收拾的。 最后只是拎起平時外出表演會用得到的那個小行李箱,再回到書房拿上自己的那把小提琴。 他站在房門口久久未動,不進去也不離開,看著床上躺著的徐開慈,企圖把他那張無法比擬的臉蛋刻在腦海里。 過了很久,他輕輕開口:“走了?!?/br> “嗯?!?/br> 那天晚上程航一拎著這個小小的行李箱,背著他的琴盒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他突然發(fā)現(xiàn)偌大的城市,竟然沒有他想去和能去的地方。 他生于y城,長于y城,來到上海本只是求學,要是沒有徐開慈,他說不定現(xiàn)在會在北京,又或者是回到了家鄉(xiāng)。 是因為徐開慈,他才留在了上海,這一留就是那么多年。他和徐開慈組了一個小小的,能稱作是家的地方。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徐開慈,也沒有家了。 后面怎么又走到酒吧的,程航一自己也不知道了,好像在這里也沒人管你有家沒家,情緒好壞,反正喝多了以后就都是那回事兒了。 至于碰到周允,那就更是程航一怎么都沒想到的事情了。 一開始程航一還能辨認,周允是周允,徐開慈是徐開慈。后面他就再也分不清了,他一直貪戀地趴在周允懷里,吮吸著周允身上和徐開慈相似的味道。 最后在他的記憶里,他和周允一同出的酒吧,進了附近的一個酒店。 周允真的很像以前的徐開慈,連哄人的方法都一樣,都是含著笑,在燈下眼睛也同樣很黑很亮。 就連做那些動作的時候,周允都會和徐開慈一樣,喜歡用咬的。 哥……”程航一的鎖骨被周允咬了一口,這種細微的疼痛,隨著表皮的神經(jīng)傳遞給大腦,他倒吸一口涼氣,貪戀地享受著闊別三年的滋味。 隨即他又覺得好難過,對方長長的發(fā)梢掃過他的皮膚,他有點委屈,鼻腔里是那個人帶著水汽的洗發(fā)水味道。 “你還說你不喜歡我……可是你分明……熱戀的時候就是這么咬我的” “你喜歡我對不對?徐開慈你分明喜歡我,那你疼疼我,哄哄我好不好?”程航一修長的手撫摸著周允的蝴蝶骨,下一秒手指蜷起來,變成了抓撓。 像個得不到禮物的孩子,嘟著嘴討要。 討要疼愛,討要眷戀。 周允覺得背有些疼,不過沒關(guān)系,他知道程航一是喝醉了,醉話而已。 他低聲學著徐開慈的語氣哄著面前身下這個比自己大一些的男人。 “嗯,我喜歡你,我疼你的呀?!?/br> 真奇怪,明明歡愛的是程航一和周允,明明分手的是程航一和徐開慈,現(xiàn)在卻是程航一在周允身下,求徐開慈喜歡他,疼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