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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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里連辣都不敢吃,生怕弄壞了嗓子的白如棠為了避免被認出,脫下華服換上粗布衣裳,用藥藥壞了自己的嗓子,又在逃亡途中硬生生用刀割爛了出挑眉眼。 昔日風流大青衣最終不成人樣。 后來信安全送達,白如棠在據(jù)說埋著于慎的亂葬崗前啞著聲音給他唱了一首《牡丹亭》。 演于慎的演員是部隊出身,拍了這部電影后像是受到了觸動,止住了繼續(xù)演戲的腳步,重新回到了部隊,之后就沒有了他的任何消息。 宋真銳那邊嘆了口氣,聲音小了下去,只是我手頭上沒有錢宣傳了但是也知足了,想了這么多年,我終于把自己想拍的東西拍出來了,送到了觀眾面前,也值得。 宋導。 莫許之垂下眼,說,對不起。 這是他的問題。電影沒有任何踩線,但是一直過不了審,沒有其他的原因,就只是因為他也參演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電影早該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上映了。 是他當時太天真,不信邪,演了兩部電影后才清楚【什么都不會的花瓶炮灰】意味著什。 電話那頭傳來陣陣嘈雜聲,之后宋真銳的聲音才傳了過來,他問: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我是說,莫許之探過身體去夠綠葉,說,紅毯得你一個人走了。 我到時候應該去不了了。 為什么? 我記得之前有拍一個劇組對角色扮演者的采訪,其他人都拍了,我當時有其他事情,沒有來得及。莫許之沒有直接回答,指尖碰上綠葉葉尖,說,宋導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要是可以的話盡量在這兩天,我把采訪補錄上。 電話那頭沉默。 宋真銳意識到了什么。 果然,莫許之的下一句話就是: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接受采訪了。 電話兩頭都陷入了沉默。 你說真的? 嗯。 良久,宋真銳嘆了口氣。 我最近都閑,看你的時間吧。他說,他們都說我老了,拍不了戲了,但是我哪有他們說的那樣不行。我最近還想再干一場,看上了一部小說,結(jié)果作者不承認賣版權(quán),還想和你再合作一次,現(xiàn)在好了,版權(quán)買不到,演員也不拍了。 聽到宋真銳說翻拍小說時,莫許之眉頭都沒動一下。 宋真銳是出了名的什么都拍,什么都敢拍,劇本有原創(chuàng)的,也有改編自小說的,甚至有拍由游戲人物所衍生的相關(guān)的電影,到目前還一次都沒翻過車。 要是沒事你也可以去看看,那小說挺有意思。宋真銳說,那部小說講的科技相關(guān),我看不懂,還在一個一個了解,但是那些失敗和成功寫得很真實。 他笑了下,又說:看得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 他有直覺,要是這些內(nèi)容能夠放上大屏幕,一定很有感染力。莫許之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宋真銳卻話說一半就不說了,他說:你現(xiàn)在是在城西的游樂場那里吧。 莫許之點頭:嗯。 我離這里近,到時候找個攝影師還有其他的一些人,找個地方就可以拍采訪了,不會用到太多時間。 莫許之仍舊是點頭:嗯。 兩人又聊了幾句,之后掛斷了電話。 之后就跟約好的一樣,莫許之陸續(xù)接了好幾個電話。 都是之前拍的電影的導演或者其他人打來的。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不能搬上熒幕的影視作品都在這幾天通過了審核。 有劇組有錢,沒有想要現(xiàn)在立馬上映,而是抓緊時間開始進行一輪宣傳,打算在下一次影視作品各大獎項開始統(tǒng)計作品的時候上映,來一波名利雙收。 莫許之沒有發(fā)表過多意見,也沒有答應后續(xù)的合作和相關(guān)推廣活動,聽對面說著,時不時回上兩句。 掛掉最后一個電話,莫許之把手機扔到床上,后腦勺靠在窗戶的木框上,睫毛虛虛垂下,旁邊樹枝上有鳥雀弄得樹影斑駁搖動。 他的房間的正下方是客廳。 下面不時有隱隱說話聲傳來,結(jié)果一聲電視的聲音傳來,驚動了樹枝上的鳥雀。 據(jù)氣象局預報,在幾日后部分地區(qū)將會大幅度降溫,部分地區(qū)或?qū)⒂杏暄┨鞖?,這些地區(qū)包括榕城,A市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設(shè)定,莫佬會死在雪地里 安排上了! 想好的話忘了說,吃完燒烤才想起來,現(xiàn)在補上,就是關(guān)于戲中戲,應該只有這一次,之后就沒有啦啦,別擔心(主要是太喜歡這個劇情了,又寫不了,只能暗戳戳放這里了Orz) 感謝在2021072123:06:16~2021072222:45: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曼、斜陽疏影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落影成殤50瓶;分花拂柳后34瓶;2727735031瓶;4195407729瓶;遠方當有春風20瓶;長歌、安好、柳予安10瓶;西紅柿炒番茄5瓶;樓玄、天尼yysd3瓶;33807678、趙懷訡、熙、41772573、妮糖、不知道叫什么、陌惜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病發(fā) 客廳里很嘈雜。 不知道是誰開了電視,打開后才發(fā)現(xiàn)聲音大得離譜,之后趕快轉(zhuǎn)小,直至比講話聲小才停止。 旁邊很吵,駱文云坐在沙發(fā)最里面,前面有幾個人影擋住了視線,看不清電視上的內(nèi)容。他站起來,想要走到電視面前,坐在一邊的沈樂抬頭,拉住了他的衣擺。 駱哥,斗地主該怎么玩啊,我一直斗不過他們。 其他人笑,駱老師快教教他吧,人都快抑郁了。 駱文云被他們拉著坐下了。 他想要打開手機,結(jié)果沈樂一把牌塞他手里,可憐兮兮地說:駱哥快幫幫我,我不想再輸了。 煩躁漸生。 駱文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焦躁得厲害。 像是錯過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剛才新聞里說的東西,他雖然沒有聽清,但總覺得,他應該,也必須知道剛才說了什么。 樓上的莫許之打開搜索框,搜索天氣。 預報說十三號到十五號會有部分地區(qū)有雨雪天氣,十四號榕城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會降大雪。 正好是節(jié)目播出后兩天。 他給王執(zhí)風打了個電話。 榕城的交流會加我一個。 手機那邊說了些什么,莫許之笑了下,說,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出差寂寞,特地陪你的。 嗯,我也看到了,榕城會下雪。 窗外的麻雀又飛了回來,坐在窗臺上的青年低頭淺笑,陽光透過樹影,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碎光。 一定很好看。 王執(zhí)風還要工作,莫許之聊了沒幾句后就主動結(jié)束了話題,掛了電話。 他和王執(zhí)風大致說好了行程。 他們兩個十四號一早搭第一班飛機出發(fā),到了榕城后王執(zhí)風參加交流會,他自己則是自由規(guī)劃時間。 簡單來說他就是一個蹭飛機的。 靠在窗臺上閉著眼睛瞇了會兒,樓下的吵鬧聲轉(zhuǎn)小,之后突然傳來一陣起哄聲,莫許之睜眼,之后關(guān)上窗戶。 和關(guān)窗的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敲門聲。 門沒鎖,請進。 站在門口的是駱文云。 他拿在手上的手機沒有關(guān),屏幕還亮著,上面停留在一條圍脖界面。 莫許之看不清也沒興趣知道上面寫的什么,一眼掠過后抬眼問:有什么事嗎? 駱文云走進屋里,反手關(guān)上了門,問:十四號,你有什么打算? 他記得莫許之說過要出去玩。 不出門了,莫許之擺手,到時候人人喊打誰敢出去。我打算一直待在屋里,應該是打游戲吧,爭取從白銀到黃金。 駱文云問:我可以一起嗎? 莫許之搖頭:不行,我約了朋友。 京城不屬于特殊天氣影響范圍,在未來的半個月內(nèi)都是晴或多云,有時有小雨。 駱文云表情遺憾,但更像是松了口氣,整個人徹底放松了下來。他露出一個笑來,說,玩得開心。 莫許之同樣笑了下。 是挺開心。 最近大概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事情了。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回答,莫許之也沒跟他繼續(xù)說話的意思,駱文云在原地站了會兒,最終打算離開。 離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莫許之,眼尾余光卻瞥到放在桌上的一個敞開的藥盒。 藥盒分為兩個區(qū)域,其中一個還裝了一半的藥片,另一個則是已經(jīng)空了。 腦內(nèi)神經(jīng)一跳,駱文云問:這是什么? 原本靠在墻邊就等著駱文云離開的莫許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剛才打電話去了忘了收起來的藥盒。 維C。 莫許之表情不變,拿起一粒藥片扔進嘴里,嚼吧嚼吧咽下,期間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拿起藥盒往駱文云這邊遞了遞,問,要吃嗎? 不用了。 駱文云最后再看了一眼藥盒,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咔噠 房間門被關(guān)上,莫許之垂下眉眼,倒了杯水。 彌漫在嘴里的藥的苦味勉強被沖淡了些。 節(jié)目組開完小會,拍攝正式開始。 游樂場被整個包下,游客僅有嘉賓和工作人員。 這幾天仔細想想并沒有做什么事,除了玩各種游樂設(shè)施體驗心跳加速的感覺之外,嘉賓好像就沒有其他的事了。 如果不在乎鏡頭和保住人設(shè)的話,這幾天完全可以當放假。 莫許之就是這樣。除了硬性要求的集體活動,他很少跟著大部隊走,經(jīng)常一個人去一些別人壓根不會去或者根本不知道的地方。 攝影師原來還會勸勸他,但說過幾次之后就放棄了,任由他自由發(fā)展。 之后他還發(fā)現(xiàn),跟著莫許之比跟著其他嘉賓似乎要輕松很多,至少每次會合的時候其他攝影師都是一身汗,只有他除了稍微有點累之后就沒有任何反應。 為了節(jié)目效果,其他嘉賓喜歡去挑戰(zhàn)各種大型游樂設(shè)施,還會參加一些奇特的活動,他們玩得累,攝影師也累。 但是莫許之好像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他喜歡去一些小游戲攤子,或者去小樹林里轉(zhuǎn)一轉(zhuǎn),然后盯著一棵普普通通的樹發(fā)呆,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 他這樣已經(jīng)算得上是運動量極少了。他每天睡得早起得早,生活過得比其他嘉賓還要規(guī)律些,但相反的,他的精神卻一天比一天差。 攝影師問:怎么今天精神看上去這么差? 莫許之就回答說,這幾天太無聊了。 意思是對游樂場里的東西提不起興趣,覺得無聊,所以打不起精神。 莫許之找了個長椅坐下,喘了口氣。 最近癌癥buff越來越明顯了。 從前天開始,白天的時候他有在吃藥,雖然藥已經(jīng)沒有多大用處了,但聊勝于無,晚上的時候沒有吃藥,加上在黑暗和安靜中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那股灼燒刺骨一樣的疼痛時不時傳來,晚上根本沒有多少真正睡眠時間。 從昨天開始,他已經(jīng)能清晰地感受到肺部有腫.脹感,呼吸逐漸變得困難。 醫(yī)院的醫(yī)生最近一直在給他打電話,要他及時回醫(yī)院進行檢查。 他沒有答應,醫(yī)生以為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給他分析了很久的癌癥相關(guān)知識,試圖讓他擁有這方面的意識。 莫許之不想讓對方太過擔心這件事情,就約定了回醫(yī)院復查的時間。 三月十五號。 他死后的第一天。 那時候應該已經(jīng)有人通知醫(yī)生,那個讓他cao心的病人走了,再也不用他擔心了。 再喘了口氣,莫許之站起來,說:走吧。 攝影師問:去哪兒? 他回答說:到處轉(zhuǎn)轉(zhuǎn),萬一遇上什么好玩的呢。 他總不能一直坐在這里。 于是兩個人在游樂場里漫無目的地到處亂晃悠。 走到一個游樂廳附近,路過一個小店的時候,莫許之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歪頭,看了一眼放在玻璃柜里的東西。 怎么了嗎?攝影師跟著停了下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擺在柜子里的東西。 最吸引視線的就是擺在前面標了一等獎的柜子里的單反。單反本來就貴,柜里擺著的還是銀白色的稀有款,一眼看過去全是金錢的味道。 攝影師問:想要? 莫許之點頭:想要。 兩人都沒注意到對方的視線和自己錯開了。 莫許之問坐在店里玩手機的店主,說:這里面的東西可以買嗎? 店主現(xiàn)在正在推塔,正是十萬火急的時候,也顧不上來客人了,頭也不抬地說: 不行哦親,這些只有通過玩游戲獲得。店前的橫版上放著三把看著很逼真的槍,里面掛著幾個靶子,靶子的正中心的紅點小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一次三十,十發(fā)子彈,不用上膛,里面裝了子彈的,可以連發(fā)??喘h(huán)數(shù)定成績,旁邊那些都是獎品。 莫許之給他掃了三十。 拿起放在桌上的槍,他開保險,瞄準,射擊,然后命中,整個過程流暢到不可思議。 帶有特殊標記的子彈正中紅心。 青年白得甚至可以看到其下淡青色血管的手指和黑色槍身形成了極大的沖擊。 攝影師雖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莫許之有些詫異地睜眼。 原來是玩具槍。 之后他垂下眉眼,也是。 原本拿到槍的時候他就覺得重量有些不對,現(xiàn)在終于反應過來了。 科技院的安保和出去參加活動時上頭安排的隨行人員,還有會場的維安身上都帶著槍,平時經(jīng)常見到,成了習慣后陡然一下他還沒轉(zhuǎn)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