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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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是凌晨一點發(fā)出的,發(fā)件人是mama,那時候伊瞳已經(jīng)睡了。 mama要過來橫濱了? 看來mama還是放心不下他。 想到可以見到mama,伊瞳有點高興,打了個電話過去,機械的女音提示已關(guān)機。 伊瞳查了下蘇州到日本的飛機票: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mama應(yīng)該在飛往成田機場的路上。 下午就可以見到mama了! 伊瞳扔開手機,興奮起床。 他先是熱了一個三明治當做早餐,后又把整間公寓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還噴了空氣清新劑。 做完這些,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半了。伊瞳打算去機場接mama:下午一點飛機落地,過去要一個半小時。 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機場接mama。 作業(yè)就留到周末晚上再做吧!嘻~ 不用做作業(yè)的伊瞳快落出門。 剛剛關(guān)上門,伊瞳忽然聽到樓上傳來聲響:窸窸窣窣、像是有很多人在搬東西和走來走去。 咦? 樓上有人嗎? 伊瞳記得四樓是空的???! 他猶豫了半晌,決定叫上房東一起上去看看。 電梯依然是壞的,伊瞳和房東走樓梯上去。 沒人啊?瞳君你聽錯了吧? 四樓空空蕩蕩,地板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啊,有可能是我聽錯了不好意思。伊瞳向房東致歉,兩人一起走下四樓。 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房東問,昨天你mama還打過電話給我,問你最近的情況。聽說你最近睡不好覺? 誒?還好啦,這兩天晚上睡得都挺好的。 哦哦,那就好。你mama是不是要過來???正好還有幾間空房沒有租出去,你mama過來的話,可以先讓她住著,我這邊不收房租。 房東熱心地想為mama省下住酒店的費用伊瞳的公寓是一居式,確實不太方便住兩個人。 伊瞳謝過房東,把四樓發(fā)出異響的事忘到腦后,開開心心出門了。 一個半小時后,伊瞳坐電車抵達成田機場,距離mama飛機落地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伊瞳開始玩手機。 人在無聊的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 伊瞳又想到了四樓的異動。 他原本就是個腦洞很大的人,不禁聯(lián)想到某部作品里同樣坐落于四樓的某偵探社。 不會吧? 伊瞳顫抖地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電話那頭不再是空號提醒,而是接通了! 臥槽?。?! 伊瞳瞳孔地震,激動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難道他還在做夢?還是他瘋了? 嘟嘟 屬于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人的號碼,在被打通后不慌不忙地響起。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正在處理事務(wù),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被接通。 正當伊瞳懷疑是不是記錯號碼時,嘟嘟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清爽且充滿朝氣的聲音:瞳? 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主人也充滿不確信。 臥槽?。。。。?/br> 伊瞳瞳孔二度地震,以致于他開口時,變成了個結(jié)巴:太、太太太太宰??! 等等,他應(yīng)該叫太宰還是mamo? 瞳?是你嗎!你在哪里?! 是太宰啊啊啊啊啊?。?/br> 伊瞳在心里發(fā)出雞叫,口上忙不迭回應(yīng):我我我在成田機場!太宰!次元壁破了啊啊啊?。。?! 電話那頭卻沒有再傳來任何回應(yīng)。 歪?歪歪??手機直接黑屏。 一分鐘后,才重新亮起。 太宰的電話已經(jīng)被自動掛斷,伊瞳重新打過去,只聽到正常的空號提醒。 怎么肥四? 他剛剛是在做夢嗎!??? 伊瞳問旁邊和他一起等機的小男孩:小弟弟,你聽到我打電話的聲音了嗎? 小男孩很有禮貌,點頭:聽到了。 你聽到電話里的人說話了嗎?伊瞳方才一激動點到了擴音。 小男孩點點頭:聽到了。并且評價太宰的聲音很好聽。 ?。。。?! 既然小男孩也聽到了,那就說明自己沒瘋! 伊瞳想到什么,趕緊上網(wǎng)搜了搜,果不其然:熟悉的文豪和聲優(yōu)們,全部從谷歌消失了 在另一個世界里,棄文從武。 伊瞳又搜了幾部番劇的名字,無一例外全都消失了。 這是一個,缺失的世界同時又多了很多新的東西。 伊瞳仰起頭,仿佛能看到另一個世界逼近、傾軋下來的龐大陰影。 而他是那么的渺小。 他驟然覺得很害怕、非常害怕 基于人類對于未知的恐懼。 為什么呢?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倒退的數(shù)字?還是更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無論如何,另一個全新的世界壓了下來,以不可阻擋之勢。 伊瞳被夾裹在兩個世界中間,頗有些進退兩難的感覺。 一方面:是生活了十幾年的舊世界,各方面他都很熟悉;另一方面:是一個精彩絕倫的新世界,充滿魅力,卻帶著不可預(yù)判的危險。 如果是你,會怎么選呢? 伊瞳捂住臉:好吧,其實他根本沒得選! 身為普通人的他,哪有能力阻止新世界的到來呢?那磅礴的身影,光是想想就渾身顫栗。 所以、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伊瞳握拳:嗯!先去接mama!一切等和mama吃完飯后再說! 旁邊的小男孩:人類迷惑行為? 一個小時后,飛機意外晚點。 兩個小時后,接機的人開始坐立不安。 五個小時后,正在焦急等待親人和朋友的人們收到消息:所有飛往、途經(jīng)橫濱的航班,無一例外遭遇了嚴重撞擊,全員無人生還。 無人生還。 這個世界腐朽了。 樹葉腐朽了、天空腐朽了、建筑物腐朽了、人們哭泣的聲音腐朽了。 所有人、以及所有事,全都腐朽了。 什么都無所謂了,只剩下怎樣都好的事,風干也無所謂、化成灰也無所謂。 神明啊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伊瞳盯著自己的雙手,好久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哦,原來那是一雙手。 他為什么會站在這里、盯著自己的手看呢? 想起來了:今天是死者的追悼會,死于昨天那場空前絕后事故的亡者的追悼會。 死去的人和飛機殘骸一起投入大海,打撈不到什么,隔天各國政府就召開了追悼會。 飛機出事的死亡率是百分百,這點幾乎不用確認。 伊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哦,他沒有回去,直接在機場等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執(zhí)拗地盯著天空。 他最終等來了一場追悼會。 嗚嗚嗚嗚嗚!jiejie!身旁的小男孩,牽著父母的手嚎啕大哭男孩失去了他的親生jiejie。 不止他一人,追悼會上許多人都在痛哭,為再也見不到的朋友和家人。 伊瞳沒有哭,他流不出一滴眼淚,不知道為什么。 笑容已經(jīng)從他臉上完全消失了伊瞳面無表情地告訴身旁痛哭不止的小男孩:他們都會回來的。 小男孩面露迷惑地看著他,男孩的mama把他抱了起來,站到了離伊瞳遠一點的位置她可能覺得伊瞳不太正常。 伊瞳也覺得自己不太正常:要不然,為什么不會哭呢? 伊瞳仰起頭,再度望向凝視了一天一夜的天空:在那里,有令亡者復(fù)生的希望。 過去的世界里,人們一旦停止呼吸就是永遠離世,在過去的世界里。 離開追悼會現(xiàn)場,伊瞳朝天空伸出手:如你所愿。 代表新世界的龐然大物俯身擁抱了他。 伊瞳去醫(yī)院開了助眠藥,回到租住的公寓里。 昨天在機場里呆了一天一夜,身體很困倦,精神上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入睡,伊瞳覺得自己可能會持續(xù)失眠。 他必須要睡著,今晚。 吃完藥、定好鬧鐘。伊瞳躺在床上,盯著正午的陽光:好像吞早了。他想。 困意漸漸襲來,然而精神卻比往常更加遲鈍。 難以入眠。伊瞳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要不要再吞兩片? 這個念頭冒出來時,伊瞳終于迷迷糊糊勉強睡著了。 感覺像在做一個清醒夢。 這是伊瞳睜開眼睛后的第一想法。 或許是入眠太淺、又或許是出了某種意外,這一次:伊瞳沒有見到雪白空間和鴿子,也無法掌控這具身體。他的視角完全跟隨身體的主人在移動。 身體的主人還有意識,并且完全沒有意識到伊瞳的到來,自顧自做起了自己的事。 伊瞳就像一只游魂,附身在人類的身上,這種體驗簡直前所未有。 真是糟糕,太糟糕了! 伊瞳懊悔不已:早知道就吞三片了,不應(yīng)該按照說明書的。 他原本打算一穿過來就立刻自殺,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意外! 無法掌控身體,意識卻十分清醒。 這是清醒夢吧伊瞳再次想到。 幸好他定了鬧鐘,會在現(xiàn)實世界的兩分鐘后叫醒他。 相當于夢境世界的三天。 要在這名青年身上待三天啊伊瞳無聊地想到。 病房有些眼熟。青年一天都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 這是正常的:能被伊瞳穿的人,必須符合兩個條件:身體面臨瀕死、名為伊藤瞳。 伊藤瞳姑且稱呼他為泉禾野。 泉君。來探望他的朋友這么稱呼他,這么快就能坐起來了?你是超人嗎? 被伊瞳穿的人,傷勢總能好的特別快,并且隨著兩個世界的融合,速度越來越快了僅僅過了一天,這位化名泉禾野的青年就從癱瘓狀態(tài)恢復(fù)成了半癱瘓狀態(tài)。 伊瞳相信:明天他就能下床走路。 托您的福。泉禾野淺淺地笑道,態(tài)度很靦腆。 朋友突然問他:太宰先生有來探望過你嗎? 為什么這里會出現(xiàn)太宰的名字? 原因很快揭曉:沒有。泉禾野念起太宰的名字時貌似很緊張,太宰先生那么忙,不會有時間來探望我的。 你可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朋友為他打抱不平,太宰先生也太 請不要再說下去了,保護太宰先生是我的工作。 在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中,伊瞳勉強搞清楚了狀況 他又回到了橫濱,民風淳樸人才輩出的那個橫濱。 泉禾野住的病房正是港口黑手黨醫(yī)療部,怪不得伊瞳覺得眼熟。 泉禾野伊瞳對他有印象:他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以及:他這算三周目吧? 泉禾野是港口黑手黨的底層人員,他任職的小隊屬于太宰干部手下,平常就負責保護太宰先生的安全。 幾天前,太宰先生帶領(lǐng)手下出任務(wù)時遇到危險,是泉禾野不顧一切用異能力救了他 泉禾野的異能力【貍貓換太子】:使用時可以和指定的人瞬間調(diào)換位置,不論距離,一年內(nèi)僅可使用一次。 因為冷卻時間太長,這個被評定為雞肋的異能力,卻在關(guān)鍵時刻救了太宰先生一命。 泉禾野則代替太宰,全身多處中彈,差點沒搶救回來。 對于太宰干部時不時的作死行為,黑手黨眾人顯然已經(jīng)習慣。但習慣不能代表沒意見,來探望的朋友對太宰就很有意見,正想發(fā)表一通意見,泉禾野攔了下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朋友嘆氣,叮囑泉禾野好好休息后就離開了。 第二天,已經(jīng)能夠下床走動的泉禾野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泉禾野住的地方離港黑大樓很近這不是伊瞳和太宰以前住過的樓房嗎? 由于廚房和臥室先后被炸,兩人就搬到了尾崎紅葉幫忙找的房子里。 泉禾野就住在當時那套房子的樓下。 回到家,泉禾野熟練地點了一份外賣,吃完后又收拾干凈屋子,在家里睡了一天。 起床后,泉禾野打開上鎖的抽屜,從里面抽出一個日記本,開始寫日記。 這不能看吧? 伊瞳下意識想閉上眼睛,但此刻泉禾野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他們共享視野。伊瞳沒有控制權(quán),只能和泉禾野一起分享了他的日記 【****年**月**日,天氣:晴。 我的運氣真是好。 很多天沒有寫日記,前些日子受了槍傷。沒有如我預(yù)料那樣死掉,真是萬幸。 我的運氣也能這么好嗎? 運氣很好地沒有死掉、又運氣很好地救下了太宰先生。 老實說,最近沒有比這更幸運的事了。 我救了太宰先生,太宰先生會多看我一眼嗎? 抱著這樣期待的我,是多么自大啊。 明明知道太宰先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自殺成功,還在他面臨死亡威脅時出手制止這樣的我,一定讓他覺得很礙眼吧? 我怎么能奢望太宰先生注意到我呢?我只是一個底層人員、異能還是那種沒有用的東西,換做是我,能注意到這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