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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祈看看meimei晶亮的眼睛,心里一陣不忍。但還是說:“三四天。三四天我就得走了。” “哦。”陶嘉鈺悶悶地應了。 陶祈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安慰道:“這幾天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陪你和mama,成不?” 小姑娘好哄得很,聽見陶祈這么說,就又開心起來。 - 陶祈在家待了四天,幫陶母看店,疊元寶,輔導meimei的功課。這期間陶父一直閉門不出,只有在陶母送飯的時候才有些動靜。 陶祈想進去看看,被陶父拒絕了。 從前兩年開始,陶父就不太愿意見陶祈。除了過年的時候,父子倆沒有什么說話的機會。陶祈不去細想其中的原因,只是按照父親的意愿,不見他。 這天吃完午飯,陶祈就要離開了。他收拾好了東西,出門之前在父親房門口站了一會兒。 一扇薄薄的木板門隔開了兩父子,一個在門外站著,一個在門里躺著。 “爸,我走了?!碧掌碚f。 轉身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一聲低低的應答。 - 辦公室里,嚴戈對著電腦上的報表,眼睛看著,心神卻不在上面。 陶祈回家的這幾天,他竟然十分不適應。每天晚上一個人睡的時候,總覺得身邊空蕩蕩的,早上醒來又覺得沒有眼睫毛可以偷摸,十分空虛。到起床下樓之后,看著滿冰箱的生鮮菜品無從下手,既不會做粥也不會煎雞蛋,只好喝杯咖啡了事。 嚴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是,他才和陶祈一起住了二十來天,就已經完全不能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了。但實際上,一個人睡,一個人起,空腹喝咖啡,這才是他幾年來無比熟悉的模式。 嚴戈嘗試著重新去適應。沒有早餐,空腹喝咖啡其實都能夠忍受,最讓人覺得難過的就是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懷里空無一人。嚴戈蠢蠢欲動想著摸眼睫毛,但是陶祈不在,這個愿望沒法實現(xiàn)。 直到今天,陶祈終于說他要回來了。 這還是嚴母在微信群里問的。自從陶祈回家之后,嚴母就一天三遍在微信群里關心陶祈在家過得怎么樣,什么時候回來。甚至小窗私信嚴戈,讓他去把陶祈接回來,順勢直接見一見未來岳父岳母。 嚴戈當然是不會那么做的。他一邊冷淡地回復嚴母,說不要cao那么多心,一邊看微信群里陶祈的回復,企圖得知他回程的確切日期。 而就在剛才,陶祈在群里回復嚴母他已經上了火車。 現(xiàn)在是十二點出頭…… 嚴戈邊用滾輪上下滑動報表,邊出神。 陶祈坐火車大概要六七個小時,也就是說他下班之后才到。 可是現(xiàn)在就很想摸眼睫毛了。 助理敲門,嚴戈一下子回過神來:“進?!?/br> 助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性,做事嚴謹。他推門進來,手里拿著文件夾,在辦公桌前面站定,然后說:“今天下午有個跨國會議,在兩點鐘,翻譯已經就位了。您現(xiàn)在要去吃午餐嗎?” “兩點鐘的會?幾點結束?”嚴戈問。 助理翻看了一下時間表:“預計是五點結束。今天的會議只討論那邊分公司負責人新提出的市場調研結果和發(fā)展規(guī)劃,后續(xù)還要再進行跟進討論?!?/br> 嚴戈想了想,道:“今晚沒有飯局?” 助理一聽就知道嚴戈晚上可能有事,便道:“今晚和源豐的李總監(jiān)有約,不過應該可以推掉,或者直接讓相關的部門經理去?!?/br> “好。”嚴戈道。他敲了敲桌子,思考了一下,說:“今天總裁辦所有人都提前下班吧。最近工作都做得不錯,到月底給你們發(fā)獎金。” 助理有些訝異,不過能多拿點錢當然是好的,也就笑容滿面地應下了。 嚴戈知道陶祈正坐在火車上,以每小時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朝他接近,就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他去公司的餐廳吃了午飯,精神奕奕地去開跨國會議。 到了五點多,嚴戈結束會議從辦公室出來,就徑直去地下停車場開車了??偛棉k的人雖然知道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但還是不敢在總裁離開公司之前走,見到嚴戈去了車庫,才三三兩兩從辦公室里出來。 嚴戈有些迫切的想要見到陶祈。他開車到了火車站,就那么在車里等著。打算接近六點半的時候再跟陶祈發(fā)條消息說自己過來接他了。 他沒有考慮過自己身為雇主這樣接員工是不是有些太過殷勤了,也沒有分析為什么這么急切地想要在第一時間看到陶祈。只是自然而然地覺得想要這么做。 嚴戈對本身的情感并不敏銳,他過分聰慧,以至于覺得理智是可以完全控制感情的。在很久以前嚴戈就認為自己是一個冷靜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冷淡。他對于家人有出自內心的關懷和愛,對待外人也可以和藹親切,但是在自身而言,沒有人能以家人之外的身份和他足夠親密。像靳勻峯這類朋友,交情是在的,可以互相幫助,說是兄弟也沒問題,但是嚴戈自覺與他們并不親近,至少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說得出口,也不能讓他掛念。 但是陶祈,明明才認識了不到兩個月,卻自然而然地仿佛從很久以前就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一樣,讓人無法忽視。 這才分開了幾天,嚴戈就心緒翻涌,想要他盡早回來,待在自己身邊。 嚴戈一時不清楚這是為什么,不過原因對于他而言是次要的,可以容后再考慮。此時此刻,更要緊的是那個在人潮里四處張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