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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已枯之色在線閱讀 - 分卷(9)

分卷(9)

    周燈舟得虧沒喝水。

    他一聽這話就猝不及防地噗了一下,然后連忙抿住嘴角,開始努力憋笑。

    陳述厭看了他一眼:想笑可以笑。

    第10章 九話 他也喜歡過我。

    當年,徐涼云的頭像是一個白襯衫男孩抱著一把白菊的上半身,露著半截白凈胳膊,臉被花兒擋了個徹底。

    還行,至少不是歐美壯漢亮腹肌性感女人抽大煙以及其他等等各種總之一看就是直男的頭像。

    看到徐涼云這個頭像,陳述厭覺得自己或許是有一點機會的,至少它看起來沒有那么直男,還隱隱約約透露著一股彎的氣息。

    后來陳述厭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錯覺,徐涼云就他娘是塊木頭。

    但那時候他不知道。人嘛,沒怎么了解對方的時候總愛在各個方面抓住細枝末節(jié)的細節(jié)給對方打分猜測,用的頭像當然也算在里。

    于是,陳述厭點擊了通過申請,進了徐涼云的聊天框。

    然后他卡殼了。

    陳述厭還記得自己當時的滿腦袋空白和僵在空中的兩手,他這輩子頭一次覺得原來和人vx聊天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

    他手足無措了半天都沒能憋出來一句話,就那么僵了三四分鐘后,又顫巍著手去點了下徐涼云的頭像。

    徐涼云朋友圈第一張圖的縮略圖,看起來像是陳述厭給他的那張畫。

    陳述厭心里咯噔一聲,心道了句不會吧,然后點進了徐涼云的朋友圈。

    第一條:

    神奇的經(jīng)歷增加了。

    附圖:陳述厭今天給他的那張畫。

    陳述厭突然兩眼一抹黑,當即想逃離這個星球。

    他想大叫,還想把手機摔了。

    他都沒來得及往下翻,直接就被徐涼云朋友圈第一次刺激得原地尷尬癌晚期。

    也就是這個時候,手機又嗡了一下。

    陳述厭一看,是徐涼云給他發(fā)消息。

    徐涼云言簡意賅:你好。

    陳述厭從來沒覺得這兩個字會這么難回復。

    他端著手機沉默了很久,壓下想尖叫的情緒,把自己端得一副冷靜克制的樣子,回復:你好。

    陳述厭還在想下一句,徐涼云就又發(fā)了一句話過來:涼藝的?

    陳述厭的學校叫涼城藝術(shù)大學,簡稱涼藝。

    徐涼云的學校叫涼城警察學院,簡稱涼警。

    陳述厭點了點頭,然后才傻了吧唧的慢半拍地反應了過來,隔著手機點頭人家根本看不見。

    他撇了撇嘴,伸手打字:對,油畫系。

    這樣啊。徐涼云說,這是你們學校新搞的什么課嗎?

    陳述厭:

    很顯然,畫家的求愛方式對這種警察學校沒怎么經(jīng)受過藝術(shù)熏陶的人不太通用。

    陳述厭被哽得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回復才好,他本以為把一張畫了徐涼云的畫給徐涼云,還給了他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對方就能明白他是有意思的。

    徐涼云卻以為這是涼藝的課程要求。

    這能是什么課,自我推銷課嗎???沒有這種鬼課?。?!

    徐涼云見他不說話,卻以為他是不太好意思開口,又自顧自的、非常體貼地問了一句:是需要我付錢嗎?

    陳述厭在手機另一頭默默痛苦扶額。

    徐涼云他媽的以為他是賣藝的。

    周燈舟笑得快死了。

    他以為你是上什么課啊!周燈舟笑得像個大鵝,我們又不是搞推銷賣保險的,油畫系的干嘛還要學自薦啊我靠,照他這么說你這不就是強買強賣了嗎

    是啊。陳述厭有點悵然地道,所以我告訴他

    我不要錢。

    十一年前的陳述厭扶著腦門無語打字:那張畫是送你的,不是什么課。

    是嗎。

    徐涼云猜錯了意思,倒也不尷尬,又問:那你為什么給我畫畫?

    陳述厭又哽住了,他抿了抿嘴,沉默了好久后,才醞釀出了一句還行的話:光線挺好的,你長得好看,覺得構(gòu)圖不錯,造型也可以,色調(diào)也高級,就畫了。

    一個非常美術(shù)生的回答。

    沒怎么經(jīng)受過藝術(shù)熏陶的徐涼云被說得暈暈乎乎,似懂非懂,哦了聲,說:那謝謝你了,挺好看的,改天請你吃飯。

    陳述厭腦子嗡了一聲。

    請、你、吃、飯。

    這四個字轉(zhuǎn)換一下,就是跟我出門。

    陳述厭的臉騰地就炸成了一片紅。

    跟徐涼云一起出門倒是很快。

    徐涼云是一個不會白吃別人的人,欠別人點什么他會覺得不太自在。

    陳述厭給他畫了畫,又不要他錢,他就覺得得還人家點什么。周三下午兩個人都沒課的時候,徐涼云就領(lǐng)他出去吃飯逛街了。

    陳述厭那天翻箱倒柜地換了十來套衣服,恨不能把自己扮成迪士尼公主出去。

    但畢竟第一次跟人家出門,打扮得太用心看起來也莫名可疑,陳述厭怕打草驚蛇,最后還是穿了一身比較日常的黃黑格子襯衫配長褲出去。

    徐涼云也很日常,他穿了件白T,下面是黑色運動褲和一雙白鞋,白T設計感很強,兩條銀鏈子從心口掛到右邊袖子上,嘩啦啦地在太陽底下亮得晃眼。

    陳述厭到地方的時候,徐涼云站在一列共享單車旁邊等他,耳朵里插著耳機,耳機的線長長垂下來。

    陳述厭那時候察覺出來一點兒端倪了,徐涼云似乎特別中意黑白灰。

    那時候,陳述厭記憶里的徐涼云換過兩三次穿搭,但都是黑白灰色。

    陳述厭小跑了兩步,走到了他跟前。

    徐涼云伸手把耳機摘了下來,看著他一笑。他那時候年輕,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里全是桀驁不馴年少輕狂的色彩,比陳述厭第一次看見他時,灑在他身上的那斑駁的光還要亮人。

    陳述厭站在他跟前,看著他笑,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完了。

    徐涼云那天帶他去了一家商場里,吃了火鍋。

    陳述厭那一天都乖乖巧巧,怕人家對他第一印象不好,也沒吃多少。

    徐涼云跟他閑聊了很多。他說自己在東邊的警察學校上學,那年上大三,偵查學,志愿特警。

    警察,還是荷槍實彈的特警。

    陳述厭嗦著火鍋店里的酸梅湯,徐涼云的形象瞬間在他心中高大神圣不可侵犯了起來。

    但一轉(zhuǎn)頭,他又覺得有點似夢非夢了。

    陳述厭那時候是真沒想到進展會這么快,剛給人家送了幅畫,人家轉(zhuǎn)頭就把他約出來吃飯了。

    結(jié)果全部都是他的錯覺。

    周燈舟嗦著飲料,聞言一哽,默了片刻后,問:什么意思就只出去過那一次?

    對。他請我吃過那一次飯之后,就再也沒有一起出去過了。

    陳述厭說:那天晚上我倆在地鐵站分開了,你知道的,涼藝在西邊,涼警在東邊,兩個對角線我有時候都覺得我能碰見他跟南極碰見北極差不多了,真是奇跡。我之后給他發(fā)過幾次消息,他回了,但都是尬聊。也是,畫畫的跟警校的,八百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聊也沒什么可聊的。

    他說起這些來有點東一桿子西一棒子的,想到什么說什么,說得有點亂七八糟,但好在沒那么脫離前后邏輯。

    陳述厭回憶起這些的時候,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這些往昔的事在他口中亮晶晶的,和他以前的畫一樣有烈光的味道,可他眼睛里一點光彩都沒有。

    他輕輕說:后來我覺得尷尬,怕他煩我,就不聊了。

    他都請我出去吃飯了,結(jié)果最后還是這樣了,我有段時間就特別難過,覺得人跟人果然天注定,男人和男人果然還是沒戲,就尋思著要不要放棄。但我還是想看看他,也不太打算就那么喜歡著他然后找別人談戀愛說起來亂七八糟的,反正就還是喜歡他,被這么折磨也認了,就這么跟自己和解了,周末的時候還是一直往那個公園跑。

    然后我發(fā)現(xiàn),給他那幅畫還是有用的,至少他認識我了,每次從我面前跑過去的時候,他會跟我打招呼。后來去的多了,他看我眼熟了,就跟我近了不少。跑累了之后會在我附近坐下來。后來,他還會在歇著的時候跑過來看我畫畫,跟我閑聊點什么。

    他說的事情都是學校里的,有時候會問問我學油畫都上什么課,亂七八糟什么都會閑扯。在現(xiàn)實里碰到他,他會比網(wǎng)上話多一些,說起話來語氣也不一樣經(jīng)常有這種人的,線下線上兩個人格,也可能是我實在在他跟前混得太眼熟了。

    我們倆還是漸漸熟了,慢慢聊了不少,互相都了解了很多。后來徐涼云還會給我買水來,他知道我最喜歡喝葡萄汁,還有加芋圓的布丁奶茶,少糖多冰的葡萄烏龍。說起來很怪,我們微信上不聊天,但是總在那個公園坐在一起聊。

    后來有一次,我感冒了,周末沒去,然后第二周外婆生病,我又回了一趟家,去醫(yī)院看她。我想過要不要給徐涼云發(fā)消息,但是一想,可能對他來說我只是個朋友,在不在公園都沒差,發(fā)了又要尬聊,就沒有說。

    陳述厭說:結(jié)果后來,他反倒給我發(fā)了微信,問我怎么回事,怎么兩個禮拜都沒看到我。

    我都蒙了。

    陳述厭難得笑了一聲,說:我告訴他我上周感冒了,這周回家看外婆他就給我說是嗎,兩個禮拜沒看到我,還以為我出事了。

    我說沒有,我下周會去。后來他告訴我,那兩個禮拜他沒看到我,下午就哪兒都沒去,也沒去跑步,一直坐在湖邊等著我,一直等到晚上八.九點,有次差點沒趕上門禁被關(guān)外頭。

    可他怎么等都等不到,足足兩個周末都這樣,他才慌了。后來他說,肯定在那之前他就喜歡我了,自己沒發(fā)現(xiàn)而已,不然為什么會坐在那里傻等,連個消息都不敢給我發(fā)。

    他也喜歡過我。陳述厭說,他也愿意停下來等過我的。

    我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怎么就變成今天這樣了。

    他怎么突然就不要我了呢。

    我其實倒也不是,我其實大概猜得到他為什么不要我??赡苁桥略偻侠畚?,可能是不敢面對我。陳述厭說,他當年跟我告白的時候說讓我安心,那么那天他看我的時候,也一定很難受。

    陳述厭突然說起這些,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周燈舟聽得有些沒頭沒腦。

    但他沒吭聲,他知道陳述厭需要把這些說出來。

    陳述厭說:我一開始并不想恨他的,我只是不甘心。事到如今我也并不恨他讓我手受傷,更不恨他讓我因為他被牽累進這種事情里,我只是恨他扔下我。

    我恨他自己說出來的話做不到。

    陳述厭說完,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忽的輕笑了一聲:好像扯遠了。

    他笑得柔和,周燈舟卻看得隱隱作痛。

    沒關(guān)系。周燈舟說,您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嗯,陳述厭斂眸看自己的手,好。

    第11章 十話 五年前,葉夏案,網(wǎng)上應該還有

    那次之后,他就開始在vx上跟我聊了。

    我們兩個越來越熟,但感情總沒有拉近。徐涼云是塊木頭我這話沒罵他,他真的是塊木頭。每次我隱晦地提示他,或者很小心地試探他的時候,他都能用能讓我最無語的方式回敬我。

    我并不是被拒絕,我很清楚,是他根本沒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跟他說今晚的月亮好漂亮,他說是嗎十五的月亮更亮,你到時候好好看看。我說我有點想你,他說你怎么說話像個姑娘似的,想我干什么。我說你覺得我怎么樣,他說我覺得還好啊,你畫畫很好看。我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他說沒有,你要介紹給我嗎?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他說哦哦是嗎,恭喜你。

    他真的從來不明白我什么意思。而且十年以前那個時候,同性戀還特別上不了臺面,基本上全被當做怪物和變態(tài),我又不敢跟他挑明了說,可是想放棄又放棄不了,睜眼閉眼全是他。

    我那時候喜歡他喜歡得特別累。

    可沒辦法,誰讓他那天坐在長椅上晃我的眼睛。他太好看了,就算我欠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