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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濱城后,郝建軍就再沒有回家住。 上班的時候,陳汐總是想方設(shè)法忙得不讓自己停下來。 有課的時候她就全神貫注地上課,沒課的時候她便拿出曲譜一首一首彈著,想著以前學過的編排的舞蹈一遍遍跳著。 而休息的日子里,她每天早上都會醒的很早,然后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這么一看就是一天,然后晚上又睡得很晚。 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無法懷孕這件事填滿。 她覺得自己是一條失去了方向的船,被風雨卷襲,被海浪拍打。 但她沒有目的地,更找不到??康母蹫?。 第三十一章 一張張報告單從不停發(fā)抖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方彩云腦中轟鳴著,臉色慘白,緊咬著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真的……治不了嗎?”她聲音顫抖地說道。 “你有沒有多去幾個醫(yī)院檢查?啊?”她提高聲音又說。 “是不是那幾個醫(yī)院醫(yī)療水平不行?沒有……沒有好的大夫?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這不行,這樣不行,不行……” 方彩云突然變得絮絮叨叨起來,她往前傾身,抓著女兒的雙手。 “不行,咱們?nèi)ジ蟮牡胤娇矗≌腋忻膶<?!不,你去燕京了,噢對,你倆去燕京了,那……那咱們?nèi)ズJ?!去海市的醫(yī)院!那邊也好,也有權(quán)威的好大夫!去海市!去海市看看!會有辦法的!” 本以為去了燕京能有好的結(jié)果,可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尋醫(yī)路,最后的結(jié)果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女兒擁有個孩子的希望徹底破滅,這樣的打擊讓方彩云的情緒再次又回到了一年前剛離婚時候的樣子。 陳汐看著握著她雙手的母親,早已淚流滿面。 自言自語了近半個小時的方彩云,看著女兒流著淚卻一言不發(fā)的樣子,她呆呆地張著嘴,露出哀怨的表情,慢慢才放開了抓得已經(jīng)發(fā)紅的陳汐的手腕,目光無神地癱坐在了床邊。 她終于明白,這是她控制不了的,是她無論如何強求,都無法實現(xiàn)的事情。 — 陳汐說了郝家的態(tài)度后,方彩云靜默了好久好久。 對于郝家這樣的反應(yīng),方彩云能夠理解,卻難以接受。 畢竟誰家都是希望能有個屬于自己的孩子,郝家只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老太太希望兒子能延續(xù)香火,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兩個年輕人才結(jié)婚不到一年,現(xiàn)在因為無法生育就離婚,這樣的事傳到外面自己女兒會落個什么樣的名聲??! 方彩云雙手狠狠捶在自己的腿上,她閉著流淚的眼,表情痛苦不堪。 “老天??!你到底要怎么樣??!你有什么事沖著我來??!為什么要讓我的女兒遭遇這樣的事情!嗚嗚嗚嗚……” 方彩云雙手捂住臉,悢然悲痛,哭地撕心裂肺。 她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事為什么會接二連三地落到她和她的女兒身上上! 陳汐坐在椅子上,看著母親哭的抽動著的肩膀,她甚至不知該如何安慰。 結(jié)婚,生子,這本都是為了順著離婚后十分情緒化的母親的。 她知道方彩云喜歡掌控,她雖然也想過爭取自己的生活,可是在母親的面前,她追求的那不切實際的感情根本抵不住母親束縛的力量。 她順從了母親,走了這樣的一條路。 雖然在那日日夜夜,她無數(shù)次期待過結(jié)束這段婚姻,期待離開那個她不愿意觸碰的男人,可如今因為不能生育的原因,這段婚姻將要結(jié)束時,陳汐發(fā)現(xiàn),她居然矛盾的并不希望這個結(jié)果發(fā)生! 因為她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做什么才能讓母親快樂起來? 她還有什么可以舍棄可以失去而換來母親的幸福呢? 十幾分鐘后,方彩云停了哭聲,整個人從床上直起身,表情變得陰郁可怕。 她直直地盯著陳汐,很久才動了動嘴。 “汐汐,是……是那年冬天落水時候落下的病,是這樣的?!?/br> 陳汐驚訝地看著母親:“媽,你說什么呢?怎么……不可能的!不是的!不可能!” 方彩云沒回應(yīng)她,只是自己站起身,身形僵直地往屋外走去,邊走邊嘴里喃喃著:“就是那次,你為了救那姑娘,落了病……那次趕上你來了月事,就是那次……你沒了孩子……沒了……沒有了……” 那個姑娘…… 在這個時候,突然那個人又從回憶中走出,陳汐的眼淚沒了提防,瞬間涌出。 — 陳汐下班回到家的時候,郝建軍回來了。 家里來了好幾個人,郝建軍的jiejie郝建霞,他mama都在屋里。 陳汐進屋誰也沒和她說話,幾個人都拉長了臉。四個人在一個屋里,悶熱的夏天,可氛圍卻是冷如霜寂。 “陳汐,你坐。 郝建霞先說了話,并且給陳汐遞了個板凳。 而另一邊,郝建軍的mama,郝建霞,也都各自搬了板凳坐在了一起。 陳汐看著板凳遲疑了一會,才在兩個女人對面坐了下來。 郝建軍是最后才過來的。到了這屋,看見陳汐、他姐和他媽的位置,他拎著板凳頓了一會,鞋子在地面上來回蹭了幾遍,最終男人磨磨蹭蹭的將板凳放在了他媽那邊,坐到了陳汐的對面。 三個人一排,而對面只有陳汐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