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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不如我們晚上來個才藝表演吧?晚上也沒有什么活動,這樣正好不會太無聊。” 她是主持人,點子多,孟瀟吟一聽就樂了,“這倒是可以,那我們怎么搞?直接讓誰誰誰表演嗎是不是有點無趣啦?” 見沒人站出來反對,兩個女生一下子熱絡(luò)起來,湊到一起討論去了。 郁容懶得搭話,走到柯明旭身邊跟他聊著電影的事情。 倒是周凌興沖沖聽了幾句,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插不上什么話,干脆也閉了嘴。 回到房間的江漸行還不知道樓下一群人又挖了坑。 他和傅隨一前一后進的房間。 一進去就看見傅隨的行李箱擺在墻邊。 這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衣服放進柜子里。 也難怪他半天沒在身上找到鑰匙,鑰匙正好好地掛在柜子的鎖上呢。 江漸行不免有些生氣,連話都不想說就想下樓,走到一半,想起傅隨還穿著自己的衣服,不免更生氣。 又退回了房間,啪地一聲把門關(guān)了。 傅隨靜靜地跟著他,沒說話。 江漸行興沖沖把房間攝像頭給關(guān)掉,抬著下巴盯著傅隨的臉,“傅隨,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他確實是生氣。 但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著實沒有那個生氣的資本。 畢竟對不起傅隨的人是他。 不管傅隨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他都應(yīng)該去接受,去原諒。 他仰著頭表情難得有些冷。 傅隨垂下眼看他,突然想起從前的江漸行。 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欺負不了他,哪怕平時笑意盈盈,可真有了什么事情,冷下臉來嚇唬別人的時候也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半點不輸別人。 傅隨時常在想,江漸行這些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他沒有陪在他身邊這么多年,能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少之又少。 “嗯,你要談什么?”傅隨輕描淡寫,手指在羽絨服拉鏈上滑了幾下,靠在墻邊垂著腦袋一副你說我聽的模樣。 又冷靜又帥。 江漸行的狠話一下子就被咽了下去。 果然不能接近傅隨吧!! 為什么會有人哪怕穿這么丑的羽絨服都可以這么帥? 如果把傅隨現(xiàn)在這副模樣拍張照片,哪怕是生圖,他的粉絲應(yīng)該也會尖叫吧? 頭發(fā)是半干的,可能之前有水跡從脖頸滾落,就那么隨意地站在那兒漂亮的手玩著羽絨服拉鏈。 雖然那是他的衣服??! 江漸行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舔屏的心情,委婉道:“傅隨前輩,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傅隨垂著眼,突然想到之前網(wǎng)上看到的東西,勾著唇角輕笑了聲,“你在學(xué)粉絲說話?” 江漸行愣了下,繃著想要泄氣的情緒,硬邦邦地點點頭。 明明就是他的肺腑之言。 遠離他,誰都會好。包括傅隨。 傅隨半低著頭考慮了片刻,“也行,你喊我一聲哥哥,我考慮考慮?!?/br> 江漸行從前把“哥哥”這個詞掛在嘴邊,最喜歡窩在他懷里的時候喊他。 也最喜歡炫耀的時候這樣稱呼他。 以至于他那些同學(xué)光知道他有個關(guān)系很好對他很好的哥哥,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但現(xiàn)在。 江漸行剛剛昂起的情緒一點點褪了下去,甚至臉色都有些白了。 傅隨這話仿佛把他倆曾經(jīng)的傷口都擺到了明面上來。 他最不愿提及的關(guān)于過去的東西。 見他面露難色,甚至眼皮都垂落下去,傅隨往前走了兩步,“怎么了?分手五年,連一句哥哥都不愿意喊了嗎?” “你不是喊周凌哥喊得很起勁嗎?” 傅隨的話有些兇狠。 江漸行有片刻失神。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傅隨已經(jīng)站到了他面前。 羽絨服拉鏈被拉開,傅隨里面就穿了件毛衣,因為房間沒人,暖氣并沒有打開,冷得很,傅隨這樣把衣服敞開,反倒一股熱氣鋪面過來。 他只比傅隨矮了小半個腦袋,這會兒卻有種矮了很多的感覺。 傅隨沒說話,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 江漸行有些吃痛地唔了聲,雙手去推,卻直接被抓住了雙手,根本沒法掙脫開。 他恍然想起從前的傅隨。 即使在他面前永遠縱容的傅隨,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對他無比包容的傅隨,在別人面前,也是不可逾越不可觸碰的存在。 那時候的傅隨渾身充滿了戾氣。 因為家境好,想要靠近他的人很多,但他總能完完全全拒之門外,甚至連女生的面子都不會給。 江漸行見過他和別人打架的樣子。 平日里只待在自己練舞室或者學(xué)校練舞室的人,扯掉外套的時候,也兇狠到讓人害怕。 “不能喊嗎?”傅隨聲音平緩,聽不出喜怒,卻捏著下巴不松手,“江漸行?” 他一字一字念著江漸行的名字。 甚至有了威脅的意思。 江漸行掙脫不開,甚至因為這份桎梏連眼尾都紅了起來。 像極了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他知道傅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傅隨半彎著腰死死盯著他。 片刻,江漸行屈辱地開口:“哥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