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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臣(皇嫂) 第49節(jié)

    “哎喲!”來人驚呼一聲, 手里抱著的東西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鄙垤线B忙道歉, 蹲下身去幫忙撿起地上的書卷,起身要遞給那人時, 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上面的署名, 愣了一下。

    王桓……

    有點耳熟。

    “怎么走路的!這么冒失!”王桓看著他,皺了皺眉,“新來的生員是吧?還不快去后面報道?!?/br>
    邵煜只得連連應(yīng)是。他背好包袱繼續(xù)往前走, 沒走幾步, 又被王桓叫住。

    “欸!”王桓指了指另一邊, “那邊才是太學(xué), 你走錯了。”

    邵煜頓住步子,臉頰有些漲紅, 他說:“我就是要去國子學(xué)……”

    王桓愣住。

    按大魏制,國子監(jiān)下設(shè)國子學(xué)和太學(xué)兩大類, 前者只招收五品以上官員人家的子弟,后者才招收些小官之子,或者開放考試, 從平民百姓中選拔出一些有才華者。

    今日入學(xué)的生員正是前段時間通過考試進來的,就算成績再優(yōu)異,也不能去國子學(xué)??!

    王桓看著邵煜匆匆走遠(yuǎn),非常不解。

    但他不知道,這次考試的試卷被國子監(jiān)幾位比較有分量的國子博士看了,其中就包括曾經(jīng)為長寧公主授課的鐘老和從宰相位置上退下來的曹老。他們看中了邵煜的才學(xué),破例把他安排到國子學(xué)了。

    國子學(xué)的生徒,能一人住一間屋子。邵煜把自己的行李規(guī)整好,外面正巧來了人。

    “邵煜是吧?曹先生叫你?!?/br>
    邵煜連忙出門,跟著來人去尋曹公。

    過去的路上,邵煜想起先生鄭嫣教給自己的話。

    她說,曹公在國子監(jiān)地位極高,若能獲得他的青睞,于自己有利無害。鐘先生會幫他說動曹公,破格讓他到國子學(xué)。之后的事,就要看他自己了。

    但在取得曹公的看重和信任之前,他不能透露絲毫自己與鄭家的關(guān)系。

    邵煜定了定神,抬步踏入房門。

    一個身材高挑,唇紅齒白的俊秀少年正站在屋中,低首聽曹公訓(xùn)話。

    見邵煜進來,曹應(yīng)燦看他一眼,道:“早就讓人去找過你,沒見到人。怎么現(xiàn)在才來報道?”

    邵煜來得是有些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道:“學(xué)生在來的路上碰見了一隊禁衛(wèi)軍,為了避讓,才遲了一點?!?/br>
    曹應(yīng)燦隨口問:“那些禁衛(wèi)軍做什么的?”

    邵煜道:“是去秦王府換班的?!?/br>
    曹應(yīng)燦一愣,隨即眼眸微瞇:“秦王?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整日泡在國子監(jiān)研究經(jīng)史學(xué)問,對外界消息都不太敏感了。

    邵煜躊躇了一下,說:“學(xué)生也不太清楚,只聽到傳言說,是秦王殿下涉嫌謀反。”

    曹應(yīng)燦神色凝重起來。不過他緩了一會兒,就恢復(fù)面色,指著身旁的少年介紹道:“這是張羨之,一會兒,讓他帶你去熟悉學(xué)舍。張羨之,這是邵煜,我新收的學(xué)生?!?/br>
    兩人連忙互相見禮。

    邵煜聽到張羨之的名字,又是了然。

    鄭嫣曾與他說:“國子學(xué)中有個叫張羨之的人,是從前張相公的孫子,張相公蒙冤被貶后,在蜀地故去,后來,太后為張相公平反,并把這張羨之接回長安,送進國子監(jiān)讀書,如今是曹公的得意門生。不出意外的話,你與他將參加同一場春闈?!?/br>
    邵煜與張羨之并肩站定,聽著曹應(yīng)燦對他們的叮囑。以前曹應(yīng)燦當(dāng)侍中的時候,那脾氣是有點倔的,可能是因為現(xiàn)在沉浸下來教書,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讓人生氣了,脾氣竟也溫和不少。

    兩人對他的話一一應(yīng)下,說得差不多了,便躬身告退。

    張羨之帶著邵煜先去他們平日里讀書的地方逛了逛,迎面又碰上王桓。

    王桓看見邵煜竟跟在張羨之身側(cè),不禁瞳孔一縮,看著他們的神情都變了。

    這個新來的竟然與張羨之一起!

    張羨之所在的學(xué)舍,那是國子學(xué)中最好的!哪怕王桓都是太后的親弟弟了,他爹也為他上下打點,賄賂了許多人,才勉強把他塞進國子學(xué)最差等的學(xué)舍。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通過平民考試考進來的冒失小子,竟然能和張羨之做同窗。

    張羨之笑著朝王桓拱了拱手,王桓連忙還禮,邵煜也跟著躬身。

    待他們擦肩而過,走出一段路,張羨之才與邵煜說:“剛剛那個人叫王桓,是太后的親弟弟,你沒事不要招惹他?!?/br>
    邵煜一愣:“太后的親弟弟?”

    這個鄭嫣倒是沒跟他交代過,估計她也不知道吧。

    張羨之點了點頭:“不過聽說在太后跟前也不怎么得臉。他能來,好像還是他父親找了人送進來的??傊?,不要過多來往就是?!?/br>
    邵煜應(yīng)下了。

    ……

    鄭嘉禾讓兵部草擬了一份武舉的方案給她,正與宋嬰細(xì)看。

    看了一會兒,宋嬰搖頭道:“娘娘,臣以為,武舉選拔將官,兵法謀略才是主要的,好的武藝身手則是錦上添花,就算差點也沒關(guān)系?!?/br>
    而兵部呈上來的這一份方案,多為仿照前朝所做,主考騎射、體力、武藝,這樣的人朝廷自然也需要,但不一定就是一個好的將軍。

    鄭嘉禾嗯了聲,點頭:“是這樣?!?/br>
    秦王之所以成為戰(zhàn)神,武藝強悍,能獨闖敵營毫發(fā)無傷,并取得北戎可汗的項上人頭,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他屢戰(zhàn)屢勝,創(chuàng)造出玄甲軍神話之名,與他幼時書讀得好,看了不少兵書有很大關(guān)系。

    鄭嘉禾讓宋嬰記下幾個要點,交給兵部,讓他們重新修改武舉方案。

    宋嬰回到案邊跪坐。

    鄭嘉禾默了一會兒,說:“宋卿,擬旨吧?!?/br>
    宋嬰一愣,頷首應(yīng)是,在案上攤開一卷空白圣旨,筆尖沾滿了墨汁,左手扶著右手衣袖,提筆,等鄭嘉禾吩咐。

    距離秦王被軟禁到王府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三日。鄭嘉禾目光望向前方,神色平靜地說出了自己對秦王的處置。

    秦王涉嫌謀反,幸及時收手,未釀成大錯,因此從輕發(fā)落,收回攝政大權(quán),去護國大將軍名號,貶為庶人,仍幽禁王府,無旨不得出。

    牽連到的將軍、衛(wèi)士,一并降職處理。

    鄭嘉禾問:“你覺得處罰是不是太輕了?”

    歷來謀逆大罪,砍頭、流放都是輕的,更多的是株連一大片,死傷無數(shù),血流成河。

    宋嬰道:“娘娘這般處理,自有您的道理。”

    鄭嘉禾看著他,目色有些探究。

    從當(dāng)初曹應(yīng)燦指責(zé)她弒君,到如今秦王謀逆,宋嬰倒是一直忠心,跟在她身邊出謀劃策,聽她的吩咐做任何事。就好像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會無條件聽從她的吩咐。

    倒是個忠心可靠之人。

    宋嬰斟酌著詞句,剛寫兩句,顏慧進殿稟道:“娘娘,曹大人求見?!?/br>
    鄭嘉禾一愣:“曹大人?”

    顏慧道:“是國子博士曹應(yīng)燦?!?/br>
    鄭嘉禾眉心微動。自從曹應(yīng)燦被貶之后,兩人幾乎再沒見過,曹應(yīng)燦有自知之明,不會在她面前再招她煩,兩人之間似乎有種默契,他知道自己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再有回到從前位置上的一天,因此只做好自己的國子博士,專心研究經(jīng)史文章,教書育人。

    如今他來求見,是為什么?

    鄭嘉禾看一眼宋嬰,吩咐道:“把他請到側(cè)殿?!?/br>
    然后對宋嬰說:“你先在這里擬旨,我一會兒回來。”

    宋嬰應(yīng)諾。

    鄭嘉禾起身去了側(cè)殿。

    曹應(yīng)燦一身官服,步履穩(wěn)健地走入殿中,向鄭嘉禾躬身作禮:“老臣參見太后娘娘?!?/br>
    鄭嘉禾在主位上坐下,唇邊蘊了一絲得體的微笑:“曹公,好久不見了。不知今日有何指教?”

    曹應(yīng)燦道:“指教談不上,只是老臣斗膽,想問問娘娘,關(guān)于秦王被軟禁一事?!?/br>
    鄭嘉禾一怔,笑容稍斂,問:“曹公的意思是?”

    “老臣聽聞,秦王殿下之所以被軟禁在府中,是因涉嫌謀逆。娘娘,此事當(dāng)真?”

    “當(dāng)真?!?/br>
    “這可真是怪哉!”曹應(yīng)燦長嘆一聲,道,“娘娘,若秦王真有反心,為何不在當(dāng)初直接帶大軍南下回京,而是選擇在根基淺薄的長安?再者,老臣聽聞,秦王身邊的衛(wèi)士并未與禁衛(wèi)軍交手,這謀逆之罪從何而來?秦王參政一年有余,這其中有多少事是權(quán)聽太后娘娘決斷的,娘娘心中難道不清楚嗎?”

    鄭嘉禾面色冷淡下來:“曹公是想說,秦王這謀逆之罪,是我捏造的?”

    曹應(yīng)燦道:“老臣并無此意,只是想請娘娘允準(zhǔn),讓老臣去秦王府一趟,問清楚其中緣由。”

    鄭嘉禾抿唇不言。

    曹應(yīng)燦說的她怎么會不懂?但她更知道,楊昪在她身上有多瘋。

    他可以迷暈她、擄走她、闖入她的寢殿,如今為了能與她成婚,為了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他竟能密謀造反,說什么讓她做兩朝皇后的話來。

    鄭嘉禾毫不懷疑地相信,他做得出來這種事。

    他說他回長安的目的就是她,那他為了這個目標(biāo),可以不顧一切。

    她不能和一個瘋子繼續(xù)下去了。

    她也不會再讓他有發(fā)瘋的機會。

    曹應(yīng)燦抬頭道:“娘娘?”

    “想去就去吧?!?/br>
    鄭嘉禾對這個倒是無所謂。她也想知道,楊昪對著一個忠心耿耿的三朝老臣,會對他造反的行為,作何解釋。

    ……

    楊昪盤腿坐在榻上,望著床前新掛上去的畫出神。

    就在三天前,他把床尾掛著的鄭嘉禾少女時期的畫取了下來,換上了他新畫的。

    他新畫的是鄭嘉禾高坐在朝堂之上,以太后之尊臨朝稱制的模樣。

    她變了很多。這兩幅畫中,楊昪自己也覺出了,最不一樣的是她的眼睛。

    楊昪盯著那雙眼,想從中看出來,過去的鄭嘉禾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如今的她心里又在想著什么。

    他枯坐著思考,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也沒心思干別的,下巴上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王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