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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寵白月光罷工了 第59節(jié)

    “那我要怎么才能成為爹爹的孩子???”草葉急忙問道。

    黑齊道:“努力修煉,成為最厲害的魔?!?/br>
    “最厲害的魔……”小女孩一臉沉思,須臾,她摸了摸自己的角,似是下了一個極重要的決定,“好!我一定會努力修煉,成為最厲害的魔的!做爹爹的孩子!”

    “有志氣?!焙邶R虛偽的贊了一句,“不過在成為最厲害的魔之前,你得先做個乖巧的魔,尊上喜歡乖巧的孩子。所以,爹爹這個稱呼可不能叫了。”

    “……好吧。”

    草葉癟了癟嘴,最終,還是委委屈屈的點(diǎn)了頭。

    黑齊抱著她進(jìn)了一間房,把她放在了床上,道:“也不能再偷偷進(jìn)尊上的房間,這不是乖孩子會做的事。”

    “……好。”

    鼻音都出來了。

    黑齊忍不住有點(diǎn)想笑,說起來,魔界那么多魔崽子,但敢溜進(jìn)尊上的房間,喚尊上爹爹的卻一個也沒有。

    大家都害怕尊上。

    那可是魔界至尊,揮手間,便能取走萬魔性命的魔尊啊。

    “你為何喚尊上爹爹?”他頓了頓,忽而問道,“你不怕他嗎?”

    “怕啊?!毙∨⒃诖采蠞L來滾去,額頭上的小角顫巍巍的動著,她抿著唇,忽然偷偷笑了笑,“可是草葉也喜歡他啊?!?/br>
    從死亡中睜開眼的那瞬間,她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那個黑衣男人。

    他的眼神是冷的,面容是冷的。

    可他的身體,是熱的。

    她伸手拉住他的那一刻,感受到了那股熾熱的溫度。

    代表著新生的溫度。

    浴桶里的水已經(jīng)換了。

    坐在里面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須臾,他站了起來,徐徐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沉聲道:“黑齊。”

    “屬下在?!?/br>
    “去龍家,把陸文昌一家抓過來?!?/br>
    **

    陶初一這次的雇主是鎮(zhèn)上的富戶,家主姓劉,人稱劉員外。

    劉員外年歲五十出頭,然而膝下空虛,多年來,雖娶了不少妻妾,但也只得了一個女兒。

    劉小姐今年十五,正是如花般的年紀(jì),是劉員外的掌上明珠心頭寶。膝下就這么個獨(dú)女,劉員外簡直是把女兒當(dāng)成了自己的命根子,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女兒。

    好在劉小姐雖然是劉員外的老來女,但是身體卻很健康。

    聽說還生得花容月貌,又秀外慧中,才剛及笄,媒婆便已經(jīng)快要踏破了劉家的門。畢竟誰娶了劉小姐,相當(dāng)于得到了整個劉家。

    財(cái)色兼收,誰不心動?

    最近,劉員外已經(jīng)在給自己女兒選夫婿了。

    劉小姐不但家世好,又才貌雙全,甚至有人愿意入贅,本來一切都進(jìn)展得很順利??汕靶┤兆?,劉小姐卻忽然得了怪病,一睡不醒了。

    距今,已有半月有余。

    劉家試了無數(shù)辦法,可都沒有喚醒劉小姐。

    大夫這條路走不通,劉員外甚至還花了重金請了玄清觀,懷疑劉小姐是中了邪??蓻]想到,最后連玄清觀也鎩羽而歸。

    甚至放言說,讓劉家準(zhǔn)備后事了。

    畢竟劉小姐睡了半月還活著,全靠用人參吊著命,可這也只是暫時的,若是再這般睡下去,便是有人參也活不了多久了。

    一生就這么一個女兒,如珠如寶的養(yǎng)著,劉員外哪里甘心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所以這才病急亂投醫(yī),找上了沒落許久的青云觀。

    但其實(shí)他心里也沒有報(bào)多大希望。

    當(dāng)看見陶初一時,他面上的失望之色更濃了。

    這小道士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自個還是個孩子,身上的道袍透著一股子陳舊,一看就穿了許久,這說明沒錢,道行肯定深不到哪里去!

    更讓劉員外無語的是,這小道士身后還跟了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

    這道士和女子在一起,怎么看也不正經(jīng)。

    “劉員外,貧道陶初一,不知劉小姐所在何處?”陶初一自然看出了劉員外的失望,但這種情況他經(jīng)歷的多了,即便生氣,也只能忍著。

    “算了,陶道長是吧?”劉員外嘆了口氣,從荷包里拿出了一塊碎銀子給陶初一,“勞煩陶道長跑一趟了,這點(diǎn)子銀子道長收著吧。”

    這便是打發(fā)他們走了。

    “你怎么……”陶初一臉色都漲紅了,劉員外雖明說什么,但明明白白是看不上他,那銀子更像是在打發(fā)叫花子似的。

    “劉員外,陶道長既然來了,何不讓他試上一試?”陶初一的衣袖被輕輕拽了拽,不等他說完,身后,便傳來了一道清淡悅耳的聲音。

    是裴姝。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落在耳間,卻讓人紛亂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這位姑娘是?”

    裴姝笑了一聲道:“我是誰不重要。陶道長年紀(jì)輕輕,劉員外不相信也正常??赡慵热徽疑狭饲嘣朴^,不本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嗎?如今人既到了,你又為何違了本心?”

    劉員外沉默了一瞬,終是嘆了口氣道:“姑娘說得是,罷了,那就試上一試吧,陶道長請吧?!?/br>
    想到自己女兒越來越瘦的身子和越發(fā)蒼白的臉,劉員外眼眶紅了紅。

    陶初一雖然有點(diǎn)生氣,但看著劉員外發(fā)紅的眼眶,倒是沒有再說什么。

    劉小姐的狀態(tài)果然很不好。

    連續(xù)半個月的沉睡,什么也吃不進(jìn)去,只靠人參吊著命,曾經(jīng)紅潤的臉色早就沒了血色,身體也急速瘦了下去。

    “我們什么法子都試過了,最好的大夫也請了,可都沒法子。無論怎么叫,囡囡就是不醒。”劉夫人擦著眼淚道,“她以前多健康啊,可看看現(xiàn)在,手腕都快比筷子還細(xì)了!”

    “陶道長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無論需要多少銀子,我們都可以給!只要囡囡能醒過來?!?/br>
    劉夫人不像劉員外想得那么深,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救自己的女兒。

    即便陶初一看上去還帶著稚氣,她也愿意相信。

    “……我先看看?!?/br>
    陶初一坐在床邊,開始查看劉小姐??伤戳嗽S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劉小姐就像是真的在睡覺。

    看著他的臉色,劉夫人的哭聲更重了,“陶道長也沒有法子嗎?難道……難道我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囡囡離我們而去嗎?”

    她哭倒在了劉員外懷里。

    “唉!”

    劉員外也是一臉哀傷,但他是一家之主,再傷心也得撐起這個家。

    陶初一心里很不好受。

    “抱歉,是貧道學(xué)藝不精……”

    其實(shí)哪里是學(xué)藝不精啊,他根本連爹爹半分本事也沒有學(xué)到。如果他爹爹還在,肯定會有法子的。不像他,什么也不會,只能干著急,什么忙也幫不了。

    陶初一失落的垂下頭,“抱歉……”

    “舅父舅母,沖喜吧。”

    正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走了進(jìn)來。

    那書生對陶初一和裴姝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一臉認(rèn)真的看向劉員外夫婦道:“如今什么法子也試過了,都無用。那不如就沖喜吧,我的八字與表妹的最合,說不定,這喜事一沖,表妹真的能醒過來?!?/br>
    “可是……”

    劉員外有點(diǎn)猶豫,“囡囡這樣,我們也不能害了你?!?/br>
    “舅父,侄兒心悅表妹已久,能與她成婚,是我這一生大幸,如何說是害了我?”書生一臉堅(jiān)定,“只要能讓表妹醒來,我什么都愿意做?!?/br>
    他滿眼深情的看著床上的劉小姐,如此說道。

    劉員外一臉感概,還沒來得及說話,劉夫人已經(jīng)感動的拉住了書生的手道:“青明,你是個好孩子,以往是舅母看輕了你。夫君,沖喜吧。試一試吧,這是最后能救囡囡的法子了。”

    “……唉,”劉員外看著滿臉是淚的老妻,又看了看一臉深情堅(jiān)定的書生顧青明,“那就沖喜吧?!?/br>
    “誰說只有沖喜這個法子了?”

    話沒說完,一道女音便響了起來。

    眾人循聲看過去。

    “你亂說什么?。 碧粘跻患绷?,“我剛才都看過了,劉小姐……”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裴姝轉(zhuǎn)頭看向他,“出門時,謝道長不是給了你一包藥粉嗎?說不定便有奇效?!?/br>
    “那藥粉什么功效,我比你清楚好嗎?你可別……誒誒誒,你干什么!”

    陶初一沒說完,裴姝身形一閃,就已經(jīng)摘下了他腰間的荷包,拿出了謝無藥給他的那包藥粉。

    “你別亂用!這藥粉治不了的,別浪費(fèi)了!”

    這不是謝無藥第一次給他藥粉。

    陶初一曾經(jīng)也用過數(shù)次了,早就摸清了這藥粉的作用。

    這藥粉的作用確實(shí)很好,但是也只能治一些疑難雜癥罷了,只是身體上的疾病??伤麆倓傄呀?jīng)檢查過了,這位劉小姐根本不是因?yàn)樯眢w的原因才沉睡。

    玄清觀那邊沒有說錯,這劉小姐確實(shí)是中邪了。

    可惜他道行不夠,破不了這邪術(shù)。

    況且這藥粉可是師兄……

    不到萬不得已,他根本不愿用這藥粉。

    陶初一忙撲過去,想要搶過那包藥粉,但裴姝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待他撲過去時,已經(jīng)把藥粉喂進(jìn)了劉小姐的嘴里。

    “你……”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