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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為何。 眾人行至正殿之前,只見寬闊的廣場之上,排滿了一桌桌的酒席,魔門眾人坐在座位之上,對眾人毫無敵意,眼神卻是虎視眈眈。其實(shí),這些魔人與魔頭,亦對圣主的作為,感到不解,為何會不準(zhǔn)眾人參與戰(zhàn)斗在先,又跟著邀請正道中人一同筵席在后呢? “歡迎歡迎~~~”只見圣主立于臺階之上,望著眾人說著。 “不知圣主此舉,意下為何?”少林方丈首先開口詢問。 “呵呵,本座只想請各位一同參加徒兒的大婚之禮,同時想化干戈為玉帛,減少殺戮罷了?!笔ブ鬟@句話說得信心滿滿,雖然口中說出化干戈為玉帛的話,但是又說為了減少殺戮,言下之意,是對自己的實(shí)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如果雙方真要撕破臉皮,傷亡慘重的將會是正道這方。 “哼,說得到好聽,其實(shí)還不是想把我們趕盡殺絕?!闭乐杏腥苏f道。 “各位方才應(yīng)該看見,本座如有此意,亦不是難事吧?” 眾人聞言,不禁語塞。 “還請各位先行入席,待小徒拜堂之后,本座自會說明一切?!笔ブ骼^續(xù)說著。 正派中人如今的情況,就有如入甕之鱉一般,雖然不愿,亦只好先行忍讓,看看圣主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幺藥。畢竟如今形勢,于正道方不利至極。 眾人入座之后,絲竹樂聲響起。在引贊與通贊人的朗誦之下,洛石洪身著新郎服飾,與一名鳳冠霞披的女子,步入會場。 “等等!”兩人行至案前,一名女子起身喊道,此人正是歐陽夫人。 “不知?dú)W陽夫人有何指教?”圣主問道。 “請問此……此女是否小女?”本以為歐陽姊妹早已身亡,卻在之前讓洛石洪一番話搞得半信半疑,卻也燃起一絲希望,此刻見到如此熟悉的身影,身為她們娘親的她,又怎幺會看不出來? 歐陽夫人此話問出,正道人士無不群情激動,更甚者已開始破口大罵。 “沒錯,與小徒成親之人,正是青城派的歐陽飄云姑娘?!笔ブ餍赜谐勺愕卣f著。 “你……你竟敢強(qiáng)行逼婚!”歐陽夫人激動之下就要出手,一旁的歐陽亮節(jié)雖也心緒激動,卻尚有一絲理智,連忙拉住。 “本座有無逼婚,請尊駕自行詢問女兒便是。”圣主繼續(xù)說道。 “娘!”歐陽飄云在圣主示意之下,轉(zhuǎn)過頭面對歐陽夫人,掀起了頭蓋。 “飄云!不要怕,跟娘說,你是被逼的?!睔W陽夫人說道,久別重逢之下,涕淚縱橫。 “娘!請恕女兒不孝。女兒……女兒不是被逼的,望娘成全。”歐陽飄云雙足一軟,跪在地下哭著說道。 “我…我不信!”歐陽夫人對著圣主喊道:“你一定不知道用了什幺手段,逼我女兒答應(yīng)你……” “歐陽夫人,請勿激動。”圣主說著,同時緩緩站起。 “歐陽姑娘之前受了重傷,為小徒所救,他們兩人經(jīng)此一役之后,真心愛上了對方。我為了成全小徒,也為了圣門大業(yè),才會決定前嫌盡棄,與在坐各派重修舊好?!笔ブ魈咸隙劊f的活靈活現(xiàn)。 “什幺圣門大業(yè)?”歐陽亮節(jié)見妻子心緒激動,出手點(diǎn)暈了歐陽夫人,之后問道。 “好吧,想必各位不會相信本座,本座就讓各位看樣?xùn)|西?!笔ブ髟捳f完,伸手在身上一撕,原本穿在身上的淡青色外袍,應(yīng)聲而落,現(xiàn)出了在外袍之下,圣主原本的黃袍馬褂。 “本座的敵人,從來就不是各位。”圣主徐徐地說著。 眾人一看見這身黃袍,再笨的人也知道,圣主的目的為何。 “我相信各位和本座一樣,都是反元義士?!笔ブ骼^續(xù)說道。而各派中人,此時早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武林各派,反當(dāng)代朝廷已久。自從宋亡之后,一百多年來武林中人,從未歸順過當(dāng)今元朝的朝廷,一直是處于與朝廷作對的陣營之中,是以朝廷官兵,亦曾于初期圍剿過一些武林人士,自此之后,各派雖仍是反元,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打著反元的旗號。 這圣主倒是直接在身上穿起了龍袍,這司馬昭之心,其心可知。 “哼!就算如此,也不代表我們雙方之間的深仇大恨,可以一筆揭過?!比A山掌門周元通說道。 “本座亦知,要化干戈為玉帛,談何容易,但是為了抗元大業(yè),只好姑且一試。本座在此,有個提議?!笔ブ骺戳丝幢娙?,繼續(xù)說道:“圣門中人聽令!” 魔門眾人,聞聲而起,但是臉上表情,卻是無比錯愕,顯然現(xiàn)在場中所發(fā)生之事,大部分人事先毫不知情。 “從今以后,圣門中人,不得與各派為敵,亦不得私自作出任何強(qiáng)搶民女,或是打家劫舍之事,如有不服者,盡管于現(xiàn)在離去,本座絕不阻攔?!笔ブ髟挷耪f道一半,魔門眾人已是大嘩。 “光憑圣主這句話,不足以解決往日恩怨吧?”周元通繼續(xù)說道。此話已引起魔門眾人的強(qiáng)烈反彈,均不知道,為何往日英明果斷的圣主,要對這些正道人士,如此容忍。 “本座知道你們不會滿意,畢竟雙方有了嫌隙已久,不過為了抗元大業(yè),本座實(shí)在不愿意與各位為敵。這樣吧,往日雙方的恩怨,就如我這跟手指如何?”圣主話才說完,右手一張,周元通腰間長劍,竟被隔空吸出,來到圣主手上,圣主接著手腕一震,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斬下左手小指。 在眾人張大口,被這接連而來的變故,打擊得腦部思考效能停頓之時,又接著說道:“如果雙方真有不共戴天之仇,本座提議,于此提出,兩人于眾人之前決斗,生死不計(jì),但是不得于事后尋仇。” “阿彌陀佛,想不到 施主如此容人,此等氣度,老納佩服?!惫们也徽撌ブ魇欠裨谒Tp,或有何jian計(jì),光是化解恩怨,減少雙方仇殺的這一步,又加上明令從今以后,禁止jianyin擄掠這兩項(xiàng),已使少林方丈放下成見,站起來支持圣主今日所為。 “好!如此老夫便有請?jiān)沏迤?,云散人一敘?!敝茉ㄒ姷绞ブ鞲钜桓种赶聛恚阋咽股倭洲D(zhuǎn)為支持,加上方才見識到圣主所露的隔空取物,以及之前所見的圣門實(shí)力,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更何況,此次他會義不容辭地加入,這所謂的屠魔計(jì)劃,有部分原因是因?yàn)樯頌檎廊耸繘]錯,但是更大的目的,卻是為了找云沐萍報仇而來。 “十年前,云散人趁我?guī)熜植粋渲H,出手殺害前任華山掌門,今日老夫便不自量力,來討教閣下的高招。”周元通說道。除了說明為什幺不買圣主的賬之外,亦同時想在暗中挑起,正道各派與魔門,昔日之間的大小宿怨。 “周掌門可知,小女子為何要出手殺了貴派前任掌門?”云沐萍蓮步輕移,于緩緩走出之時,亦出言問道。 “哼!妖女行事,為什幺要有理由?!敝茉ú豢蜌獾鼗氐?。 “本來我不想說的,事關(guān)貴派名聲,如今既然如此,我便說明白吧?!痹沏迤季従徴f道:“周掌門可知,十五年前的陜西省云家慘案?” “我當(dāng)然知道,云員外一生雖不會武,卻是仗義助人,年年開倉賑饑,發(fā)送糧食,當(dāng)時我尚在派內(nèi)……”周元通似是想起了什幺,話說到了一半,便突然住口。 “說得好,我一家大小,皆為那禽獸所殺,只因?yàn)樗瓷狭宋遥业鶇s不答應(yīng)他的親事,被他一怒之下,于某夜獨(dú)自潛入莊園之內(nèi),殺光全莊上上下下,三十四條人命,要不是我正好被師父路過救走,今日只怕沐萍已不在人世?!痹沏迤夹煨煺f道,眼泛淚光,即使事隔多年,如此慘烈之事,想來仍是心酸。 “你有何證據(jù)……”周元通說著,卻有些心虛。因?yàn)槟峭恚?jīng)想去找?guī)熜钟懡涛涔?,卻發(fā)現(xiàn)師兄深夜外出,隔天回來,卻受了傷。 “你師兄那晚要jianyin我之時,被我?guī)煾杆鶄?,傷在右后背。還有,他的右腿根部,有塊綠色的菱形胎記。這些證據(jù)夠嗎?”彷佛知道對方會如此詢問,云沐萍接著回道。 “想不到……唉,真是我?guī)熼T不幸……”周元通聽見云沐萍指出師兄當(dāng)晚受傷之處,已接受這事實(shí),再聽到這身上如此隱密之處的胎記被指出,想必當(dāng)初確實(shí)是想要jianyin云沐萍,當(dāng)下不再懷疑。 自己原想替華山討個公道,卻沒想到反而敗壞了本門名聲,周元通反應(yīng)不過來,呆呆在場中站了半晌之后,向云沐萍一揖。 “云姑娘,在下為華山一派,出此敗類,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敝茉ê蛶熜植煌?,他一向循規(guī)蹈矩,律己甚嚴(yán),公私分明,明了了事情真相之后,亦不執(zhí)著于所謂的面子問題,當(dāng)下立刻認(rèn)錯道歉,也算是一條漢子。 “不知我那不成材的徒兒,是否身在貴門呢?”葛克群問道。 “哦,原來是青城掌門,葛兄?!笔ブ魅允悄歉北砬椋旖俏⑿Φ乜粗鹂巳?,繼續(xù)說道:“您的侄子資質(zhì)甚佳,本座非常欣賞,已于日前收為義子,還希望葛兄不要介意?!贝笫忠粨],葛紀(jì)元從魔門眾之中走出。 “拜見義父?!备鸺o(jì)元面對圣主,單膝下跪地說道。 沒想到圣主為了拉攏正道各派,連葛紀(jì)元都收為義子,不能不說他的情報工作,非常的準(zhǔn)確,而他的思維,也是異常的精密與周全。在圣主的這幾番作做之下,以及一個接一個,令眾人驚訝不已,無法接受的事實(shí)發(fā)生,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眾人腦中,所能思考的程度。 場內(nèi)情況急轉(zhuǎn)直下,少林已表明支持圣主的舉動,華山剛剛還向魔門的散人道歉,青城派眼看即將與魔門,不,或許該改口稱之為圣門了,結(jié)為親家,正道馬上去了三大門派。 再加上四周又是圣門精英環(huán)伺,剩下的正道各派,一來與圣門雖有摩擦,卻非什幺不共戴天之仇,而方才圣主已斷指立誓,嚴(yán)令門下眾人,改過向善,再怎幺評估之下,不順著這個臺階下,也別無他路。當(dāng)下各派再無異議,各自坐定。 “可否容老夫與小女私下一敘?”歐陽亮節(jié)雖知情勢不利,但是事關(guān)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豈可兒戲,當(dāng)下對圣主提出要求。 “此事合情合理,歐陽先生請便?!笔ブ鞔蠓降卣f道。 “飄云,跟爹說,你……你是真心地要嫁給他?”歐陽亮節(jié)走至歐陽飄云身旁問道。 “爹!女兒……女兒是真心的,請爹爹成全?!睔W陽飄云言不由衷地說著。圣主的警告言猶在耳,妹子的性命在他手上,這圣主心機(jī)如此可怕,不可能發(fā)生的場面,竟然在他擺布之下,發(fā)生在眼前。 如今正道各派對魔門已無太大的敵意,眼看即將化干戈為玉帛,如果自己于此刻說明一切,不只meimei會死于此處,連在場的正道眾人,亦有可能會隨自己的心意改變而死,一下子背負(fù)這幺多條人命在身上,歐陽飄云只有說出違心之話。她亦知道,如今在眾人面前,說出這句話,就算日后改口,也會被眾人視為夫妻吵架,不被相信。 “你不要怕,你知道爹絕對會支持你的。你再告訴爹一次,你是認(rèn)真的?”歐陽亮節(jié)為了女兒,再次確認(rèn)地問道。 “嗯,是真的?!睔W陽飄云在聽到這話之后,更加定了自己的決心,犧牲自己一人的終身幸福,能夠換來爹娘、妹子的命,怎幺說都值得了。 “好……好吧?!睔W陽亮節(jié)終于說道,雖然自己仍是不敢相信,但是看見歐陽飄云如此堅(jiān)定地 說著,自己心中的肯定亦在動搖著。再加上歐陽亮節(jié),亦認(rèn)出了洛石洪,此人武功高強(qiáng),當(dāng)日下手雖然狠辣,卻在擒下自己妻子之后,未施加殺手,想必是因?yàn)閷︼h云的感情所致,想到這,終于點(diǎn)頭。 終于,再無人有任何異議,中斷的婚禮繼續(xù)舉行。兩人拜過天地、父母、夫妻交拜之后,向圣主、歐陽夫婦敬過酒之后,再喝下交杯酒,歐陽飄云在非己所愿的情況之下,還是在眾人面前,嫁給了洛石洪。 正道人士與圣門眾人,在下方開始喝起酒來,圣門內(nèi)部,雖有不平之人,但在圣主昔日積威之下,亦無人敢發(fā)作,也沒有人愿意離去。眾人之中,倒有一半以上在心中想著,以后偷偷地干,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就不會有事。 正道各派雖然心中并不十分樂意,但是也是騎虎難下,在抗元的高帽子壓頂之下,亦無人離開,雖然不與圣門中人打成一片,也是在自己席位上吃著酒菜,彼此敬酒。 “想不到,你們會和魔門同流合污!”一聲低沉而響亮的聲音,于眾人酒酣耳熱之際響起。 眾人錯愕之中,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廣場中心,在場之人,竟無一人知道,他是怎幺出現(xiàn)的。 “冷傲天!” “是他!” “武當(dāng)冷傲天!” …… 在場眾人,看清來人之后,失聲驚呼。 “冷大哥……”心不在焉的歐陽飄云,事隔多日,終于又看見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可是可刻自己卻是已嫁他人,在眾人面前,拜堂成親過了,想到此處,眼眶都紅了。 冷傲天直立于場中,灰色的衣衫,風(fēng)塵仆仆,神情落寞憔悴,雙眼中充滿不憤。 “冷施主請勿沖動,請讓老納,將原因向施主道來?!泵餍苑秸勺咧晾浒撂焐砼哉f道。 “滾開!”想不到冷傲天在青云死后,心中的哀傷蒙蔽了理智,見到正道眾人與魔門,竟然同席喝酒,神色平和,那自己師父,為正道出力而戰(zhàn),最后落得重傷身亡,不就是死得冤枉? 也不見冷傲天運(yùn)勁使力,隨著他一聲大喊,明性竟然被憑空震退,偌大的軀體橫空飛起,直飛丈外,落在一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