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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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活人。伏黑惠探查了一番之后,無比肯定地說。 那他們是什么?伏黑?野薔薇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一直擺弄著她的釘子,女性的第六感所形成的危機預警一直在警示著她。所以,在先開始的任務結束之后,她依然沒有將武器收起來。 果然如此。 第六感真是敏銳的存在。 伏黑惠并不知道,黑色短發(fā)的少女卻說出了她的猜想,白石高中的論壇網(wǎng)從四月之前就有在流行一個叫做[替身]的游戲,但是三個月之前,有關這個游戲的全部信息就被隱藏起來了。 啊?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點滿了各種奇妙的技能的蓮見笑而不語,在隊內(nèi)唯一的女性皺起鼻子之前,她解釋道:我黑了官方。 手持陽傘慢步前進的少女說:三個月前的一天,有個叫紅音子的女生死去了。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這所高中的上空所聚集的瘴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開始匯聚。后面的這一點,附近的巫女可以證實。 悠仁點點頭,這和那個女生的死有關系嗎?會是她造成的嗎? 無論怎樣,她都是因果之中的一環(huán)。少女偵探抖了一下手腕,一只暗金色的懷表出現(xiàn)在她的手掌之中。與其它鐘表不同的是,這只懷表的指針是倒著走的。 我們得在二十五分鐘之內(nèi)離開這里。 二十五分鐘過去會怎么樣嗎? 會永遠被留在這里。 少女的聲音那般淡漠,好似根本不注重他人的生命一般。 不過只是天性冷淡吧。悠仁想。 只剩下二十五分鐘的話 那就只能夠分頭行動了。 雖然是這么說了,但是他們完全不知道要找什么。他們看到的人都是那樣行動機械的木偶人,一個活人都不曾看見過。、 時間只剩下二十五分鐘(因為悠仁相信對方,野薔薇和惠則是相信悠仁),他們每一個人都幾乎是跑著去查的。 呼呼 呼呼 (簡直要累死人了) 釘崎野薔薇已經(jīng)爬了六層樓了,她以前呆過的學??蓻]有這么高的樓可以爬啊。從六樓看周邊的風景,一切都變得細小朦朧了起來。 野薔薇在長廊上快步前行著,在路過某一個教室的時候,原本迅速略過的她,在看到某樣東西的時候又往回走了兩步。 那是一個在上課的教室,教室之中的學生與老師和她先前見過的一樣,都是僵硬的木偶??墒窃谝槐姾诎字?,野薔薇看到了一個在顫抖的女孩子。 喂!那個! 新井茉莉已經(jīng)被困在這個地方好幾天了,從紅同學跳樓自殺的那天起,班級里的同學、老師們便一個一個變得不對勁了起來。不對!不對!如果要問起初始的不對勁的話,那必然是點名。他們班級一共有三十二個人,可是點完名,卻有三十三個。 名單上只有三十二個人。 教室里除了老師外卻還有三十三個。 起初的新井,還以為是班級里有同學在開玩笑。一天,兩天日子漸漸地過去了,不存在于名單上的名字越來越多了為什么大家不覺得奇怪呢?教室里明明多出了好多人啊。 每一個夜里新井都在噩夢里醒來,每一個噩夢之中,都有一些沒有面目的人朝著她跑來,似乎是要將她抓到什么地方去。 到了學校里,名單的怪談,又將重演。 到今天,班里就陌生人,已經(jīng)有足足三十一個了。而其他的同學們,也逐漸從教室里消失不見了。 好可怕。 新井茉莉努力將自己扮成一個木偶人,可是深入骨髓的恐懼令她的身體下意識地顫抖著。就在她即將要被班級里面的其余同學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抹亮橙色朝著她這個方向喊出了聲。 喂!那個! 驚喜之余,一種怪響從她的耳邊響了起來。新井茉莉僵硬地轉過腦袋,她的一位同學,小松宮的臉靠了過來。 啊啊 新井張大了嘴巴,腳下好像被沾了膠水一樣無法移動。除了小松宮以外,神代、鹿野、文平也朝著她撲了過來! 不要給我隨隨便便搗亂啊!釘崎野薔薇,忍耐不住自我的脾氣,堂堂登場。 正在教職員辦公室撬鎖的偵探,十分輕易地拿到了密柜里面的東西。點滿了占星、心理、裝修與毀壞等技巧的百夜蓮見,在拿到那些被紅音子的班主任藏起來的照片的時候,眉眼皺成了一團。 緊接著,外面發(fā)生了暴亂。 有人把全部的替身都喚醒了。 第52章 [52]蓮見與太宰 在綾辻行人遭遇喪尸圍城般的人造災難的時候, 津島修治還躺在棺材里發(fā)愣。不過再不去做任務的話,說不定就要被進度快得不得了的偵探方嘲笑了。 在一個膽大的夜里,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吵醒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清宮桂花, 然后無比肯定地告訴對方,他這個月肯定會寫出一篇中篇小說來。 清宮編輯大吃一驚! 等到清晨的太陽緩緩向這只吸血鬼靠近的時候,蓮見又開始后悔, 自己昨天晚上為什么要口出狂言。深更半夜是人們最容易沖動性地做出決定的時間,瘋狂下單大量商品,到了白天又后悔購買且又退不掉如今的蓮見, 很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但是話已出口,真人聊天又不存在撤回功能。 于是第二天一早, 彈簧般從床上彈起的青年,美名其曰是要出門尋找素材,實際上是為了躲避現(xiàn)實之中的催稿行為。 因為大清早就起床而頭疼欲裂的黑發(fā)青年,像是幽靈一樣在河岸邊上游魂。河岸邊沒有憂郁的美人,也沒有激情澎湃打著架的熱血青年,只有他自己。 人生啊為何總是遭遇低谷呢。 橫濱的土地上,已經(jīng)到處是這位青年的腳步了。不過, 他去地方數(shù)來數(shù)去也只有那幾個, 熱鬧一點的地方基本上沒有去過。 前幾天的時候, 香煙店的小雪請他看電影, 但是當天晚上蓮見就睡過去了, 醒來以后什么也不記得。等到他想起那個邀約的時候, 小雪異常惱怒地用香煙盒子打了他的臉。 他是渣男啊 揣著袖子、卑微地想起自己曾經(jīng)做的那些事情的蓮見,心覺痛苦。像他這樣的人, 憑什么得到他人的喜愛呢?憑借那張惹人心愛的虛弱的臉, 還是巧舌如簧張口就是謊話的嘴巴呢? 世人的目光, 令他渾身難受,令他難以下咽,令他在夜里散發(fā)狂亂的思想。 說起來,小雪是想邀他看什么電影呢?現(xiàn)在跑過去問的話是不是有些太欠打了 已經(jīng)走到了松菊電影院門口的蓮見,已經(jīng)不打算回去問了。今日的排片不是很少,總共就那么幾部。他先是站在一旁看了看大家的選擇,在發(fā)現(xiàn)好多人都是沖著電影A來的時候,他就去選擇了電影B。 電梯壞了,好像是卡住了。蓮見走過的時候,已經(jīng)有維修工在搶救了,電梯里面還存在著大量吵鬧的聲音。 估計是坐電梯的那幾個人因為這個吵起來了。 蓮見在一旁駐足了一會兒,在確認維修工馬上就能夠把人救出來之后,他就去找自己的位置了。 蓮見來晚了,電影已經(jīng)開場了一刻鐘,不過好在他買的時候只剩下邊座了,所以不需打擾到他人就能夠順利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好在電影講故事的速度很慢,所以即便遲到了十五分鐘,蓮見還是能夠看懂它到底在講什么。這部電影叫做《我在天堂的一天》,一個生前作惡多端的男人本應去往地獄,卻因為一場意外而不得不在天堂滯留一天。然后然后的簡介,蓮見就沒看了。他覺得,既然自己來到了這里,那么就會親眼看到結局。 飾演男主的是一個看起來就一臉兇相,很有范迪賽爾、杰森斯坦森、郭達氣質的光頭佬,對方不說話的時候還很唬人,說話的時候莫名有一種喜感。蓮見不由地聯(lián)想起了章魚哥。 電影剛剛放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他就笑了。笑聲沒有持續(xù)多久,隔壁那個人卻捕捉到了蓮見的笑。 電影很有趣嗎?同樣在看電影的另一名觀眾,卻如此問蓮見。 黑發(fā)青年側過腦袋,趁著熒幕亮起的時候,他借助那陣光亮看見了坐在身旁的人。 黑色的頭發(fā)與梅棕色的眼睛,竟然是太宰。 好久沒跟對方見過面的蓮見覺得在電影院里的這次相遇的感覺十分新奇,他一下子沒看電影,還好電影現(xiàn)在跳到了一個音樂片段,男主正隨著天使的號角聲翩翩起舞他的姿態(tài)看來尤其好笑。 亞瑟的生活,看來比我有趣多了。亞瑟是男主角的名字。 穿著麻葉紋和服的青年眉眼細長,他和太宰在閃爍的光芒里對視著。這是青年頭一回敢直視他人,過往的時間里,他往往堅持不到半分鐘,就會因為內(nèi)心的膽怯而敗下陣來。 是光影給他帶來了力量啊。 對你來說,打打殺殺的生活算是有趣的嗎? 自從知道了身邊這位太宰治前職業(yè)是黑手黨之后,蓮見對這些相關詞稍微有一點敏感。 我想要的生活究竟是什么呢,說來,我也不清楚。從澀澤瀧彥的欲望結晶之中,他什么都沒有看到。那個時候,是太宰治的自我占據(jù)了軀體,還是百夜蓮見的自我搶占了先機呢? 什么都沒有看到。 什么都不想要得到。 想要得到的終究會離我們而去,該離開的無論萬般挽留都無法將其留在身邊。不是這樣嗎? 與其想盡方法去保存自己所剩不多的,倒不如隨波逐流。 哎呀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總覺得二人的談話會往一個奇怪的方向發(fā)展的蓮見,覺得這個都怪老板。永遠被他所遺忘面目、永遠不曾被蓮見看見過臉的那個男人,總是用那種叫人說不明白的語氣說那句話。 鳶色眼睛的青年勾起唇角,他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表達自己特有的諷刺。 人們往往都在渴求一切具有存在價值的東西,但那些,從得到它的那一刻其就注定會失去。 不惜延長痛苦人生也要去追逐的東西,一個也不存在。 蓮見覺得這些話隱隱有些耳熟,可是他根本記不起來。被他人的意志所不斷占據(jù)的大腦,有的時候,會連自己姓甚名誰都想不起來。 那為什么還要活著呢? 青年已經(jīng)將目光重新聚焦到電影屏幕上,他反問對方。 如果活著就代表什么期盼的都不存在的話,那為什么還要活在世界上呢?只是將自己的軀體當做是點燃世界之火的一塊小小柴薪嗎? 人生的問題,往往是最難回答的。就算是同一個人,他們也會給出不同的答案。 因為曾經(jīng)有人對我說,要我去好人的那一方。 你成功當成好人了嗎? 天使依然吹奏著它的號角,它們之中有人談論起化為鹽城的索多瑪。這種葷笑話讓有人掩住嘴唇發(fā)笑,也有人對那殘酷的刑罰感到不安。 在眾人的笑聲與嘆息之中,蓮見聽見對方用一個問句回答了他提出的問題。 那你看我現(xiàn)在成為好人了嗎? 好人這個概念是非常廣泛、也非常模糊的,一個雙手殺戮的人如果救了一只小貓咪,那么那個時刻,他就是好人。一個一生從善的人在死前殺死了他的鄰居,那么他也是一個惡人。 于是蓮見就說,在我看來,你一半是好人,一半是壞人。 這種糊弄人的說法,卻具有很強的迷惑性。 那我看你的三分之一是好人,三分之一是壞人,剩下的三分之一則不是人。 太宰的回答,比蓮見說的還要離譜得多。 不過百夜蓮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怎樣的人,對于他人對自己的評價,他欣然接受。 熒幕的燈光時明時暗,有一些時候,蓮見甚至能夠光明正大地去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太宰。但是驀然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從無數(shù)個方向看過對方了。 可是他還是什么都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戴著一張完美的面具。和他談論起殺死別人、拯救別人的話題的話,他的那張?zhí)撝婵祝膊粫惺裁醋兓伞?/br> 僅僅用了一部電影的時間就看完了一個人的一輩子,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啊。電影落幕后,蓮見說出了自己的感觸。 被壓縮成一部電影時長的人生,能算是真正的人生嗎?太宰笑了一下。 蓮見發(fā)現(xiàn)了,這個男人只是愛跟自己唱反調(diào)而已。 我的人生早已結束了,有意義的內(nèi)容加起來指不定還沒有這部電影長。他自貶地說,自貶的同時卻又在得意地笑。電影里的男主到最后也這么笑了,他的天堂一日游結束以后,就順著巖漿滑梯重新落入地獄之中。在地獄,人們有關喜悅的事情都會被人為的洗刷掉,從而永生永世都被痛苦折磨。而男主在進入地獄的前一刻,卻那樣子笑了,輕蔑地,自豪地。 他比他人更先一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比他人更先一步輪回了自己的苦果與愛情。同那些早已在地獄里被減掉記憶受苦的人相比,他要比他們幸福的多。 這根本不是一部正能量的片子。 那么,如果有一天,你將你的故事拍成了電影的話,會將影卷借給我嗎?太宰在先前那一次之后,又笑了。他長著一張受人喜歡的臉,微笑的時候有一種奧平的俊氣。 在迷惑人嗎? 頭頂燈光打亮的時候,蓮見閉上了眼睛。 我不不會拍電影。 人群們從他們兩個身旁走過。 我不喜歡看電影。 真是令人難過的回答啊。沙色風衣的青年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他的右手邊,也就是蓮見左手邊的那個位置上,有一枝孤零零的花。 它的主人在上場將它遺留在這里,也許它就要在這里枯萎了。 總有一天都會枯萎的。如果你不想它死去蓮見卡了殼,制作成干花,也并非讓它活著。他失笑說:除非每死去一個它,另一個世界的它交替著時間延續(xù)它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