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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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單位在排練節(jié)目,寫文時(shí)間大大減少,對不起小天使們了。 等演練完節(jié)目,我一定及時(shí)更新。 第49章 蒼藍(lán)山的夜晚靜謐無聲。 天空之上。 魔君玄黎坐在星河旁的云朵上,望著蒼藍(lán)山中那微弱的亮光。 這天界的風(fēng)景,是不錯(cuò)。星河燦爛,照耀著他的臉,淡漠,清冷,我請妖姬同賞,不知妖姬可否賞臉??? 錦葵立在他身側(cè),金色的衣裙在星光里有些刺目。 她默然不語。 蒼藍(lán)山在夜色里那么安靜,像那些逝去的歲月,讓她不能開口。 仿佛一出聲,蒼藍(lán)山在這世間的美好模樣就會(huì)崩塌。 她在那里心事重重的度過了很多的歲月,預(yù)見了所有的人的歸去。她不甘心,妄想與魔君玄黎結(jié)盟反叛這命運(yùn)。 然而,到了此時(shí),她突然想起姬妃說過的那句:這世間沒有誰合該做什么,只有他愿不愿意做,要不要做。 我和玉籮愿意為天下蒼生犧牲,而你們害怕、退縮,并不是過錯(cuò)。 蒼藍(lán)山,你記得嗎?見她不語,玄黎回過頭來,偏著頭用那雙陰鷙的眼睛盯著她:玉籮說過,你們從前最喜歡在蒼藍(lán)山纏著蒼梧老頭,講人間話本子上的故事。 錦葵垂目。 她似乎打算好要一直沉默下去。 這會(huì)兒,蒼梧老頭給和光他們講了個(gè)什么故事?玄黎繼續(xù)說著,順便拉住錦葵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坐下:你不是能預(yù)見未來嗎?告訴我好不好? 魔君何必為難我?抿了抿唇,錦葵掙扎幾下,掙不開玄黎的手,索性側(cè)身與魔君玄黎四目交接:我的能力早就被諸神聯(lián)合封印了,你要是想知道,問蒼梧爺爺便是。 她的臉漲的通紅,聲音也有些大。 云朵們探頭探腦的看熱鬧,卻被魔君玄黎冰冷的眼神嚇得四散而去:怎么一提這老頭,你反而硬氣起來了? 你只告訴我,讓蒼梧爺爺去做什么?錦葵毫不退讓,目光凜然。 沒什么,你也知道老頭最喜歡玉籮,自然要親自為玉籮報(bào)仇。被錦葵這么逼視,玄黎反而失了之前的凌厲,避開錦葵的目光,將視線移到燦爛星河中。 魔君倒不如派我去。收回目光,錦葵也看著滿天星辰,語氣軟了下來,蒼梧爺爺心慈,從未傷過人。 你也心慈。 那小鎮(zhèn)上的人你一個(gè)也舍不得動(dòng),那些孩子一抱你的腿你就心軟,真不愧是自幼在姬妃膝下長大,連這善良的毛病,也都隨了他。 可我們是妖魔啊,善良心軟就能為我們換來占領(lǐng)天界、在天地間來去自由的機(jī)會(huì)? 不要提他聽玄黎說了一會(huì)兒,錦葵終于在沉默后再次開口,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誰?姬妃?玄黎佯裝不知,半開玩笑的問道。 我說了不要提他?!似是觸碰了錦葵的逆鱗,她像被針刺了一般忽的站起身來,瞪大眼睛幻出弓箭,指著魔君玄黎。 玄黎先是一怔,繼而漠然的轉(zhuǎn)過臉去,繼續(xù)看遠(yuǎn)處的星辰:為什么?我不配? 對。這一次,錦葵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你不配。 玄黎有些不敢相信這是那個(gè)一貫對他唯唯諾諾的錦葵,他仰起臉來,眉心微蹙。 他是如我父兄一般的存在,你只是我的盟約伙伴。 你永遠(yuǎn)無法和他相較。 天空里頓時(shí)安靜。 只剩下風(fēng)聲呼嘯而去。 這是這些年你對我說的最讓我傷心的話。玄黎沉默半晌,低著頭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喉嚨里發(fā)出咕嘟的吞咽聲:約莫,在你們看來,我是最壞的一個(gè)吧。 你是最可怕的一個(gè)。錦葵應(yīng)答,毫不客氣,處處誅心:囚禁天神夏玉籮,掌控妖界眾生,焚燒冥界黃泉彼岸,想號(hào)令天地,讓六界對你俯首稱臣。 可最后,他們還不是全部脫離了你的掌控?包括夏玉籮說著說著,妖姬錦葵的語速放緩,聲音也漸漸小下去。 因?yàn)樗吹?,玄黎湛藍(lán)色的錦袍悄悄變成了灰色。 絕望而沉悶的灰。 天地間忽然刮起一陣狂風(fēng),星辰被烏云遮蔽。 錦葵把未說完的話咽進(jìn)了喉嚨里,伸手要取背上的金色羽箭。 說完了?然,玄黎卻沒有動(dòng)手。 他的錦袍慢慢變成沉重的黑色,頭也不抬,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打擾魔君多時(shí),告辭。錦葵額間的冷汗涔涔而下。 她不敢多停留一刻,趁著自己還能挪動(dòng)腳步,也不等玄黎允許,疾步離去。 玄黎只當(dāng)她還在生氣,對著身后要追逐她的魔物擺擺手:讓她去吧。 她只是說了實(shí)話。 那魔物點(diǎn)頭,繼續(xù)侍立在玄黎的身邊。 玄黎低著頭,摸了摸自己額間那紅色的印記。張開手,里面紅色的花瓣艷得滴血。 為什么一早不說實(shí)話呢?他兀自呢喃了一句,抬頭望月。 月光微涼。 休息一夜。 郁昊然和圣瀾星君在一陣清脆的鳥鳴聲中蘇醒,愜意舒適的同時(shí)伸個(gè)懶腰。 看到對方,又同時(shí)笑起來。 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外面?zhèn)鱽碇熘斓穆曇?,似乎很不滿。 昨夜它就因?yàn)橛絷蝗缓褪懶蔷≡谝粋€(gè)屋子里不高興,死皮賴臉的要睡在他們中間。 奈何蒼梧把他提溜出來,專門安頓到了一個(gè)小一點(diǎn)的屋子里,還貼心的給它蓋好了被子,皮笑rou不笑的拍拍它的腦袋:乖乖睡覺,別打擾他們啦。 朱朱害怕那雙閃著寒光的眼睛,蒙上被子就睡。 睡了一會(huì)兒,他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是神獸,為什么要害怕一只貍花貓?要是打起架來,自己也未必會(huì)輸。 真是的! 他氣呼呼的掀開被子,要起身來跑到外面去,就看到祁唐站在樹屋外面,和蒼梧說著什么。 他躡手躡腳走到門口,躲著聽。 聽到祁唐和蒼梧在說去采連華草的事情,它就默默的退回了屋里,乖乖躺下睡了。 畢竟,他不知道連華草在哪里,也幫不上郁昊然和圣瀾星君的忙,那至少做到不搗亂吧。 哪怕在這里守著郁昊然和圣瀾星君,保護(hù)他們也是好的。 天黑了,困意襲來,它漸漸睡了過去。 清晨醒來,見郁昊然和圣瀾星君睡到這會(huì)兒還不起,急得跳腳:也不知昨夜干什么去了,睡得這樣死? 圣瀾星君揉了揉眼睛,下榻來,一眼就看到了桌案上那株閃著奪目光彩的朱紅色小草。 他拿起來,仔仔細(xì)細(xì)的端詳:這是什么? 連華草。蒼梧推開窗戶,瞇著眼睛道。 蒼梧爺爺,你會(huì)變戲法嗎?圣瀾星君驚喜的跑出門去,站在樹屋的最高處,撲到蒼梧的背上,一下子抱住蒼梧的脖子,用自己的頭來回摩挲:你何時(shí)去采回來的?太好了!你太好了??! 罷了罷了,你快下來,我最怕癢了。抖動(dòng)著脖子,蒼梧咧著嘴笑。 祁唐一看圣瀾星君竟然趴在蒼梧的傷口上,飛身而去一把提溜住圣瀾星君扔下來:讓你下去你就下去! 祁唐!蒼梧蹙眉喝了一聲,跑過去重新托住圣瀾星君,讓他跌在自己的背上:他要趴就讓他趴著嘛。 可是您祁唐著急,張口欲說,被蒼梧瞪了一眼:多話! 祁唐憋悶,抱著胳膊陰沉的盯著圣瀾星君。 郁昊然走出來,看到圣瀾星君趴在蒼梧的背上,祁唐不懷好意的瞪著他。 郁昊然立刻替圣瀾星君回瞪,順便抱著蒼梧的腿,要往它背上爬。 奈何蒼梧過于高大,他爬了幾次未果,累的氣喘吁吁:翰林,你怎么上去的? 我從樹屋那里跳下來的。指著樹屋最高的一個(gè)樹杈,圣瀾星君手里握著連華草,嘴都咧到耳根上了。 那么危險(xiǎn),萬一你跳下來摔傷了怎么好?郁昊然嚇了一跳,,聲調(diào)立刻高了八度,緊張兮兮的仰望著圣瀾星君。 蒼梧爺爺接著我呢。坐在蒼梧的背上,圣瀾星君撫摸蒼梧長長的毛,開心的像個(gè)孩子。 郁昊然見他這么開心,想去捏捏他的臉,無奈他不敢動(dòng)氣飛身上去,只好一邊回頭看,一邊往那個(gè)最高的樹杈上走:那我也試試跳上去。 讓我?guī)蛡€(gè)忙不就得了?你那嘴讓漿糊粘住了?蒼梧將他提溜到自己背上,貓眼嫌棄:還帝君呢,怎的這么不聰明? 郁昊然: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是讓一只貓給嫌棄了嗎? 咦?蒼梧爺爺,您這兒怎么了? 郁昊然又蒙圈又郁悶,只聽見圣瀾星君問道。 他坐下身,隨著圣瀾星君撫摸的地方看,果然看見蒼梧的脖子里有四道長長的血口子,像是被老鷹之類的利爪抓傷。 雖然蒼梧的毛很長,還是遮不住那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郁昊然的手動(dòng)了動(dòng),想去撫摸一下,蒼梧卻動(dòng)了動(dòng)脖子,毫不在意的道:無事,去采連華草的時(shí)候,被樹枝刮傷了。 這傷口,明明就像爪子抓的啊。郁昊然不信,試探道。 我看看。朱朱也好奇,在下面急的跳來跳去。 不許你看。坐在蒼梧身上沖著朱朱做鬼臉,郁昊然佯裝玩笑,仔細(xì)的瞧著蒼梧的傷口。 受傷了就老老實(shí)實(shí)呆著,等會(huì)兒我送你們下山。仿佛感知到郁昊然的目光,蒼梧偏過頭,極力掩蓋住傷口。 祁唐和朱朱在下面,一臉幽怨的瞪著郁昊然和圣瀾星君。 蒼梧忽然笑了時(shí)隔多年,這里終于又熱鬧了起來。 雖然這熱鬧是暫時(shí)的。 雖然他們依然要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21 21:47:14~20201228 00:24: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木子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今日陽光甚好。 祁唐,這么多年你笑過幾次?郁昊然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xiǎn)的游戲,祁唐沒說話,郁昊然還是第一個(gè)問他。 不知道。出其不意,祁唐竟然回答了。 朱朱,你生來就這么黑嗎?接著,祁唐很快適應(yīng)了規(guī)則,瞟了朱朱一眼。 我原來很白的好不好?朱朱被問得郁悶,扒拉下眼皮給祁唐看。 翰林公子,咱們相處這么久,你覺得我怎么樣?羞澀的垂著頭,朱朱三句離不開圣瀾星君。 是個(gè)很好的朋友。圣瀾星君答。 他側(cè)目看郁昊然,眉眼帶笑:和光,待鎮(zhèn)壓了魔君玄黎,你愿意拋卻一切,和我在這里陪著蒼梧爺爺嗎? 我愿意,永生永世。雖然圣瀾星君明知故問,郁昊然還是脫口而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不論走到哪兒,他都不會(huì)離開圣瀾星君。 蒼梧爺爺,你這傷到底是什么回事?輪到郁昊然,他爬在蒼梧的脖子上,掀開那些遮蓋傷口的長毛問道。 從一開始,他玩這個(gè)游戲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蒼梧受傷的真相。 顯然,圣瀾星君也不相信蒼梧是被樹枝劃傷,但他一向溫和,他人不愿意回答的問題,他不會(huì)扯著一遍又一遍的問。 說了是樹枝劃傷,怎么還不信呢?蒼梧堅(jiān)持自己所說。 祁唐幽怨的看了蒼梧一眼:真心話大冒險(xiǎn),您說謊要被雷 話沒說完,蒼梧立刻站了起來,弓起身子: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怯怯的嘆了口氣,祁唐往后退:我只是覺得這樹枝長的未免太密了些。 說明它們長得好不行嗎?怎么,你管天管地,還要管樹木長得直還是歪嗎?蒼梧沒好氣的反駁,胡子都翹了起來。 我不敢。 祁唐攤著手坐在樹屋的門前,不再說話。 翰林,我問你,你喜歡和光帝君什么?看著也不太聰明蒼梧繼續(xù)玩著游戲,戲謔的問圣瀾星君。 郁昊然徹底蒙了:這老頭,還嫌我不聰明?我的天呢,我是和光帝君哎,我還不聰明? 我 老頭,你從哪兒看出來我不聰明? 你犯規(guī)哦,不該你提問。 郁昊然有些后悔,這些人適應(yīng)游戲規(guī)則竟然那么快,讓他措手不及。 他正待反駁,蒼梧已經(jīng)發(fā)出命令:祁唐,把鍋灰抹他臉上! 喂喂喂,抹上就不好看了呀喂??粗钐平^情的臉,以及他五根手指頭上的黑灰,郁昊然一邊往后退,一邊縮脖子。 你什么時(shí)候好看過?朱朱還不忘落井下石。 總比你好,黑乎乎。郁昊然不服氣的撇嘴。 都說了我以前不這樣! 誰知道? 不管了,就算你是和光帝君,我也必須和你打一架。 朱朱 天空里的陽光灑在華蓋如云的樹上,溫暖柔和。 陽光里的人們愜意的曬著太陽,互相打趣、玩鬧,仿佛他們之間從來不存在恩怨和交易。 啾??! 忽然,蒼穹之上傳來一聲啼鳴,打破了這樣的美好。 眾人抬頭,只見天空里俯身沖下一只黑色大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