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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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算了一卦,耗費了不少靈力,正是虛弱期,來的時候被個穿黑袍的抓住了丟進(jìn)來,被鎖在這兒了。千秋子模樣看上去并不想搭理晏池,但是又好像沒辦法一樣回答著。 你說你剛剛虛弱期是吧?晏池也沒惱怒,朝著千秋子笑了一下,下一秒一腳踩在他的輪椅上,將輪椅踩陷下去幾分固定在地上,那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有沒有算過自己什么時候死? 你果然跟卦象里說的一樣,全修真界最討厭,最無賴,最壞,欺負(fù)殘疾,簡直不要臉千秋子看了眼自己差點被踩壞的輪椅,瞬間維持的形象全無,像是壓抑了很久一樣一股腦的話全罵出來,雖然罵來罵去也就混蛋,無賴,討厭幾個詞。 你早就知道我了?晏池放下腿,看著千秋子罵的氣喘吁吁,有點前世見到他跟江安瀾吵架時候的模樣了。你給江安瀾算的什么卦,讓他去凡人界晏府? 我第一卦算的自己,說自己于一位叫江安瀾的人有緣,是他的輔星,我與他相遇仙途才會更加坦蕩。所以第二卦我算的江安瀾,卦象顯示他是天命子,天道所歸,但他此生有一情劫難渡,甚至影響天命。我好奇就算了算他的情劫,情劫當(dāng)時顯示在凡人界晏府。千秋子白了某人一眼,自己妥妥的天命子好友,怎么能有這樣的情劫。 當(dāng)時我算的你七情斷絕,天煞孤星之命,江安瀾若是跟你必然是百苦千難。天命不能違抗,他終究會和你相遇,我便差人給赤陽宗傳信說,凡人界晏府有江安瀾的命數(shù)。千秋子說著轉(zhuǎn)向晏池,從頭到腳又打量了一遍。 后來你跟著江安瀾來了修真界,被江安瀾?zhàn)B在赤陽峰,對外宣稱竟然是馬上要合籍的道侶。這就與我之前的卦象不相符合了,我就又給你算了一卦。千秋子說著拍了拍自己的不能動的雙腿,重算卦,在我們這一修里算是不信天命,所以就廢了這一雙腿。這次卦象跟我之前跟你算的就完全不一樣了。 千秋子停頓了一下,等著晏池追問,求自己。結(jié)果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在那種目光下,千秋子可恥的慫了:你的天命變了,天煞孤星的命盤被破了。 千秋子看著晏池的表情漸漸凝重,又加了句:你命中苦難危險,全部有人給你承擔(dān)了。有人替你改了命。 那你可知是誰?晏池緩緩握緊了拳頭,腦中其實已經(jīng)有了猜測,他聲音有些啞,壓下了全副的情緒。 重算你我就廢了一雙腿了,我可沒有第二雙。能有本事給你改命的,愿意為你改命的還能有誰。千秋子可想不到這世間有第二個能為眼前這個大魔頭做到這一步的。也真應(yīng)了那句是情,也是劫。 什么時候幫你改的,怎么幫你改的我現(xiàn)在還不清楚,測天儀下一次使用還要等個二十年。千秋子又說道,不過想知道可以去佛宗問問,佛宗有位蓮妖得道成佛,對于這些命數(shù)懂得更多。 晏池深呼吸一口氣,緩下所有心緒,莫名的他有些想見江安瀾,知道被抓進(jìn)來的人都在哪兒么? 大致算得出。千秋子看了看前方無數(shù)岔路,又抬頭看了看頭頂,你知道這里是哪里么? 晏池看了眼千秋子被鎖住的鐵鏈,翻掌取出了自己的黑刀,長刀隨意劃了兩下,那玄冥寒鐵就這么斷了。聽到千秋子問道,忽然想起千秋子和自己前世一樣被黑袍人抓進(jìn)來。你又知道這里是哪兒? 幾百年前的煉魂珠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千秋子動了動手腕,把剩下的鐵鏈抖落到地上。看了看被晏池踩進(jìn)地里的輪椅,確定不能用了,這才從芥子空間中取出另一個嶄新的輪椅,換到了新的輪椅上。 之前聽赤陽宗的長老提到過。這個吃人的東西就是他搞出來的?晏池收回黑刀,看著千秋子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輪椅,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當(dāng)年那個煉制煉魂珠的鬼修名為烏戰(zhàn),聽說是從亂葬崗墳堆里爬出來的人。不知道哪兒得到了用生魂增長修為的法子,從此濫殺無辜,抽取天賦極佳人的靈魂煉制煉魂珠。千秋子取出一個星盤,手指在上面點點劃劃,然后指出一個方向,示意晏池跟著他。 我本來是算出這附近天命動蕩,是我與天命子結(jié)緣之地,沒想到半路被烏戰(zhàn)丟進(jìn)這里鎖了起來。千秋子用著星盤指引方向,說道自己被抓的事兒,氣憤不已,若不是正值算完天命,我虛弱使不出全力,勝之不武的烏戰(zhàn)! 那個叫烏戰(zhàn)的就是你剛剛說的黑袍人?晏池跟著走著,前世他遇到的事兒,因為他改變了原來的軌跡,一直在赤陽宗,所以這次被抓的人變成了千秋子,那人不應(yīng)該被江顯瞻弄死了么? 剛剛跟你說話的時候算出來的,卦象顯示就是他,那就是江顯瞻當(dāng)年沒弄干凈唄。千秋子抬頭看了看上空,又看了看周圍似迷宮一樣的布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就是烏戰(zhàn)用來煉制煉魂珠的煉魂爐。 煉魂爐算是法寶,從內(nèi)部根本無法破壞,而且在煉魂爐內(nèi)部,一切受法寶擁有者控制。說道這里千秋子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晏池,按道理,只要被烏戰(zhàn)丟進(jìn)煉魂爐里,就算是渡劫期的也會受到煉魂爐的影響。我用了多種辦法都沒法弄開剛剛的玄冥鐵鏈,你竟然一刀劈開了,真是稀奇。 我覺得是你太弱了,你好好反省一下。晏池頓了頓,繼續(xù)走在,他現(xiàn)在心里只想快點找到江安瀾。 你果然一點都不討喜,真不知道天命子喜歡你什么?千秋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見到晏池第一眼,就沒有任何好感,像是上輩子結(jié)下的梁子,我暫且推測,你命格被改,屬于天命之外,不受很多東西限制。啊,到了! 千秋子說著停下了輪椅,前方不遠(yuǎn)處就看見了一群弟子,大多都受傷互相攙扶。當(dāng)然地上也躺著很多尸體,粗略看過去,只是空空的軀體,內(nèi)里的靈魂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啊一陣凄厲的慘叫從上空傳來,晏池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黑袍人一手抓著靈犀宗的嚴(yán)峰澤,一手成爪從他的身體里抓出那嚴(yán)峰澤的靈魂,然后丟到他身后巨大的熔爐里。而沒了靈魂,嚴(yán)峰澤的身體就這么直直的摔在地上,一瞬間血rou模糊。 靈魂在不知名的火焰中翻滾掙扎,叫聲凄慘尖銳,讓晏池都忍不住皺了皺眉??粗庆`魂一點點融合變小,直至消失,那慘叫聲才停止。然后一顆血紅的珠子從熔爐里飛出來,來到了黑袍人烏戰(zhàn)的手里。 堂堂名門正派的首席弟子的靈魂也不過如此,十二個靈魂煉出來的煉魂珠較于當(dāng)年的品相,實在是差的太多。烏戰(zhàn)直接將手里的煉魂珠吞下,明顯感受到他身上的氣勢相較于剛剛來說變得更為強大。 一道劍氣沖著烏戰(zhàn)就劈了過去,烏戰(zhàn)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對他動手,他連忙躲開身體,兜帽被劍氣吹開,露出了烏戰(zhàn)的相貌。 顧十七?晏池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確定就是之前見過的顧十七。不過看著顧十七現(xiàn)在臉上猙獰的神色,和那滿身鬼氣,奪舍一詞出現(xiàn)在晏池的腦海里。 目光在看向發(fā)射劍氣的方向,正是自己一直在找的江安瀾。那么多弟子里只剩下江安瀾還站著,他的衣角沾上了血跡,人看上去也有些吃力,額頭明顯有著汗?jié)n,但是持劍而立的他卻背脊挺直,直面烏戰(zhàn)。 晏池朝他身后看去,沒看到玉景、玉楓和玉遙,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赤陽宗?烏戰(zhàn)也看向江安瀾,他身為鬼修,在煉魂爐里雖然不怕外物,但是江安瀾手上那把煞氣十足的劍,著實對他有些影響。烏戰(zhàn)又盯著江安瀾的臉看了半天,你跟赤陽宗江顯瞻什么關(guān)系? 邪物豈敢直呼家父名諱。江安瀾直視烏戰(zhàn),當(dāng)場煉制煉魂珠已經(jīng)表明眼前這個顧十七就是當(dāng)年的鬼修魔頭,那個應(yīng)該死于他父親劍下的人。 你果然是他的兒子。烏戰(zhàn)面容變得更加猙獰,往事的仇恨也讓他變得越來越危險,當(dāng)年江顯瞻趁我剛度過雷劫重傷時候出手?jǐn)囁槲异`魂,讓我受盡靈魂撕裂之苦,若非當(dāng)年我在別處存了我一縷靈魂,又重修多年,這才重見天日。如此大仇,父債子償,今天我就要把你整個丟進(jìn)我的爐子里煉成珠子。 說著烏戰(zhàn)就雙手就抓向江安瀾,畢竟實力擺在那里,又是在煉魂爐內(nèi),江安瀾堪堪元嬰期的修為根本來不及躲避。他快步后退,持劍橫于胸前。 黑皎感受到危險,忽然獻(xiàn)身,朝著烏戰(zhàn)撲去。上古兇劍的煞氣,讓烏戰(zhàn)下意識的收回攻擊的勢頭,回退跟黑皎拉開距離。 烏戰(zhàn)剛剛奪舍顧十七的身體,處在靈魂和□□根本沒有融合完成的狀態(tài)。被黑皎的煞氣沖撞了一下,都忍不住全身難受。 該死的劍靈,當(dāng)初就不該放你走。烏戰(zhàn)看著少女模樣的黑皎嘖了一聲,不過僅僅憑借這個劍靈是沒有辦法擋住我的。 在我的煉魂爐里,一切由我主宰。我想你死,你就得死!說著烏戰(zhàn)雙目瞪大,又一次向著江安瀾發(fā)動攻擊。不過這一次,他又沒如愿,一把黑刀直直刺向他的腦袋,若不是烏戰(zhàn)警惕性強,轉(zhuǎn)了轉(zhuǎn)身體,讓這黑刀避開了自己的腦袋,扎在了肩膀上。 又是誰!烏戰(zhàn)又一次阻擋,還讓他受傷,整個人火更大了。他看向飛到射過來的地方,入目的就是一個曾經(jīng)讓他垂涎不已的身體。 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完全不費功夫!烏戰(zhàn)看到晏池,剛剛的火氣就削了大半。他看著晏池的目光里充滿了渴望,貪婪,甚至有些興奮的狂喜,之前讓顧盼晴把你騙出來沒成功,你終日在赤陽宗里我也沒機會下手,沒想到你竟然自投羅網(wǎng)。哈哈哈哈 烏戰(zhàn)高興的仰天大笑,那笑聲震得本就在受傷的弟子又痛苦的捂著耳朵,一些傷勢嚴(yán)重的直接昏了過去。 阿池!江安瀾看到晏池的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晏池的面前。他上下看著晏池,生怕在他身上看見一絲傷口。而一旁某位修真界天機閣閣主被晾在了一旁,似乎根本沒看到這人。 晏池抬眼看著江安瀾。他的眼里還是更往日一樣,不過似乎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讓他的眼里多了一點小心翼翼。江安瀾,讓開。 晏池已經(jīng)有些生疏的稱呼讓江安瀾的眼睛暗了暗,但是還是聽話的讓開了一點,不過已經(jīng)擋在晏池的身前,若是烏戰(zhàn)有什么動作也會第一時間擋在前面。 晏池沒在看江安瀾,他伸手一招,原本扎在烏戰(zhàn)身上的黑刀又再一次回到了晏池的手里。他看向烏戰(zhàn),問道,你剛剛的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烏戰(zhàn)心情好了很多,反正這里所有人都逃不出去,他也不在乎跟晏池多說兩句。他貪婪的目光在晏池身上游走,我只剩一縷靈魂,遇到了顧盼晴。哦好像就是你母親。 她似乎因為修煉受到了阻礙,多年沒有提升,眼見陽壽到頭,便來求我,她說她在凡人界有一子,似乎是上陽體。愿意把她的兒子送給我做rou身,以此來換取煉魂珠,提高修為永葆青春。烏戰(zhàn)說的很仔細(xì),他似乎非常想從晏池臉上感到一絲崩潰的神情。但是很遺憾,晏池似乎不像在赤陽宗第一次看見顧盼晴的時候,他很平靜,似乎烏戰(zhàn)講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 雖然你的上陽體和天靈根是很不錯,不過我一開始并沒有打算用你做我的新rou身。我答應(yīng)你母親的條件不過是想多個煉魂珠的材料。說道這里,烏戰(zhàn)頓了一下,然后眼神變得格外火熱,但是之前在你們辦的那個什么大會上,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讓我知道我一定要得到你,啊那次太震驚了,我還弄翻了我的爐子,不小心放出了不少陰魂。 我從未見過一個人身上能有這么厚的功德福。有這種功德福,天生受到天道垂憐。我本用生魂修煉,每次度雷劫天道都會加重雷劫強度,修為越高,雷劫越狠。若是我能奪舍你,讓我成為你,擁有這樣的福澤,我跟本不懼天雷。烏戰(zhàn)看著晏池的目光格外炙熱,這上陽之體,天靈根,又是一身功德,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身體。 聽到烏戰(zhàn)的話,一旁的千秋子也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看旁邊的晏池,功德一說他略有耳聞。只要人做好事,行善舉就會積攢一點功德。如若不是日行善事,不可能有烏戰(zhàn)說的那樣??床怀鰜砟氵€是個做善事的好人??? 做好事?晏池想了想上輩子頂著魔頭稱號的自己,這輩子足不出戶頂著柔弱道侶名聲,功德與他來說根本不可能。他目光落在守在他身邊的江安瀾身上,上輩子到處行俠仗義,斬妖除魔,留下一世好名聲的是他。 忽然晏池又想到千秋子之前說的事兒,恍然似乎又明白了自己為什么一身功德,除了這個人,還有誰能心甘情愿把一切都送給他。 你讓顧盼晴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晏池收回飄遠(yuǎn)的思緒,他又看向烏戰(zhàn),眼里冷漠,整個人如同他手里的那把黑刀一般顯得格外肅殺。 我是沒想到你竟然對親生母親都能下狠手。你小子年輕輕輕,卻有我當(dāng)年的狠勁兒,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烏戰(zhàn)看著晏池的模樣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你這般討喜,就讓你再見見你母親。 烏戰(zhàn)說著放出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那人不似當(dāng)日盛裝打扮,也早就沒了早年修真界第一美人的模樣。她頭發(fā)凌亂,甚至神志都有些不對勁。 饒了我,我不想死,饒了我。我一定把晏池帶給你,饒了我啊啊啊顧盼晴一出來就抱著自己的頭痛苦大叫,她看到烏戰(zhàn)又連忙抱住烏戰(zhàn)的腿,不顧及形象的哭喊著求饒。 晏池聽著顧盼晴的話,眼底沒了一絲波瀾。兩世了,這女人終于不會再影響他分毫了。這樣的人,已經(jīng)不算是他的母親了,他的出生也許就是不被希望的。 顧小姐!你到底還記不記得,阿池是你親子!江安瀾的模樣看上去比晏池痛苦多了,他擰著眉,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顧盼晴聽到江安瀾的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場還有別人。她松開烏戰(zhàn)的腿,看向江安瀾,然后又看到那張跟她眉眼一樣的臉。良久她像是忍耐了一輩子終于要爆發(fā)一般,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直接傾瀉而出。 我想活下去,我有什么錯!顧盼晴睜大了眼睛朝著晏池和江安瀾喊道,我本是顧家六小姐,雖然庶出但是也算是金枝玉葉。 我在凡人界遇見晏東哲,他一開始對我是好,但是自從有了你,晏東哲一房接一房侍妾娶進(jìn)府。我臨盆那天他還在妾室房里鬼混。我本以為給他生了個兒子,他就會回心轉(zhuǎn)意。但是你靈根檢測竟然是個廢靈根!這下你完全就入不了晏東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