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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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后,周吝打破了這份沉寂,伸手打開茶幾上的袋子:吃點東西吧。 好,步衡應(yīng)了一聲,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你剛剛 我剛剛只能那么說,你不懂嗎?周吝搶白道。 不是,步衡說,我想問,你剛剛不告訴他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是不信任元老會的人? 他們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周吝把袋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吃點東西,待會我?guī)闳フ引堼敗?/br> 步衡稍沉默:我先去刷牙。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入V啦。 接下來我也會繼續(xù)努力更新的,然后,還是那個請求,希望最起碼在這一周別養(yǎng)肥我。 另外,V后更新時間改到每天18:30吧。 所以,明天見。 第26章 步衡說完就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朝衛(wèi)生間走去。 你周吝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眼看他搖著尾巴一路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才找到重點,你現(xiàn)在能用牙刷? 步衡僵在衛(wèi)生間門口, 低頭看著兩只被雪白蓬松的絨毛覆蓋的前爪, 沒說話。 昨晚那顆棠梨果加上一整夜的休息的確讓他恢復(fù)了不少, 但還沒恢復(fù)到能化回人形的地步。 也沒恢復(fù)到用這對大功能是用來走路和揍郎俊俊的前爪抓起牙刷的地步。 明明是這家伙破事兒太多,瞧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周吝還是皺了皺眉。 昨晚靈力耗盡腿都抬不起來了還掙扎著去洗了個澡, 今天如果不能刷牙, 估計寧可餓死也不會吃東西。 刷牙周吝皺了皺眉, 聽起來比給別的妖怪洗澡好接受點。 我 他剛起身, 一個字還沒說完, 就被衛(wèi)生間的門砰的一聲截斷了話。 周吝難以置信地看著緊閉的門:你 我用漱口水。隔著磨砂玻璃,步衡的聲音和身影一樣模糊不清,你先吃, 不用管我。 誰稀罕管你。周吝一屁股坐回沙發(fā)上,從狐妖助理拿來的袋子里拿出個面包, 撕開袋子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漱口雖然比刷牙cao作難度小,咬開袋子把漱口水倒進嘴里還是費了不少功夫, 等步衡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周吝面前擺著個空面包袋, 沉著臉盯著在桌面上不斷振動的手機。 步衡看了他一眼,放輕腳步躍上茶幾, 用爪子在袋子里扒拉了兩下,拖了一個同樣包裝的面包出來。 電話是周澈打來的, 雖然沒存號碼,但是那串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數(shù)字見過一次周吝就記住了。 手機孜孜不倦地響了很久才終于停下,剛安靜幾秒,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周吝抬頭,發(fā)現(xiàn)小白獅正蹲在茶幾的邊緣,和一個面包較勁。 他明顯不太適應(yīng)現(xiàn)在這種形態(tài),差點把周吝小腿咬個對穿的犬齒奈何不了光滑的面包袋,折騰了好一會,rou眼可見地暴躁起來,一只爪子按著一邊,犬齒咬住另一邊,順著邊緣的鋸齒將袋子直接撕成兩半。 面包因為巨大的慣性從裂口的地方飛了出去,落到幾步之外的地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步衡: 圍觀全程的周吝: 步衡扭頭,和周吝四目相對,眼見他滿不在乎地摸了摸鼻尖,卻沒能掩飾從眼底慢慢滲透出來的笑意,后終于按捺不住,笑出了聲音。 步衡: 他原地沉默了一會,從茶幾上跳下,頂著周吝的注視走到那塊面包前,抬起爪子重重拍了下去,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進了衛(wèi)生間。 聽著衛(wèi)生間傳來的水聲,周吝看了一眼已經(jīng)變成塊薄餅的面包,唇角翹了翹。 年歲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等步衡洗干凈爪子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周吝已經(jīng)收斂了笑意,盯著扔在桌上的手機一臉若有所思。 就好像是剛剛的場景重現(xiàn)。 也有不一樣的地方茶幾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個盤子,里面擺著一個拆了包裝完好無損的面包。 至于方才地上被拍扁那個,已經(jīng)被收進了垃圾桶。 謝謝,步衡朝周吝輕輕點了點頭,輕盈地跳上茶幾,將面包整個叼了起來。 按照這家伙的性格,即使在這種時候,也會盡力保持吃相,周吝忍不住抬頭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吃完這個面包,突然聽見一陣細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扭過頭,正好看見周澈推開門,徑直走了進來。 周澈看見蹲在茶幾上嘴里還叼著一整個面包的白獅幼崽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輕輕笑了一聲,直接走到沙發(fā)前坐下。 你好,我是周澈,周澈朝著步衡點了點頭,我們見過,兩次。 是周澈,而不是周吝的父親周澈。 步衡自然地將口中的面包放回盤子里,微轉(zhuǎn)視線往周吝那兒看了一眼,明顯感受到從周澈進門那一刻,他早起還算不錯的心情變得十分惡劣。 哪怕他的神情看起來并沒有太大變化。 不過,步衡收回視線,看向安坐在沙發(fā)中的周澈。 不管是鹿臺山還是前一天早上公寓樓下,他們都是遠遠地打了個照面,甚至步衡當時都是人形。 他不僅記住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妖怪,并且在對方幻化了形態(tài)之后也能一眼認出。 步衡挺直身體,讓自己端坐在茶幾上,輕輕點頭算是回應(yīng):您好。 周澈笑了一下,不再和他說話。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從公寓里轉(zhuǎn)過,就好像是來參觀明明這里是他曾經(jīng)住過一段時間的私宅。 那個黑影,看完每個角落,他才轉(zhuǎn)向周吝,昨晚出現(xiàn)了。 是陳述的語氣,而不是疑問。 周吝沒接話,他很煩躁。 昨晚那個黑影雖沒靠近元老會的結(jié)界,也鬧了不小的陣仗,他還不至于天真的覺得周澈和元老會會無知無察。 偏偏周澈要擺出這幅架勢我掌控著一切,我早就看透你了。 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夔牛被元老會監(jiān)護起來,或是不想得罪元老會,或是不想冒風(fēng)險,轉(zhuǎn)了目標改對這只白獅動手,周澈繼續(xù)說,地方離這里不遠,你察覺之后及時出手 周吝不想再聽下去,直接打斷他的話:你到底想說什么? 周澈偏頭,看了他一會:你瞞了事情。 是。 周吝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大,直接帶翻面前的茶幾,所幸步衡一直在觀察他的動向,迅捷地從茶幾跳到了沙發(fā)上。 周吝微頓,看了步衡一眼才轉(zhuǎn)向周澈:你怎么不說說,我都隱瞞了什么,又為什么要隱瞞?! 周澈沒說話,只是用他那雙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看著周吝。 沒勁透了,就像這么多年以來所有的一切那樣。 周吝深吸一口氣,指了指正睡著夔牛的臥室:夔牛入禁地是千年前的事,元老會并沒有記錄,禁地之外,再沒有妖怪知道他的存在,直到我向元老會匯報了正在追拿夔牛的消息,隨即他就成了黑影的目標,但他向來貪生怕死又命大,直到在鹿臺山被我抓住交給元老會,再后來,他身上多了一道追蹤術(shù),差點死在鹿臺山。你們擔(dān)心引起恐慌,夔牛由元老會監(jiān)護的事并未向外泄露,但那黑影卻好像提前知道一般,直接換了目標。 他很少說這么多話,頓了一會,才盯著周澈又開口:你不是也有所懷疑才堅持將夔牛放在自己私宅,并且堅持要我來保護他,那我又為什么不能隱瞞? 如果周吝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有那么一瞬間,周澈目光變得格外敏銳,但是很快又消失,變成了熟悉的,讓他厭煩的笑意。 是,我的確有所懷疑,周澈十分坦誠,我也理解你對元老會的不信任,但我不理解的是,你為什么相信周啟?據(jù)我所知,在禁地幾百年里你們兄弟二人話都沒說過幾句。 周吝臉色微變。 周澈知道他和周啟打過交道,那就說明周啟的行蹤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卻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沒有對外透露。 或者也是因為對元老會內(nèi)部的懷疑,總之不會是因為對周啟的父愛。 周澈似乎很滿意周吝的表情:我知道周啟的蹤跡讓你很吃驚?我以為你能想到那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畢竟幾百年前,是我親手將他送進的禁地。 他好整以暇地起身,看了一眼一直安靜地伏在沙發(fā)上的步衡:多兩日你身上的靈力就能完全恢復(fù),有棠梨果加持,差不多明早就能恢復(fù)人形。 步衡支起身子,一雙淺色的眼眸一直看著他,沒接話。 周澈毫不在意地開口:我檢查過了,你身上沒有追蹤術(shù),那家伙的目標也并不在你,但未必就這么輕易放過藏在你家里的那個,朋友。 他頓了頓,似乎思考了一下:讓小吝跟著你,夔牛這里我會做別的安排。 他輕易地做了決定,并且沒過問兩個當事人的意見,轉(zhuǎn)身走了。 公寓內(nèi)又恢復(fù)了安寧,除了夔牛時不時的呼嚕聲。 步衡蹲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幾步之外的周吝。他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動作,步衡就也沒有動。 他不知道龍族的其他成員是不是也像周澈這樣,但經(jīng)過剛才,已經(jīng)能夠理解為什么周吝化形的時候要刻意隱藏龍族特征。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吝彎腰將倒掉的茶幾扶了起來,方才裝著面包的盤子摔了稀碎,面包也掉到地上,滾了好遠。 周吝轉(zhuǎn)身進了廚房,重新拿了個盤子放在茶幾上,又從袋子里拿了一個新的面包,撕開包裝倒在盤子上。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沙發(fā)上安靜的小白獅:吃早飯。 步衡眨了眨眼,重新跳回茶幾上,認認真真地說: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事耽擱了,今天晚了,明天我會盡量早點當做補償。 感謝入v后還堅持追更的小伙伴們。 第27章 周吝站在窗邊盯著樓下逐漸熱鬧的街巷有一會了, 太陽越升越高,陽光穿過落地窗將他整個籠在其中,平添了幾分極少在他身上出現(xiàn)的溫柔。 以至于步衡想找根筆把眼前的畫面記錄下來。 不過他抬起爪子看著粉嫩嫩的rou墊, 嘆了口氣。 盡管經(jīng)歷了些許波折, 中途還浪費了兩塊面包, 最后還是順利吃完了早飯。 今天這個狀態(tài)是沒有辦法去上班了,步衡抬頭看了眼時間, 跳上沙發(fā)去找昨晚扔在上面的手機, 打算跟公司請個假。 可能是他的動靜有些大, 周吝從窗邊回頭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步衡正用爪子推著手機在沙發(fā)上跑來跑去。 盤子里的面包已經(jīng)吃完了, 后倒的牛奶也喝了精光,并且他朝步衡臉上看了一眼,白色的絨毛干凈蓬松, 連一點奶沫都沒沾上。 即使這種時候,也能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 大概是從骨子里保持的習(xí)慣。 吃完了?周吝問。 步衡點頭,抬爪在屏幕上輕輕敲了敲, 猶豫了一下,幫個忙。 在周吝的幫助下, 步衡順利地請完假,總算松了口氣。扭過頭看見還放在茶幾上還沒收拾的空碗空盤, 覺得有點難受。 等我化回人形,他說, 再 不用管,周吝搖頭,直接打斷他的話, 我們現(xiàn)在走。 走?步衡遲疑,找龍龜? 他不太清楚周吝和周啟用什么方式保持聯(lián)系,但剛才周澈的話已經(jīng)十分明顯,周啟,或者包括周吝的動向完全在他掌控之中。 即使這樣,還要去找周啟? 回你家。 周吝面上有點煩躁,在屋里走了幾步,明顯不想再在這個屬于周澈的地方多待一秒。 步衡其實也不想待在這里,沉默了一會,向臥室的方向看去,聽著里面?zhèn)鱽淼暮魢B暎嘿缗T趺崔k? 放心吧,周吝輕哼了一聲,語氣里帶著嘲諷,周澈不會讓天地間最后一只夔牛在元老會的保護下還被殺死這種事發(fā)生。 那 步衡想問,周吝是打算在黑影的事解決之前,聽周澈的話一直跟著自己? 他抬起前爪揉了揉額頭,最后說:我和夔牛說一聲。 周吝微頓:隨便你。 身為一只妖怪幼崽,步衡自覺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人見識過更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半小時后,他從從袋子里探頭看著周吝滿臉暴躁地敲自家房門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神奇。 周吝也覺得有點神奇,原本他可以直接帶著這小妖怪進到屋里,卻因為對方的堅持而站在這兒等著里面磨磨蹭蹭地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