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書迷正在閱讀:神明下崗再就業(yè)、我在古代逃學(xué)開飯館的日子、失憶后我和蟲族大佬he了、黃庭道主、重返1988、長得好看不許種田、全城追愛,總裁低調(diào)點(diǎn)、穿越之侯門庶媳、她比櫻桃酸甜、生物簡史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凰繪不會飛 10瓶;朝茗、素衣卿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步衡這個澡洗得稍微久了些, 等換好衣服出來,其他三只已經(jīng)吃完早飯,圍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 難得見到步寒感興趣的電視節(jié)目, 步衡跟著看了一眼, 正好瞧見一只威武的雄獅從畫面中經(jīng)過, 不由挑眉。 怪不得。 步寒抬眼,看見步衡手里的雙肩包:去上班? 嗯。 步衡應(yīng)了一聲, 雙肩包放在鞋柜上, 彎腰換鞋, 起身時發(fā)現(xiàn)身旁多了個人影, 不由一愣:你要出去? 周吝換好鞋, 站直身體看他:我跟你去。 步衡回頭,發(fā)現(xiàn)客廳里面的另外兩個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在電視上,明顯知道這件事, 并且沒有異議。 謝謝,步衡把雙肩包甩到肩上, 但我覺得你還是應(yīng)該留在家里。 周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步衡嘆了口氣, 繼續(xù)說:在人類社會生活的每一個妖怪都在元老會進(jìn)行過登記,如果那個黑影真的與元老會有關(guān), 想找到我家很容易。 周吝回頭往沙發(fā)上看了一眼,突然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客廳的落地窗走了過去。 步衡低頭看了一眼, 雖然沒看見腳印,但穿著室外的鞋進(jìn)客廳這件事還是讓他沒法忍受。 你 往那兒看, 周吝拉開窗子,朝著外面的一個方向指了指,那樹上蹲著一只麻雀, 元老會的。 步衡遲疑了一下:所以? 周澈,這個名字讓周吝皺了皺眉,做事一向周全,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急著抓到那個黑影。 他回手將窗子關(guān)上,回到步衡身邊,所以我跟你去。 既然家里不會有問題,步衡也不想托大,但他看著面前比自己還高出小半頭的男人,還是有點(diǎn)猶豫。 棠梨化作原形可以當(dāng)成新買的盆栽,周吝怎么辦,新養(yǎng)的寵物?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只有巴掌大小毛絨絨的紅色妖獸蜷在棠梨樹上睡覺的樣子,步衡輕輕笑了一聲。 怎么?周吝看著他。 我在想怎么把你帶進(jìn)公司。步衡說。 你不用管,周吝說,我自己找地方。 那麻煩了。話說到這個份上,步衡也不再糾結(jié)。 不用說這個,周吝伸手去開門,突然回頭,你剛要跟我說什么? 步衡看了看周吝的球鞋,搖頭:沒什么。 他背好雙肩包,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步寒:爸,我去上班了,待會記得擦地。 一路出了小區(qū)大門,步衡伸手?jǐn)r車的時候,看了一眼身邊一直沉默的周吝,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很少有這樣跟人一起出門去上班的時候,尤其這個人,還是無數(shù)小妖怪的童年噩夢,睚眥周吝。 周吝察覺他的目光,回視過去:有事兒? 也沒什么大事,步衡低頭看了眼時間,早高峰,不好打車,我可能要遲到了。 周吝回頭朝街上看了一眼,車輛川流不息,其中有不少都是出租車,卻沒一個有停下的意思。 明明人類生活麻煩又費(fèi)事,這些妖怪為什么又一個個的趨之若鶩。 他伸手拉住步衡的胳膊:閉眼。 步衡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下意識眨了眨眼,眼前突然模糊的景象又變得真實(shí)起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座樓頂,放眼望去,四周的景致有點(diǎn)眼熟是公司寫字樓的樓頂。 周吝放開手:去吧。 步衡低頭往手臂上看了一眼,上面好像還殘留著微涼的溫度。 這么熱的天,周吝的手居然是涼的。 這個念頭殘存了一秒,很快消散,步衡理了理雙肩包背帶:我下去了。 嗯。周吝點(diǎn)頭。 步衡向前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周吝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望著樓下街面上的車水馬龍,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是打算今天就站在這兒了? 步衡猶豫了一下,打開天臺的門,朝樓下走去。 自上班以來步衡就沒請過假,剛一進(jìn)門就被幾個同事攔住噓寒問暖。 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靈力耗盡化不成原形所以不敢來上班怕被你們擼禿這種真相當(dāng)然不能說出口,所以只能歸咎給感冒,又因?yàn)槟贻p所以恢復(fù)快,并且感謝大家的關(guān)心,又簡單聊了幾句,五分鐘后才得以回到工位上。 剛剛打開電腦,就聽見一聲尖叫,步衡扭過頭,看見魏樂樂沖了進(jìn)來,搶在最后一分鐘打了卡。 一點(diǎn)都不像也請過病假的樣子,看起來甚至比自己還生龍活虎。 步衡輕輕嗅了嗅,眉頭皺了起來,瞧著魏樂樂打完卡與小林湊在一起歡天喜地的樣子,收回視線繼續(xù)兩天前還沒頭緒的新客戶的另一種選擇。 不知道是性格的原因,還是妖怪身份加持,步衡工作的時候向來專注。 今天卻怎么都集中不了精神。 一會去看魏樂樂是不是有什么異常,一會想著周吝現(xiàn)在在哪,是不是還在樓頂,還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想前一晚那只被赤炎包裹龍首豺身的妖獸。 他想把睚眥真正的原身畫下來。 但周吝今天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很明顯,他根本不記得前一晚酒醉后發(fā)生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在一只小妖怪面前現(xiàn)了隱藏了幾百年的原身。 步衡握著筆,在手繪板上輕輕勾勒出一個輪廓,最后又擦去。 一直到中午休息,步衡還是什么都沒畫出來,他看著空白的電腦屏幕,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會搞砸這個項(xiàng)目。 晨起就不怎么明朗的天氣愈發(fā)陰沉起來,順著窗子看出去,已經(jīng)能看見飄落的雨滴。大家都不想淋雨,各自點(diǎn)了外賣,湊在一起一邊吃一邊閑聊。 步衡看了一眼擺在面前的餐盒,突然站了起來。 怎么了?隔壁魏樂樂扭頭看了一眼,咽掉口中的食物,不好吃嗎 ? 沒,步衡把餐盒裝回袋子里,突然想起有點(diǎn)事情,臨時要出去一趟。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下來,發(fā)出陣陣聲響。 赤紅色妖獸蜷在樓頂,渾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濕了,卻只是甩了甩尾巴,絲毫沒有起身找個地方避雨的打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yuǎn)遠(yuǎn)地傳了過來,周吝皺了皺眉。 這種天氣還有人到這兒來? 他支起身子抖了抖沾在身上的雨滴,化回了人形。 下一刻,天臺的門被人推開,步衡撐著雨傘探頭出來,一眼就瞧見渾身上下都被淋濕的周吝:怎么不找個地方避雨? 你怎么來了?瞧見那張已經(jīng)逐漸熟悉的臉,周吝下意識反問。 兩個問題幾乎在同時問出了空,一時之間兩個人相視而對,陷入短暫的沉默。 找你吃飯,步衡堅持站在天臺門口,不肯向外邁一步,我不想淋雨,快點(diǎn)! 要是別的什么人和妖用這種口吻和自己說話 周吝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知道了。 兩個人一路出了寫字樓,步衡撐開雨傘,看了一眼渾身已經(jīng)濕透了的周吝,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么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喜歡淋雨? 臟兮兮的雨水落在身上,淋濕原本干爽蓬松的絨毛,那種感覺只要想想,就渾身難受。 都?周吝看了他一眼。 我爸,還有郎俊俊,想起小時候大雨滂沱的天氣里,被步寒叼出去玩水的回憶,步衡皺起眉。 我不喜歡淋雨,周吝說,是懶得避雨。 步衡看了他一眼,顯然覺得這個理由并不比喜歡淋雨正常多少。 雨勢更大,一把雨傘顯然遮蔽不了兩個成年人的身形。 步衡半個肩膀落在外面,很快就被淋濕。 周吝抬手,把雨傘朝著步衡的方向輕輕撥了撥,整個暴露在瓢潑大雨之下:我已經(jīng)濕透了,打不打傘都一樣,反正也不會生病。 雨傘又緩緩傾斜回來,罩在他頭頂。 步衡目不斜視地看著腳下的路:不生病也不代表別人不覺得你有病。 你周吝側(cè)過頭,目光復(fù)雜,說話就不能不那么討厭嗎? 說實(shí)話就是討厭?步衡想了想,那我不能。 你可真是周吝看了他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不生氣,甚至還有點(diǎn)想笑。 于是就真笑了起來。 兩個人并肩直到寫字樓后巷的一家小吃店,步衡收了雨傘,看著周吝臉上還沒收的笑容:我后悔了。 什么?周吝問。 你雖然打著傘,但看起來也不怎么像正常人。步衡把雨傘放在門外倚好,早知道這樣,不如就讓你去淋雨。 周吝低頭,瞧見他大半個身子都被雨水淋濕了。 就這么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周吝伸出手,輕輕彈了兩下。 一股暖流撲面而來。 步衡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剛被濺濕的衣服就像被洗過又烘干了一樣,甚至還帶著一丁點(diǎn)很難察覺的香味。 一點(diǎn)不刺鼻,還很好聞。 請我吃飯,周吝拍了拍手,推開店門自顧進(jìn)去。 步衡摸了摸肩頭,輕輕笑了一聲:行。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吧,我是覺得一整天的時間足夠我碼字了,所以定的18:30更新。 但我低估了最近的工作量,也低估了一堆瑣事的時候我的工作效率。 趁著周末我看看能不能存出來一兩章 ,要是做不到的話,就只能把更新時間延后一點(diǎn)。 但是肯定每天都能更的。 愛你們呦! 感謝在20210304 19:14:22~20210305 22:43: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agdash 3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agdash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豬豬包、是你不努力呀、tsing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痛打落水狗 20瓶;小蔥拌豆腐 10瓶;得一人笠、不及你鬢發(fā)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雨越下越大, 落在磚石路上,濺起一大片連綿不絕的水泡。 雖然是飯點(diǎn),小吃店里也沒幾個人。周吝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聽著雨滴敲打玻璃窗的聲音, 拿過菜單看了一眼, 轉(zhuǎn)手遞給步衡:你點(diǎn)。 步衡接過菜單隨便翻了翻,挑了幾個平時常吃的菜, 摸出濕紙巾開始擦桌子。 周吝抱著手臂, 看著他將桌面上殘留的油光擦得干干凈凈, 又用干凈的紙巾擦干凈水漬, 終于忍不?。耗闳ツ膬憾歼@樣? 差不多, 步衡把兩個人的餐具也擦過之后,又擦了手,習(xí)慣。 周吝低頭看了眼推到自己面前的餐具, 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步衡瞧見他欲言又止,輕輕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說我麻煩, 沒關(guān)系,郎俊俊說過更難聽的。 老板娘端著做好的菜進(jìn)來, 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 周吝低頭看了一眼,突然說:然后? 什么然后?步衡伸手去拿筷子, 哦,你說郎俊俊嗎?被揍過一次就不說了。 果然, 周吝接過筷子,謝謝。 步衡看著他:你怎么知道還有然后? 你不可能吃虧。周吝說。 步衡一愣, 跟著笑了起來:你說的話我也不可能揍你,我又打不過你。 周吝低頭,往自己小腿上看了一眼, 挑眉表示懷疑他的話。 飯菜都上齊之后,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安靜地吃了起來。 周吝雖然在禁地里待了幾百年,餐桌禮儀卻很好,吃東西的時候不說話,雖然吃得很快,咀嚼的時候卻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吃光碗里最后一粒米之后放下碗筷,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