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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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城首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趕緊喊了一聲:“蕭老師?” 蕭芃猛地回神呼吸,大口冷氣竄進(jìn)肺里嗆的他猛烈咳嗽起來。席城站在他身邊自然伸手去為他順氣,李澍禾眼神瞬間暗下,席城敏銳地察覺到疑惑地向他看去。 咳了好一會才緩過勁,蕭芃還沒說話席城先發(fā)了問:“這位是?” 李澍禾也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蕭芃尷尬的恨不得原地消失,囁嚅了半天先對席城介紹:“是我室友。”卻并沒有把席城介紹給李澍禾的打算。 席城異常主動地伸出手去:“你好,席城!” 李澍禾定定地看著他的手,審視了片刻才回握過去:“李澍禾?!?/br> 蕭芃轉(zhuǎn)身就走,這尷尬的氣氛他實(shí)在是待不住,隨便他倆怎么說去好了。 李澍禾倒是沒想繼續(xù)和席城多言,說了個名字就追著蕭芃的步伐,親昵得蹭著他的肩膀說起話來:“蕭老師今天和誰出去吃飯了?熊老師他們回來了嗎?” “還沒呢……”蕭芃邊接話便偷眼瞧著席城,這人跟在他身后走著,他對李澍禾的出現(xiàn)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反倒是帶著笑意聽他們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蕭芃實(shí)在搞不懂李澍禾什么情況,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回老家了怎么又回來了?”還這個點(diǎn)在校門口晃悠! 誰料李澍禾反倒委屈上了:“還能因為什么?某人之前用我賬號買的東西到了那么久都不去拿,人家打了我一晚上電話,催命似的叫我回來取快遞,還威脅再不取他就原路寄回去了!”蕭芃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自己房間的臺燈壞了,隨口在飯桌上提了一句,李澍禾就說幫他買,蕭芃拗不過他只好說算是替自己買的,貨到了他給錢……這個時間快遞都停運(yùn)了,顯然是年前就到了自己一直忘了拿,難怪站點(diǎn)會著急。 一直跟在身后的席城聞言,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眉角沒有說話,繼續(xù)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 眼看到了門衛(wèi)處,蕭芃才想起席城還在,立刻停住腳轉(zhuǎn)身對他說:“席……天晚了你先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改天……”蕭芃頓了頓,原本不想說出口的話還是得說出去,“改天我請你?!?/br> 席城聞言眸中光芒一閃:“好?。〔贿^……”說著他停下來看了看,“都到這里了,我送你進(jìn)去吧。” “不用!”蕭芃趕緊拒絕。 李澍禾也站在一邊涼涼附和:“已經(jīng)送到門口了,我和蕭老師結(jié)伴就行,不用麻煩席先生了?!?/br> “怎么能叫麻煩呢?”席城笑的彬彬有禮,“蕭老師和我一起出去,出于禮節(jié)也得把人送到門口才是啊!” 李澍禾聽到他的話馬上變了臉色,席城抿唇輕笑:果然是小孩子,那點(diǎn)兒心思一戳就破。 蕭芃絕望合上眼睛,左攔右攔沒攔住,還是讓李澍禾知道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蕭芃索性破罐子破摔,隨口丟下一句:“隨你?!鞭D(zhuǎn)身走進(jìn)了校門里。 蕭芃有些生氣,他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烏鴉嘴,不過一句調(diào)侃的玩笑話,還真就遇見這么尷尬的事情?想著想著又覺得很委屈,本來光明正大的尋常事,怎么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然而讓蕭芃沒想到的是,他所謂的尷尬事,遠(yuǎn)遠(yuǎn)不僅于此。 公寓樓前,一個徘徊的身影引的蕭芃不由看過去,沒辦法,畢竟是他朝夕相處了十年的那一個,這個身影太過熟悉。 蕭芃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席城的反應(yīng)更大一些的,他一步跨上前警惕地盯著儲文灝,李澍禾也在一瞬的錯愕后,不動聲色地默默將蕭芃護(hù)在了身后。 儲文灝顯然也沒料到這種情況,先看了看席城又看向李澍禾,最后停在蕭芃臉上。 他站在公寓前的路燈旁并不上前,只遠(yuǎn)遠(yuǎn)地對蕭芃說:“我有話想要親口對你說,所以就找了過來。” 蕭芃被李澍禾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擋住,并不能看見容貌,儲文灝苦笑著繼續(xù)道:“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跟研究所申請了調(diào)崗明天就要走了,原本年三十那天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勺詈筮€是沒有說出口,我還是想當(dāng)面告訴你。” 席城忽然冷笑出聲,蕭芃也蹙起眉頭,儲文灝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就聽席城沉聲警告:“我勸你站在那里不要動,上次你并沒有給我留下好印象,我可不想待會鬧得太難看?!?/br> 儲文灝頓時停住,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知道自己不配見你,可有些話我還是想要勸勸你?!?/br> 蕭芃始終被李澍禾死死擋住,儲文灝看不清他的神情,便只好自說自話般的說著:“三中是個好學(xué)校,你是個優(yōu)秀的老師,在三中那么多年不容易,我不想你輕易就這么放棄了。我是了解你的,你會因為一個人而憎惡一座城市,課做錯事情的人是我,所以我選擇主動離開,這……也是最后一件我能為你做的事了?!?/br> 席城聽得忍不住笑出聲:“都這個時候了還把自己說的那么偉大?還在為自己做出的所為犧牲自我感動,你可真是一點(diǎn)救都沒了?!?/br> 儲文灝蹙眉看向他,席城冷冷嘲諷:“離開臨城是你自己做的決定,把理由扯到別人頭上算怎么個意思?” 席城的嘴厲害,說起話來夾槍帶棒絲毫不客氣:“要走要留悉聽尊便,悄無聲息地離開或許某天蕭芃想起來還會感念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讓他面前,除了讓他不爽以外我看不出有任何的用處?!?/br> 一通搶白說的儲文灝低頭不語,李澍禾全程沒有說過一句,只死死守在蕭芃面前不讓儲文灝有機(jī)會靠近。 忽然,李澍禾的肩頭被拍了拍,蕭芃從他身后走了出來。 一見蕭芃出現(xiàn),儲文灝焦急地喊著:“我們能不能單獨(dú)聊聊?” 席城轉(zhuǎn)頭看向蕭芃,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該見面的不該見面的都見過了,有些話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得說清楚了。 席城的身份畢竟特殊,不論處于什么原因蕭芃都有義務(wù)把話說清楚,于是他對席城說:“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以后也不會再有關(guān)系。” 席城會意他話中的意思,遂閃開身讓他過去。李澍禾伸手拉住蕭芃的手腕,蕭芃安撫地在他手背拍了拍,應(yīng)了儲文灝的要求和他單獨(dú)談?wù)劇?/br> 昏暗的燈光拉長了路邊的身影,蕭芃看著遠(yuǎn)遠(yuǎn)回避的兩個人,有些好奇他們會聊什么。 “是我沒有把握好你,都是我的錯,這是我的報應(yīng)?!眱ξ臑粗h(yuǎn)處的二人笑著說,“我的芃芃一直都很優(yōu)秀,所以才會吸引到很多優(yōu)秀的人。” 蕭芃冷哼一聲:“我又不差,有人喜歡難道不正常嗎?” 儲文灝無奈嘆息苦澀地笑著:“看得出,他們都很喜歡你?!?/br> 蕭芃聞言皺眉喝斥:“不要胡說八道行嗎?” “對不起芃芃……”儲文灝悶悶說道,“我知道不管說再多對不起,都不能讓你原諒我,其實(shí)……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明明曾經(jīng)的你那么美好,是我把你拖進(jìn)這里卻害得你萬劫不復(fù),真的……很抱歉。” 蕭芃實(shí)在聽夠了他的抱歉,此時全然不想再和他多聊,儲文灝苦笑著伸出雙手:“在離開前,能請求你再給我一個擁抱嗎?” 蕭芃的不耐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你覺得呢?” 儲文灝再次看向遠(yuǎn)處的二人:“是因為他倆嗎?或者……因為其中的某一個?” 蕭芃心中咯噔一聲,“某一個”……到底是哪一個…… 儲文灝沉默了片刻,又不甘心地追問:“能告訴我是哪一個嗎?” 不是蕭芃不想說,而是他也說不清楚,他至今不知道李澍禾的意思,也看不透席城在想什么,今天這樣的復(fù)雜情況已經(jīng)讓他焦頭爛額,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遠(yuǎn)遠(yuǎn)站的二人向他們看來,席城面如寒霜目光依舊警惕著,李澍禾緊鎖著眉頭一副十分忌憚的模樣。 真好,儲文灝由衷的覺得寬慰,他依依不舍的愛人又有了珍視他的人,有活力陽光的有成熟穩(wěn)重的,果然,他的芃芃一直都那么優(yōu)秀,從來都像顆寶石一般令人神往,只是……他再也沒有資格親近這顆耀目的珍寶,甚至多看一眼都仿佛是玷污了一般。 “想知道他倆誰更喜歡你嗎?”儲文灝沒頭沒腦地嘀咕了一句。 蕭芃以為自己幻了聽,這人在說什么瘋話?還不等他反應(yīng),就被儲文灝捧起臉頰在唇上用力印下一吻。 一切來的太突然,蕭芃被放開才緩過神,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掩住嘴唇,席城見狀倏地皺起眉頭,而李澍禾已經(jīng)扔下手里的東西挽起袖子沖了上來。 李澍禾拳頭緊握青筋都?xì)v歷可見,槽牙緊咬從齒縫中擠出一句:“找死。” 蕭芃可是見過這小子的脾氣,也顧不上質(zhì)問儲文灝什么,趕緊一把把李澍禾抱住:“李澍禾!李澍禾!別!” 愣頭青的小子脾氣上來蕭芃也難擋,反倒被架著拖行了兩步,席城遠(yuǎn)遠(yuǎn)站在燈下神色莫辨,蕭芃也不指望他來幫什么忙,只得向儲文灝揮手:“趕緊滾?。。 ?/br> 儲文灝轉(zhuǎn)身走開,路過席城身邊聽他問:“你這樣是在惡心誰?蕭芃?我?還是你自己?” 儲文灝側(cè)頭回他:“不,我只是想知道蕭芃最后會選擇誰?!闭f著看向身后拼命安撫李澍禾的蕭芃,扯起嘴角微微一笑,“看來你我都有答案了不是嗎?” 席城微微側(cè)目:“能錯過蕭芃這樣的人,我并不認(rèn)為你能看透什么。” 儲文灝也不反駁,反倒笑意更深:“那……祝你如愿以償了?!?/br> ※※※※※※※※※※※※※※※※※※※※ 補(bǔ)齊補(bǔ)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