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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雀坐在他跟賀松彧之間,貼心的不知道是誰家的小棉襖,把她的老父親拋之腦后,一個(gè)勁的關(guān)心叢孺跟賀松彧。 叢孺納悶,“你怎么對他這么好?!?/br> 這才第幾次見,三次都沒有。 小麻雀忸怩的挨著他悄聲說:“他跟你一樣帥嘛,他是新來的,你讓著他點(diǎn)唄,我還是最喜歡你的?!?/br> 叢孺真的服了她了,人小小的,心思卻不是一般大,放在古代活脫脫一個(gè)女皇沒跑了。 他假裝不高興的說:“他帥,他哪兒帥了,難道不是我比他帥一百倍一千倍?” 小麻雀抱住他的胳膊撒嬌,“不要爭風(fēng)吃醋呀,你乖,你乖?!彼N著叢孺的耳朵說:“他今天給我買烤腸啦,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也知道的哦?” 叢孺:“……”行吧。 等等。 “什么時(shí)候?” 小麻雀眨著眼道:“加油站的時(shí)候,我想告訴你的,爸爸把我拎走啦。他一直跟在你后面哦,他說沒試過跟你一起過年,想試試看?!?/br> 叢孺瞬秒看向賀松彧,他怎么跟小孩說那么多,在加油站時(shí)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的車呢。 酒過不知幾巡,剛面不改色的一口悶完二兩白酒的賀松彧轉(zhuǎn)過頭來,黑黑的眼珠明亮的好似抹了松油,嘴唇在燈光下泛著瑩亮的光澤,馨香的酒氣透過他的唇,竄進(jìn)叢孺鼻子中。 兩人只盯著對方,一句話也沒說,無言的曖昧靜靜的流淌,直到干杯的聲音再次打破沉默,賀松彧才率先挪開視線,酒杯再次被填滿了。叢孺看了下酒瓶里剩余的酒量,已經(jīng)空了,于是起身身后跟著個(gè)小尾巴,去外面燒點(diǎn)熱水。 不喝酒的文雪她們則在吃完飯后就從桌上提前退了,給龐母在廚房里幫忙收拾。 “要什么東西?” “熱水!”小麻雀搶先開口,“要泡茶!” 叢孺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己來,你們忙你們的。” 他跟小麻雀看著透明的水壺里,直到滾水沸騰,兩人在窗戶邊一個(gè)倒水,一個(gè)往被子里丟茶葉。茶水還沒端過去,一道影子走了過來,小麻雀驚呼一聲,叢孺便看到了因?yàn)楹染?,身體溫度上身,把外套脫了的賀松彧站在他身側(cè),手相當(dāng)自然的環(huán)住了他的腰。 他瞥了眼小臉漲紅的像蘋果的小麻雀,手肘抵著賀松彧的胸膛,提醒他,“干嗎,還有小孩在啊,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賀松彧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出來醒酒的,換了個(gè)姿勢,從背后摟著叢孺,頭搭在他肩膀上,臉對著他的脖子深深嗅了一口,然后扭頭對在旁邊看呆了的小麻雀道:“小鬼,幫我個(gè)忙。” 小麻雀:“什、什么?。俊?/br> 賀松彧:“把眼睛閉上。” 他滿身酒氣的挨著叢孺,向他報(bào)告,“她在,但她看不到。” 叢孺:“……這邊靠著廚房,里面還有人?!?/br> 賀松彧:“我可以吻你嗎?!?/br> 叢孺:“……” 外面的風(fēng)聲很大,他們的位置就在窗戶旁,櫥柜上的熱水還冒著白色的霧氣,緊緊捂住雙眼的小麻雀明明什么都沒看到,心臟卻緊張的像只兔子在賽跑。 她緊張的問:“好、好了嗎?!?/br> 她聲音太小,導(dǎo)致那兩個(gè)人根本沒聽到,好奇心驅(qū)使她偷偷張開指縫,可是她太矮了,結(jié)果除了那兩張渾厚的重疊的背再看不到其他的,僅僅如此,就足夠叫她小小年紀(jì),臉紅心跳。 一聲悶哼過后,其中一個(gè)被推開,叢孺狠狠瞪了賀松彧一眼,嘴里滿是白酒的味道,小麻雀在看到他嘴唇被吸的紅艷艷后,害羞的叫了一聲,捂著臉跑進(jìn)廚房了,剩下叢孺尷尬的對賀松彧道:“你他媽怎么說不聽?!?/br> 賀松彧:“我聽。” 叢孺將信將疑的盯著他的臉,“你醉了?” 賀松彧反問:“我醉了嗎?!彼粗椭皼]什么不同,喝酒也不上臉,就是專注的盯著一個(gè)人看時(shí),又冷又兇。 叢孺不理他,往餐廳里走,他好奇賀松彧是怎么走出來的,龐得楣他們會放他走? 一只手將他拽住,“別去了。” 賀松彧清醒的好似沒沾過酒,他看向餐廳的位置,用大義凜然的口吻炫耀道:“是我贏了,他們不行?!?/br> 叢孺微微一驚,賀松彧緩緩回過目光,尋求夸獎(jiǎng),“我厲不厲害?!?/br> 叢孺:“……”這還沒醉他是不信的。 但是還好賀松彧沒有發(fā)酒瘋,他只是不讓叢孺回去餐廳,并且拽著他的手,對他的歸宿心心念念,“蔥蔥,回家。” “路上小心啊。” 叢孺拿著手電筒,朝目送他們的龐得楣的妻子和小麻雀揮手,“嫂子你們也早點(diǎn)休息,我們走了?!?/br> 回去的路上賀松彧倒也還算安分,本來是一前一后,后面變成了并排再走,叢孺走在里面賀松彧在外面,替他擋住晚上的寒風(fēng)。 叢孺注視著前方的路,燈光照耀在地上,為他們指明方向,叢孺問他,“你到底醉沒醉?!?/br> 說醉了,賀松彧又各方面都很清醒,說沒醉,不管是說話還是舉動,都比清醒時(shí)要更熱烈,極盡撩撥之意。像要攪亂一池春水,趁著醉酒,誰也別想好過。太過犯規(guī)。 他寧愿面對清醒的賀松彧,也比面對趁著醉撩撥的他不上不下的賀松彧強(qiáng)。 叢孺等了片刻,結(jié)果回應(yīng)他的是一道輕輕的酒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