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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靈無法復(fù)生死人,若是有誰的生命即將走向終結(jié),那么那人身上的疾病,周聞季無法治愈。 而有些搞事的家伙背后牽扯太多人的命運,而周聞季硬要用言靈去找,那就是企圖用自己的異能給一大群人改命。 還不等周聞季找到估計就要被反噬死了。 對于周聞季的回答李度生并不意外,或者說他早就想到過這一點,若是周聞季的異能真就這么強悍的話,那周聞季不該是異能者,該被稱為神了。 只不過這種事還得自己問問才能徹底死心。 李度生回了句知道了,隨后告別,他的隊友還在等他吃早飯。 雖然他不需要隊友這種拖后腿的存在,但是大家一起吃飯這種小事他倒是從不會拒絕,給他隊友一個面子。 周聞季讓諦司去送送李度生,好歹李度生當(dāng)老師當(dāng)?shù)倪€挺認(rèn)真負(fù)責(zé),這不是還教會了一句話嘛。 諦司倒也順從,沒有表露出不悅。 而李度生,李度生他的表情永遠(yuǎn)都不會變不仔細(xì)看也分辨不出個喜怒哀樂。 諦司和李度生倆都沉默寡言,等下了樓,走出樓道口,李度生忽然停下。 他垂眸看向自己腳邊殘缺的地磚,那是剛見面是諦司想要揍他,摳出來的。 “我或許早該明白你對周前輩的心思?!崩疃壬_口道。 “周前輩那樣的人,無論長相閱歷,還是性格,都很吸引人?!彼麑㈦p手背在身后,沒有去看諦司,也就沒有看到諦司那滿臉問號的表情。 李度生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風(fēng)吹過來,已經(jīng)冷的有些刺骨,過個一兩天大概就要開始供暖了。 李度生這個裝逼的樣子,惹得某些個路過的人頻頻回頭:“我能看出來,周前輩也是喜歡你的?!?/br> 喜歡他?諦司瞳孔地震。 “周前輩經(jīng)歷的太多了,你要對他好一些?!崩疃壬牧伺闹B司的肩膀,“他太孤單的,我能看出來,你對他很重要。”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黑色的長風(fēng)衣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只留給諦司一個決絕的背影。 他羨慕這樣的愛情,但他是一匹高傲的孤狼,注定不能擁有美好的歸宿。 之后幾天李度生都沒有過來,周聞季猜測李度生當(dāng)時教諦司應(yīng)該只是順帶,畢竟他們小隊任務(wù)挺多的。 不過周聞季還是找個時間給李度生打了電話,謝謝他過來,順便問候一下。 “???臉被吹出干裂了?”周聞季很意外,“是異能嗎?” 電話那頭的陳英文很無奈:“不是,他自己吹的?!?/br> 當(dāng)天李度生從周聞季家里出來之后,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感慨良多。 陳英文等眾人在餐館里等他,結(jié)果遲遲沒等來人,尋思著出去看看,結(jié)果就看到李度生站在餐廳門口,靠著樹,四十五度角抬頭。 眼里還隱隱有淚光閃過。 然后第二天李度生起床流鼻血了,緊接著皮膚干裂脫皮。 臉受損很嚴(yán)重,手沒事,主要當(dāng)時手插在口袋里呢。 這些陳英文不會說,他不能讓周老前輩知道李度生是個這么憨批的玩意兒。 雖然暴露的也八九不離十了吧。 李度生這個憨貨狗膽包天,還真的對周聞季有了那么一點點的意思,不過不是現(xiàn)在這個周聞季,是那次意外之后32歲的周聞季。 周聞季把李度生按在地上揍的英姿深深地折服了李度生,李度生覺得這樣才是男人啊! “所以隊長你果然是吧。”聽了李度生的疼痛發(fā)言,隊里最小的那個隊員發(fā)出了靈魂拷問。 “被揍怎么就還被揍出感情來了呢?” “這不叫感情。”當(dāng)時的李度生鼻血剛止住,嘴巴那一塊還紅著,卻依舊保持了他本該有的逼格,“我只是覺得年輕的周前輩很有態(tài)度?!?/br> 陳英文也很無奈,陳英文也莫得辦法。李度生思維有問題,但是做隊友的又不能拋棄他。 真要孤立這個憨貨,放他去當(dāng)野生的“孤狼”,這家伙能把自己別扭到自閉。 掛了電話之后周聞季捋了一會兒邏輯,也實在沒能明白為什么李度生要獨自一人把臉吹干裂。 諦司太難教了?不會啊,小孩明明挺聰明的,這些天自己在家都學(xué)了挺多字的,以前不是學(xué)不會,是不肯學(xué)。 用心的話,進(jìn)度還挺快啊。 周聞季轉(zhuǎn)身,然后被不知什么時候從房間里探出頭盯著自己的諦司嚇了一跳,而諦司在嚇到他之后,又默默的把腦袋縮回去。 …… “詩意你手機里面的帥哥是你哥嗎?”柳夏詩意的同桌把手機還給她的時候還挺興奮。 “啊,清秀點的是爺爺,一個是,呃,算是哥吧?!绷脑娨馐謾C里有倆人的照片,主要周聞季和諦司長得好,柳夏詩意也是征求過兩人同意才拍的照。 “你相冊就在電話旁邊嘛,我當(dāng)時誤點了。”同桌解釋,她以為周聞季是爺爺,只是因為輩分大而已。 同桌從自己帶來的行李箱里掏出一大盒巧克力,包裝很高檔:“這個給你吧,當(dāng)賠罪。給你和你哥哥爺爺吃。” 給諦司吃?!巧克力!柳夏詩意驚的蹭一下站起來,結(jié)果腦袋撞上了雙人床的鐵梯/子,嗷了一聲。 “不行的!狗狗不能吃巧克力!”柳夏詩意大驚失色,同桌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