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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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科毫不猶豫道:我也要去! 狐族長老激動道:我也要去! 哈斯科:?貓貓皺眉。 最后大家一起來到了根據(jù)天然溫泉建成的澡堂子。 這是一處王廷的室外溫泉,有各個池子,大家都想和唐隱泡一個池子,但鑒于陸爵和哈斯科都太臟了,唐隱選擇一個人獨浴。 唐隱來到了半山腰一處溫泉,四周都是樹木,環(huán)繞住了熱氣騰騰的溫泉,抬頭可以透過樹葉縫隙看見天空。 唐隱泡在池子中,靜靜仰望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打開光腦,看到熊萌萌發(fā)給他的一堆未讀消息: 【笑死我了,難怪我們王討不到老婆,飯飯你知道嗎?他們提出了一個色誘術(shù),讓王和那個血族看些成人電影,結(jié)果王掏出的珍藏的小電影竟然是】 【視頻分享/春天到了萬物復(fù)蘇,又到了老虎們交配的季節(jié)/激情成貓版】 【聽說我們王要和那個血族的小情人打架,我怎么就錯過這么精彩的賽事了?!】 【飯飯,我孫子在現(xiàn)場拍了那個血族的照片,和你長得好像啊】 【圖片.jpg】 隔了很長一段時間,熊萌萌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飯飯,你等會兒跑路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我該不會被王追殺吧!大哭.jpg】 唐隱安慰道:【你從小到大奪了這么多的筍都沒有被追殺,這次也不會的】 熊萌萌:【飯飯,你對我們的王一點都不心動嗎?】 唐隱:【嗯?!?/br> 熊萌萌:【可是孔長老說王和陸爵打架時,王受傷的時候你的眼神很心疼?。 ?/br> 唐隱:【你的筍掉地上了,你也會心疼?!?/br> 熊萌萌:【嗚嗚可是我們王真的好喜歡你,飯飯,他真的很喜歡你qaq】 唐隱:【乖,不要哭了?!?/br> 熊萌萌:【哇嗚嗚嗚嗚嗚】 唐隱無奈地關(guān)掉光腦,他聽到有人走上來的動靜,是陸爵換了身浴袍站在不遠處,大人,我可以過來嗎? 找我有什么事? 陸爵輕聲道:我想問一問獸神殿的事情。 不死生物不能進入獸神殿,陸爵到時候需要一個人進入那處禁地,他需要向唐隱了解一下東西免得一頭霧水。 唐隱對獸神殿也沒什么了解,這件事需要去問哈斯科。 說曹cao曹cao到,剛剛洗完的哈斯科也興沖沖地跑了唐隱這邊,他只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唐隱提起,有點懷疑是陸爵說了什么壞話。 特別是陸爵目光躲閃不敢看池中人的樣子,一看就很心虛。 哈斯科故意撞了一下陸爵的肩膀,擠開陸爵,低頭看到了泡在溫泉池里的唐隱,這下他忽然明白了為什么陸爵是那種神態(tài)。 唐隱倚坐在池邊,蒼白修長的手搭在池沿上,他的黑發(fā)傾瀉在熱氣蒸騰的水面,血眸微闔,睫羽濕漉漉地低垂著,比起平時的矜貴不可及,這一刻的唐隱多了份慵懶風(fēng)情。 哈斯科被這霧氣浸潤后的血眸一望,心都要化成了水,阿、唐隱,你想喝我的血嗎?我的血都給你喝。 狐族長老說飽暖思yin欲,又說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先要抓住他的胃,他和陸爵在正常的打斗中難分勝負,說明他們的血味道應(yīng)該也是相差不大。 唐隱嘗了他現(xiàn)在的血,應(yīng)該會喜歡的。 哈斯科滿心期待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像等待發(fā)糖的小朋友那樣等待唐隱吸血。 那指尖被他自己戳破了,沁出了飽滿的血滴 嘀嗒。 血珠落在了水面上。 唐隱對上哈斯科的雙眸,琥珀色的,像凝結(jié)的蜂蜜,獸人的感情似乎總是這么直率又坦誠,像飛蛾撲火,義無反顧,于是唐隱也真的像絢麗又無情的火那般,不急不緩道:哈斯科,我當(dāng)初嘗了你的血,嫌味道不好就拋下你一走了之。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那蒼白的腳踝在搖晃的水面中好像一折就斷的玉器,他走出溫泉,不斷淌水的發(fā)絲垂在濕漉漉的衣服上,勾勒出他身上的線條。 如今再回來只不過是為了讓陸爵進入你的獸神殿,你看。 唐隱走向了陸爵,伸手捏住了陸爵的下頜,他的指尖被浸泡到微微泛紅,看上去旖旎又煽情,唐隱湊了上去,用冰冷的唇不帶什么感情地吻上陸爵的唇。 那一刻,陸爵大腦一片空白,他的心臟像是被一條色彩斑斕的蛇纏繞住,那條蛇張開口,露出滴著毒液的獠牙,像無數(shù)次唐隱咬上他那樣 在他瀕死時如天使般降臨,溫柔捧起了他的臉,殘忍咬上他的脖頸。 在書房時蒙住他的雙眼,惡劣地咬住他的脖頸。 在吹滅了油燈的黑暗中,束縛住了他的四肢,一邊擁抱一邊顫抖地咬住他。 在昏暗的長廊,半跪在地上含住他的指尖,像親吻般咬住他的手腕。 在一望無際的禁海上,紅眸含淚,獠牙刺破了他的掌心。 每次獠牙刺破他的肌膚,都會向他的身體注入迷幻因子,陸爵一次又一次忍耐,想要抵抗那滅頂?shù)臍g愉,他拼盡全力做到了緘默,可這一次,唐隱并未露出獠牙,卻好像向他的心灌注了無藥可救的毒。 唐隱伸出手,按住陸爵的后腦勺,陸爵呼吸不勻地噴涂在他的臉上,砰砰砰的心跳大到似乎震耳欲聾。 哈斯科呆呆看著唐隱。 唐隱聽了熊萌萌說的哈斯科要追他的各種辦法,知道了故事接下來會怎么發(fā)展,那倒不如在一切還沒發(fā)生之前,就暴力按下暫停鍵。 有些話沒有在接機時說,沒有在競技場上說,是擔(dān)心這樣的話有損獸王的顏面,但現(xiàn)在四下無閑雜人等,唐隱睜開眼,結(jié)束了這個吻,在場的人都聽到那位美得不真實的血族,用最淡漠無情不過的語氣道:你說你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我。 第二十四章 哈斯科緊緊抿住雙唇,他生了一張兇悍的臉,泛紅的眼睛和鼻頭讓人分不清這是在忍住哭意還是壓抑怒火,也許兩者都有。 貓科獸人的天性讓他和嫉妒成性掛鉤,但被拋棄過一次的經(jīng)歷讓他不敢在唐隱面前暴露出太多的丑惡情緒。 他甚至不敢哭出來。 眼淚對唐隱沒用,這點他很早就知道了。 笨嘴拙舌的獸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心鈍痛到了極致,我、我會努力讓我的血變得更好喝。 是他還不夠強,如果他能輕輕松松戰(zhàn)勝那個人類,如果他的實力有資格挑戰(zhàn)時空與永恒巨龍,那唐隱就會喜歡他了。 唐隱聽到這個回答皺了一下眉,哈斯科的意思是還要死等下去嗎?何必呢? 你喜歡我,無非就是我救了你。唐隱輕飄飄道:換個人救你一命,你就喜歡上那個人了,你對我的感情也許沒有你想象得那么深 哈斯科的嘴唇顫動了一下,想要叫眼前這個人停下來別說了。 不是的,他想說,他喜歡這個人,不是因為這個人救了他,而是因為這個人是唐隱。 在遇到唐隱之前,他總是被嘲笑病貓,他擁有著強壯的體魄卻沒有著與之相配的勇氣,遇事就愛哭鼻子的性格和普遍堅毅勇猛的虎族獸人格格不入。 這和他幼時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在他還是幼崽時,被失心瘋的雌獸叼走了,那只雌獸沒了幼崽,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 失心瘋的獸人不能稱之為獸人,他們沒有理智,無法變身為獸人,經(jīng)常會被嗜殺的欲望支配,他在那個洞xue里只有不斷地哭泣,才能讓那個被殺戮欲望支配的獸人平和下來,幼崽的哭泣聲會喚起對方殘存的母性本能。 后來哈斯科僥幸逃了出去,但那段經(jīng)歷卻對他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每當(dāng)在遇到困難、危險時,哈斯科下意識選擇怯懦地哭泣。 那厄運的獠牙咬在他的后頸上,讓他像幼崽一樣動彈不得。 明明他已經(jīng)不是幼崽了。 后來他受了重傷并不是什么意外,是他終于怯懦到無法承受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親人的缺失,同族的鄙夷,生活的不順 他想向幼時跌跌撞撞逃出魔窟一樣,逃出這個讓他害怕的世界,所以他選擇親手了結(jié)自己。 唐隱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 足尖優(yōu)雅地落在了血水上,那黑色的翅膀遮住了刺目的太陽,矜貴的血族彎下腰,黑色的發(fā)絲隨風(fēng)飄揚,那華麗的聲線輕飄飄的像一首悠揚的歌:你還好嗎?可愛的小貓。 也就是在這時,哈斯科聽到自己在喵嗚喵嗚地哭。 唐隱帶他到附近的洞xue居住,哈斯科特地選在了幼時困住他的那個洞xue附近自殺,因此被唐隱選中的洞xue,也正好就是哈斯科不愿再面對的魔窟。 他選在了那附近自殺,卻沒有真正重新踏進那個地方的勇氣。 瀕死的他無法保持人身,說話都費力,唐隱不清楚他在說什么,依舊將他安頓在這個洞xue里,在他害怕到瑟瑟發(fā)抖時,唐隱會一邊撫摸他的腦袋,一邊哼唱著不知名的輕柔的歌。 血族的手冰冷到?jīng)]有一絲溫度,可哈斯科卻覺得這是最溫暖的存在。 在唐隱的陪伴下,哈斯科在這個洞xue里過了一夜,被唐隱重新布置過的洞xue和記憶中沒有半分相似,到處都是柔軟的被褥和枕頭,再后來,哈斯科鼓起勇氣告訴唐隱,這里曾經(jīng)住著一個怪物。 唐隱好奇道,怪物長什么樣? 哈斯科指著洞xue壁沿上的一塊凸起處,說那頭怪物有那么高,他又指了指洞xue入口,說入口處的一半寬度就是怪物的寬度 他小心翼翼地描述完了這個怪物,唐隱想了想,用影之力完美復(fù)刻了他口中的怪物,然后毫不在意道:看起來還沒你大。 說完,唐隱用空間之力變出了一顆剛剛發(fā)芽的種子,他對呆怔的大貓道:這是我最近剛培育成功的花,我的朋友叫它月光玫瑰,但我覺得這個名字不夠形象,我給它取名血腥玫瑰。 你不知道這種玫瑰有多么難培育,它們像石子一樣,只有浸泡在強者或者是有潛力成為強者的人的血液中,才能生根,發(fā)芽,開花。 我救你的那天,你流了好多血,這么多血都滲進土里實在是太浪費,我就放了顆種子進去,沒想到它發(fā)芽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陽光從洞xue外透進來,像是給那張完美無瑕的容顏鍍了層金邊,這意味著你有望成為最強者哦。 從那一刻起,哈斯科的病終于好了 你現(xiàn)在成為了獸王,你的王后會有更好的人選,而我實在不值得你去喜歡。唐隱誠懇道。 哈斯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哭過了。 他顫聲道:阿隱,你不要這樣講話,好傷人。 唐隱的神情很平靜,語氣可以稱得上溫柔,他無奈道:你已經(jīng)是獸王了,怎么還是這么愛哭呢?陸爵進獸神殿的事宜就拜托你了,他第一次進獸神殿很多東西都不明白,還有 唐隱取出手帕,像擦拭陸爵臉上的黑灰一樣,耐心地擦去哈斯科臉上的淚水,他柔聲道:獸王大人,以后請叫我唐隱。陸爵看見哈斯科哭著跑出去的時候,受到了比第一次見哈斯科喊唐隱老公時還要大的震撼,他甚至不清楚這種震撼是源于哈斯科外形和神態(tài)的反差,還是源于看到唐隱為人拭淚時溫柔和絕情的反差。 大人為什么拒絕要哈斯科?陸爵問。 他能感受到唐隱并不討厭哈斯科,甚至很想嘗嘗對方的血,哈斯科流血的時候唐隱的眼睛都直了。 一直以來唐隱給他的印象都是遇到美味的血液就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說其實對方放任自己沉浸在鮮血盛宴中,并不想克制欲望。 為什么面對主動鮮血的哈斯科,唐隱反倒拒絕了? 唐隱用毛巾擦拭自己的頭發(fā),他聞言漫不經(jīng)心道:我不喝那些心存不切實際妄想的人的血。 不切實際的妄想? 唐隱當(dāng)著陸爵的面毫不避諱地脫下濕透的衣物,陸爵下意識閉上眼,他聽到簌簌的衣料摩擦聲,和唐隱忽遠忽近的聲音:想讓我只喝他一個人的血 那道聲音忽然拉近到他的耳畔,貼著他的耳廓柔聲道:你說這是不是妄想? 陸爵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領(lǐng)口敞開的蒼白肌膚,像柔軟的新雪,唐隱換了身純黑的絲絨材質(zhì)長袍,他很適合黑色,昳麗高貴,神秘優(yōu)雅,吸血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我快樂,被吸食的那個人也快樂。 唐隱的指尖落在了陸爵的胸膛上,像翎羽一般慢慢掠過肌rou線條,細碎的癢意一路攀爬堆積到了脖頸,陸爵的喉結(jié)上下抖動了一下。 如果被吸食的那個人總想獨占我,那他一定很難快樂起來,我又怎么會做這么殘忍的事情呢? 形狀優(yōu)美的唇緩緩揚起勾人的笑意,唐隱撫摸著那處他經(jīng)常下嘴的肌膚,上面結(jié)的疤剛剛掉落,新生出來的肌膚更外光滑,他決定下一次就將玫瑰章蓋在這個位置。 現(xiàn)在就算了,陸爵等會兒還要去獸神殿,萬一被他吸得腿軟發(fā)揮失常就不好了。 于是唐隱將手移開,繼續(xù)擦拭半濕的頭發(fā)時。 被撩撥一通的陸爵:? 唐隱擦完了一邊的頭發(fā),換了個方向繼續(xù)擦。 陸爵:?? 你還傻站在這里干什么?快去問哈斯科獸神殿的事情。唐隱催促道。 陸爵:???那我走? 陸爵剛走沒多久,唐隱又聽到了新的腳步聲,這回來的人是熊萌萌,這個大個子狗狗祟祟一路走到唐隱這里,走幾步都要回頭看一看,生怕背后有人敲他悶棍,看到唐隱時,熊萌萌終于露出見到組織的表情。 飯飯! 唐隱想到接下來能看到熊貓崽崽,也激動道:萌萌! 飯飯,我們偷偷走,連夜逃離這個星球! 唐隱笑道:別人又不知道你把你們王的計劃告訴了我,你這么害怕做什么? 熊萌萌搖搖頭,世事無常,萬一哪一天我們友盡了呢?好朋友撕破臉皮鬧得有多慘烈這可都不好說。 好好好,就算你要跑路,你不呆在獸人星球還要去哪里?別的地方可吃不到這么新鮮的筍。 精靈星球啊!你是不知道,我們家的竹筍種植產(chǎn)業(yè)可謂是一絕,由我種出來的筍鮮嫩多汁又好吃,直接出口到精靈星了。 熊萌萌說到自己的得意之處就停不下口,別看那些精靈眼高于頂,不屑于外族交流,只要你有真本事,他們就愿意和你當(dāng)朋友,我在精靈星的朋友一點都不把我當(dāng)外人,他們連他們王的情史都告訴我了,飯飯你是不知道啊,那位精靈王和我們王一樣慘,也遇到了一個跑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