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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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舉從袖中掏出了一封信, 上面正是楚辭的字跡,寫著“范大人親啟”幾個大字。 “大人, 您先看看。這是下官剛剛得到的?!?/br> 祝威接過信封,抽出信紙,拿到眼前展開,初看時他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但越看他的眉頭皺的越緊,待看完后, 他問道:“他上面說的話可當真?” 楚辭的信里說道, 他懷疑閩地各地的碼頭里還有倭人的jian細混雜其中, 水師這些年來之所以難以抓捕他們,就是因為一直有人通風報信。甚至,他覺得一些商船也有問題,就好似當年那艘花船上的掌柜一樣,在偷偷為倭人辦事,抑或是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當了倭人的幫兇。 “楚提學一貫明察秋毫,下官相信他的判斷,事實上,之前的花船一案,也有他的手筆。若是沒有他,恐怕那群人的陰謀一時不得拆穿。其實細想一下,這事確實可疑,除了那年順藤摸瓜抓到幾個倭人之外,其他的線索一點沒有,想必當年他們被運送上京時,京里的那些人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要不然的話,怕是早兩年我大魏就與倭國開戰(zhàn)了?!?/br> 祝威也點頭,從當年水匪一事起,他們閩地水師就一直是大家嘲笑的對象。其他地方的人說他們無能,堂堂水師竟然連區(qū)區(qū)水匪都抓不住。后來證實是倭人犯案,他們又說,堂堂水師竟然連倭人與大魏百姓都分不清楚,實在枉費圣上一番心血。 總而言之,他們承受了許多的嘲諷,但這不代表他們沒有努力。只是倭人太過狡詐,就像長了千里眼和順風耳一樣,他們這些年看過最多的,就是他們逃走時尖頭船全速前進的背影。 現(xiàn)在,這一切的源頭馬上就要被找出來了。如果真是大魏商人引狼入室,出賣國家,禍害百姓,那他一定要親手殺死他們。 在一切未明的情況下,出兵計劃便暫時擱淺,祝威寫了一封信給巡撫大人,讓他加大力度封鎖海境,同時水師也要加大巡邏力度,絕不讓那些潛伏于島上的倭人有轉移的機會。那姓楚的信上寫了,如果真是大魏商人與倭人相勾結的話,那他們一定會急于擺脫現(xiàn)狀的,因為倭國距離此地有一定的距離,那些隱藏在周邊海島的倭人,靠的一定是大魏的補給。 單從軍事布防圖上來看,倭人的兵力不下于五千人。這么多人的吃喝光靠海里捕捉的魚蝦是不夠的,而且在這種關頭,他們根本不敢派那么多人出海。所以,他們只要設下陷阱,坐等這些人露出馬腳,再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 巡撫接到祝威的信后,立刻就下了命令,宣布倭人一日不除,海域封鎖一日不放開,這段時間如有擅自出海者,均按jian細罪論處。 告示張貼出去不到半日,省城的百姓們就都知道了。對于普通百姓來說,這并沒有什么關系,反正他們平日也不怎么出海。漁民們則去了各處的海制品作坊里,雖賺不了什么大錢,但一家?guī)卓诘囊蝗杖蛥s是能保證的。 所以,對這條告示反應最大的,當屬商人們了,特別是要出海與外邦做生意的人。告示出來的當晚,他們就秘密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 “胡掌柜,你那批貨還能放多久?” “胡某做的是綢緞生意,包裹嚴實是能多放幾天,可是這批貨再出不了手的話,胡某與那些蠶農(nóng)不好交代啊!” 興達綢緞莊的胡掌柜愁眉苦臉,他們做生意的向來是輕易不肯拿出真金白銀的,這批貨只付了一半定金,他與那些蠶農(nóng)約定好一拿到貨款就付清欠款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月余了,這批貨還壓在他們手上,買家那邊也不好交代?。?/br> “你還算好,吳某做的卻是那香料生意,最近南風天易潮濕,再不能將它們出手,恐怕這幾萬兩銀子的貨就要砸在手上了?!眲倓倖栐拝钦乒裾f起自己的生意來簡直是聲淚俱下,本來好好的世道,就是這些該死的倭人造孽。 “唉,你說這怎么辦呢?”廳里的掌柜聊的都是這幾句,現(xiàn)在大家最關心的,就是這海禁什么時候能開? “還是等會首來了再說吧。”有人這樣說道,他說的會首就是趙寬——在這南閩有“趙碼頭”之稱的趙大商人。 “是啊,等會首來了,聽聽他是怎么說的,想必他一定會有辦法?!逼渌肆⒖谈胶?,在他們心里,趙寬就是一個傳奇。 在座的做生意的人里面,哪個不是靠著傳下來的祖宗家業(yè)才能有幸坐在這里?在趙寬發(fā)跡之前,他們一直認為,擁有一個大家族才是生意長盛不衰的不二法門。但是趙寬,區(qū)區(qū)一個孤兒,卻成為了南閩的首富。這個事實就如一記響亮的耳光一般打在這些人臉上。 偏偏此人品德高尚,當初幫助過他的村民都得到了回報,甚至他還在他們那個小小的縣城外修了個碼頭,使他們那個縣城一躍成為南閩最有錢的縣城之一。眾人站在他面前時,都忍不住有些自慚形穢。 不多時,趙寬便在眾人的期待中走了進來。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他的臉上沒有帶著以往那標志性的笑容。 “會首好?!睆d里的眾人齊齊朝他拱手,臉上都帶著幾分希冀,希望能從他這里聽到點好消息。 “各位好呀。”趙寬也拱了拱手。 “會首,朝廷如今不開放海禁,我們的生意是不是要想個辦法往內發(fā)展?若戰(zhàn)事持續(xù)下去,恐怕我們的生意會一落千丈呀!”剛寒暄了幾句,便有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們南閩靠海,與外邦幾個國家都相鄰。大魏地大物博,那幾個小國對于大魏的綢緞,瓷器和香料等都追捧不已,他們也是仗著地利狠狠發(fā)了幾年財,國內的商道反而疏忽了。此時再想往里賣,恐怕沒那么容易啊。 果然,趙寬聽了他的想法后搖了搖頭:“不妥,此時往內發(fā)展,恐怕會被狠狠壓價,我們閩商一貫難得與外地商人來往,他們看我們必定不會順眼的?!?/br> 眾人面有慚色,想起前些年有外地商人來此,想借著南閩的碼頭和外邦通商,卻被他們設計狠狠栽了跟頭,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他們現(xiàn)在過去,怕是也會落得如此下場。怪不得老人總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古話誠不我欺。 難道他們真的無路可走了嗎? 趙寬觀察了眾人的神色后,突然說道:“難道大家沒有想過,去官府找巡撫大人商量一下嗎?” “趙會首,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做香料生意的吳掌柜率先開口詢問,他的那些香料都是重金購買的,要是砸在手里,吳家必是要傷筋動骨一番的。 “想必諸位今天都看了告示,上面寫得明明白白,如有擅自出海者,一律按jian細罪論處,是否?” “是啊?!眳钦乒竦热它c頭,寫得確實明白,不就是不讓出海嗎? 一些心思細膩的,想的卻比他們要多些,如有擅自出海者,什么叫擅自出海呢?他們的表情變得有些玩味。 趙寬神秘一笑:“看來已經(jīng)有人明白趙某的意思了。” 吳掌柜急了,在場的恐怕就屬他的損失最大,偏偏這個人還在這裝神弄鬼,要此人不是會首,他早就開罵了。 趙寬看見他的表情,又笑了笑:“吳兄稍安勿躁。聽趙某細細道來。大家都知道,自下了封禁令后,這閩地簡直是寸步難行。對旁人或許影響不大,可對我們這些行商的人來說,卻是大大的不利。原以為海禁會盡快打開,沒想到朝廷不僅沒有開放,反而無限延長了時間。致使我等境遇更加雪上加霜了?!?/br> 他這一席話簡直說到了大家的心坎里,原來封海時他們還叫好,畢竟他們常年在海上行走,也怕被倭人劫殺??墒请S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認識到,與其困在這里眼睜睜看著貨物腐壞,還不如去海上搏一搏,大不了他們一起組個商隊,反正這么多年都沒碰過倭人,這次又豈會這么倒霉? “其實這海禁一事,巡撫大人也是有顧慮的。只是水師的人固執(zhí)己見,一心只想和上面邀功,絲毫不顧及民生福祉。只要我們團結一致,去巡撫大人那里表態(tài),要來出行令,那么這也就不算是擅自出海了。有了巡撫大人的命令,那些水師的人也不敢不放行,說不定還能護著我等離開那段危險海域呢。諸位以為如何?” “妙啊!”吳掌柜首先出口稱贊,他兩眼放光,已經(jīng)在設想出海后能為自己帶來多少利益了。 其他人也十分心動,這樣一來,就不怕耽誤生意了!但也有幾個較為謹慎些的,說道:“如果萬一有jian細混入船中可怎么辦?又或者,出了大魏海域就碰見倭人又怎么辦?形式這般嚴峻,我們去巡撫大人那里,會不會惹禍上身?” 不等趙寬開口,吳掌柜就先鄙夷道:“做生意哪能不冒風險,現(xiàn)在分明是朝廷不顧我等死活,哪里還需要考慮那么多?也是,鄭掌柜你是做瓷器生意的,多久都等的住,怪不得不敢冒險了。” “你!”鄭掌柜氣的胡子一翹,就要發(fā)飆。趙寬趕緊做和事佬,道:“二位先不要做口舌之爭,這樣吧,大家先想一想,考慮好了再決定要不要去巡撫大人那里商議?!?/br> 他看了看低頭思索的眾人,又補了一句:“反正,趙某是要去的,而且我已經(jīng)約了巡撫大人明天中午過府一敘了。” 他話音剛落,吳掌柜就下了決定,隨后,廳里的大部分人都表示,他們也一并前往。方才說話的鄭掌柜幾個,最終還是沒能下定決心,在眾人略帶鄙夷的視線下灰溜溜地離開了。 第394章 線索 “見過巡撫大人!” 一群商人侯在趙家的大廳里, 見到那個穿著常服的老人進來后,立刻拱手行禮。 林巡撫一愣,然后笑道:“看來趙會首今天約的不只是我一人吶, 這兒竟這么熱鬧?!?/br> 一旁的趙寬陪著笑臉:“這幾位掌柜的也是聽說巡撫大人您肯屈尊光臨寒舍,這才相約一起過來拜見的。還請大人您多多海涵。” 林巡撫笑笑:“這么客氣做什么, 這兒是你府上,你同意了就行, 老夫本就是客,難道還能讓其他客人不要上門不成?” 其他人也配合地笑了笑, 好像林巡撫的這番話說的多么幽默一樣。 等大伙都落座后, 趙寬命人上了茶。林巡撫托起茶杯,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然后才抬眼道:“趙會首今天請老夫上門,應不是為了來品茶的吧?” “叫大人說中了, ”趙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今天,是我們大家一同請您過來的,想和您討句話?!?/br> “哦?”林巡撫面露疑惑之色,“本官也不通買賣之事,你們找我有什么用呢?” 趙寬沒有再說, 而是遞了個眼神給吳掌柜, 吳掌柜有些發(fā)怵, 但想到自己那一倉庫香料出不了手, 頓時也管不了其他的了。 “巡撫大人, 大家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您的。自從開了海禁, 我們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還請巡撫大人能允許我等繼續(xù)出海做生意?!?/br> 林巡撫聽后, 立刻變了臉色:“大膽, 國難當頭,爾等卻只想著一己私利,老夫是不會答應你們的!”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告示是他出的,難道他還能打自己的臉不成?這些人也太沒有分寸了! “林大人留步!”趙寬連忙開口,“吳掌柜他性子比較急,您千萬不要生他的氣?!?/br> 吳掌柜也連忙起身行禮,說自己剛剛冒犯了。 林巡撫又推了兩次,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因為他剛剛的舉動,其他人也不敢開口了,生怕惹惱了他,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趙寬親手給他斟了一杯茶,然后說道:“大人息怒,其實吾等并非只為了一己私利,這也是為了您呀?!?/br> “為了我?”林巡撫嗤笑一聲,在這個關頭讓他放開海禁,居然還敢說是為了他。 “對呀,”趙寬篤定地說道,“不知大人想過沒有,海禁時間過長,會造成什么影響?” 他問道,但不等林巡撫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又道:“海禁時間一長,對整個南閩的稅收會有嚴重的影響。眾所周知,我們南閩地處偏僻,除了大海,其他什么都沒有。大家靠海吃飯,海禁一起,百姓們無以為生,又拿什么來交稅呢?再者,咱們南閩前幾年的賦稅之所以能及時上交,靠的還是眾多商賈。我們出去做了生意,才能有錢交稅呀?!?/br> “如若碰上災荒年,朝廷還會給免稅。可是起戰(zhàn)事的地方,從沒聽過有免稅的。要是和倭國的戰(zhàn)事一直持續(xù)下去,我們可就無力繳納如此多的稅目了。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那祝元帥有戰(zhàn)功保著,責任不就是大人您一個人擔了嗎?” “另外,會海禁是因為要防jian細,可我們這些人父母身家都在南閩,又怎么會是jian細呢?如果大人還不放心,在我等出海期間,您可以派人看著我們的家,只要我們的妻兒老小在您手上,您還怕我們會與倭人相勾結嗎……” 隨著趙寬的不斷勸說,林巡撫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因為他發(fā)現(xiàn),也許就像趙寬所說的一樣,封鎖海域一事對他來說完全是弊大于利的。到時候就算打敗了倭人,功勞也是水師那些人的,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趙寬發(fā)現(xiàn)他的態(tài)度逐漸有些松動,當下便暗示其他人也和他一起加入勸說隊伍。 最后林巡撫走時,雖還沒有同意,但大家都知道,這事一定十拿九穩(wěn)了。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轉身回去開始籌備出海事宜。 林巡撫剛一回到家,他的管家就上前稟報,說是剛剛趙府托人送了一盒茶葉過來,還說是要由林巡撫親手打開的。 林巡撫愣了愣,然后吩咐管家將茶葉放到他的書房里去。片刻后,他走進書房關上門,揭開了茶葉盒的蓋子,一張輕飄飄的紙疊放在茶葉包下面,露出了頭上的票樣——匯通錢莊寶鈔。 林巡撫將它拿起,剛打開看見一個十字,他又把它塞回了茶葉盒里,仿佛手上拿的是一塊燙手山芋。 他盯著茶葉盒子,良久后,微微嘆了口氣,將這盒子放進了書桌的暗格里。 …… “你們是來干什么的?!大人有令,任何人未經(jīng)允許不得擅自出海。”碼頭上,一群穿著短打扛著包的漢子被一群水師士兵攔住了。 漢子們有些害怕,視線不由得向后移,看著一個管家打扮的人。 “幾位軍爺,我們是趙老爺家的。我家老爺他有一批貨物著急出手,特去求了巡撫大人開恩,特赦他出海做生意。這是巡撫大人手令,還請過目?!惫芗覒B(tài)度很好,舉著手令放在他們面前給他們看。 為首的士兵認不得幾個字,但巡撫大印他還是認識的。他接過這封手令,粗聲粗氣地說了聲等著,便走向稍遠處詢問正在巡邏的一隊人。 那幾人邊說著,還邊往這邊看,過了一會,剛剛的士兵回來了,又將手令遞回給他,說道:“既是巡撫大人手令,那你們就過去吧?!?/br> 管家笑了,一邊說著多謝軍爺,一邊趁著接過手令的時機,將一硬物塞入為首之人的手上。那士兵變了變臉,然后態(tài)度溫和地讓他們趕緊過去,別耽誤了事。 這群人走后,一個士兵悄聲問道:“頭兒,咱們要不要把這事報上去?” 為首的聞言瞪了他一眼:“你沒看見人家有巡撫大人的手信嗎?報什么報,繼續(xù)巡邏!” 那士兵被他這么一吼,立刻不敢再多說什么。 同樣的事情在其他碼頭也上演了,憑著巡撫大人的手信,他們也都成功的把貨物搬上了船,就等著明日啟航了。但放他們過去的人里,也并非人人都收受了賄賂,這件事,最終還是叫祝威和范舉知道了。 “林大人是怎么回事?!”祝威猛的一拍桌子,兩眼瞪得老大,看那氣勢似乎想生吞了林巡撫似的。 范舉眉頭緊皺,這也是他不明白的地方,明明之前都貼了告示出去,怎么只兩三天的功夫,就變卦了呢? “老夫要親自去問一問他,都說了這些jian商可能與倭人相勾結,他這樣做難不成是想放虎歸山嗎?”祝威拿起一旁的配劍,說著便要出營去找林巡撫問個究竟。 范舉趕緊攔住他,可不能讓南閩省的兩大勢力起內訌了,到時候打架事小,讓倭人有機可乘是真。 幸好祝威只是一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范舉勸了幾句后,他就扔下劍,氣沖沖地坐在那里。 “這里面必有緣由,不如祝大人你給巡撫大人去信一封,問問他是怎么回事?”范舉說道,只要有正當?shù)睦碛?,就能使祝大人的怒火平息?/br> 祝威不甘不愿地接受了他的建議,寫信時力道大的恨不得將紙戳破。 待范舉將信封好命人送出去后,他終于不那么生氣,轉而問起了范舉那幾個倭人有沒有招出其他的東西。 范舉先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也算是有些不尋常之處吧。孟大人還是沒暴露身份,但他這兩天時常會不經(jīng)意地透露一些信息給倭人,這幾個倭人又說出點他們以前干過的壞事。但是,那個大人物,現(xiàn)在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只隱約得知,海圖遺失大概在去年十一月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