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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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全身又尷尬又興奮:三,三天。 桑九池:你之前給我說過,馴馬的時候最好多長時間訓一次來著? 赫爾咽了口唾沫,最好一天一次。 桑九池:奧,那我拖了三天,是不是時間太長了。 赫爾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指偷偷攪著袖口,他害羞地開口,嗯。 桑九池嘆了一口氣。 赫爾小心翼翼歪頭,你怎么了? 桑九池:沒什么,只是有個小小的遺憾。 赫爾豎起紅紅的耳朵,什么遺憾? 桑九池:我希望我的小烈馬能更懂事一點,能自己把韁繩拴好。 桑九池歪頭,目光照進赫爾的雙眼中,赫爾騎士,你說我的小烈馬能做到嗎? 喉結(jié)用力地咽下去,赫爾用近乎蜜蜂扇動翅膀的聲音回道:能。 桑九池回到房間時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 雖然努力將東西擺回了原來的位置,他還是看出了房間被翻動的痕跡。 有人來他的房間里找東西?找什么?印章嗎? 他的房間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值得別人來尋找,印章當時也在教皇手里。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來找印章,他不可能選在現(xiàn)在。 如果不是來找東西,那就是來放什么東西。 桑九池眼底閃過譏笑,放什么呢?讓他身敗名裂的東西? 關(guān)上門,桑九池換了雙拖鞋。 順著墻,手指輕輕滑過墻面,他開始緩緩向前走著。沒走一步,他的眼睛就在觀察房間里的變化。 圍著房間轉(zhuǎn)了一圈,似乎都沒有找到房間里多出了什么。 忽然,他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底。 將地毯掀開一角,他終于見到了那個多出的東西。 一封信。 將信打開,里面的內(nèi)容讓桑九池愣了一下。 這是一封通敵叛國的信,信是阿爾法帝國的飛鷹將軍寫的,內(nèi)容大體是和桑九池里應(yīng)外合,神不知鬼不覺拿下這個帝國。 這是,誣陷? 桑九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眼底閃過盎然的興致。 這就是權(quán)謀游戲嗎? 自己穿越了好幾個位面,一直想嘗嘗宮斗、宅斗、權(quán)斗的樂趣,這次的這個位面竟然讓自己有幸窺探到了權(quán)斗的影子。 有點意思。 一張最普通不過的紙、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可以給人扣上幾乎翻不了身的叛國罪名,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用最低的成本換來最大的利益。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桑九池捏著信坐回沙發(fā),聲音里帶著幾分慵懶,進來。 房門別人從外面推開,赫爾輕車熟路的鎖上了門,僵硬著身體站到了桑九池面前。 過分的羞恥讓他不敢去直視桑九池的雙眼,一張小麥色的臉上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 桑九池正在低著頭看信,眼前忽然多了一根拇指粗的繩子。 他微微一愣,順著繩子從下向上看去,就見赫爾的脖子上多了一個皮圈,麻繩穿過了皮圈的環(huán)扣,垂落到了桑九池面前。 似乎感受到桑九池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赫爾更加羞赧,頭努力瞥向一邊,不敢去看桑九池。 桑九池看不清赫爾的眼睛,只能看他一只已經(jīng)紅到滴血的耳朵。 桑九池將手里的信放在一邊,身子向前輕輕一探就拉住了赫爾脖子上垂落的繩子。 手微微用力一拽,赫爾腳下一個踉蹌,立刻跪在了地上。 笑聲,從桑九池的嘴里瀉出來,這是韁繩? 他稍稍用力拉起,赫爾不得不順著桑九池的力道抬起了頭,他的肌rou繃緊,身體勾出了像草原野獸般緊致的曲線。 他的身上一團潮濕的氣體,不需要用力嗅,桑九池就能聞到薄荷裹著草木的沐浴清香。金色頭發(fā)還有些濕漉漉的,半濕的頭發(fā)半垂在肩上,像草原上酣睡的雄獅。 赫爾紅著臉,尷尬且僵硬的點了點頭,眼睛都不敢看桑九池一下。 呵,桑九池喟然一嘆,跪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 說著桑九池放下手里的繩子,徑自站起,拿了件袍子走進了浴室。 水聲緊接著嘩嘩響了起來,叮叮咚咚地往赫爾的耳朵里鉆。赫爾偷偷揉了揉自己酸脹的耳朵,眼睛看到了桑九池放在桌上的信。 剛剛桑九池看那封信的表情似乎很怪異。 鬼使神差地,赫爾伸手將信拿到了手里,信的內(nèi)容立刻引入眼簾,讓赫爾身體猛然一震。 十幾分鐘后,桑九池裹著一身的水汽走了出來。 他重新坐回沙發(fā)上,俯視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赫爾。赫爾的表情有些隱忍,眼神里有什么東西在涌動。桑九池愣了一下,他歪頭看了眼信封,笑道,這封信你看了? 赫爾沒有否認,僵著身子點點頭。 桑九池:是不是很失望?我這個在外邊光鮮亮麗的紅衣大主教,竟然是個通敵叛國的罪人。將這件事情高發(fā)給國王的話,你就能揭穿我這個人的卑劣的丑惡面孔,還能加官進爵。 赫爾抿著唇,眼底閃過怒意。他深吸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許久,他才抬起頭看向桑九池,這就是那個人藏在你房間里誣陷你的東西? 桑九池怔了一下,隨機話鋒一轉(zhuǎn),聲音也軟了下來:你怎么知道是別人誣陷我的,而不是我自己的。 赫爾:你不會的。 溫熱的腳忽然踩在緊致的肩頭,桑九池五根腳趾微微用力,就捏住了赫爾肩頭的布料。 腳輕輕拉了一下。 肌rou乍現(xiàn)。 桑九池重新將腳踩在赫爾的鎖骨上,這么相信我?我怎么記得以前你一直說我是個神棍騙子,說出來的話都是騙人的,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信任我了?是因為這幾天我的所作所為嗎?但人的眼睛是會騙人的,說不定我是演出來騙你的。 溫熱的觸感一直在肩頭研磨,赫爾的意識被拉扯著,一半只想去肩頭,一半?yún)s又要努力去聽桑九池的話。 桑九池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苛責和埋怨,好像還在怪自己當時的識人不清。 也難怪桑九池這么說,自己當時臉紅脖子粗的堅持自己的信念。 教廷都是騙子、桑九池蠱惑人心的神棍、這世界上不可能有神更不可能有鬼,還有很多諸如此類的言論,這可都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 赫爾不想哭,不僅想哭,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把自己埋了算了。 活該桑九池現(xiàn)在不信任自己,活該現(xiàn)在桑九池折磨埋怨自己。 這不都是自己作的嗎?! 赫爾一句話都不敢說,默默承受著桑九池的怒火。 最后,他坦然地說了一句,我以前大概眼瞎。 腳已經(jīng)踩到了胸口,桑九池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嗯?還有呢? 赫爾進行著最后的反思,他將自己以前做過的錯事全都過了一遍,越想心里越驚。 我不僅瞎,我還指智障。不僅傻到把仇人當主人侍奉,還助紂為虐。 腳趾蜷起又松開,捏的赫爾針刺般,酥麻帶疼。 桑九池不依不饒:還有呢? 赫爾又想了很久,他抬起眼小心觀察著桑九池表情。 桑九池此刻臉上有點黑。 還有,什么? 他試探著說了一句:我以前不該剛愎自用,還不相信你? 桑九池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現(xiàn)在相信了? 終于找到了突破口,赫爾趕緊回道,相信。 腳再次下滑,落到了搖搖欲墜的腰上。 赫爾的身體猛然繃起,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桑九池。 腳一意孤行地用力研磨著,桑九池嘆了一聲,你是我見過的最懂事的烈馬,我都想騎一輩子了??稍趺崔k呢,七天之約,馬上就要到了。 第138章 教皇11 今天一大早, 伊諾王子就開始對著鏡子,讓侍從們?yōu)樗页鲎罹廊A貴的王子服飾。 侍女們小心翼翼地服侍著這位喜怒無常的王子,就算伊諾王子現(xiàn)在看起來情緒很高漲, 她們也不敢松懈。 伊諾王子一向如此。 上一秒還對你和善的笑, 下一秒可能直接拿劍刺穿你的胸口。 她們是真的怕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王子了。 不過王子今天應(yīng)該是真的很開心,剛才一位小姐妹為王子梳頭時不小心采下王子的一根頭發(fā)。 這如果換成平時, 王子早就拿著鞭子甩過來了, 可今天早晨王子只是笑著讓她小心一點。 王子殿下今天肯定是有天大的喜事, 不過有什么喜事她們可不在乎,她們只要能好好地活著就行了。 伊諾王子今天的心情的確不錯。 他今天有兩件喜事。 一件是終于可以接回他最欣賞的皇家騎士, 這還沒完, 之后他還可以看到這段時間風頭無兩的桑九池當眾稱贊皇室和皇家騎士。 前兩天桑九池當著那么多臣民的面打他的臉, 讓他下不了臺。 今天他就要把這口惡氣出了。 至于另一件事,也讓他十分高興。 誣陷桑九池和阿爾法帝國勾結(jié)的信封已經(jīng)放進了桑九池的臥室里,等他把自己的皇家騎士要回來, 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士兵強行搜查,以叛國罪將桑九池拿下來。 光明神出現(xiàn)之后,教廷這段時間的影響力飛速上升。 這兩件事, 一件可以抬高宮廷的地位,一件可以直接弄死桑九池。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開心呢? 當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伊諾的身上時,他終于穿好了最精美的衣服。 今天,他就要用宮廷最高級別的皇室覲見禮儀, 去教廷接回他的騎士。 浩浩蕩蕩的騎士隊列早就等候在了外面,等到伊諾王子出來, 一聲令下,大隊人馬朝著教廷而去。 而此時的赫爾騎士,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七天之約, 在桑九池看來真的就只有七天。 昨天他還在自己的懷里放肆的尖叫,任由自己的為所欲為和癲狂。今天他就拿出了第一天自己存放的騎士戰(zhàn)甲和佩劍扔到了自己面前,讓自己趕緊換上。 那模樣和表情,恨不得自己趕緊滾蛋,要多遠滾多遠。 赫爾抿著唇盯著腳下的戰(zhàn)甲。 這么急著趕自己走?是玩膩了打算換馬了? 渣男! 赫爾幽怨地看了桑九池一樣,結(jié)果人紅衣大主教跟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感情自己就是匹星期馬? 赫爾暗暗咬緊牙關(guān),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赫爾看了桑九池一眼,他的肩頭甚至還有并未褪去的斑駁印記。今天就是自己做出抉擇的時候了,桑九池竟然如此淡定,甚至沒有一點期待。 桑九池將盔甲給了赫爾后,輕聲道,赫爾騎士,七天的約定時間已到,我想你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抉擇。 赫爾嘴巴微開,打算說些什么。 桑九池打斷他,先別告訴我你的決定。 桑九池眼神閃爍,是繼續(xù)當宮廷的皇家騎士,還是成為教廷的擁護者,都由你自己決定,我不強求你。 看起來真的很尊重他的意思呢。 赫爾唇抿地更緊,他咬牙切齒道,你呢,你想我怎么樣?我做什么決定都沒關(guān)系? 當然有關(guān)系了! 你如果敢選宮廷,老子把你腿打斷! 你還讓幫你做決定?懂事的都自己主動湊過來好嗎?! 桑九池內(nèi)心咆哮如狗,臉上穩(wěn)地一比,他斜斜掃了赫爾一眼,你還準備讓我?guī)湍隳弥饕庵?,你才做決定? 赫爾把桑九池的話放在嘴里咀嚼了幾秒,突然悟了。 沒有再繼續(xù)遲疑,赫爾立刻換上了自己的騎士服裝。 禮拜六的教廷,一般很少接待外人。 但今天的卻不一樣,因為一個當初的賭注,這里可以說人滿為患。 教廷里的桑九池紅衣大主教和宮廷的伊諾王子的賭約早就被伊諾王子偷偷放了出去,今天就是七天之約,很多民眾一大早就將教廷外面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倒要看看! 被最有可能成為國王的伊諾王子和最有可能成為光明神的桑九池紅衣大主教同時看上的男人,到底長什么樣子! 到底是什么絕色大美人,讓兩個帝國未來的男人為他搶個頭破血流? 搓手手。 交接儀式確定是在教廷大門的臺階之上進行,首先來到的是盛裝打扮的伊諾王子。 浩浩蕩蕩的正裝騎士跟在身后,訓練有素地一人一層,站在了教廷的臺階之上。 伊諾王子表情愜意,已經(jīng)是勝券在握。 民眾不敢大聲喧嘩,已經(jīng)圍在一起小聲嘀咕了起來。 伊諾王子看起來已經(jīng)贏了,也對,皇家騎士團出了名的有騎士精神。 才只有七天而已,聽說那個人還是皇家騎士團的團長,雖然很少在人前露面,但我聽說過,他是整個皇家騎士團里最有原則的一個。別的騎士都不太可能七天轉(zhuǎn)了風向,更何況是他。 明知道會輸,桑九池紅衣大主教還跟伊諾王子打這個賭。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擲千金為美人嗎? 是放下尊嚴為美人吧? 聽說紅衣大主教如果輸了的話,他就要當眾認可騎士精神,這就是變相給宮廷抬轎子啊。他可是紅衣大主教,這是當眾打教廷的臉。 桑九池紅衣大主教看起來那么冷靜的人,也能做出這種沖動的事情,看來是愛慘了那名騎士啊。我更好奇那個騎士長什么樣子了,是不是絕世美人? 比桑九池大主教還要美?講道理,桑九池我已經(jīng)覺得是最美的了,這世上恐怕也只有光明神才能和他媲美吧?你們有誰見過那個騎士的樣子嗎? 我好像見過,但當時他一直帶著頭盔,沒看清樣子。 就在所有人迷惑之時,從教廷中浩浩蕩蕩出來了一行人。 為首的一身紅色長袍,黑發(fā)飛揚,面容昳麗,眸子里透著睿智和溫和。 不是桑九池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