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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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嫵公主現(xiàn)在每天南書房下課就來乾元宮陪皇帝,小棉襖長得好看嘴又甜,父女之間的感情確實是突飛猛進。 有幾次綠嫵公主來的時候,周承弋正巧來匯報朝堂上的政事,她就會乖乖的搬著小板凳坐在角落里等著。 有一次皇帝來了性質(zhì),隨口便用民生問題出了個題目給綠嫵,小姑娘不僅當(dāng)場答了出來,還一條條說的相當(dāng)漂亮,雖然有些地方因為年齡眼界的關(guān)系,有些過于虛浮,但瑕不掩瑜,稱得上優(yōu)秀。 而且那虛浮的部分,恰恰是對根本制度有異議的周承弋最贊同的,他為其鼓掌,跟皇帝道,綠嫵的策論每回都能拿好成績,沈太師夸過好幾回了。 皇帝臉色更和藹起來,摸了摸綠嫵的頭,肖朕。 綠嫵笑得乖巧羞澀,半點都不驕不躁。 皇帝委婉的點周承爻這個不孝子的名字,企圖讓周承弋出面將人帶來。 見天兒早起忙到晚的周承弋心里頭記仇呢,假裝聽不懂,父皇,兒臣在你眼里難道不是人? 朕說的是沒來的那個!皇帝瞪了他一眼。 結(jié)果翌日來的是老五和側(cè)妃,周承弋還順手就上了個眼藥,先前父皇您病倒了,老五悲慟不已在您床邊哭的宛若孟姜女,還擔(dān)心您看不到皇孫,這不趕緊帶來給您瞧瞧。 皇帝和周承安齊齊黑了臉。 后來據(jù)說那日氣氛很是不好,雖然并未吵起來,但終歸心里有了裂痕,沒多久,皇帝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叫他們退下了。 周承爻其實也不是故意不帶孩子進宮的,是他身體確實不爭氣,高燒遲遲不退,王妃急得都嘴里起泡了。 等到徹底養(yǎng)好了才一起進宮來。 周承弋也見了一面,先前還丑的小孩不過短短時日不見,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番模樣,皮膚是繼承了周承爻的白,眼睛同王妃一樣又大又黑,就這么好奇的盯著人臉瞧,不怕人也不怎么哭。 都說隔代親,皇帝見著皇長孫心里喜歡的不行,將人抱在懷里逗弄,他叫什么名字? 還沒名字呢,周承爻笑道,等著他皇爺爺取。 國泰民安,承平盛世,這孩子是平字輩的,便叫平晏吧。皇帝緩緩道,晏字有安樂之意,希望他這一世平安喜樂健康長壽,不要生病。 周承爻眼眶微濕,明白皇帝話中潛藏的意思,鎮(zhèn)重的點頭應(yīng)是。 這邊的含飴弄孫歲月靜好,另一邊朝堂之上,周承弋卻快要炸了。 皇帝雖然讓周承弋監(jiān)國,但同時也采取了他的意見,搞了個由太子、丞相、鐘離越組成的三權(quán)分立局面。鐘離越代表武將、丞相代表文臣,分別管兩邊的事情,這倒是省了周承弋不少的事情。 所幸近來朝中重中之重的事還是邊關(guān)疫情,其他事情都押后,所以周承弋一開始還是挺輕松的。 然而很快,外頭就亂了起來。 坊間流傳的若是掉下一塊橫梁砸死十個人,七個書生兩個衙內(nèi)還有一個王侯家的的話,不止在醉春樓適用,放在長安城中,雖不免有些夸張,卻也佐證京城的貴人多如狗的事實。 世界上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更別說朝中都鬧出封鎖滄州這么大的動靜了,自然有行商走貨消息靈通的人察覺出端倪,隨后便不知怎么的傳出了皇帝垂危,太子奪權(quán)的流言。 這也便罷了,周承弋不在意這些,在這種情況下,外面流傳這種謠言反倒更好些。 然而期望落空,滄州境內(nèi)竟然出現(xiàn)大量隱瞞病情的情況!御醫(yī)們好言相勸,能做的都做了,卻依舊得不到反饋,沒辦法,為了其他沒有染病的百姓著想,只能通過用強的手段將人抓起來集中治療。 結(jié)果誰曾想,那群人竟然反了,直接拿鋤頭的拿鋤頭拿鎬的拿鎬,有個殺豬匠更是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將去他家的士兵捅傷了跑了! 滄州軍方反應(yīng)還是很快的,立刻就展開了抓捕行動,然而那幫暴民人是被抓了,瘟疫之事卻也被傳了出去。 一時之間整個蕭國人人自危,朝官們擔(dān)心的哄抬物價、百姓暴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便連長安城中都起了兩起因為爭搶糧食的暴力事件,其他城市境況可想而知,而且還出現(xiàn)了一些教派趁機開始搞宣傳傳教這類事情。 周承弋想到滄州瘟疫一時爆發(fā),肯定會引起一些亂子,但完全沒料到能這么亂,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周承弋本來對朝政就不理手,這些一塊涌上來,頓時感覺一個腦子不夠用,兩只手也不夠用,恨不能腳一起上陣,隨后又發(fā)現(xiàn)人手也不夠用。 周承弋現(xiàn)在都不管早起睡眠不足了,他是根本睡不著,難得睡著也很快就會被突然到來的驚喜給弄醒,金鑾殿上完了早朝,轉(zhuǎn)頭就踏進聽政殿開小會,還跟玩游戲一樣,每天都能隨機刷新出其他事件。 父皇,您放我回去寫小說吧,我下一本就寫破除封建迷信,內(nèi)容都想好了,寫小說也一樣造福百姓,不必從政差。周承弋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這樣的話了。 皇帝每回都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堅持一下。 堅持著堅持著,周承弋堅持等到了一個消息送到邊關(guān)的糧草、衣物、日常用品等物資不是以次充好,就是數(shù)量不對,而那些被替換下來的東西,正在長安等地被高價售賣。 可以判斷必定是出了內(nèi)鬼,可到底是在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暫時并不知道。 如果不是符謙在商界有著非凡的人脈,周承弋還真不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戶部尚書,給孤說道說道吧,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承弋解了腰間皇帝給他的龍王劍和奏章一起拍在桌上,冷冷的道,今天你要是解釋不清楚,就以死謝罪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七千八,我很努力的敲鍵盤了嗚嗚嗚。 下章太子激烈的治國手段要上線了,皇帝馬上心肌梗塞。 小劇場 周承弋:放我回去寫小說! 皇帝:你做夢。 后來 皇帝:你回去寫小說吧! 周承弋:哼!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感謝在20210531 18:01:56~20210531 23:33: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六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快樂吸喵 112瓶;君埋泉下泥消骨 100瓶;牧師與十字架、喵~ 30瓶;浮生 25瓶;月光石、墨墨 20瓶;千國 18瓶;白鹿蒼狼、vivi、pooh、栗子、丫丫丫、喵星人、萌萌噠的駝兒、浮云間、不甜 10瓶;陸琬 9瓶;愿時光過隙,只如初見 7瓶;guy、貍般千爪 5瓶;夏天 4瓶;木沐沐OvO、哭過的天空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太子監(jiān)國 貪墨賑災(zāi)物資數(shù)額足有四成有余,起初還只是以次充好,到后面二十輛車能有一半空運,分別在青州、兗州、慶州等地皆設(shè)有地鋪高價買賣,牟利何止百萬兩! 周承弋說著直接將奏章砸了下去,直直落在跪地的戶部尚書面前,冷笑道,東西盡數(shù)是從你戶部流出去的,錢財也盡入了你們戶部官員的私人腰包,這分明是你戶部監(jiān)守自盜,而陸尚書竟說不知道?! 你為官不說二三十載,也有十七八載,你乃戶部一把手,底下人做了什么動作卻完全不知情,呵!孤竟不知這大蕭朝堂之上,盡是些蠢人忝居高位! 周承弋語調(diào)譏諷,氣勢銳利難擋自成威懾,仿若一柄出鞘的寶劍,令人不敢逼視。 群臣恍然間還以為圣上親臨。 陸尚書也沒想到數(shù)額堆壘竟有這么高,惱恨下手沒個輕重的在心里狠狠啐罵一聲,嘴上卻是一派恭敬道,老臣立刻去查清楚,必然給殿下一個交代。 周承弋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矛頭直指他,究竟是查清楚,還是想趁機掩罪飾非銷毀罪證??? 老臣冤枉啊太子殿下!陸尚書老淚縱橫的喊起冤來。 你那好女婿,是姓田吧。 上頭突兀飄來的一句話,卻叫陸尚書猶如五雷轟頂。 身后響起動靜,他回過頭,就見一直不見蹤影的鐘離越單手提著玄鐵長戟,另一只手毫不費力提著一個目測至少有一百四十斤的男人,面色沉沉的走進來。 黑靴踏出的每一步,那浴血沙場的兇戾氣頓時撲面而來。 周承弋會查出這些,首先還得從符謙說起。 符謙是長安城最大的商人,京中產(chǎn)業(yè)無數(shù),幾乎就沒有不掙錢的。 知道他名下還有義莊的都是親近之人,幼學(xué)和女學(xué)他也是打著四公子的名號組建起來的,只說四公子稿費分文未取,實際上,那筆稿費最多便只能支持半年,后續(xù)的運營費用都是他拿云夢劇場半數(shù)的盈利填的。 正是因為他做好事做的低調(diào),只留了個愛財如命的印象給眾人,才引來無數(shù)的猜忌謾罵。 不過符謙本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折扇輕晃,端的是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樣,張口閉口卻都是錢,我是個俗人,愛奢華享受,于我而言,捐錢不過是為心安,為積德納貢,盼望財神保佑往后能賺更多的錢,這只是一樁生意,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事實上,報童的事情證明,他確實有能力將這些付出變成回報。 總之便是這樣,所有人都只以為符謙是個jian商,于是拿了最大一批物資打算盡快出手的人便找上了他。 哦,是嗎?你這貨當(dāng)真干凈?符謙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套出不少消息,原來如此,不過貨物有點多,我得點一點資產(chǎn),當(dāng)然你若是愿意再降價一成,我當(dāng)即便全要了。 做生意有來有往,小公爺還是莫要太貪心了。那人一副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告誡符謙。 符謙頓了頓,眼睛笑瞇起來,嘴上應(yīng)承說好,轉(zhuǎn)頭將人一送出去,就呵笑了一句夜長夢多,馬不停蹄的將折子遞進了宮。 周承弋看上面說找上他的人拿了戶部某一位官員的私印,他頓時就明白這是抓到馬腳了,找來負(fù)責(zé)所有官員檔案的吏部尚書一問。 吏部尚書倒還真有些印象,這人臣知道,曾是沈太師門生,算是天資不那么出眾的,三甲之名無以為官,窮困潦倒之時全靠同門接濟,后來不知怎么成了陸尚書的上門女婿,終于得了個戶部的點籍官,如今已是從五品戶部郎中。 周承弋一聽這人還同沈太師和戶部尚書有牽扯,眉頭就忍不住一跳,當(dāng)即起身去找了鐘離越。 鐘離越最近因為此事氣的夠嗆,正愁找不到罪魁禍?zhǔn)祝瑳]有猶豫就自請去拿人,便有了現(xiàn)在這檔事。 鐘離越將男人甩到陸尚書面前,那人本來一直在裝死,結(jié)果后腦勺磕在地上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深知不好,睜開眼就想要跑,只見眼前銀光一閃,長戟只差半寸就能刺穿他的喉嚨。 岳父救我!田郎中一動不敢動,被鐘離越這兇悍的氣勢恐嚇的失了分寸,幾乎本能的喊道。 陸尚書囁喏著想要說什么。 就聽上首周承弋道,這人是我叫舅舅去你府上庫房捉來的,陸尚書不妨猜猜,他當(dāng)時在干什么? 陸尚書沉默半晌,頹然的磕頭,老臣教子無方,請殿下責(zé)罰。 周承弋看他這樣是打算棄車保帥了,嗤笑了一聲,直接點了刑部尚書,按照蕭國律法,此人應(yīng)當(dāng)如此處置? 刑部尚書上前:當(dāng)抄家斬首,以儆效尤。 岳父救我!男人一聽要死,便忍不住嚎叫起來,鐘離越聽的煩悶,長戟直接貼在他脖子上,難聽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若再叫喚,現(xiàn)在就得死。 周承弋繼續(xù)引誘的問,若是有招供呢? 刑部尚書深知此罪招供那也是只有死路一條,他頓了頓,很配合的回答:坦白從寬,死罪可免。 聽到了?你可有什么要招的?鐘離越手微抬,迫使男人抬起頭來。 男人看了跟他使眼色的陸尚書一眼,咬了咬牙不說話。 斬首沒什么意思,太輕松了。你知道凌遲嗎? 鐘離越手轉(zhuǎn)動了一下長戟,冰冷的利刃順著男人的脖子一寸寸滑過,語調(diào)輕快緩慢的道出瘆人的話,一共三百六十刀,將你身上的rou一片一片的割下來你平時用膳的時候喜歡什么厚度的rou?我手下鎖甲軍的刑訊司的人都是老手,薄如蟬翼也能割出來給你。你一定想活得久一些吧,你看十二日怎么樣?讓你多活十二日,是不是很開心? 令人寒顫的陰森冷風(fēng)憑空而起,有離得近的官員駭?shù)耐肆藘刹?,男人的身體在利刃下止不住的發(fā)起抖來。 鐘離越卻還在繼續(xù),或許你更喜歡貼加官?還是抽腸?不過抽腸只能最后用,容易死 他輕描淡寫的道出數(shù)種酷刑,還將其描繪的生動極了,末了嘆笑一聲,這么好看的琵琶骨不用來穿鐵鏈倒是可惜了。 周承弋其實也聽的頭皮發(fā)麻,只是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在舅舅說完之后,一句來人成為了壓倒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招!男人顫抖的開口,我全招 戶部尚書狠狠的閉了閉眼。 周承弋本來以為此時只是戶部的事情,至多拖下一個戶部尚書,卻不曾想,六部竟然無一幸免,盡數(shù)牽扯其中! 雖不若戶部那般上行下效千瘡百孔,亦然也是藏污納垢蛀蟲滿倉! 周承弋人都?xì)獐偭?,直接叫了羽林軍將整個金鑾殿圍了起來,查!給孤徹查!孤倒要看看,這朝堂之上到底還能有幾個兩袖清風(fēng)的官! 一個個清查,沒問題的放行,凡查出有問題的,全部下獄! 第一個被放行的是鐘離越,他常年在邊關(guān)打仗,就算想貪都沒得地兒給他發(fā)揮;隨后便是房丞相,這位十二年前已經(jīng)抄過一回家了,沒有妻子兒子也無法相認(rèn),堅守誓言做純臣;再其后便是回京不足一年的蔣侍郎,便是有問題現(xiàn)在也查不出來;裴明則是時間太短 如此一番徹查,朝官手下干凈的竟然十不存一,裴昇亦受到底下人的牽連,沈太師徹底晚節(jié)不保。 一是他弟子眾多,孝敬向來絡(luò)繹不絕;二則是他從先帝時期就為官,如此長的官齡,沒點手段又怎么可能穩(wěn)坐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