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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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都說師長如父,唐鶴年在房觀彥心中的地位必然重要,反之亦然。 從唐鶴年匆匆趕來救人就可看出幾分端倪來。 周承弋張口欲言,最終又在唐鶴年詢問的眼神里又欲言又止,只道了句,我?guī)妥庸淌且驗樗档谩?/br> 確實如此。唐鶴年哈哈大笑完全不謙虛的捋了把胡子,貧道這徒兒是個知恩圖報的性子,往后必然是殿下麾下一員大將。 周承弋沒說他在這個太子之位只是個幌子,皇帝早就將心思放到其他人身上。 周承弋都碰到過幾次皇帝翻看綠嫵的策論試卷,綠嫵的私教都秘密換成了房丞相和沈太師。 他只默默的笑了笑道,子固與我緣分確實不淺。 唐鶴年總覺得他這句話有點奇怪,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到哪里去。 云浮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前腳剛離開小院,后腳周承弋就帶著他的徒弟們上了長安城。 周承弋認(rèn)出守在城門外的是羽林衛(wèi),他悄悄做了個勿要輕舉妄動的手勢,大搖大擺的帶著一伙人進了城。 先是去繡坊賣了繡品,再將他們帶到分發(fā)種子的地方去。 他放眼望去店中的人雖然穿著平民百姓的衣服,行動間卻背脊挺直,明顯是行伍練家子。 好家伙,都是便衣!周承弋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 您幾位想要什么?店里的掌柜十分熱情的湊上來,悄然給他遞了張紙條。 周承弋展開看了,那戾氣十足的字跡正與他書房牌匾的一模一樣。 他隨即便道,你們在這里慢慢選,天兒太熱了,我上去討杯茶水喝。 那些單純的小伙子注意力都放在講著種子的掌柜身上,只胡亂點頭,連他說的什么都沒太聽清。 周承弋上得樓去,果然見鐘離越正在里面等著他,許久不見,他臉上的輪廓越發(fā)凌厲分明,眉間那道疤痕不怒自戾。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在鴻蒙教樂不思蜀,打算真當(dāng)他們的太子反蕭復(fù)國呢。鐘離越好整以暇的說道。 不得不說,房觀彥的畫在尋找周承弋的蛛絲馬跡中起了很好的作用,周承弋跟云浮子打架的事沒多少人瞧見,但他逮小偷卻是在大街上。 這個人我記得,他當(dāng)時就在那里捉了個小賊,還把人手腕都卸了,瞧著可怕的很嘞!在那里擺攤的一位大娘如此形容,又忍不住八卦,莫非他是犯了什么事情嗎? 不該問的別多問,小心腦袋。充作官兵的鎖甲軍語氣比較兇戾,張口閉口便是打打殺殺,把大娘嚇得夠嗆,二話不說就閉了嘴。 順著這個消息,又從衙門里找到了這個小賊,打算審問一番,這小賊竟然是服毒自盡了! 最后鐘離越親自來驗尸,基本判定是鴻蒙教余孽。 這群宵小,當(dāng)真欠收拾。鐘離越咬了咬牙,當(dāng)即就開始走訪長安三城追查鴻蒙教下落。 結(jié)果自然是追查到了。 他沒有聲張這個事情,自孤身一人潛入進去觀察了一下,結(jié)果發(fā)周承弋竟然頂著房觀彥的身份在里面過的風(fēng)生水起。 鐘離越本來想直接帶人硬闖,最后被房觀彥說服,殿下必然有自己的對策,貿(mào)然行事恐壞了事。 他們還在想找機會遞消息給周承弋,結(jié)果沒想到這大外甥就自己帶著一伙人出來了,還直往長安城奔。 周承弋上來給鐘離越續(xù)了杯茶水,舅舅別氣,此番是我欠考慮,應(yīng)當(dāng)先跟你們通個氣的,叫你們?yōu)槲覔?dān)心了。 就只是通個氣?鐘離越被這話氣笑了,他的話嘮開關(guān)頓時開起,你蕭太子好大的官,自然做什么事情都行,哪里需要與人通氣?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鐘離越不過一個粗人,我是你舅舅這件事重要嗎?對,一點都不重要!你又何須跟我通氣? 你乃堂堂太子殿下,只需要想一出是一出,按自己的想法來就行,哪里需要管別人。 奪筍吶,這么一大段的話里明著罵暗著罵陰陽怪氣一個都沒落下。 周承弋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服軟道,舅舅,我當(dāng)真知道錯了,我給你賠罪。 說著又要倒茶,被鐘離越一把按住手腕強行壓了回去。 周承弋還以為他還氣著,心中無奈不知如何是好,就聽鐘離越道,幾杯茶算什么賠罪,我要喝酒。 周承弋立刻應(yīng)承,好。 鐘離越得寸進尺,我要上好的花雕,房觀彥釀的。早便聽聞他手藝好,出海前就給你留了兩壇好酒,你知道拿去給你哥慶祝,卻半點沒想過我。 你眼里沒我這個舅舅,竟然是一杯都不分我喝,我只能自己要了。 周承弋知道他故意埋汰自己,也頗有些哭笑不得,你自己要不還是找我。 那不是瞧你與那房觀彥關(guān)系不一樣,我去要他不定給,你去要他必然給。鐘離越漫不經(jīng)心的道。 明明沒有說什么,也不見刀劍利器,周承弋卻本能的感覺到危險,倒茶的手微微顫抖,頭皮微微發(fā)麻:舅舅說笑了,什么關(guān)系不一般,我與子固清白的很。 至少目前是清白的。 哪知鐘離越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怎么就扯到清白上去了?我說你們關(guān)系親如兄弟,你想些什么? 周承弋低頭喝茶試圖補救,什么都沒想,不過隨口一句玩笑。 哦,是嗎?鐘離越目光從他身上細細打量一番,那看來確實是我想多了,正好我手底下有個將領(lǐng)的女兒看中了房觀彥,我還給壓了下去,在想來是我想多了,既如此,我便給兩人牽橋搭線,促成一樁良配。 周承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又覺得他是直鉤釣魚,又覺得他是說真的,忍不住急急喊了一聲,舅舅! 惱羞成怒了?鐘離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剛不還說你們沒關(guān)系? 我們確實沒關(guān)系在!我說在!周承弋趕緊提高聲音打斷鐘離越的開口,眉眼間因為激動透露出兩分和鐘離越如出一轍的兇戾氣,你不準(zhǔn)給他介紹女子! 憑什么?鐘離越冷笑,你算什么給他cao這些心?你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我在追了,在追了!周承弋強調(diào)。 鐘離越:夢里追的? 周承弋聲音弱弱的,小聲道,還在計劃。 鐘離越又問,進行到什么地步了? 周承弋: 鐘離越懂了:呵,廢物,你是不是不行? 周承弋忍無可忍的回懟一句,呵,我到在連個舅媽影子都沒見到,你是不是不行? 鐘離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周承弋:來啊,互相傷害啊。 鐘離越:來啊,傷害啊。(武器在手) 周承弋:舅舅我錯了。感謝在20210612 05:43:25~20210612 23:17: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貍般千爪、半色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隨月生、鴿子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5瓶;晨風(fēng)暮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7章 撰寫新聞稿 甥舅兩人對視須臾視線相接之處電光火石,氣氛焦灼劍拔弩張,仿若下一刻鐘離越就會暴起抓住這個倒霉外甥綁起來揍一頓。 周承弋就是這么想的,他神色戒備起來,做好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狂風(fēng)亂舞的準(zhǔn)備。 某種意義上來說周承弋沒有想錯,鐘離越確實想暴起揍人,終究還是覺得那樣太像惱羞成怒而忍了下來。 只冷笑了一聲道,我同你可不一樣。男人成家立業(yè),當(dāng)破胡擄待天下太平之日,方才考慮此種事情。 本元帥心系邊關(guān)戰(zhàn)事,并無心上人,也無成婚想法。鐘離越說的很是大義凜然面不改色,端起茶盞牛飲的動作卻泄露出幾分心虛來。 周承弋便是看不出來他的小動作,也能從原主記憶里找到些許端倪。 他還記著剛才鐘離越激他的話,當(dāng)即便露出一臉謙虛的表情,湊過去故意捧道,說的也是,舅舅可是武功蓋世戰(zhàn)功赫赫,想來喜歡你的女子定然能從城西排到城東去,當(dāng)?shù)氖侨f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情圣也。 難怪瞧不上我這般磨蹭做派。 鐘離越下巴微微抬起很是受用的模樣。 就聽周承弋話頭一轉(zhuǎn),不若舅舅傳我?guī)渍??我如今正是危機時機。 鐘離越:他硬著頭皮囁喏半晌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利索的嘴皮子頭一回不管用,眼神心虛亂瞟的時候瞥見了周承弋無聲上揚的嘴角。 動作停頓,視線緩緩上移,兩人對視。 小兔崽子,皮癢了連你舅舅都敢耍了?我是你長輩,你這樣是不敬!鐘離越當(dāng)即cao起椅子起身,怒氣沖沖的招呼上去,看著很唬人,實際上受著幾分力道。 周承弋早在他眼神中感受到了威脅,二話不說往旁邊跳開,嘴上還得理不饒人道,現(xiàn)在你記得是長輩了拿身份壓我,方才怎么就一點都不見你長輩姿態(tài),竟在這里八卦威脅我。 鐘離越道,還不是因為你沒用,這么久了連個男人都搞不定。我手下那對契兄弟這時候都在營地里打野戰(zhàn)了! 周承弋頓了一下,忍不住吐出一句,展開說說? 就是他們之前趁著深夜去湖中鐘離越本來下意識就要叭叭起來,猛然想起來對面的是大外甥,立刻就住了嘴,還板著臉兇了一句,小孩子成天瞎打聽些什么,有這個心思還不如多放到正途上去! 周承弋撇著嘴吐槽,二十多歲及冠的孩子?明明剛才還說我拿不下房觀彥沒用。 本元帥哪里說錯了?鐘離越兇他一眼。 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砺约鼻械哪_步聲,在門口卻停住,克制的敲了敲房門,房觀彥的聲音帶著還有些不平的呼吸在外面響起,元帥,觀彥求見。 進來!周承弋當(dāng)即便越俎代庖的應(yīng)了,人也徑直往門口而去。 房觀彥聽到里面熟悉的聲音,推門的動作反而一頓,按在門框上又養(yǎng)回玉白的手指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雖然早在得知鐘離元帥調(diào)兵圍了藥鋪之時,他便猜到定然是周承弋回來了,這才連事情都顧不得,急匆匆便從宮里跑了過來,氣息都沒有捋平。 可日思夜想的聲音突然闖入耳中,他竟然生出幾分近鄉(xiāng)情怯的退卻之心來。 鴻蒙教。 房觀彥是知道的。他當(dāng)年離京之時,父親特意將他叫進書房談話,將母親之事的全部細節(jié)和盤托出,那時,房觀彥便記住了這個想要復(fù)國的鴻蒙教。 你對這教派所想如何?當(dāng)時問這話的父親眼中的神色十分的復(fù)雜,還帶著幾分審視。 年僅十來歲還是個少年的房觀彥沒有回答,他有些迷茫無措,又帶著他后來才參悟的其他心思。 但始終看著他的房丞相透過他的沉默看到了全部。 觀彥,你走吧,馬車已經(jīng)在外等你,細軟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還小,有很多東西尚且不懂,我不能留你,只希望往后待你想明白了,你再回京。 或許到時你我父子二人方才有相認(rèn)的一日。 房丞相頓了頓,才低頭執(zhí)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字,留給他最后一段話,固,堅也。自此往后房觀彥之名埋于此地,你不再是什么丞相之子,只是唐公之徒子固。 房丞相抿唇緩緩扯出一個笑來道,子固,我祝你平安喜樂,此生順?biāo)臁?/br> 房觀彥沉默半晌,垂眸掩住通紅的眼睛,撩起衣袍一角跪了下去,俯身而拜,少年的聲音喑啞,子固謝丞相賜名,待到他日再見,若是可以,子固請丞相喝茶。 房丞相原本強忍著的情緒在他的話中終于繃不住老淚縱橫,他倉皇的轉(zhuǎn)過身去,只有一滴水痕飛落在宣紙上暈染開墨跡。 而直到房觀彥起身上前拿起宣紙,都不見那滄桑的背影轉(zhuǎn)頭。 子固告退。房觀彥視線在房丞相發(fā)白的鬢角定了定,至始至終的禮數(shù)都周全的很。 房丞相揮了揮手,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周承弋被鴻蒙教帶走的消息傳來之后,房觀彥便去問過父親,那塊血玉佩是否還有其他用處? 這我確實不知道。房丞相也擰起眉頭,有些頭疼道,若是這事當(dāng)真是那塊血玉佩引起的,只怕你又要受到牽連了。 他大抵是氣的狠了,忍不住啐罵起來,如今蕭國不比前朝好?這些該死的前朝余孽到底想要做什么!當(dāng)真是禍害!禍害也! 不管鴻蒙教因為什么將先生帶走,都是因我而起。這個念頭當(dāng)時便入駐在房觀彥心底。 初時不覺,如今臨近相見,卻是驟然蹦上心間,讓他望而卻步,竟是不敢再上前。 房觀彥直想后退。 面前的門卻是突然從里面打開,周承弋熟悉的臉猛然出現(xiàn)在眼前,阿彥你來了! 先生房觀彥微不可見的瑟縮了一下。 周承弋將這細微的變化收入眼底,都沒有過腦身體先動了起來,直接伸手不容分說的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的退卻盡數(shù)打散。 正巧來了,我與舅舅正說起你呢。周承弋隨便找了個借口,將房觀彥帶進房間里。 鐘離越已經(jīng)將椅子放下重新整理好衣服板著臉坐在那里,乍一瞧還真有些長輩模樣。 看到人進來,他裝模作樣的方才茶盞,視線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去,壓低聲音沉沉說了句,來了,坐。 話音剛起,周承弋已經(jīng)帶著房觀彥入座了,房觀彥一時起來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好在反應(yīng)快的恭敬回了一句,觀彥謝元帥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