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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進虐文后渣受為我著迷在線閱讀 - 分卷(43)

分卷(43)

    手機有信息發(fā)來,黎斯抽空瞥了一眼,是晏和的父親,說是周日會和晏和母親一起回來一趟。

    時間在深夜里悄悄流逝,黎斯還沒看多少頁資料書,就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

    他合上書準備睡覺,但可能是睡前汲取了知識的緣故,他現(xiàn)在腦子非常清醒。

    清醒到安吉娜公主的七彩頭發(fā)在眼前一閃而過,同樣一閃而過的還有粉色公主裙后繡的絲線字體。

    陳越

    應(yīng)該就是那位和黎斯長得像的白月光了。

    還真是想看一看,他倆具體有多像。

    現(xiàn)在的時刻在原小說進度里還很靠前,基本上是什么都還沒來得及發(fā)生,白月光還沒有出國,高考還有好幾個月,他和池濂也還不是很熟。

    白天小K匯報過一次池濂對他的愛慕值,很普通,7。

    是一個作為和其白月光有著相似臉龐的普通同學(xué)應(yīng)該擁有的愛慕值。

    黎斯翻了個身,身下的被褥柔軟且泛著好聞的氣息,他將松軟的枕頭捂在臉上,腦子里多了很多東西。比如周日和池濂的飯局,比如明天的考試,比如即將回來的晏父晏母。

    他沉默了幾秒,扯開枕頭摒棄腦子里雜七雜八涌現(xiàn)的想法,開始嘗試入睡。

    池濂直到凌晨四點都還沒能成功睡成覺,罪魁禍首是躺在他旁邊一個勁抽泣說胡話的陳翠花。

    李菁,嗚嗚嗚,我想你我要和你處對象陳翠花還在一個勁地哭嚎,像初喪夫的孟姜女。

    邊哭還邊扯池濂的袖子擦眼淚,擦完了眼睛都沒睜開就繼續(xù)哭。

    池濂嫌棄得要命,使了好些勁才從陳翠花手中揪回自己可憐的沾滿淚水的袖子。

    他垂眸瞅了兩眼,最終選擇將睡衣脫了下來,抱著枕頭去沙發(fā)上睡。

    和醉鬼睡一個屋,受罪的只能是他自己。

    等他到了沙發(fā)上手抻在腦后順便還扯了個眼罩遮住了眼睛,做完這些之后,陳翠花還沒有停止哭嚎,語氣之悲痛欲絕,活像李菁同學(xué)撬了他家祖墳。

    李菁是他們班班花,人美聲甜,是眾多男同學(xué)暗戀對象,也是陳翠花上課捂著眼睛偷看的對象。

    人李菁跟他壓根沒關(guān)系,平時不敢表白,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現(xiàn)在喝醉了就發(fā)酒瘋,德性。

    池濂被他一聲接一聲的哭喪聲吵得要死,心里又煩又悶,明天還得考試,照這么下去還考個屁,直接帶個枕頭去考場上補覺得了。

    他又從睡褲兜里掏出一副耳塞,將源源不絕的罪惡之音堵在了耳膜外。

    剛才脫了睡衣,這會他全身上下就剩一條孤苦伶仃的睡褲,空調(diào)開得很足,池濂摸了摸手臂,手下皮膚的觸感冰涼,他覺得似乎有些冷,但睡意實在是壓不住了,便懶得再管,倒頭就睡。

    你們都明白吧,老生常談,認真考試,別作弊,寧愿不會也不能抄,明白沒?!

    老賀邊整理厚厚的一疊試卷,邊騰出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重心長地說道。

    知道了

    幾十道聲音混在一起,被拖得很長,在教室里響起。

    黎斯坐在后排的位置上,手指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

    這次考試只是一場普通的、每周都有的檢測,所以沒有換教室,依舊是在原位置上考。但這沒什么關(guān)系,這個班的學(xué)生都不會選擇瞟別人的,大家都是在同一個頂尖的班級里,誰心中都沒有自己比別人差一點的想法。

    答案只信自己的,管他算出來是個什么不可思議的玩意。

    考試鈴響起,黎斯拿到試卷后大致掃了兩眼,昨天佛腳還算抱住了一點,做完不成問題,但要達到前一二名的地步,還差一點。

    慢慢來就是,黎斯沒怎么慌。

    他寫上了自己姓名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偏頭看了眼和他隔了幾張空桌子的池濂。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就有點憋不住笑。

    只見池濂同學(xué)的臉被層層疊疊的試卷覆蓋,腦袋枕在桌子上,手腕隨意搭在后頸處,睡得那叫一個歲月靜好。

    黎斯挑挑眉,收回了目光專心答自己的,這次恐怕池同學(xué)也摘不到桂冠了

    老賀也看見了睡覺的池濂,同時被發(fā)現(xiàn)的還有懨懨欲睡的陳翠花以及另外兩個上下眼皮直打架的男同學(xué)。

    他氣得不輕,將這一伙人睡著的叫醒,快睡著的嚇醒,直接全趕到教室外面罰站,連著試卷一起。

    站著也要做題。

    上午一共考了兩門,沒什么正規(guī)順序,先考的語文和理綜。

    直接從上午六點半考到中午十二點,中間休息了半個小時。

    好家伙,半個小時內(nèi)教室里面全是在對答案,基本上沒什么出入,最難的那部分題答案眾人有些許不一樣,但大家都認為自己是對的。

    大早上的考理綜讓人頭腦清醒。

    黎斯的請假條作廢了,沒能在九點時來到教室,這點讓他很遺憾,但畢竟考試還是不能缺席。

    好學(xué)生都有的品格,叫求知若渴。

    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本來是回寢室的回寢室,回家的回家,但其實大家都沒有回去?;旧隙即诮淌依铮瑴蕚溆觾牲c半的下一場考試。

    平時也很少有人回去,都是復(fù)習刷題無限循環(huán),然后再趴在桌子上小睡一會,睡完繼續(xù)上下午的課。越是優(yōu)秀的人越努力,這兩個小時高三二十六班的同學(xué)都沒有浪費。

    黎斯沒有動,坐在位置上玩著手機。李修給他和方武帶了飯,這會兩人正嗷嗷待哺。

    方武玩自己的手機玩了一會覺得沒趣,愣是認為別人的手機玩起來更香,于是他抻著個腦袋湊到黎斯邊上,嘴里念叨:晏學(xué)神在玩啥呀?

    黎斯把手機朝他偏了下,讓方武能夠看見手機屏幕,同時懶懶散散地說道:一起?

    方武定睛一瞅,哦豁,刷題通關(guān),正刷到環(huán)戊噻嗪其中間體G的某一種合成路線。

    當前所得分數(shù)100。

    方武看得頭大,皺著個眉遠離了黎斯的手機屏幕,撇嘴道:休息時間還做化學(xué)題干啥呢,聊聊八卦嘛!

    聊什么?黎斯關(guān)了手機,看著他。

    方武瞧了瞧后門,發(fā)現(xiàn)正在食堂搶飯的李修還沒有回來,于是他縮著脖子鬼鬼祟祟地掏出他自己的手機,摁亮了屏幕,手指幾戳幾戳,點到了七中的貼吧。

    然后又戳進了一個hot帖子。

    黎斯看了一眼,是關(guān)于競選新一輪校草的帖子。

    畢竟高一的開學(xué)了,上一周提前來的,所以校草之位迎來了每年一度的改朝換代之日。

    方武舉著手機靠近了黎斯,示意他看屏幕,說:你看。

    黎斯低頭看了眼,校草候選位有十個,高一高二高三的都有,懸在榜首的依然是池濂。

    他向下滑了滑,在看到某個校草候選人時頓住,然后挑了挑眉,打趣道:這怎么還有我?

    誰知道呢,方武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咂咂嘴道,拉你走個場子吧估計,反正晏和你又不可能是校草,就算你長得不錯,但你存在感沒池濂強啊!

    黎斯笑了笑,不可置否。

    他又點開了下面的回復(fù)。

    七中最美的牡丹花:池崽崽沖啊,校草必須是你!

    GGB:為我們白曲陽打call,沖沖沖!

    村花的豬:不是吧不是吧,白曲陽丑得一批還好意思來競選校草呢??

    小白白賽高:樓上嘴這么臭???早上出門沒吃飯吃的是屎吧。

    匿名區(qū)王者:附議,樓上嘴臭,我還覺得池濂丑呢,略略略,白眼.jpg

    ???:請讓我丑成池濂那樣,謝謝。

    方武看見了以上火氣十足的回復(fù),眉毛一豎吐槽道:池濂丑??這些人說夢話呢?每次選校草都吵成這樣。

    黎斯沒說話,舌尖頂了頂腮幫,半晌冒出來一句:怎么沒有人為我爭風吃醋呢。

    方武:

    池濂目前排在第一,高一的白曲陽第二,至于黎斯,排第七去了。

    也不是說黎斯沒前面的好看,方武一直覺得他旁邊這位學(xué)神長得很優(yōu)越,主要是這位晏學(xué)神太過安靜太世外高人樣了,所以這會給他打榜的沒有前面的選手多,但撕他的也少,幾乎沒看見。

    目前主要戰(zhàn)場由池濂軍隊和白曲陽軍隊組成。

    我覺得還是池濂好看一點,方武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我要去給池濂投票。

    黎斯看著他笑了一聲,沒說什么。

    方武切換到自己的賬號,給池濂投了一票,順便還發(fā)表了一句評論

    武動方圓:眾所周知,池濂是最帥的,其他丑得各式各樣的人靠邊站嗷!不配,嘻嘻嘻。

    黎斯看著他的回復(fù)揚起了眉,悶聲笑道:你怎么還有兩副面孔。

    網(wǎng)上嘛,又不認識我,誰管我怎么說。方武粗聲說道。

    果然,方武這番陰陽怪氣十足的話剛發(fā)出去就引起了新一輪的撕逼。

    成功得罪了除池濂軍隊外的所有人。

    回復(fù)一條接一條,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體育委員方武同學(xué)毫不在意:虛擬的網(wǎng)絡(luò),虛擬的媽,虛擬的祖墳隨便挖,祖安選手沒得怕。

    黎斯:

    方武低著頭飛快地打字,秉著祖安強者雙親健在的原則和對面使勁噴。

    李修拎著三份飯進教室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方武扭曲的臉和黎斯慵懶的笑。

    干什么呢你們?

    李修放下飯菜,問道。

    校草投票啊,還有一天就截止了。方武百忙之中抬起頭說了句。

    你投給誰?。坷钚迒?。

    池濂啊,還用問么。

    李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切。

    晏和你也投了?李修又偏頭問黎斯。

    投了。黎斯點頭,拆開盒飯。

    投給誰了?李修追問。

    在下投了寶貴的一票給七號選手。黎斯垂眸答話。

    七號是誰?李修問方武。

    晏和。方武笑得像只鴨,嘎嘎叫。

    李修:敢情你自己投給了自己???!

    反正別投給池濂就行。李修努努嘴。

    憑啥,就是要投給池濂!方武梗著個腦袋,懟道。

    校草除了池濂還能是誰,晏和你同不同意池濂是校草。方武問黎斯。

    黎斯正斯文有禮地吃著飯,聞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腦子里快速閃過池濂精致流利的側(cè)臉,他頓了頓,說道:很難不支持。

    李修:

    方武還欲說什么,卻倏地頓住了,他的目光投向黎斯的背后后門的門口。

    黎斯看著他的表情,緩緩回過頭,看到了剛從門口進來的池濂。

    可能是睡覺沒睡醒的緣故,這人剛吃完飯也依舊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懶散模樣。

    面無表情,眼周有點發(fā)青,應(yīng)該是熬了個爽快夜,但這不影響他的好看。

    池濂穿著寬松的籃球服,肌rou瘦薄而有型,額頭上有細碎的短發(fā),他出了些汗,正站在風扇底下仰著臉吹風。

    他感受到了黎斯的目光,偏過頭和黎斯對視了一下,勾了下唇角沒什么表情地說道:感謝你的支持。

    作者有話要說:  池濂校草。

    黎斯做不成校草這個位置,但可以做校草這個人。

    (?我沒有g(shù)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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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方武有些尷尬,畢竟當著正主的面談?wù)撍救?若是臉皮薄點的這會兒多少是有點面熱。

    他偏頭看了看黎斯,只見這位學(xué)神臉不紅心不跳地盯著人池濂,心虛是不可能心虛的。

    方武在心中長吁一口氣,晏學(xué)神都不尷尬,他尷尬什么。

    咳池濂,沒去吃飯?方武磕磕絆絆地開口,這是他第一次與池濂搭話。

    以前他覺得池濂和他頗有些距離感,所以一直是霧蒙蒙地做個規(guī)矩同學(xué)。反正這會時機也到了,他就順水推舟開了個口。

    還沒。池濂目光平淡地從黎斯身上拉回,伸出修長瘦削的手腕按了下額角,然后抹了抹臉。

    你卷子寫完了么?方武找不到話題,只能尬聊。

    問完又想給自己刮一大嘴巴子,不久前池濂才被老賀充滿愛意地從桌面上喚醒,然后又被驅(qū)逐到教室外面和試卷凄苦過活,一臉的煩,別惹我。地不利人不和,用腳趾頭想卷子也是沒多大可能被做完的。

    果然

    語文寫了一半,理綜做完了。池濂似乎有些熱,邊說邊伸手扯住小腹處的籃球服布料,向外拉了拉,自己手動散熱。

    方武與池濂搭起話來才覺得這位傳說中桃花朵朵開,脾氣暴炸天的校霸似乎也沒那么難交流。

    但他這會又仿佛被社恐附身,實在找不到話聊。于是體委方武求助般地看著黎斯。

    李修就不指望了,扒飯扒得活像在剝皮抽筋,剝池濂的皮,抽池濂的筋。

    吃點么?黎斯看著池濂,頗為善解人意地將面前的盒飯推了過去。

    我吃了你吃什么?池濂挑眉看他。

    我不餓,黎斯笑了笑,看書看飽了,知識充盈自我。

    池濂:

    不用了,你吃吧,我也不餓。池濂走到黎斯旁邊的空位置坐下,帶來一陣風,坐下后他又偏頭加了一句,看書看飽了。

    黎斯眉梢輕揚,笑了笑沒說話。

    李修捏著筷子也沒再往嘴里扒飯了,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限,終于扭過頭瞪著池濂道:你是沒座位么,坐這兒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