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今天和離嗎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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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嫵回道:“一種從繁育期的海月身上提取出來的香料。” 阮璃見她有問必答,不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她是海月精怪,于是回道:“我的確是用了香料,是我父親以前還在的時候家里存的一些,不過是不是你說的海月香料我就不知道了,謝姑娘是想要嗎,要不我回去找找看,也不知道用完沒?!?/br> 這時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搬出已經(jīng)去世的人并大方承認自己用過香料,因為懷疑的人是無法去向去世的人要答案的。 謝嫵并沒有懷疑她的話,她知道阮璃的父親曾經(jīng)也是個厲害的人物,有一些罕見的香料也算不得什么。 她將阮璃拉到一邊小聲道:“并不是我想要香料,而是少夫人你可能不知道,這種香料是用來……用來吸引男子的,少夫人在自己房中用無事,但若外出,還是少用為妙,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br> “不可能?!比盍ё隽宋灏倌旰T拢€是第一次聽說自己有這本事:“我身上一直有這樣的味道啊,也沒見哪個男子被我吸引?!?/br> “是嗎?可能是我弄錯了吧。”謝嫵有些不好意思,可現(xiàn)在聞在鼻子里的味道真的很像啊,桃子中帶著淺淺的麝的味道,是海月繁育之時獨特的香味。 “肯定是謝姑娘你弄錯了,不過還是謝謝你提醒?!比盍赜谐芍?,她是海月本尊,沒有誰比她更了解自己。 但也有一點讓她意識到,謝家是了解海月的習性的,否則謝嫵不會這么容易就知道她身上的味道是什么。 謝嫵走后,阮璃和賀蘭陵一起回到寢院星河鷺起,雖然是契約成親,但是為了瞞過家里人,兩人還是要住在一起的。 床是阮璃的,賀蘭陵睡榻上,但大部分時間他不是睡的,而是在打坐調息。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阮璃也瞧出這個少年很是勤勉,昨天那么累的情況下,他都不忘修煉。 房間里就剩他倆的時候,賀蘭陵問道:“方才謝家三小姐與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就隨便聊聊?!比盍Щ氐溃€以為他那時沒注意到她和謝嫵說話呢,沒想到他竟然都看在眼里。 他盯她這么緊干嘛,她都發(fā)了誓不會說出去的。 賀蘭陵見她神色和平常一樣,便知道那個消息還沒傳到她耳中,雖然她知不知道都沒什么關系,但現(xiàn)在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沐浴完后,阮璃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不遠處榻上的賀蘭陵已經(jīng)入定。 她想著謝嫵說的,海月的香味對男子有吸引力,這明顯不對嘛,賀蘭陵不是什么反應都沒有么。 正準備睡的時候,她腦海里突然冒出三個字:繁育期。 等等,謝嫵好像是說繁育期的海月的味道吧。 她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最近太忙了,被成親的事占滿了生活,竟然把繁育期的事給忘了。 眼下來了中州,離海近了許多,要不,去海里找一只雄性的海月? 還是,在人間找一個凡人小郎君? 第14章 咱們的崽崽 阮璃有了這么個想法,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安靜的賀蘭陵,其實他只要不兇她,也是挺好的。 模樣好,身體好,如果他也是海月,那必定是海月里的絕色。 可惜啊,帶刺,惹不得。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了。 一是等賀蘭陵的祖父心愿了了安心離去。 二是等穆蘭芝和弟弟meimei們回來。 但是,自從她和賀蘭陵成親后,賀蘭毅的精神卻是一天比一天好,成親后的第六天,賀蘭毅已經(jīng)能自行下床走動了。 甚至還因為這件事,她被一些賀蘭家的長輩說是福星,說成親沖喜沖掉了不好的事。 她也很高興賀蘭毅身體好起來,可這樣一來,和離要怎么辦? 這個問題她現(xiàn)在還不能去問賀蘭陵,因為她還沒有見到穆蘭芝和弟弟meimei,就算要問,也要等到她們回來再問。 第六天下午,她聽說穆蘭芝就快回來了,于是忍不住的偷偷爬到前峰去向北方眺望著,她一個人在這里呆了九天了,很想家人。 遠眺而去,依舊是落著雪的洛川山河,并沒有仙船的影子,瞧了一會兒,她正準備回去,忽然見峰下有一個男人手里端著個罐子走上來正走上來,是賀蘭陵。 她見了他就想跑,因為這里據(jù)說是封印之地,一般是不讓來的。 但賀蘭陵已經(jīng)看見了她:“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來看看我母親快回來沒?!彼鐚嵳f著。 賀蘭陵聽了并未責怪:“你家人要明日才能到?!?/br> “哦,你手里拿著什么?”她見他小心翼翼的,也不知罐子里裝的什么寶貝。 賀蘭陵回道:“桃花月。” 阮璃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桃花月是什么?” 問的同時她湊過去看了一眼,差點沒嚇的三魂七魄飛出去,罐子里的清水中正緩緩游動著的晶瑩剔透的小可愛,不就是小海月么? 雖然每個都只有拇指大小,但是從模樣和觸手來看,的的確確是海月。 這男人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看出她就是海月了? 但賀蘭陵神色和平常一樣:“一種很罕見的水蟲,只生活在最干凈的水中?!?/br> 水蟲?他竟然說海月是蟲子。 真是的,一點審美都沒有。 “它們活的好好的,你抓它們做什么?”她不解的問道。 賀蘭修倒是少見的溫柔:“快立春了,暖泉的溫度會升高,它們呆在那里會被煮熟的?!?/br> 阮璃看著他的神色,不像是在說謊,他應該只是單純的想救這些桃花月,不是要警告她或者威脅她。 她跟著他一起向前走:“所以你是要養(yǎng)著它們?” 賀蘭陵搖了搖頭:“這種東西很難養(yǎng)活的,月兒這幾日病了不能出門,我拿去給她解乏?!?/br> “解乏?”阮璃心里有些難受,人類就喜歡抓她們這些漂亮的東西回去關起來,興致來了就去瞧瞧,興致沒了就讓在那里讓她們等死。 比如她們海月,也比如鮫人,都曾經(jīng)被抓過。 “你給我吧,我來養(yǎng)它們,若是你想要什么東西給江月兒解乏,從我的那些東西里隨便挑就是。”她有些生氣,但又不敢太生氣,因為怕他不給。 賀蘭陵卻道:“月兒不喜歡那些俗物?!?/br> 阮璃眼睛瞪的圓乎乎的,他的意思是她俗氣了? 呵,俗氣就俗氣,誰和錢有仇了。 “那正好,以后她不喜歡的俗物你都給我吧,我喜歡。還有,這桃花月你也得給我,要不然我就去找祖父,說你欺負我?!彼齼磧吹恼f道。 賀蘭陵自認為是好好的與她說著話,沒想到她卻莫名的生了氣。 “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他倒是要弄清楚。 “你不給就是欺負,如果你給了,自然就無事了,我們還是好伙伴?!彼器锏恼f道。 這桃花月絕對不能拿去給江月兒做玩物,否則幾日就死了,如果自己拿過來,還能養(yǎng)的活,等春天來了再放生去。 “你就這么喜歡搶別人東西的么?”賀蘭陵冷著聲問道。 她搖了搖頭,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聲音柔柔的:“夫君,這怎么能叫搶呢,你我是夫妻,夫妻一體呀,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呀。” 夫君這兩個字,是她故意叫的,也是兩人成親一來她第一次這樣叫他。 賀蘭陵聽到她這樣叫著,眼神微動,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薄潤的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卻什么也沒說出口,只將罐子往她手里重重一擱:“無聊?!?/br> “多謝夫君,我一定會好好養(yǎng)它們的。”她又故意說了一聲,見他耳朵微紅的向前走,不由偷偷笑了起來。 她才不管他怎么說她,反正只要臉皮厚,保管吃個夠。 看向手中的海月,它們雖然沒有神識,壽命也就幾個月,但她心中還是止不住一陣溫暖,就像老母親看著心愛的孩子一般。 這也是她的家人啊,她要好好的保護它們。 “夫君,你等等我呀,這山高路滑的,我要是摔下去你就沒老婆啦。”她見賀蘭陵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眼下天也要黑了,這里又是封印之地,她還真有點害怕。 賀蘭陵走的更急了,他就沒見過她這么不正經(jīng)的人。 可走了幾步后他聽到她驚叫一聲,回頭看去,只見山上已經(jīng)沒了她影子。 不會是真掉下去了吧。 他立刻向她剛才的方向跑去,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她,心里不由有些亂,正準備飛下崖去尋她的時候,卻看見蹲在一個土坡后面扒拉著什么。 “你不走在這里做什么?”他也莫名的生了氣。 阮璃轉過身,笑呵呵的看著他:“你看,這里還有幾只,我們可以一起帶回去養(yǎng),你幫我抓起來好不好,我撈不起來?!?/br> 賀蘭陵看向她身前的水坑,果然見幾只桃花月在游動。 奇怪,雖然說九淵山的確靈氣聚積,但是桃花月對生長環(huán)境的要求也十分的苛刻,剛才在暖泉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以為就是唯一了,怎么這樣的山坡小溪流中也有。 他蹲在她身邊,單手結了印,幾只桃花月就飛到了她手中的罐子里。 “原來你是這樣抓的啊,怪不得我怎么都撈不起來,你真厲害?!彼珠_始夸贊。 他瞧了她一眼:“不是我厲害,是你見的少。” “哎呀,你就承認一下你優(yōu)秀吧?!比盍Ю^續(xù)喂糖衣,然后捧著罐子準備站起來。 誰料蹲的時間太長了,站起來的那一瞬竟然一陣頭暈目眩的,腿一軟就跪在了他面前。 “你倒也不用行這么大的禮?!彼詾橛质撬鍪裁?。 “不是,我……我頭暈?!彼龝灪鹾醯恼f道,另一只手胡亂的摸著想找個支撐站起來,然后一只手拉著她的后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這么簡單粗暴的,除了賀蘭陵不會有別人。 “你別總拿我當小貓小狗一樣拎來拎去啊,這樣勒的我脖子疼,你看,脖子都紅了是不是?!彼酒饋磬止局€將衣領拉低一些讓他看看他的杰作。 賀蘭陵立刻移開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碰她哪里好,他以前碰過她一次,可她到處都是溫溫軟軟的,唯有后領子這一塊比較實,讓他能下得去手。 “嗯?!彼麘艘宦暎骸叭绻悴幌朐俦晃伊嗥饋?,就眼睛看著點路?!?/br> “知道了?!彼谒磉叄黄痣x去。 回到星河鷺起,她找了一個大一點的白玉罐子,從湖里打來干凈的水放在火籠邊,等湖水不那么涼了才將桃花月放了進去。 她不怕冷,但是這些小東西不會,正常的海月是生活在溫暖的水中的,她是例外。 “少夫人,這是什么東西啊,哪里來的?”侍女采月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