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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今天和離嗎 第24節(jié)

    阮璃也愣了一下,自己那時一時心急,竟然忘了害怕了。

    “我現(xiàn)在飛低點(diǎn)沒事了?!彼奶摰霓q解。

    阮璃一邊解釋一邊向后看去,除了越來越遠(yuǎn)的九尾狐的真身,旁的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穆蘭芝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兩人到了洞外,阮璃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全是賀蘭家的人,他們每個都結(jié)印護(hù)山,山體的脈線全都是他們的靈力所化。

    她這才知道,賀蘭氏竟然是以全族之力在封印著九尾,而賀蘭陵就是這個封印的印鑒,至關(guān)重要,他一死,九尾也會死。

    “陵兒,你受傷了,讓娘看看,傷的重不重?!鄙蜴π奶鄣恼f道。

    但是賀蘭陵緊緊捂著肩頭不讓看,像是那個傷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娘,孩兒沒事?!?/br>
    沈姒也看到了阮璃:“你怎么也在里面?”

    阮璃正要回道,賀蘭陵卻搶了先:“她騎的豆鶴受到了九尾妖力影響,掉到了這里,被九尾抓了進(jìn)去?!?/br>
    有了他這番話,其他人并未怎么懷疑

    待封印重新結(jié)好后,賀蘭陵身上的印鑒才消失,他才將衣衫穿上,那處傷口也終被遮掩。

    阮璃被人護(hù)送回去,賀蘭陵則被他父親叫走。

    回到星河鷺起,只見穆蘭芝正在房中,弟弟meimei們也已經(jīng)熟睡。

    見到她回來,穆蘭芝好像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煙火好看嗎?”

    阮璃注視著她:“我沒有去看煙火?!?/br>
    “為什么?”穆蘭芝問道。

    “狐妖的封印松了,我被抓了進(jìn)去,差點(diǎn)死在那里。”她回道。

    穆蘭芝大驚失色:“那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br>
    阮璃走了過去讓穆蘭芝檢查,同時她也在聞穆蘭芝身上的味道,沒錯,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味道,也是洞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味道。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利用了。

    “娘,您這些年,有沒有什么事瞞著我?”她認(rèn)真的問道。

    穆蘭芝憐愛的說道:“咱家就那么大點(diǎn),娘有什么事能瞞你,你怎么突然這么問?”

    “哦,就是今天在山洞里,我看見娘了,以為您和妖狐是一起的?!彼室庹f道。

    然而穆蘭芝神色絲毫沒有變化,她很平靜:“我看你是被嚇到了,娘怎么會和狐妖有關(guān)系,你先去睡吧,睡一覺就好了?!?/br>
    阮璃看不出任何的頭緒,只能先回房。

    鈞天殿。

    賀蘭陵單獨(dú)和父親賀蘭延在一起。

    “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你的傷?!辟R蘭延正色說道。

    “父親,孩兒沒事?!辟R蘭陵不愿展現(xiàn)傷口。

    “脫。”賀蘭延堅持著。

    賀蘭陵只好將衣衫脫下,左肩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疤,看起來并沒什么不妥,除了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香味外。

    賀蘭延看了兩眼,咒罵一句:“該死的狐妖,死性不改。”

    賀蘭陵默默的將衣衫穿上:“父親,若沒有什么事,孩兒先回去了?!?/br>
    “你等會兒,這件事我們商量一下?!辟R蘭延在椅子上坐下,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是真的一點(diǎn)也不喜歡阿璃么?”

    賀蘭陵猶豫了一會兒,才點(diǎn)了一下頭。

    “那你喜歡的是誰?是月兒?還是謝嫵?”賀蘭延又問道。

    “沒有,孩兒當(dāng)月兒是meimei,謝嫵也只是普通友人,孩兒也沒有其他喜歡的女子?!辟R蘭陵回答的比剛才倒是果斷。

    賀蘭延上下打量了兒子一番:“那如果硬讓你選一個,阿璃,月兒,謝嫵,亦或者旁的什么女子,你會選誰?”

    “父親,這事就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法么?”賀蘭陵沒有直接回答。

    賀蘭陵搖了搖頭:“沒有,九尾的唾液是至yin之物,現(xiàn)在又是它的繁育期,它是存心讓你如此?!?/br>
    “可是孩兒不明白,這件事只要找一個女子就能解決,它不可能想不到,為什么還要這樣做?”賀蘭陵猜不透九尾的心思。

    賀蘭延也猜不透:“它行事一向瘋魔,很難捉摸,你既然沒有什么喜歡的女子,那就還是阿璃吧,你們已經(jīng)是夫妻,我知道你對和她的婚事頗有微詞,但兩人生活久了,總會有感情的,像我和你娘,當(dāng)年我也是被捆進(jìn)洞房的,現(xiàn)在不還是有了你們兄弟七個?!?/br>
    賀蘭陵第一次聽父親說起這樣的事:“您被捆進(jìn)洞房?”

    賀蘭延咳嗽一聲:“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反正你好好和阿璃過日子,不要打什么和離的主意,否則你祖父是要傷心的。”

    賀蘭陵原以為自己的心思隱藏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父親看出了他有和離的打算。

    “可是,父親就從沒考慮過,孩兒也會傷心嗎?”賀蘭陵低聲說道,少年的他從小就背負(fù)著責(zé)任,一天自由的日子都沒有過。

    賀蘭延臉上有愧色,但是他也無能為力,因?yàn)樗娜松彩沁@般過的,他也曾反抗過,可最后還是背上了枷鎖。

    從鈞天殿出來后,他看了眼星河鷺起的方向,然后向?qū)殨w走去,他要去找有沒有解狐毒的法子,趁他現(xiàn)在還有時間。

    山洞里,九尾愜意的翹著二郎腿,它對今天自己的做法很滿意。

    它有窺探人心的能力,知道賀蘭陵不喜歡阮璃,所以它就讓自己的狐毒感染賀蘭陵,到時候他就算不愿意還是會與阮璃親近。

    這樣,他就會與自己最厭惡的妖茍合,甚至還可能會有一個或者孩子,孩子出生之時必定會妖血顯現(xiàn),賀蘭家從此顏面掃地,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就算沒有孩子,它也可以自己出去揭穿這一切,反正賀蘭家別想好過。

    ”妙,妙啊?!熬盼步o自己鼓起了掌。

    阮璃醒來的時候,賀蘭陵的榻上很平整,顯然是一夜未歸。

    她計劃了一下,決定今天就向他要結(jié)丹的藥,不能等到和離后了,時間太遲了。

    現(xiàn)在的她,必須盡快恢復(fù)靈力,事情越來越復(fù)雜,她已經(jīng)深陷其中,是時候提升自己了。

    賀蘭陵一直沒回來,她就親自去找,凌霄說他去了寶書閣,一晚上都沒出來。

    她獨(dú)自一人進(jìn)了寶書樓,從外面看書樓不大,就是三層小樓,可是走到里面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書的海洋。

    真,書的海洋。

    她放眼望去,這里書比九淵山上的樹還要多,都整齊的排在書架上,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多少年的心血才有這般規(guī)模。

    “少君此刻在何處?”她問正在整理書庫的一個弟子。

    弟子指了指書架的盡頭:“在那邊,不過少君吩咐過,旁人不能打擾?!?/br>
    阮璃眉頭一擰:“大兄弟,我是旁人么?”

    那認(rèn)真的弟子竟然還思考了一番才道:“您和少君夫妻一體,您過去吧?!?/br>
    阮璃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書架盡頭處的墻壁上有一扇圓形小窗,溫暖的陽光從窗戶里照射進(jìn)來,在木地板上形成一個漂亮的輪廓。

    賀蘭陵就坐在這光影之下的書堆里,但他已經(jīng)睡著了,頭靠著書架,纖密的睫毛在他兒眼下投出塊陰影,唇微張著,有輕輕的呼吸聲響起。

    他就像一頭累了的小鹿,在萬紙千言中熟睡,就連她來了都沒察覺。

    她不忍心打擾他,便在他身邊坐下,然后撿起散落在他身邊的一本書翻看著。

    結(jié)果越看臉色越難看,因?yàn)樗掷锏倪@本書的書名是《服用邪藥后的身體反應(yīng)》。

    隨便翻了兩三頁,都是不可描述的文字,細(xì)節(jié)描寫更是細(xì)膩的讓人發(fā)指,編寫這本書的人絕對是個實(shí)戰(zhàn)者。

    她又看了看散落的其他幾本,每本都讓她從書名到內(nèi)容直呼好家伙,都是關(guān)于男女歡好之事,雖然期間也夾著著狐貍、龍、蛇這些種族的介紹,但此刻她已經(jīng)忽略了,她認(rèn)定賀蘭陵是個表里不一的浪蕩子。

    可是他看這些書是為了誰?

    反正不是為了她。

    “喂,別睡了,找你商量一個事。”她推了推賀蘭陵。

    賀蘭陵緩緩睜開眼睛,沒睡醒的他有一種人畜無害的青澀感。

    他迷迷瞪瞪的看著她,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有一種通透潤澤的好看。

    這種青澀的少年氣,讓阮璃連呼吸突然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打破了這種寧靜。

    甚至語氣都變得溫和了許多:“別在地上睡啊,回去睡吧?!?/br>
    少年動了動身體,阮璃以為他要起身,正準(zhǔn)備讓開一些,誰知少年的手握上了她的胳膊,然后輕輕一用力,就將她壓倒在了書架后面。

    然后,他溫?zé)岬拇礁苍诹怂拇缴希稽c(diǎn)一點(diǎn)的吞吃起來。

    阮璃大腦一片空白,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怔了那么一會兒后,她用力的推著他:“不行不行,這里是寶書樓啊?!?/br>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就算不是寶書樓而是其他的地方,他這樣對她也是不行的。

    賀蘭陵聽見了,但是他沒有放開她,而是抱著她又往書架里面藏了一些,不讓人看見。

    阮璃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伸手推他卻被他一只手就給按在頭頂,讓她動彈不得。

    她現(xiàn)在才知道以前爭吵的時候都是他讓著她,他要是動真格,就算不用捆仙繩也能讓她無法逃脫。

    就這樣,她被迫在一堆荒唐的書堆里被賀蘭陵咬來咬去。

    同時,她也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起初的時候還像一根小枝,可那么三下兩下后,就怒漲了幾大圈,甚是可怖。

    質(zhì)地堅硬的,一點(diǎn)都不平平無奇。

    就這么一瞬間,她就想到了生死之事,為了保住小命,她抬起膝蓋就朝那處撞去。

    然后她就聽見一聲痛苦的悶哼,賀蘭陵翻到了地上,身體像蝦米一樣蜷縮著,臉更是蒼白一片。

    “你別裝啊,我可沒用什么力氣?!彼⒖膛榔饋磉h(yuǎn)遠(yuǎn)的站著,而且她剛才真的也沒怎么用勁。

    可是賀蘭陵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這個姿勢,額上的汗水滾滾而下,像是受了重傷一般。

    她嚇到了,立刻要去叫人來幫忙,卻被他緊緊握住手腕:“不要驚動別人?!?/br>
    他現(xiàn)在清醒了。

    “不行啊,你這傷的挺重?!彼龍猿种フ胰?,然后掙脫了他的手跑了出去。

    當(dāng)她帶著人回來的時候,賀蘭陵已經(jīng)不見了,地上散亂的書已經(jīng)被放回原位,就好像他從未來過一般。

    他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就和她前幾日繁育期來時一樣。

    但是他是人啊,人雖然隨時后可以有繁育期,然而他們也是能控制的,以他的性格和控制能力,不像是會做出剛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