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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徹看見了他,朝他招招手,走近后開口道:“說好要去接你的,社團(tuán)太忙,實在走不開。” “我知道路?!蹦纤÷曇舻模戳怂谎?,“你怎么知道我在幾號樓?” 南徹笑著看他:“我爸告訴我的?!?/br> 南恕沒說話。 南徹的爸爸就是他叔叔,當(dāng)年那件事發(fā)生過后就帶他離開了,這五年叔叔待他不差,南徹平時待他更是沒得說,但畢竟不是自己家,南恕做什么都很小心,再加上南徹的mama不怎么喜歡他,他高中時選擇了住校,南徹上了大學(xué)放假回來后,他也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 不過南徹倒是不在意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有時候南恕也覺得自己過分,可他無法讓自己去改變,變得對南徹好一些,他不會維持這一份關(guān)系,強(qiáng)行只會覺得別扭。 南徹帶他在校園里逛了逛,熟悉下四周,他指了指眼前的大樓,說:“這是我們宿舍樓,離你們那兒有點距離,有事的話可以直接給我發(fā)消息,不用怕麻煩。” 南恕張開嘴巴,最后還是把那句“不用了”憋了回去。 回去時南徹堅持要送,順便去他宿舍看了一眼。其余三個人已經(jīng)回來,看見南徹后都睜大了眼睛,南徹環(huán)視了一圈,看向空著的床:“這是你的?” 南恕嗯了聲。 不用猜南徹都知道他只帶了這一床被,他伸手摸了摸被褥,瞬間皺起了眉頭:“這被子太薄,天慢慢涼了,這樣睡會感冒?!?/br> 南恕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費腦筋,拉開了板凳,漫不經(jīng)心道:“沒事,學(xué)校里有賣的,買一套就行。” “學(xué)校里的不好,別浪費錢?!蹦蠌卮瓜卵蹖⑺那榫w收入眼底,拍了拍他的肩,“你一個人沒帶多少東西吧?今天先好好睡一覺,明天帶你去買點平時要用到的?!?/br> “不用……” 南徹溫聲打斷他:“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南恕皺著眉,不再抗拒,南徹轉(zhuǎn)身要離開時,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桌子上的一張合照,那一瞬間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眼睛里的柔和也凝固了。照片里的時知遠(yuǎn)蹲著,懷里正抱著穿著一身小西裝模樣還未長開的南恕,南恕手里捧了一個鋼琴賽冠軍獎杯,他們看著鏡頭,笑得都很燦爛。 這一張合照在他家里擺了五年,是如同眼中釘?shù)拇嬖凇?/br> 見面的這幾個小時里他沒問過南恕關(guān)于這個人的任何事情,畢竟誰都知道南恕為什么要考回A市,只是他不知道兩個人是否見過,而那個人又是怎樣對待的南恕。 . 小區(qū)內(nèi)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fù)O?,片刻后,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先下了車,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他微微彎腰,伸出手背探向閉著眼睛的人,動作極輕,可下一秒,手就被輕輕擋住了。 “你回去吧?!?/br> 男人微微皺眉,看著他:“還難受?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 時知遠(yuǎn)拉了拉有點亂的襯衫,眼睛里還泛著血絲:“這筆生意爭取了很久,好不容易對方同意見面,總不能掃興。” “嘖?!蹦腥擞悬c不爽,把車上了鎖,拉著他往樓道里走,“我就離開半天,看看你把你自己弄成什么樣了,胃不好不知道啊?” “行了?!睍r知遠(yuǎn)掙脫了他,“你去公司吧,我睡一覺,下午過去?!?/br> “去什么去,幾天不去也垮不了。” 時知遠(yuǎn)被他拉著走,他頭實在是疼,有點無奈:“許酩——” 許酩最怕時知遠(yuǎn)不高興,腳步一停,回頭看他,但也實在拿他沒辦法,只好哄著:“我進(jìn)去給你倒杯水總行吧?你睡著了我再走,你一個人我不放心?!?/br> 許酩一手扶著他,一手掏出了鑰匙,進(jìn)了樓道后卻發(fā)現(xiàn)門前似乎有一道身影,他瞇了瞇眼睛:“誰?” 他還沒開口時南恕就已經(jīng)看見了他們兩個人,并且清楚聽到了有點曖昧的對話。 “什么?” 時知遠(yuǎn)抬起頭,看見了蹲在門口的南恕,臉立刻冷了下來。 南恕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掃視,他注意到了時知遠(yuǎn)現(xiàn)在不太舒服,也注意到了這個陌生的男人緊緊拉著時知遠(yuǎn)的胳膊,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意味深長,還有那壓不住的不屑狂妄。 僵持了十幾秒鐘,最后是時知遠(yuǎn)接過了許酩手中的鑰匙,走到門前,南恕卻一動不動。 時知遠(yuǎn)似乎連頭都不想抬,緊緊抿著的唇透出了他的不滿,終于,他忍無可忍:“滾開。” 南恕有點無措,握緊了手指:“哥……” 他話音還未落,就被時知遠(yuǎn)厲聲打斷:“滾開!” 時知遠(yuǎn)的呵斥帶著nongnong的怒火,南恕怔怔看著他,不由得想起五年前那件事情發(fā)生后,時知遠(yuǎn)就是這樣一個狀態(tài),崩潰,歇斯底里,指著他的鼻子讓他滾出去。 五年前他沒了爸爸mama,沒了時知遠(yuǎn),離開時知遠(yuǎn)的這幾年他每晚被想念沖破了頭腦,連夢里都是愛他的哥哥寵著他的情景,他在夢里哭著醒來,醒來后周圍很安靜,幾乎要窒息。他以為在這五年漫長的時光里時知遠(yuǎn)也會想起他,也會懷念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他以為這五年的時間足以淡化一些事情,卻沒想到這份恨居然未曾消減半分。 時間好像加深了時知遠(yuǎn)對他的怨恨,也許,時間淡化的只有時知遠(yuǎn)對他的那份偏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