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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打著哭嗝,還在委屈囁嚅著,“他們欺負(fù)我,你也欺負(fù)我……” 小寧染那種羨慕般的悶了很久的內(nèi)心,突然就放松下來了。 原來小男孩的家庭并不是如表面那樣平靜。 mama走了,后媽帶著弟弟住進(jìn)家,堪稱爹不疼娘不愛。 還沒人陪他玩。 她突然有種jiejie的感覺。 “我會陪你玩的,我……我天天給你講童話故事,就不信你還不開心!” … 就這樣兩個小朋友變成了好朋友。 經(jīng)常坐在長椅上聊天。 “我現(xiàn)在就給你講灰姑娘的故事……” 小男孩安靜了下來,“灰姑娘真的能獲得幸福嗎?” “會啊?!?/br> 小男孩低下頭,“可你走了,我就沒有幸福了?!?/br> “你不是灰姑娘啊?!毙幦菊f,“我家破產(chǎn)了,我才是那個要尋找幸福的灰姑娘,我要離開,找一個新的身份,開始一場新的夢了,你不為我感到高興嗎?” 小男孩沉默了一陣。 直到小寧染失去耐心準(zhǔn)備直接走人的時刻,小男孩揪住了她的衣擺,“帶上這個吧?!?/br> 那是他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的娃娃。 小寧染開心揣進(jìn)懷里,“謝謝,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 小男孩盯著她隨意放起來的娃娃。 他沒有說,那是母親親手給他縫的,唯一一件遺物了。 … 原主和女主的感情線就是由此萌發(fā)的。 常卿看寧染的眼睛漸漸有了光彩,就知道她復(fù)盤成功了,還有點慌張。 小時候兩人是不知道對方姓名的,寧染說這是保持神秘,但其實她早就想好換一個alpha身份了,當(dāng)然不可能交換姓名,原主也是有性格的,她不說,他也不說。 現(xiàn)在呢? 寧染自己掏出來幸運娃娃,自己打破了這個神秘。 如果常卿將她是個Omega的身份說出來,寧染絕對會入住軍事監(jiān)獄。 常卿還在撥弄著額前的頭發(fā),琥珀色眸子漫不經(jīng)心望過去…… 壓迫感如此清晰。 誰是真正的輸家? 剛才還擰巴著的寧染安靜下來,伸出手,一言不發(fā)地將娃娃遞給他。 常卿揉著娃娃那紅色的嘴巴線頭,有些好笑,“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 寧染張口,“弟弟,好久不見……” 沒想到還是有點智商的,開始打感情牌了。 “別叫弟弟,”常卿忍不住笑了,“前一個叫我弟弟的,被我當(dāng)過擋箭牌躺過醫(yī)院還失過憶,你不想這樣吧?” 寧染啞然。 小時候的常卿像是糖,現(xiàn)在的常卿像是披著糖衣的□□。 這□□還散發(fā)著甜味,面容雪白,唇色殷紅,朝她彎了彎眼。 “如果害怕的話,灰姑娘在半夜十二點現(xiàn)形,那你就在那個時候找我好了?!?/br> 他說話的腔調(diào)是優(yōu)雅而貴氣的,像是一個單純的驕縱又矜貴的小少爺,邀請著害怕噩夢的心上人,一同入寢。 底下的觀眾不明所以,只覺得他哪怕輸了也是涵養(yǎng)十足,甚至還讓來觀戰(zhàn)的Omega年輕男女犯了花癡…… 多美好的人啊。 “……” 寧染隱忍地抿了抿唇,她的噩夢,將會由這個所謂美好的人親手鑄成…… 常卿不再去管女主,獨自下臺,他已經(jīng)沒有比賽資格了,算作排行榜第十,而寧染狀態(tài)很差,上場沒多久就輸了,變成了第九。 常卿看完寧染比試,便回寢室去了。 也沒看見那個坐在觀眾席,淡著神情望向他背影的渣男顏青年,眸色漆黑,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 淋浴的時候,很緩慢,只能聽見耳邊水濺在地上的聲音……像是輕輕巧巧的安眠曲子。 常卿瞇起眼,還未沉浸疲懶的思緒,外頭突然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 他睜開眼,眸色混亂了一瞬,又清醒了過來。 “怎么了?” 外頭的人壓低嗓子,“你洗很久了。” 意思就是該讓出這個洗澡間了。 常卿挑眉,故意找茬???洗澡間又不止這一個。 “實在等不及,就進(jìn)來一起洗啊?!?/br> 他語氣有些揶揄,“反正都是alpha,怕什么?” “……” 對方似被他滿不在乎的這句話給鎮(zhèn)住了,再沒說話了。 良久,水流聲莞爾停住,常卿拿起毛巾道,“好了,你把衣服遞進(jìn)來?!?/br> …是真沒把人當(dāng)外人。 其實也沒辦法,洗澡的時候,掛在門上的衣服,滑落地板上去了。 來得倒是時候。 常卿擦拭著頭發(fā),百般聊賴地想著。 門縫細(xì)微開了一道線,骨節(jié)分明的手探了進(jìn)來,握著的,不是那件掉地上的衣服,而是一套沒有見過的黑色新衣裝,是件黑色襯衫,看起來低調(diào)的貴氣。 有些眼熟。 常卿也不見外,接了過來,然后利落關(guān)上門。 衣服是大碼的。 黑發(fā)少年打開門,頭發(fā)濕潤,整個人仿佛散發(fā)著雨后慵懶淡然的氣息。 轉(zhuǎn)頭便看見了那個清俊青年,倚在旁邊的門邊,抬眼對視上的時候,眸子幽沉。 單獨面對他的時候,蕭軼就像是失去一切的偽裝,神情變得可怖了起來,像是隨時準(zhǔn)備暴起的兇獸,令人心生忌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