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師叔祖以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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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渺怒極:“你卑鄙無恥!宋家何其無辜!” “我沒必要和你們廢話,棲云仙府的人膽子可真夠大,居然還派你們這群廢物來送死,那就別怪我了?!蔽矝h退后一步靠在柱子上,幾個被鐵鏈拴住脖子的爐鼎和人牲都跪倚在他腳邊,只有一個堅持不跪被打斷了雙腿,狼狽地趴在地上。 尾沨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語氣輕蔑:“還當自己是什么公子哥呢?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被磨平了傲氣,搖尾乞憐的樣子?!?/br> 地上的少年發(fā)絲凌亂,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他。 尾沨又是一腳踢在少年胸口,他直接撞在柱子上嘔出一口血來。 孫渺和鐘霽被尾沨的手下困住,幾乎都祭出了自己保命的法器,費力想殺出一條血路。 有人因為害怕,開始怪罪起鐘霽:“為什么會有埋伏!他怎么知道的,你的破蛾子是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鐘霽也惱怒:“我怎么知道,你們劍宗的人事先不安排好,倒怪罪在我頭上?!?/br> 能下山出任務的都是有些身手的弟子,尤其是劍宗中不出庸才,雖然落在下風,卻也不至于被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可前提是尾沨不出手。 這個人,是上一任魔王季紺香的手下,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偏偏修為深厚非常人所及,就算是張赤云親自來了也未必能在他手上占上風。 他就如同看戲般,表情戲謔地瞧著他們殊死抵抗。 只要他出手,幾人必死無疑。 尾沨只是一揚手,所有弟子身上的傳聲符突然燒了,連求助的機會都沒有。 “你們來這黑市之前也不打聽,現(xiàn)在是誰當家做主嗎?” 孫渺心一橫,將自己護命法器丟在鐘霽身上,將纏著他的人擊退。“你走,我們護著你出去,若是你能及時回山請來師父,我們還有希望?!?/br> 鐘霽:“出去個屁,怎么出去!就算搭上所有人的命我們都出不去!” 孫渺剛擋開飛過來的長劍,眼前一個陽景宗的弟子就當著他的面被劈成了兩半。 鮮血撒了一地,幾個被抓來當爐鼎的女修想叫叫不出聲,只能流著淚給尾沨磕頭。 孫渺雙目赤紅,抹開嘴角的血跡。怒喝一聲:“所有劍宗弟子,結(jié)陣,除魔!” 劍宗所有門徒的劍柄上都刻著驅(qū)魔降妖的符文,若非情不得已,是不會用這種極其耗費靈氣的陣法。 孫渺說完后,長劍懸浮于空中,符文相連接,結(jié)成陣法。一時間滿室白光。再然后陣法沖天而起,將整座樓閣圍住。 劍氣匯聚,數(shù)道冷光直指尾沨而去。 尾沨仍是坐在那里,譏誚地看著他們。 他的手下將劍氣擋住,打頭的一人直接被劈成兩半。 所有人劍氣合一,勢如破竹,將擋在前的魔修全部打開,直到最后一位尾沨。 他站起身來,一柄長刀入手,震開了他們幾人的劍氣。 只聽當啷幾聲,孫渺他們的劍就如同玉石般碎開了。 孫渺被重創(chuàng),趴在地上嘔出一口血,望著地上的斷劍目眥欲裂。 劍修,若是被斷了劍,該如何? 孫渺入劍宗三十年,從來沒有遇到眼前的狀況,一時間腦袋都懵了。 鐘霽捂著肩膀的傷口吼他:“快起來!孫渺,愣著干什么呢?” 他們打不過尾沨,也許今天就會死在這里。 * 季紺香憑借著過去的記憶,找到了她過去在黑市建造的一個百寶閣。 百寶閣的東西都是她從那些仙門搶的,不要的就拿出來賣,好的就自己留著,后來就變成一個收破爛的地方,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那里丟。一些找不到合適寶器的修士就會來這里挑選心儀的回去。也有那些被搶了法器的仙門中人,偷偷摸摸來把自己的法器買回去。 季紺香好不容易找到了百寶閣,還是和過去一個模樣,似乎一點變化也沒有。 門口沒有人守著,季紺香拉著徐檀進去。 堂內(nèi)點著許多蠟燭,明黃色燭火忽明忽滅。 周圍的陳設和五十年前并無二致,唯一的不同就是,正對門口的墻上,掛著一把劍柄漆黑的長劍。 作惡。 季紺香瞳孔驟縮,往后退了兩步。 堂中沒有人在。 季紺香越想越奇怪,心中只感覺不對,正想拉著徐檀離開。突然從屏風后走出一人,開口道:“姑娘怎么走了呢?可是沒有合意的法器?” 徐檀被這冷不丁開口的人嚇得抖了一下,緊緊抓住季紺香的胳膊。 季紺香轉(zhuǎn)身,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當天擺攤賣易顏丹的狐貍精。 一身紅衣裳繡了大朵大朵綻放的牡丹,十分花里胡哨,比那天的穿著還要高調(diào)sao包,恨不得將尾巴露出來晃一晃。 “姑娘要買點什么?”他一笑起來,眼睛就瞇成了一條縫,看著艷麗又慵懶?!笆强瓷狭藟ι夏前褎??” 第13章 狐貍 怎么會有人把作惡堂而皇之的放在這處買賣,怎么說也是難求的上品寶器,就算曾經(jīng)被打斷了,也不至于放在這處賣吧? “這劍怎么賣的?”季紺香都想好了,等把作惡搶到手了,就找機會拔了這只sao狐貍的毛。 占了她的地盤,賣她的血,現(xiàn)在還賣她的劍。 狐貍笑了笑:“哎呀,這劍是有主的,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碰的。之前那幾個想來奪劍的,尸體就埋在后院呢?!彼f這話的時候,笑眼中含了幾分冰冷。像是在告訴她,不要打作惡的主意, 季紺香不信這鬼話。 作惡認過主,她當然知道。 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無法驅(qū)使作惡,除非那人修為高得離譜。但這世上,修為比她還高的,根本就不用再費心思找一把斷過的劍。 身死魂消,作惡劍自她死后就該解了封印,早就能被人隨便用了,這狐貍的話多半是在唬人。 徐檀扯了扯季紺香的衣服,問道:“他說的會不會是真的,要不算了吧,你挑個別的?” 季紺香沒準備去拿劍,這狐貍總給她一種奇怪的熟悉感,若真是以前的什么仇家,將她詐出來可就難辦了。 “走吧。”她又不是非要這劍不可,帶著只是給自己惹麻煩而已。 季紺香轉(zhuǎn)身,發(fā)上白玉簪就這么落進老板的眼中。 他瞳孔猛地一縮,厲聲喝道:“站?。 ?/br> 話音剛落,季紺香就踏出了百寶閣的大門,看到了西市方向,劍宗驅(qū)惡陣瞬間發(fā)出的金光。 樓閣之上有金色符文流動,她一眼就能認出。當初棲云仙府的人可沒少用這招對付她。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死路,他們斷不會輕易選擇這種極其耗費靈氣的法陣。更何況,打破驅(qū)惡陣,要先打碎他們的劍。 劍修若是沒了劍,基本就算廢了。 金光只是出現(xiàn)了不久,很快就消失了。 那人肯定不好對付,竟將他們的劍全部打斷。 季紺香想了想,回過頭問那只狐貍:“老板,那邊是做什么的?” 老板盯著她的眼睛,像是要透過面具看透她的模樣。 被看得有些心虛,她往后退了一步,被強硬地拉回了百寶閣,直接將她的手按在作惡上。 “拔劍?!?/br> “什么玩意兒?”季紺香被他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嚇了一跳。 “把劍□□,若是拔不出來,你就把命留在這里?!?/br> 這老板陰晴不定,忽然就變了臉。 頭一回被人用這種語氣威脅,季紺香氣得一肚子火,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誰?” “我倒想問,你是誰?” 徐檀愣愣地看著他們倆,有些不知所措。 那狐貍沉默地看著她,看了許久,開口道:“那行善劍,是我在你臨走前給你簪在發(fā)上的?!?/br> 她肯定沒有用,即便作惡都被打斷了,也沒有將行善拿出來用過。 當初為了季紺香著想,臨走前他將行善簪在了她的發(fā)上。 從她入了魔域的那時起,行善就被化成一支玉簪壓在妝奩中。 這是季紺香最趁手的劍,他是最后一個見過行善劍本來模樣的人。 被這狐貍忽然挑明,季紺香難得的啞然了,記憶中似乎真有這么一段。她身邊也卻是出過那么一個妖修,是她在路邊撿的一只野狐貍,機緣巧合修了人行,眉眼清雋像個儒修,和眼前這只sao里sao氣的狐貍精實在是聯(lián)系不起來。 “你怎么認出......”她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他猛地撲上前按到懷里。 “你真的沒死!你還活著,你怎么做到的,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聽著對方的語氣興奮,季紺香卻皺了皺眉,將他推開:“你是那只狐貍?叫什么來著,流霞?” “流霞,后來取的名字!我......我就說你會回來。”曲流霞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被她推開后就老實站在她對面,不敢再動手動腳擠眉弄眼了?!澳愫拖砷T一戰(zhàn)后,他們都說你死了,也有人說你生前就在尋找復生之術(shù),就是為了等那一刻。有人不相信你身死魂消,我也不相信,作惡劍的封印未解,我就想著,無論你是轉(zhuǎn)世還是復生,我總有辦法找到你的!” 曲流霞說得誠懇,一雙狐貍眼真情流露的樣子讓季紺香都有些心虛。 她還真想起了一點什么。 這狐貍是她撿來的,后來助他開了靈識就沒怎么管過,倒是他一直忠心耿耿的跟著她,從她剛?cè)肽в虮蝗税丛诘厣献岬美仟N,到她坐上高位成為魔主將人吊起來打,這只狐貍一直跟在她身邊。 為什么沒能記住他呢? 季紺香想了想,可能是因為她當時已經(jīng)不愿意再付出什么感情了,即便是對于曲流霞,也只當他是個聽話的畜生。 “咳咳,這個,說來話長......”季紺香打斷他,又問道:“如今的黑市是何人做主?” 她突然又停住,走出門看向遠處金光消散的樓閣,“不論如何,肯定跟那邊脫不了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