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看著你?！本蓬^蛇隊長對他說。

    “......呃，謝謝？雖然我確實喜歡金發(fā)碧眼......胸還大的，但是你的性別錯了，”托尼停頓了一下，看了眼計算機上的數(shù)據(jù)，確認它們有在正確運算后，才轉(zhuǎn)過身對英靈嚴肅地說，“如果是別人，我會把這個當(dāng)做是性*sao*擾，所以，停止你這種不負責(zé)人的行為。”

    “但是——”史蒂夫似乎想反駁什么。

    “沒有但是，”托尼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史蒂夫。不要透過我去看或者緬懷別人，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別的世界的我，我才不在乎你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是什么，對我來說那不是‘我’?！?/br>
    隊長看起來有點難過，他的眉毛向下垂，藍色的眼中氳滿失落。有一瞬間托尼甚至覺得如果他有尾巴，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達拉在地面上了。

    “你知道嗎？美國甜心，這樣的行為一次就會傷害到兩個人，他和我?！蓖心崮请p焦糖色的大眼睛看著英靈，這時候的他看起來難得的認真，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可以說說看你經(jīng)歷過些什么，又做過什么，也許我會勉為其難安慰安慰你，但我猜測應(yīng)該還是會罵你一頓......無論如何，別把我們搞混?！?/br>
    他用手指點了點史蒂夫的胸膛，仿佛穿透了軀體看到爛在其中的沉疴痼疾，與冰封其中的往事故夢。

    “我救不了你，史蒂夫，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br>
    第53章

    阿卡姆因為前幾天的大爆炸, 目前還處在重建當(dāng)中，所以現(xiàn)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關(guān)押了罪犯們的哥譚警局和黑門監(jiān)獄。

    瘋子們都還待在警察局里，沒找到新的落腳點, 剛被收拾過一頓，傷都還沒好, 就格外的安分守己。

    喜歡搞事情的人少了一大半, 于是這兩天GCPD的工作量大幅度減少, 晚上熬夜加班的人也少了一大半。以至于突如其來的小丑的‘夢境大逃殺’驚醒了所有昏昏欲睡的職員。他們還在懵逼地處在大腦重啟中，警局外面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堆感到恐懼和不安的居民。

    詹姆斯·戈登本來在家里睡得好好的，上了點年紀的人更嗜睡些, 很少會起夜, 但是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他在床上忽然打了個寒戰(zhàn)，驚醒時總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他茫然地瞪了半天, 最后下床去關(guān)上窗口。

    五分鐘之后，戈登穿戴整齊地出現(xiàn)在家里的地下室。

    “小芭！”戈登在門外喊了聲自己的女兒, 疑惑地說，“我好像出了點問題......還是說我在做夢？”

    “因為......小丑又做了些事情, ”芭芭拉還在試圖挽救這個城市的網(wǎng)絡(luò)設(shè)備，紅發(fā)的漂亮少女轉(zhuǎn)過頭，同時打開了一段視頻, 那是她在最開始的時候用手機錄下來的，“哥譚現(xiàn)在處在非常危險的狀態(tài)中?！?/br>
    戈登沉默著將那個視頻看完，過了一會兒, 他輕輕揉了一下女兒的頭發(fā)，“......我得去警局一趟?！?/br>
    芭芭拉抬起頭望著父親，她前不久剛做完了腿部的手術(shù), 終于能夠擺脫輪椅重新站起來，不過還在復(fù)健中，不能長時間行走，她叮囑道：“路上小心?！?/br>
    警局門口聚集了太多的人，戈登只好從后門溜進去，里面一如既往地?zé)艋鹜?，但是沒幾個待在大廳里，安靜到連屋外人群的慌亂與驚懼似乎也從門縫里一點點滲透了進來。

    “盧卡修，謝天謝地，你還在這里?！备甑亲吡艘蝗?，看到了唯一一個還在巡邏的老警衛(wèi)。警衛(wèi)表情嚴肅，看到戈登后還是向他行了一個禮。

    盧卡斯的年紀很大了，他四分之三的人生都留在了警察生涯中，妻子和孩子幾年前死在了小丑策劃的一場爆炸中。他也恨過小丑，后來更恨那個毫無作為、眼睜睜看著哥譚慢慢腐敗墮落下去，變成這樣境地的自己，于是他懷揣著那份惶恐不安的罪惡感，沒有一天不希望哥譚會變得越來越好。不想再讓別人遭遇這樣的苦難，也不想再看到有瘋子為了‘自由’放起虛無的大火。

    即便他只有綿薄之力。

    戈登拍了拍盧卡斯的肩膀，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全都哽在了喉嚨里。事件已經(jīng)發(fā)酵了三個小時，他在來的一路上看到了太多太多。

    當(dāng)死亡的恐懼如影隨形地緊跟在身旁，壓迫著你的神經(jīng)時，沒有什么是人做不出來的。

    人之所以成為人，區(qū)別于其他靈長類動物，是因為他們足夠聰明，足夠狡猾也足夠瘋狂。

    你看那些肆無忌憚被污染了的環(huán)境、一種又一種岌岌可危的瀕危動物，融化的冰川、死去的難民......哪一個不是證明？

    戈登長長呼出一口氣，問道：“還有一些人呢？這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不能控制的大事？”他已經(jīng)做好準備聽到他們都翹班跑了的消息了。

    盧卡斯臉上的每一道皺痕都染上了被歲月侵蝕的痕跡，眼皮將眼睛壓下去，但是目光落在后面的時候，卻似乎閃爍著明亮的光，他說：“那些孩子都去鎮(zhèn)壓那群瘋子了，你知道的，當(dāng)他們意識到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什么后，叫囂地比任何狂犬都要大聲?！?/br>
    “他們?nèi)?.....哦......我、我去看看，這里你一個人可以嗎？”戈登有一瞬間的愣怔，但很快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臉頰兩側(cè)的肌rou牽動了一下，似乎是有點想笑，那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源于心底的欣慰。

    即便所有人都活在陰溝中，也仍然有人在仰望星空。

    “我當(dāng)然可以。”盧卡斯握住了手中的電擊棒，他有槍有更多強大的武器，但最后還是選擇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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