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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誤1:前文上增徽號,應該為增上徽號,意思是增加表揚的吉祥的徽號。為了謚號把意思研究了一遍……大概是這樣理解吧。 第55章 榮寵(加更) 少帝看著傅元青。 他捏著傅元青已經(jīng)濕潤的下巴,輕輕抬起來,仔細打量那些滴落的晶瑩的淚上,然后從懷里拿出了一只隱約有著些袞龍花紋的帕子為傅元青擦拭。 “父兄死時,不曾落淚。先帝死時,不曾落淚……連你老師死的時候都不曾落淚。怎么,為了一個低賤的死士,你卻哭了?!鄙俚鄣?,“都說傅元青是個鐵血石心之人,沒想到……傷心欲絕時別有凄美??上菫榱岁惥啊瓰榱岁惥啊?/br> 他嘆息一聲,視線下移,瞧見了那倒地的一半牌位,笑了一聲,在傅元青耳邊道:“阿父,你說……朕在趙謹眼前,在太廟……臨幸你如何?” 傅元青的臉色變得慘白,渾身已無法抑制的發(fā)抖:“不——” 傅元青眼前一花,少帝已經(jīng)將他一把推倒在地,接著年輕人的軀干已經(jīng)覆了上來,把他壓在地上。傅元青掙扎,顫聲道:“陛下,您萬萬不可做此等玷污先祖之事!” “玷污先祖?”少帝笑了一聲,一手抓著傅元青的雙臂輕易壓在了他頭頂,問:“你們著急要朕大婚,要朕給你們生孩子。不就是為了祖宗的江山嗎?朕瞧著先祖怕是樂見其成……阿父就不怕遲些皇后入宮了,朕表現(xiàn)不好?” 傅元青難以置信看他道:“陛下!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阿父說過,朕富有天下,自然也擁有你。你的帝王要臨幸你,此等榮寵該你感激涕零才對。怎么還阻止朕呢?”少帝在他耳邊說,身下勃發(fā)之物抵著他的腿根,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探入他的衣襟,撫摸他胸膛,笑了,“阿父這胸前兩處……倒是歡喜朕的很……” 他指尖所到之處,引起傅元青陣陣戰(zhàn)栗,早就嘗過情事的身體自然而然便給足了反應。 藻井的琉璃瓦光芒撫摸下來,讓兩人披上了迷幻的色澤。 “睜眼!”少帝命令他,“朕要臨幸你,卻這般發(fā)抖,做給誰看!” 傅元青恍惚睜開雙目。 在七彩的光中,七廟之上,仿佛有人瞧著他們,有什么在圍觀,又竊竊私語。剖開了他的衣服,剖開了他的身體,讓他無所遁形。 “主子說的沒錯。孜孜以求十三年,是奴婢貪欲蒙眼……奴婢妄圖舍身成仁,不過是搏個身后名,與那些人也沒有什么不同。明明最珍貴的,最該去守護的,那個人、那份情誼,奴婢都守不住……奴婢萬死不能償還一二?!彼煅实溃爸皇乔笾髯?,不要在這里……不要在太廟、在祖先面前……求求您……求您……” 他哭聲凄涼,眼淚如線滴落,猶如鮫人之淚,晶瑩剔透滾落在地板上,慢慢從金磚的縫隙里滲透下去,最終只留下了一些微弱的水漬。 少帝的盛怒終于在這哭泣中,稍微熄滅了一些。 他怔了怔,松開手,站起來。 傅元青像是要掩飾自己的不堪,側(cè)身過去,緊緊抓攏被少帝撕開的衣襟,蜷縮成一團,無聲落淚。 少帝恍惚的看著地上的傅元青。 這是他記憶中,傅元青最狼狽的一刻。 就算是先帝托孤時,那個剛歇下重枷、從浣衣局中被帶來的憔悴的年輕人,亦有一身傲骨,不曾被打垮??墒悄莻€人……此時恭順了脊梁,蜷縮在他的腳下,悲戚之極。 少帝想要安撫他,心頭被劃破的傷還通著。像是一根刺,逼得他必須挺直了身體,才能讓自己受傷的尊嚴將將糊住,讓他無法再有更多憐惜。 他看到剛才盛怒下被自己撕開的大氅。 是當年自己賜給傅元青的貂絨大氅,暖和厚實,可擋三九寒冬。傅元青也似乎很喜愛,穿了許多年,后來就算賞賜再多,這件天青色大氅他也穿得最勤。 “現(xiàn)在已經(jīng)立夏,你為何穿冬日大氅?”少帝問完這話,才憶起剛才他觸摸傅元青的身體,冰涼刺骨的感覺透著皮膚傳遞過來。 ……果然那大荒玉經(jīng)不修煉了,阿父的體質(zhì)便急速惡化。 少帝擰緊了眉頭,將傅元青打橫抱起,一腳踹開太廟的大門出去。 魏飛龍在外面,見少帝出來,連忙半跪行禮:“主子!” 少帝掃視一圈,見全是錦衣衛(wèi)的人,對魏飛龍道:“讓高勤海把朕的輦抬進來,朕坐輦回宮。” 魏飛龍一怔:“可老祖宗剛說不要走漏消息——” 少帝盛怒再起:“什么老祖宗?!朕的話都不作數(shù)了是嗎?!叫高勤海帶人滾進來!再給朕把端門、午門全部打開!朕要走天子中道回宮!” 傅元青在他懷中聽到此話,一把抓住了少帝的胳膊,他急道:“陛下,今日之事萬不可——” “傅元青。”少帝看也不看他,“你再敢多嘴一句,朕就把今日所有在太廟的奴才,還有這群錦衣衛(wèi)全部賜死?!?/br> 傅元青呼吸一窒。 旁邊跪著的魏飛龍忍不住渾身抖了起來。 少帝視線看向他,斥道:“還不快滾去辦差!” “是!”魏飛龍磕了個頭,踉蹌的爬起來出去了。就死一身的他渾身已出了冷汗。 過了一會兒,少帝穩(wěn)步下了臺階,往太廟外走去,高勤海已抬了龍輦過來,匍匐在地恭迎圣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