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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跟相父一起去。”蕭歸忙道。 李凌:“皇上,你還未用早膳?!?/br> 蕭歸瞪了他一眼,繞開他,湊到溫?zé)o玦跟前,大尾巴狼似的說道:“朕跟相父同去,今日上朝議什么,相父也好先跟朕說說。” 溫?zé)o玦怪異地看著他,略一思索,倒也沒反對,出人意料地道:“好?!?/br> 蕭歸大喜,撇下溫?zé)o玦的小轎不用,讓人備了宮中御輦,輕車熟路地從宣武門出去。 路上,溫?zé)o玦把幾項要緊之事,一一跟蕭歸說了大致。 從前蕭歸都是不理國事的,基本上是溫?zé)o玦做主。他就像是擺在大殿上頭的吉祥物一樣,等眾人議完了,他再用那玉璽在折子上象征性地蓋個官方許可的戳印,加個v。 看起來他似乎沒什么權(quán)力,因為大多數(shù)時候,哪怕他不愿意給眾人認證個v,也不影響下面的人做事,頂多就是自媒體和官方媒體的區(qū)別罷了。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在眾人都無異議的情況下。 溫?zé)o玦的決策大多時候代表了眾多朝臣的意見,考慮了多方利益的博弈,從而做出的令大部分人都滿意的決定。 而如果溫?zé)o玦的決策與眾人的利益相違背,尤其是損害到世家的利益之時,決策就很難向下施行。 這個時候,雙方的博弈就需要一個官方認證,有認證的那一方自然可以獲取更多的便利。 所以,蕭歸的權(quán)力是薛定諤式的,如果他能懂得權(quán)力的制衡與利用,他可以立于眾人之上,cao縱不用陣營的朝臣相互攻訐,而他坐收漁翁之利。如果他不懂得怎么運用權(quán)術(shù),就只會淪為一個傀儡,反被cao控。 溫?zé)o玦自認為,蕭歸目前還算是聽他的話的,只要他稍微點撥他,他不覺得他會是個任人擺布的傀儡皇帝。 玄翊大殿外,朝臣們分列成長長的兩行,個個身著深色朝服,手持笏板。 不多時,便遙遙瞧見宮門處的御輦逶迤而來。 眾人在山呼萬歲之中,瞧見了那個向來與丞相不和的皇帝,居然詭異地扶著丞相同下御輦。 要夭壽了,今天是什么黃道吉日? 但見丞相面色風(fēng)平浪靜,眾人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 上午的朝會沒有沒有什么大事,北伐大軍回來了,按功行賞,且清點戰(zhàn)后錢糧消耗,相關(guān)部門之間互相對賬,彼此之間一團和氣。 然而,中場休息之后,從下午開始,氣氛隨著太學(xué)祭酒劉宣的出列發(fā)言之后,開始陡然轉(zhuǎn)下。 “皇上,丞相,微臣有話要說?!?/br> 蕭歸坐在上首沒說話,一手支著額頭,一手把玩著御筆,稱職地扮演他的吉祥物。 溫?zé)o玦朝劉宣道:“祭酒大人但說無妨。” “下官斗膽敢問丞相,郭大人至今尸骨未寒,他的命案一直遲遲未交付三司會審,請問丞相,打算如何處理這一樁事?” 劉宣前幾日面見溫?zé)o玦之時,還是溫和有禮的,而今日卻是當?shù)蠲娲?,聲色俱厲,半分顏面都不給了。 溫?zé)o玦垂下眼眸,似乎是思量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已命大理寺仵作進行尸檢,仵作告訴我說,郭大人乃是深夜從官中回府的路上,心絞痛發(fā)作而猝然長逝,并無他人謀害?!?/br> 這話一出,眾人愕然,滿殿里沒有一點聲響。 蕭歸抬了抬眼皮,看向他相父,心里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 適才在路上,他沒有提起郭璇之的只言片語。可他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在北境,他相父一聽說郭的事情,神色都變了。 過了片刻,劉宣忽然發(fā)出怪異的笑聲。 “丞相居然也相信這種說辭?” 溫?zé)o玦淡淡道:“命數(shù)無常,生死不定,為何不信?” 劉宣咬了咬牙,有些痛心道:“都說丞相是大梁第一清直之臣,明察秋毫,怎么如今面對郭璇之大人這樣的大案,竟然如此草率?”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道:“既然郭大人是死于心絞痛,為何他死的時候面色發(fā)紫?為何身上有深淺不一的紫紅色?丞相都沒見過郭大人的遺體,單憑一個仵作,就輕易信了?” “我并非專業(yè)之人,仵作乃是大理寺所出,難道祭酒是在質(zhì)疑大理寺的辦案能力?” 溫?zé)o玦輕描淡寫地將皮球踢給了大理寺。 果然,大理寺卿徐卯出列,像跟劉宣過不去似的,揚聲道:“大理寺素來辦案嚴明,不敢玩忽職守。若是祭酒大人有疑慮,煩請拿出證據(jù)來,莫要在此含沙射影。” 劉宣冷笑兩聲,“證據(jù)是嗎?王大人,你不是說你手中有證據(jù)嗎?” 眾人莫敢出聲,卻見王保神色淡定地出列,不慌不忙地從寬大的袖袍中掏出了通體青白的羊脂玉,形態(tài)圓潤,打著鮮艷的紅絳子。 王保是大梁世家大族之首,與薛家素來斗得幾乎你死我活,在朝堂中,素來是不干己事不開口,此時出列呈出證物,定然與漩渦之中的薛家脫不了干系。 果然,一瞧見他出來,薛思忠當即面色一凜,豎起了耳朵,嚴陣以待。 王保年逾六十,兩鬢皆白,然而一雙三角眼卻并不渾濁,眼光清明而淡定。 “皇上,丞相,臣與郭大人乃是同窗故交,他當日出事,微臣心痛難當,且他素日身體健旺,臣不肯相信他是死于心絞痛,便將此事報知京兆府尹。當時丞相與皇上還在北境未歸,因此此事一直是京兆府在調(diào)查。直到丞相回來之后,才下令交付給大理寺。下官不知道丞相為何不讓京兆府插手調(diào)查此事,或許丞相有自己的考量,下官也不敢揣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