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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明日方舟 時間膠囊在線閱讀 - 【時間膠囊】

【時間膠囊】

    作者:DX2002

    字?jǐn)?shù):18686

    2021年11月6日

    我心懷忐忑地走進(jìn)中央生物研究所的大門,上次來到這已經(jīng)是三年前剛剛?cè)?/br>
    入族群的時候。不得不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三年的征伐,三年的奔波,從踏上

    維多利亞的土地開始,到哥倫比亞聯(lián)邦停戰(zhàn)議和,仿佛只是在轉(zhuǎn)瞬間。

    「請出示證件。」門口的警衛(wèi)盡職地把我攔了下來。

    我把塞在大衣內(nèi)側(cè)口袋的徽章拿了出來,警衛(wèi)立刻睜大了眼睛。

    「歡迎光臨中央生物研究所,將軍閣下。祝您旅途愉快?!顾戳艘粋€禮。

    回禮之后,我通過了閘口,沿著上次溫蒂領(lǐng)著我走的路線到達(dá)她的辦公室。

    我輕輕敲了幾下門。

    「請進(jìn)~」

    溫蒂慵懶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我推門走了進(jìn)去,溫蒂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后,

    藍(lán)毒則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二位下午好?!埂竼褑褑?,稀客啊,」溫蒂抬頭看了一眼表,「挺準(zhǔn)時的,

    我們倆的時間可不便宜哦。」「好了好了,咱們先給博士干正事,這邊請吧?!?/br>
    藍(lán)毒已經(jīng)從自己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針劑。

    「藍(lán)毒你是什么時候?qū)W的醫(yī)學(xué)?。慨?dāng)初你在羅德島時我記得還是狙擊干員來

    著?!刮揖従徧稍诹酸t(yī)療床上。

    「唔,當(dāng)時凱爾希醫(yī)生也經(jīng)常叫我來做一些毒理學(xué)測試的,最近我的閑暇時

    間也多起來了,就找溫蒂要了些資料自學(xué)?!顾{(lán)毒檢查了一下針管里的試劑,對

    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注射器的溫蒂點(diǎn)了點(diǎn)頭。

    溫蒂接過試劑,將注射器里的空氣排盡,抽出一小管深藍(lán)色的液體。

    「這個試劑可以激活神經(jīng)里面一些不活躍的區(qū)域,根據(jù)目前的測試,它應(yīng)該

    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幫助博士你找回忘掉的記憶片段……」「我也很好奇我到底經(jīng)

    歷過什么,」我看著無影燈的光芒,「忘掉的東西里,沒準(zhǔn)是什么埋藏了幾萬年

    的秘密呢?!埂竾K,速戰(zhàn)速決吧,我還要回去照顧小家伙。閉上眼睛,放輕松,

    深呼吸。」我閉上雙眼,感受著這片無垠的黑暗。針管扎進(jìn)大臂,一股酥麻的感

    覺從藥物注射的地方蔓延開來。

    「藥劑里有麻醉成分,好好睡一覺吧……親愛的,晚安?!棺詈笠唤z清醒的

    思維化作幽暗之海上的漣漪,消失在潛意識的波濤中。

    ––––––

    「頓河頓河,我是堡壘,圖拉市市政廳已淪陷,重復(fù)一遍,圖拉市市政廳已

    淪陷,請求后撤至103地區(qū)加固防御,完畢?!埂副?,開始轉(zhuǎn)移陣地,放棄圖

    拉,重復(fù)一遍,放棄圖拉。突圍轉(zhuǎn)移至103區(qū),等待下一步指令,完畢?!埂副?/br>
    壘收到,請求空軍支援,我們會沿著城北環(huán)線撤離,完畢。」

    ––––––

    俄羅斯蘇維埃聯(lián)邦共和國,圖拉市以北

    「瓦西里,我們還有多遠(yuǎn)?」我詢問著身旁的副官。

    「距離103區(qū)邊界10.2公里,少校同志。」「很好,后面的兄弟沒有掉隊的

    吧?!埂付几盟浪赖啬亍!埂赶M懊娴穆纺茼樌c(diǎn)吧?!刮铱粗约旱能娧?/br>
    在被雪覆蓋的瀝青路上踩出一個個腳印。

    「前方接敵!」走在最前面的前鋒在無線電里高喊道,隨后對著路邊的樹林

    射擊。

    「注意兩側(cè)的樹林,它們來了!」我蹲在一輛車后面,把AK-12的槍口對準(zhǔn)

    了樹林。

    扭曲的機(jī)械造物從樹林中涌出,迎著彈雨向我們發(fā)起沖鋒。

    「換彈!」我低下頭,卸下槍上的彈匣,塞回胸掛里,隨后抽出一個新的。

    機(jī)槍手的RPK-16用短點(diǎn)射收割著它們的性命,路基下已經(jīng)堆起了大塊大塊的

    廢鐵。

    一只四足著地的怪物敏捷地翻過欄桿,撲倒了我身旁的一個步兵。我急忙拉

    動槍栓上膛,隨后把半個彈匣的5.45mm子彈潑進(jìn)了它的腦袋。

    「沒事吧?」我把怪物的殘骸踢開,扶著他站起來。

    「謝謝……差一點(diǎn)……」「還有,還有一個大的!」一個巨大的機(jī)械混合體

    緩緩走出樹林,深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對著我們。

    「用榴彈打它!」我大聲吼道。

    40mm槍榴彈劃著弧線砸在它的腦袋上,碎鐵伴隨著彈片飛上天空。

    「再來!」第二發(fā)榴彈在它的胸口爆炸,徹底撕碎了裝甲板,輕機(jī)槍的穿甲

    彈隨即將其后的設(shè)備打成了篩子,戰(zhàn)爭機(jī)器終于喪失了作戰(zhàn)能力。

    「清理戰(zhàn)場,檢查戰(zhàn)斗損失情況!小伙子們,打起精神來,莫斯科能不能守

    住就看我們了!」我從地上撿起一個機(jī)械怪物被打飛的腦袋。

    「真他媽的丑……」隊伍繼續(xù)沿著道路行進(jìn),消失在遠(yuǎn)處的暴風(fēng)雪中。

    ––––––

    「長官,你覺得這堵墻真的會管用嗎?」「鬼知道,但我希望它管用?!刮?/br>
    放下望遠(yuǎn)鏡,走出城墻上的哨塔指揮室,凌冽的寒風(fēng)如同刀片般刮在臉上。

    「我父親說得真對,莫斯科比他媽的中國冷多了?!埂?00多年前我們可就

    是在這么一個冬天打敗了德國佬呢?!埂改阏f得對,列別捷夫少尉,我是該樂觀

    點(diǎn)?!雇ㄓ嵄崎_哨塔的大門。

    「少校同志,指揮部來電!」「嘖,希望沒有壞消息?!拐?dāng)我準(zhǔn)備跨入大

    門時,頭頂?shù)木瘓箜懥似饋怼?/br>
    「Блядь!所有人就戰(zhàn)斗位置,它們來了!」我看著指揮室里熱成像攝

    像機(jī)的畫面,其上密密麻麻的白塊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又一聲警報響了起來,一旁的電腦屏幕上閃動著紅色大字。

    「真的是……把所有電子設(shè)備關(guān)掉,有一陣很他媽大的電離風(fēng)暴要來了?!?/br>
    我推開門,士兵們正急匆匆踏著樓梯沖上城墻,不遠(yuǎn)處的AGS-30榴彈炮已經(jīng)開始

    狂暴地噴出火焰。

    這座10米高的鋼筋混凝土加固墻就是阻擋它們沖進(jìn)莫斯科的最后工事。

    機(jī)械怪物和被納米瘟疫感染的生物正向著城墻沖來。

    空氣中充滿了鐵銹味,我們身上的金屬物件噼里啪啦地響著,黃昏的天空中

    劃過一道道閃電。

    「今晚是沒法睡個好覺了……」我把頭盔系帶拉緊,「打起精神來,兄弟們!」

    一顆又一顆黃澄澄的彈殼落地,彈奏出一支死亡的交響曲。

    ––––––

    阿戈爾地區(qū)南部,海底城市特隆赫姆

    我走在大街上,享受著久違的休假。上個星期的會戰(zhàn)把海嗣勢力徹底趕出了

    博德海床,這是南方深海戰(zhàn)線到此為止最大的勝利。不過代價是什么呢?又有幾

    百個獵人變成了傷亡或者失蹤名單上的人。

    這就是我們的命運(yùn),戰(zhàn)斗,然后慷慨赴死。

    但我喜歡這么做。

    「jiejie,想什么呢?」「沒什么?!刮倚χ嗣慌陨倥哪X袋。

    「可是你剛剛?cè)粲兴嫉?,還嘆著氣誒?!埂负美埠美玻还苓@么多了,先

    好好玩一個下午,這還是你提議的哦?!埂缸钕矚gjiejie了,以后我也要像jiejie一

    樣當(dāng)一個深海獵人!」她緊緊抱住了我的胸口。

    「別這么早就下定論,人是會變的……人是會變的……」當(dāng)初我又是為什么

    才下定決心跑去當(dāng)深海獵人的呢?要是知道自己的未來,也許我會回心轉(zhuǎn)意吧。

    「確實(shí)嘛……一年不見,jiejie你又變大了呢~」她壞笑著把臉埋進(jìn)我的胸口。

    「誒誒誒!」整條步行街上都充滿了我和她歡快的笑聲和嬉鬧聲。

    ––––––

    「jiejie,你一定要回去嘛?」我和她坐在亭子里,看著不遠(yuǎn)處落地窗外來來

    去去的艦船。

    「嗯,軍隊的生活可不輕松哦?!埂改莏iejie你見不到我們的時候會不會傷心

    ???」「只要麻木了……死亡也會變成家常便飯……」「jiejie你說什么?」「啊,

    沒什么……我喜歡在憂傷的時候唱歌,要不我給你唱一首?」「好耶!」她把頭

    枕在了我的膝蓋上。

    「海的女兒啊,隨著波濤舞動~」我為她理著頭發(fā)。

    「海的女兒啊,不懼風(fēng)暴漩渦~」她閉著眼睛,如同一個睡美人。

    「當(dāng)她祈禱,星星停止閃爍~」我撫摸著她和我一樣的柔順長發(fā)。

    「當(dāng)她流淚,夜晚露出微笑~」我輕輕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海的女兒啊,愿你安息于浪潮之下~」「這首歌好悲傷啊……」我沒有說

    話,只是輕輕理著她的頭發(fā)。

    「答應(yīng)我……一定要回來……」「傻孩子……」

    ––––––

    「這就是為啥我討厭舞會,一群高雅大人物的自娛自樂,還非得拖上我們這

    些沒啥閑情雅致的小兵當(dāng)個陪襯?;ⅥL你呢?」「我?我不會跳舞啊,而且……

    我不喜歡來這種交際場合……我在人多的地方準(zhǔn)沒好事。」「嘿,瞧你這說的,

    我跟你混了幾個月也沒缺胳膊少腿?!埂改阒牢覟槭裁磿蝗M(jìn)你們小隊嗎,

    刺尾魚?」我舉起桌上的烈酒一口喝下,「因?yàn)槲抑暗年犛讶懒??!埂赣嬢^

    這么多干啥,我只知道你厲害得很,隊長她都天天夸你,這么好的人才能讓咱們

    撿到真是好運(yùn)。」「我去倒杯酒。」一對對人在舞池中央進(jìn)行著協(xié)調(diào)的交誼,我

    則盡力避開那些談著話的人。那個高挑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傳聞里二隊的歌蕾蒂婭隊

    長吧,優(yōu)雅而致命,這就是她的風(fēng)格。

    果然我才是那個格格不入的人……

    我側(cè)頭看著那條劍魚嫻熟地把一個又一個挑戰(zhàn)者征服,卻沒注意到自己面前

    的事物,我狠狠地撞上了一個人。

    「誒,抱歉啊,沒潑到你身上吧?!埂高?,沒事……」我撞到的女人站在酒

    桌旁,遠(yuǎn)離中心的人群,好像也在試圖借酒消愁。

    「你不去跳舞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我哪會這種事啊,我跑來當(dāng)深海獵人之前除了打架啥都不會?!顾街?,

    舉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

    「隊長倒是很喜歡跳舞,還天天拉著我們過來陪她?!埂改俏覀儍蓚€還真是

    挺像的呢。」「第二分隊,勞倫緹娜,叫我幽靈鯊也行,交個朋友吧?!埂傅谝?/br>
    分隊,斯卡蒂,我不太喜歡代號什么的?!刮椅兆×怂氖帧?/br>
    「嘛,來,喝酒!」「喲,五分鐘不見,虎鯨你就跑去沾花惹草,嘖嘖嘖?!?/br>
    我瞪了她一眼。

    「這條欠打的刺尾魚是我的隊友,叫她希爾就行。」「我跟你說,你可得小

    心點(diǎn)斯卡蒂……誒誒誒大姐你別打我??!」「好自為之!」「啊啦啊啦,你們小

    兩口打架我就不摻和了,下次見咯~」這就是我和她關(guān)系的開始。

    ––––––

    美利堅合眾國,紐約市

    「說實(shí)話的,列別捷夫同志,這破地方現(xiàn)在的天氣糟透了,又冷又濕?!?/br>
    「是啊,少校同志,我總感覺這種陰雨天不會有什么好事情發(fā)生。」「你給我閉

    嘴,上次在明斯克就是你的烏鴉嘴差點(diǎn)害整個隊伍被炸上天?!刮遗e起手表看了

    一眼。

    「這幫美國佬怎么這么能扯啊,這會都開多久了還沒決定?!埂冈诒澈笳f別

    人壞話可不好哦。(法語)」我和列別捷夫轉(zhuǎn)過頭,一個漂亮的棕發(fā)女人正站在

    我們倆身后。

    「二位久等了,我是余輝計劃的項目主任,你們可以叫我普瑞賽斯,希望我

    們在未來的日子里合作愉快啦?!埂付碚Z說得不錯啊,法國小姑娘?!埂付嘀x夸

    獎,不過其實(shí)我現(xiàn)在還只是學(xué)會了一些基礎(chǔ)而已。」「哈哈,沒事,列別捷夫上

    尉和我對自己的語言標(biāo)準(zhǔn)性還是有把握的。」「那未來還請多多指教了,少校同

    志?!埂缸甙桑箍频哪切├项^子們估計已經(jīng)要開始催了。我們的第一站是符

    拉迪沃斯托克,我們在那轉(zhuǎn)機(jī)去莫斯科。有什么疑問么?」女人笑著搖了搖頭。

    「很好,我們走。對了,箱子我來提吧?!刮覄倓倻?zhǔn)備把那個印著聯(lián)合國徽

    標(biāo)的金屬手提箱放上美國人給我們安排的車子,刺耳的防空警報就響了起來。

    「Блядь……又怎么了?」車前站著的美軍護(hù)衛(wèi)用對講機(jī)說了些什么,

    隨即快步走到窗邊。

    「少校先生,你們得換個交通工具,曼哈頓島要封鎖了,我們會帶你去聯(lián)合

    國大廈樓頂?!埂复蟊?,怎么回事,我得到的命令是護(hù)送這位女士去機(jī)場。」

    「海軍在長島以南的近海發(fā)現(xiàn)了一個超級機(jī)械群落,整個城市馬上就要軍事戒嚴(yán)

    了?!埂冈撍赖摹袆e捷夫!你個混蛋嘴怎么這么欠!」我拎起手提箱,扶著

    普瑞賽斯下了車。

    街道上的美軍部隊正急忙疏散著平民,各式各樣的飛機(jī)和直升機(jī)從頭頂飛過。

    南方的城區(qū)里面已經(jīng)響起了槍炮聲,并且愈發(fā)接近我們的位置。

    「少校,少校!機(jī)場那邊有消息,空軍的運(yùn)輸機(jī)已經(jīng)起飛了,塔臺要地面上

    所有能飛的飛機(jī)都離開。」美軍士兵把我們送進(jìn)了電梯。

    「直升機(jī)會在樓頂把你們接上,祝三位好運(yùn)!」電梯門關(guān)閉,把混亂隔絕在

    外。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不是么?」我苦笑了一下。

    電梯門打開,我們走出電梯間,幾名看起來是政府高官的人正在登上直升機(jī)。

    「請問你們是普瑞賽斯主任的護(hù)衛(wèi)嗎?」一個帶著藍(lán)盔的聯(lián)合國士兵走上前

    詢問。

    「是!」一旁的直升機(jī)螺旋槳聲幾乎要蓋住列別捷夫的回應(yīng)。

    「下一班直升機(jī)還有十分鐘到,你們得等一下了!」「讓他們盡快!我們急

    著趕早班飛機(jī)跑回莫斯科!」普瑞賽斯走到了樓頂?shù)淖o(hù)墻邊眺望著遠(yuǎn)處。

    「在看什么呢?」我走到她身旁,看向東河下游,遠(yuǎn)處的布魯克林區(qū)已經(jīng)響

    起了槍炮聲。

    「這樣繁華的一座大都市很快就要?dú)в趹?zhàn)火了……」「科學(xué)家女士,這就得

    靠你們的努力了,把失控的魔鬼關(guān)回籠子里去。」火焰和硝煙逐漸將紐約市染成

    血紅……

    ––––––

    阿戈爾南方深海前線,1983號前哨

    「進(jìn)去之后散開陣型,沿中軸線清理整個哨站,接敵自由交戰(zhàn),如果有幸存

    者的話可以盡可能施救。都明白了嗎?」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握緊手中的大劍。

    你一定要沒事啊……希爾……

    「祝各位好運(yùn),開始獵殺?!龟犻L按下了按鈕,金屬防爆門緩緩開啟,哨站

    里那潮濕陰冷得可怕的空氣撲面而來。

    我們踏入已經(jīng)喪失電力的

    哨站,沿著主干道向前推進(jìn)。本應(yīng)被人流充滿的主

    干道上現(xiàn)在只剩下遍地的雜物,見不到哪怕一個活物。

    「斯卡蒂……」「誰叫我了?」我身旁的隊友都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抱歉……是我太緊張了……」真的是我太緊張了嗎?

    水滴聲,腳步聲,通訊頻道里的說話聲……還有歌聲……

    我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已經(jīng)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誰在唱歌?誰會在這里唱歌?

    仿佛僅僅是哼唱的旋律愈發(fā)清晰,輕靈婉轉(zhuǎn)的歌聲讓我陶醉。

    我推開面前厚重的水密門,濃郁的海腥味從房間里傳出。

    「希爾……」這不是真的。

    「我已經(jīng)等了你很久了,斯卡蒂?!刮蚁M@不是真的……

    她從黑暗中走出,赤裸的身軀如此圣潔,其下卻又是那么的骯臟。

    「回答我……你在為誰歌唱?」手中的劍柄仿佛涂滿了油脂,下一秒就要滑

    落在地。

    「為了你,為了大家。」她緩緩向我走來,那些不屬于正常人類的觸須纏繞

    著她的身軀,貼著墻壁蠕動。

    如果是往常,我的劍刃已經(jīng)把它們砸成了碎rou,但我現(xiàn)在卻怎么都無法讓自

    己的手臂動起來。

    她輕輕摟住了我,鼻息刮在我敏感的耳朵上。

    「和我一起……回到我們永遠(yuǎn)的家鄉(xiāng)吧……」大劍徹底從手中滑落在地。

    她輕哼著我曾經(jīng)唱給她聽的歌謠,白藕般的手指在我身上挪轉(zhuǎn)著,外套很快

    便掉落在地。

    「二樓中心區(qū)發(fā)現(xiàn)大量恐魚,重復(fù)一遍,二樓……」她輕輕摘下我的耳機(jī),

    整個世界頓時安靜得仿佛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愛你,斯卡蒂……接受我吧,接受我們吧,讓我們真正地成為一體吧?!?/br>
    我的思緒如同一團(tuán)亂麻,身體也好似一具動彈不得的玩偶,默默承受著她的進(jìn)攻。

    「為什么要為一個把我們當(dāng)做可消耗品的文明而戰(zhàn)呢?」她剝下我上身最后

    的內(nèi)衣,兩具白潔如玉的身體交纏著。

    「因?yàn)椤驗(yàn)槲沂前⒏隊柸恕沂窃?jīng)宣誓要為國而戰(zhàn)的軍人……」

    「我們不是人,從她們把那管試劑扎進(jìn)我們身體里開始就不是了。我們只是工具,

    只是可以被隨意拋棄的工具。她們?nèi)隽酥e,讓我們的雙手沾滿同胞的鮮血?!顾?/br>
    的手指在我的乳尖旁繞著圈,紅暈逐漸攀上我的臉頰。

    「不……不是這樣的……」「那些監(jiān)牢,那些鐐銬,那些無處不在的戍卒,

    斯卡蒂,她們從未把我們當(dāng)做一份子看待?!刮冶緛磉€想辯解些什么,她的吻打

    斷了我的話語,香舌直伸入我的口腔中,狂亂地表現(xiàn)著她的感情。

    「跟我來吧,不要再留戀于那個腐朽的舊世界了?!乖谶@令人窒息的吻戲間

    隙,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膛里卻好似有一股烈火在燃燒。

    我直視著她迷離的雙眼,緩緩向后倒去,柔軟黏滑的物體接住了我們。觸須

    隨即歡快地纏上了我的軀干,昔日的獵人變成了獵物。

    內(nèi)心深處的準(zhǔn)線搖搖欲墜,思維中異常的存在一步步擴(kuò)張著自己的勢力。

    我還是一個「人」嗎?

    她摟住我的脖頸,無比深情地?fù)砦侵?,我感到自己身上的某個「開關(guān)」被打

    開了,被竊取的力量正狂暴地奪回它應(yīng)得的地位。

    痛……好痛……

    我痛苦地閉上雙眼,試圖消除頭腦中那宛如千萬蟲豸噬咬的刺痛。

    一邊是她愈發(fā)放肆的侵犯,一邊是仿佛腦漿被攪動的鈍痛,這一上一下的折

    磨撕扯著我殘存的意識。

    「我等你回家哦,不許讓我失望?!埂腹强隙?,沒什么東西能打得過

    你老姐我。」我首先是人,一個有親人朋友的人……沒有誰,沒有什么能改變這

    一點(diǎn)!

    在狂風(fēng)暴雨中起起伏伏的意識又跳回到身體里,隨即幾乎是出于下意識地將

    手伸向腰間。

    她的表情由驚訝變?yōu)椴唤?,最后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

    匕首輕松地刺穿了她沒有絲毫防護(hù)的胸口,把沿途的臟器切成兩段,我們身

    邊的觸須迅速蔫了下去。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胸口也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刺痛,心臟

    在胸膛里胡亂蹦跳著。

    她躺在我的膝蓋上,用盡全力舉起手摸了摸我的臉。

    最后一絲血紅的光從她的眼瞳中消失。

    我趴在她的尸體上,放聲大哭。

    她胸前流下的血不是滲人的碧藍(lán),而是熾熱的鮮紅。

    ––––––

    阿戈爾地區(qū)南部,海底城市特隆赫姆

    我在廢墟間狂奔著,向著那個刻在記憶深處的地方?jīng)_去。

    這個街區(qū)被摧殘得面目全非,時不時就能見到地上躺著一個熟悉的面孔。

    我不敢直視那些死者的臉,生怕我最害怕的情況成真。

    「咕嚕咕?!挂恢荒液E佬姓邚穆愤叺膹U墟中探出頭來,半透明的身體

    里裝滿了毒液。

    「別擋路!」大劍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橫著拍在了它的軀干上,它慘叫著飛到幾十米

    外的墻上,炸成難以辨認(rèn)的碎片。

    我從遍布各種奇奇怪怪恐魚的大街上轉(zhuǎn)進(jìn)一個小巷子,濃郁的血腥味從深處

    傳來。

    不可能的,絕對是我的鼻子出問題了……

    金屬地板上的血跡一路延伸到一扇半掩的房門里。

    怎么可能呢……

    我推開那扇伴隨我度過整個童年的門。

    血……到處都是血……

    她穿著那件我買給她的白裙子,坐在墻角。

    我踢開地上的一具恐魚尸體,緩緩向她走去。

    潔白的蕾絲裙子被利刃切出一道道口子,脆弱的rou體如同破布偶般近乎四分

    五裂。

    她本應(yīng)摟在我脖子上的白凈手臂掉在不遠(yuǎn)處的地上,她總是咕咕叫著提醒我

    做飯的肚子被剖出一個大洞,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無神地看著門口。

    ……

    ……

    我來晚了……

    ……

    ……

    「誒,斯卡蒂你不還有好幾天假,怎么就跑回來了?」「不用你管?!埂高?,

    好吧好吧,別這么兇嘛。」我狠狠摔上門,不顧她好奇的眼神。

    畢竟……我只是會給身邊人帶來厄運(yùn)的怪物罷了……

    ––––––

    法蘭西共和國,里昂市

    「喂,慢點(diǎn),我這老骨頭可跟不上你?!埂改俏腋迷谀氵@骨頭架子散架之

    前帶你走走我的家鄉(xiāng)咯?!刮易吩谇懊娴幕顫娕松砗?,在這座城市古老的街巷

    中奔跑著。

    「快點(diǎn),我們要去的地方還有好多呢!」不過我不得不佩服法國人的藝術(shù)潛

    質(zhì),這座既古老又現(xiàn)代的城市讓人流連忘返,至少比起大部分俄羅斯城市要漂亮

    得多。

    「我跟你說,這家店的巧克力可好吃了。」「別,我求求你,別買這個,我

    預(yù)算要透支了。」「哈~?堂堂中校,還這么小氣,這樣的人不處也罷?!顾?/br>
    著嘴轉(zhuǎn)過身去。

    「好吧,就當(dāng)我破費(fèi)了,都多大的人了,真拿你沒辦法……」我必須得承認(rèn)

    她這招幾乎次次都靈光。

    和在研究所里干正事時的那副嚴(yán)肅模樣完全不同,放松時的她就像一只好奇

    的小貓一樣。

    「好了,121歐元~」她壞笑著看向我,我只得無奈地幫她刷卡結(jié)賬。

    看起來今天我的錢包要薄一層了……

    ––––––

    「你真的不來一塊嘛?」「真不用,我不喜歡吃巧克力?!刮覀冊诹_訥河邊

    散著步,秋天的涼風(fēng)讓人倍感舒適。

    至少在這個遠(yuǎn)離戰(zhàn)場的城市里,還有著這樣一絲安寧的氣息。

    「我小時候就經(jīng)常在這里玩,現(xiàn)在想想還是當(dāng)時那無憂無慮的生活好啊……」

    「誰不是呢?」「哈哈,不說這么沉重的話題了,開開心心玩幾天吧?!顾〔?/br>
    小步跳著蹩腳的舞,在我眼里卻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

    「我們住的酒店可就在前面,可別太忘神了,大舞蹈家?!拐婺盟龥]辦法…

    …

    ––––––

    「請二位慢用。(法語)」「謝謝。(法語)」一頓豐盛的法式大餐擺在了

    我們面前。

    「額,你確定這玩意真的能吃嗎……」我用叉子搗了一下餐盤上的焗蝸牛。

    「當(dāng)然啊,都來法國了,不嘗嘗我們的特色菜式?」她用手托腮,一臉期盼

    地看著我。

    「味道不錯……」出人意料地好吃?

    「那我也開動咯,你可別把東西全搶光了?!挂坏匠詵|西的時候她就真的把

    自己的淑女形象丟到九霄云外了……

    「吶,我們是后天回莫斯科對吧?」她在咽下一口面條之后問道。

    「你是不是連行程都忘得一干二凈了……」我從口袋里摸出那個小盒子。

    要不現(xiàn)在就……

    「那就好,我還要帶你在這周圍好好轉(zhuǎn)轉(zhuǎn)呢。」我們閑聊著便把餐桌上的菜

    清理得一干二凈,但美食并沒有壓抑住我內(nèi)心的那絲欲望。

    「美食是法國的一大特色,不能不品嘗。啊姆……」這是她吃下去的第幾只

    大蝦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那個精致的小盒子。

    就現(xiàn)在吧……

    「普瑞賽斯……」「嗯?」「我……額,你愿……」頭頂?shù)膹V播喇叭突然響

    了起來。

    「宵禁將于一個小時后開始,請各位市民注意時間,謝謝各位配合?。ǚㄕZ)」

    我本想把手中的小盒子打開,遞給她,但現(xiàn)在卻怎么都沒法讓自己鼓起剛剛的那

    種勇氣。

    「沒什么……」「我愿意?!股??

    我愣住了。

    「我愛你?!顾冻鲆粋€甜美的笑容。

    「等一下,等一下,讓我冷靜一會……」「難不成你又變心了?」她的笑容

    看起來有點(diǎn)危險啊……

    「不是不是,當(dāng)然不是……」我打開那個盒子,露出里面的一枚銅黃色戒指。

    「用彈殼黃銅熔出來的。」「哈~?給愛人買戒指都不愿意多出點(diǎn)錢嘛,中

    校同志?」「我覺得這樣挺有特色的,就定制了一個……」她接過那枚

    小小的黃銅戒指。

    「開玩笑的,我很喜歡。」她把戒指緩緩戴在了無名指上,「你要是送那些

    老套得不行的東西我反倒是覺得有點(diǎn)失望,都等你表白等了這么久?!刮抑钡浆F(xiàn)

    在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真覺得我看不出來啊,榆木腦袋?」她用手指敲了敲我的頭,「從現(xiàn)在開

    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負(fù)!責(zé)!哦!」好吧,這不是夢。

    「喂,說話啊,榆木腦袋?!埂膏?,額……我有點(diǎn)太激動了……」「唉,為

    什么你就沒繼承一點(diǎn)你母親的俄國氣質(zhì)呢,搞了半天還得讓我親自開口。」「好

    好好,我負(fù)責(zé),我親愛的女士?!刮逸p輕吻了一下她帶著戒指的左手。

    「我愛你,直到我人生的最后一刻。」這是我在這戰(zhàn)亂的幾年里最幸福的時

    刻。

    ––––––

    「唔,慢點(diǎn)……別著急……」我推著她走進(jìn)我們的房間,雙手卻已經(jīng)控制不

    住地解著她的衣服。

    「能找到這么漂亮的妻子,我怎么等得及???」說完我便又用一個吻堵住了

    她的嘴。

    在我見過的女人里,普瑞賽斯算是相當(dāng)漂亮的了,面對這么一個投懷送抱的

    美女,沒有哪個正常男人能不心動。

    「切,果然你們這些男人就是只喜歡皮囊,膚淺?!刮抑皇切α诵?,隨即幫

    她脫下長袖,女人妖嬈的曲線一覽無余。

    頂著我的視線,她看起來也有點(diǎn)緊張,抬起手臂環(huán)在胸前。

    「看……看夠了嘛……」很難想象她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沒有哦,我還得再換個角度好好欣賞一下?!埂刚O誒誒!」我一個公主抱

    把她纖細(xì)的身軀輕輕放在床上,俯下身去再給了她一個吻。唇與舌的交纏讓我們

    倆都無法自拔,沉浸在這純粹的愛意中。

    膨脹的欲望逐漸把我吞沒,我的手摸上了她的小腹,向上劃向那對呼之欲出

    的豐滿。

    「嗯?唔……」感受到我不安分動作的普瑞賽斯也只是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

    在無情的掠食者面前放棄了抵抗。

    指尖從她內(nèi)衣的下緣鉆進(jìn)那團(tuán)誘人的溫暖中,我第一次體會到這令人沉迷的

    觸感。

    「嗚……別這樣……」她的聲音已經(jīng)有點(diǎn)發(fā)顫,愉悅的潮紅逐漸爬上臉頰。

    「剛剛你不還挺想讓我這么做的嘛,」我壞笑著在她耳邊說,手上卻不曾停

    下動作,直至她那連尖端也因?yàn)榇碳ねα⑵饋淼碾p乳都被我握在手中,「現(xiàn)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