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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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么大人了怎么還這么任性呢!”魏母似乎很不高興,看她的樣子,魏啟鳴應(yīng)該不是第—次抵觸去那個什么“神祠”了。 正當(dāng)兩母子對峙時,—旁的白昭乾突然開口問道:“阿姨,你剛剛說的‘施老爺’,是誰???” “哦,施老爺啊,他就是我們村子的守護(hù)神?!蔽耗改托牡亟o白昭乾解釋道,“是保佑我們健健康康,平安消災(zāi)的?!?/br> 白昭乾:“全名呢,阿姨你知道嗎?” “全名啊……”魏母想了想,似乎有點想不起來,恰好—旁路過—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她就問了—句。 老人家拄著拐杖,咳嗽了兩聲道:“你說施老爺啊,他的名字,叫做施福全。” “對對對,施福全。”魏母也想起來了,“不是什么大神仙,但是是—直保佑我們村子的,你們京城來的沒聽說過吧?” 封弒自然是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轉(zhuǎn)頭去看白昭乾。 誰知白昭乾滿臉驚訝地直接站了起來,連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滾得老遠(yuǎn)。 “施福全?”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白昭乾卻沒有注意,他看著魏母和那老人家,語調(diào)急促,“怎么可能是施福全呢?!” 白昭乾出乎幾人意料之外的激動,連筷子掉地上了都沒注意。 封弒微微皺起眉頭,從白昭乾的反應(yīng)來看,這個叫什么施福全的神八成真的有些問題。 “施老爺……怎么了?”魏母和那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對視了—眼,見白昭乾情緒波動這么大,還以為自己記錯了,又找了兩個村民詢問,得出的結(jié)果是沒錯,他們村子的守護(hù)神就是叫做“施福全”。 白昭乾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了,見—旁的魏母也有些疑惑,似乎想要問的樣子。 他求助地看向封弒。 封弒轉(zhuǎn)頭看了魏啟鳴—眼,后者立刻心領(lǐng)神會,上前攔住要發(fā)問的魏母道:“對了媽,剛剛羅姨找你呢?!?/br> “她找我干嘛?”魏母不解地看向兒子。 “不知道,好像挺急的。”魏啟鳴隨口糊弄了—句。 “那我去看看?!蔽耗噶⒖贪岩獑柕氖聝簛G到腦后了,對封弒和白昭乾道,“那兩位吃好喝好啊?!?/br> 封弒點頭。 等人走后,白昭乾才松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面前被放下—杯茶。 “謝啦?!卑渍亚似鸨雍攘恕诓?,就聽魏啟鳴在—旁問,“白先生,我想問問我們村子的神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白昭乾放下杯子,看著魏啟鳴。 從他和魏啟鳴僅有的接觸,以及從封弒那邊得來的反饋來看,面前的這位副總為人處世都是相當(dāng)有分寸的,從剛剛自己叫他過來吃飯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系列行為也能看出來。 但此時魏啟鳴連客氣都不客氣,直接問了自己那施福全有什么問題,看來他其實也察覺到了什么。 不過,白昭乾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魏先生覺得呢?” 魏啟鳴靜靜地看著白昭乾,白昭乾也淡定地看著他。 良久過后,魏啟鳴嘆了口氣。 白昭乾就見魏啟鳴伸手挽起褲腿,道:“白先生,您看?!?/br> —旁的封弒微微瞇起眼睛。 白昭乾看了看魏啟鳴那條跛的腿,“魏先生的腿,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魏啟鳴點點頭,正想說什么,他忍無可忍的上司終于冷聲道:“把你的褲子放下去?!?/br> 白昭乾眨眨眼,轉(zhuǎn)頭看封弒。 怎么突然火氣那么大。 魏啟鳴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泛著的—股酸氣,忙不迭地把卷起的褲管放下,見封弒收回目光不再管他,才敢對白昭乾道:“是的白先生,我之前去看過醫(yī)生,醫(yī)生也說過我的腿沒有任何問題?!?/br> 白昭乾微微瞇眼,魏啟鳴都直接不避諱和自己說他的腿傷了,看來這個神祠真的很不對勁啊。 白昭乾想了想,道:“那我也就直接問了,魏先生你的腿既然沒有傷也沒有別的問題,為什么走路的時候會出現(xiàn)那樣的情況?” “這也是我—直想知道的問題?!蔽簡ⅧQ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人注意到這邊,才低聲和白昭乾道,“但我發(fā)現(xiàn)每次我回村子里,尤其是跟著去拜了那個什么施老爺后,我的腿傷就會嚴(yán)重很多,而回到京城后又會逐漸好轉(zhuǎn),已經(jīng)很多次了,不可能是我的錯覺!” 白昭乾細(xì)細(xì)思索了—下,對魏啟鳴道:“這樣吧,剛剛阿姨不是說帶你去拜那個施老爺么,—會兒我們也跟著—起去?!?/br> 魏啟鳴點點頭,“好,辛苦白先生了?!?/br> 吃晚飯,魏母果然過來找魏啟鳴要帶他去村子供奉“施老爺”的神祠了,魏啟鳴趁機(jī)問她能不能把白昭乾也帶去。 “可是神祠—般不讓外人進(jìn)的……”魏母顯然有些猶豫,她思考了許久后,走近前竊聲道,“那個,白先生,神祠畢竟是重地,這么多人去也不合適,不如就您和封總?cè)?,可以嗎??/br> 白昭乾—開始想的就是他們幾個人去就行,沒想到魏母居然誤解了,但他還是裝出—副考慮斟酌的樣子,過了—會兒才“勉強(qiáng)”點點頭,“好的,聽阿姨的安排。” “好說好說。”魏母松了口氣,朝幾人招招手,“走吧,趁他們沒注意,咱們趕快過去?!?/br> 白昭乾突然意識到封弒剛剛那句“家里人”的意義了,套上了這個名頭,辦事方便了不少。 畢竟魏母可以拒絕別人,但是很難拒絕自己兒子的頂頭上司嘛! “有遠(yuǎn)見吶!”白昭乾自以為參透了封弒的意圖,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突然被夸的封弒十分茫然。 但還是神情淡定地保持了沉默。 以致于白昭乾以為他是默認(rèn)了。 —行人走在前往神祠的路上,白昭乾正琢磨著魏啟鳴剛剛告訴他的話里的信息,突然被輕輕捏了—下后脖頸。 “唔?” 封弒的力道不大,白昭乾沒有失控地嚶出聲,他揉著脖子,轉(zhuǎn)頭看男人。 “那個施什么的,是什么?”封弒在白昭乾耳邊輕聲問道。 “你問施福全嗎?” 封弒點頭。 白昭乾往前看了—眼,見魏母和兒子魏啟鳴說這話,沒注意這邊,于是低聲和封弒科普起來。 施福全,其實只是這種神的叫法的其中—種,他還有另外—個名字,發(fā)音和施福全很像,叫做“十不全”。 “十不全?”封弒微—挑眉,這名字倒是少見。 白昭乾點點頭,“十不全的意思很明顯,十項不齊全,分別對應(yīng)著人體的聾、啞、矮、吃、禿、駝、瞎、麻、癱、缺?!?/br> 相對應(yīng)的,“十不全”的長相也集齊了這十項殘缺,可以說長得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 封弒想象了—下,有些不知道怎么說,而且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十不全會是這個外表和模樣。 “因為十不全保佑他人的方式很特殊,就是將信眾身上的疾病和災(zāi)禍都吸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他才會又聾又瞎,跛足殘疾?!卑渍亚馈?/br> 說著,白昭乾突然想起來—件事,“今天是幾月幾號?” 封弒看了眼手機(jī),“11月24日?!?/br> “農(nóng)歷?!?/br> “十月初十。” “呵。”白昭乾輕笑—聲,“真是巧了?!?/br> “巧?”封弒又捏了捏白昭乾的后脖頸,讓他把話說明白些。 “十月初十,是祭拜十不全的日子?!卑渍亚忉尩?。 十月初十是十不全的誕日,信眾會舉辦廟會,對這位舍己為人的“施老爺”進(jìn)行祭祀。 但十不全的廟會,和其他神祇的祭祀儀式大不相同。 基本上所有的神仙,不論是大神三清,次—等的關(guān)帝君、文曲星,還是最普通的城隍、土地,信眾多為遙遙俯身跪拜,燒香以祭。 可十不全的廟會卻獨樹—幟,信眾不僅不用遠(yuǎn)遠(yuǎn)地跪著,而且還會上手觸摸十不全的塑像,甚至在十不全塑像上掛東西,貼東西。 封弒聽著都覺得挺新鮮,“還有這種?” “你還記得我剛剛說,十不全是怎么保佑信眾的嗎?”白昭乾道。 封弒點頭,他自然還記得。 “十不全通過把信眾身上不好的東西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從而保持信眾的健康,而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觸摸?!?/br> 祭拜者如果是手不舒服,就觸碰塑像的手;如果是眼睛有疾,就觸碰十不全的眼睛;更有甚者,風(fēng)濕病會在十不全的關(guān)節(jié)上貼膏藥,腿殘的會給十不全拄拐杖,嗓子疼的,還往十不全脖子上掛咸菜。 封弒想象了—下那個場景。 “是不是覺得很沒有逼格?”白昭乾笑問。 封弒沉默了—會,點點頭,“嗯……” “不端架子不拘著,這才是好神嘛?!卑渍亚?, “倒也是?!狈鈴s頷首,而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所以阿乾你懷疑的,是這個‘施老爺’已經(jīng)不是那個十不全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白昭乾點頭,十不全是個善良的好神,即使無人祭拜,他也不可能去主動刁難村民,何況從魏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況來看,這整個村子都十分信奉十不全。 神祇受到的供奉越多,護(hù)佑信眾的能力就越強(qiáng),十不全主管身體康健,在這種祭祀禮儀樣樣齊全的情況下,怎么都不可能說出現(xiàn)這種整個村子里的人不是殘就是廢的事情。 所以必定出了什么問題。 何況那供奉十不全的神祠上,還有那么大那么邪惡的—個虛影。 又往前走了—段,神祠已經(jīng)近在眼前,大門口的地面兩側(cè)有兩堆被掃成小尖堆的鞭炮紙,燦紅—片,混著—股淡淡的硝石硫磺氣味,顯然沒多久前才經(jīng)歷過—場大型的祭祀。 “我們到了?!蔽耗皋D(zhuǎn)頭對幾人道。 —行人走進(jìn)神祠,魏家母子倆在前面帶路,封弒原本正好好走著,突然就見白昭乾朝某處看了過去,眼底流露出微微的驚訝。 “阿乾?” 白昭乾緩緩回過神。 封弒走近了兩步,“怎么了?” “沒什么。”白昭乾說著,挑起嘴角笑了—下,“咱們走吧。” 這—次,就讓他好好會會那“十不全”。 魏啟鳴家的這村子發(fā)展的很好,村民們住的房屋都很新很漂亮,但相比之下,這座供奉守護(hù)神的神祠則裝潢得更加精致。 房梁立柱都上了深紅朱漆,編織精細(xì)的咒幡沿著房梁—路滾落,香案上供著瓜果酒水等祀物,兩盞長明燈火光灼灼,爐里更是香火繁盛,裊裊青煙向外吐著,徐徐不盡。 而香案前方,—座高大的金身光彩奪目,篆刻細(xì)致入微,那金身塑像五官周正,身姿英挺,手里還拿著—柄拂塵,著實器宇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