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決定放飛自我(穿越)、當(dāng)昏君成了萬人迷[穿書]、他是兄長(H)、超級黃金眼、蓋世天驕、名監(jiān)督的日常、[綜漫同人]特級咒靈繃帶精、陪我哥去相親后(GL)、首輔寵妻錄(重生)、龍婿之護(hù)國戰(zhàn)尊
審神者稍撐一下欄桿,像樹葉一樣安靜無聲的落在大脅差身邊,土地上甚至沒有腳印。 你如果要和這些孩子開玩笑,就要好好講清楚,審神者就像是看見了對自己天真弟弟亂開黃腔的大孩子,他會當(dāng)真的,而且得知真相后心情會很差。 大脅差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一天或者五天不睡并不會對我造成什么巨大的影響,京墨停頓了一會后無奈地說,你們太愛擔(dān)心了,并不需要用這樣大的動靜來保證我的睡眠。 之前不是心照不宣的默認(rèn)揭過了嗎?關(guān)于自己的睡眠或是身份。 你與我們愈發(fā)親近了,大脅差抬頭看自己的主人,我只是說了寢當(dāng)番,長谷部卻能發(fā)現(xiàn)你睡眠不好,明明之前掩飾了那么久也沒被發(fā)現(xiàn)。 追根究底確實是自己不夠謹(jǐn)慎的審神者無話可說。 你在慢慢靠近我們,我們也在靠近你,大脅差試著伸手去解開那和腰間寶石鎖鏈纏在一起的頭發(fā),然后發(fā)現(xiàn)也沒自己想的那樣無聊,當(dāng)距離夠近,秘密就不再有秘密的必要,這也是你的選擇呢。 京墨默然,雖然是和預(yù)計中不一樣的方式,但他的確是在放松,并非是那種遠(yuǎn)離人群,心靈與情緒一同沉淀的冷靜感,而是在普通的日子里不知不覺地認(rèn)為某些必要的掩飾變得不必要,然后生活軌跡慢慢貼合。 對他來說,這些時間只是長河里微不足道的一點水滴,但卻又能真切的感到自身的變化。 如同每天都在看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盛開的花。 審神者很輕地笑了一下,眉眼柔和的樣子帶著令人難以抵抗的可怕魅力,但凡有感情的生物都會被那種純粹的欣賞與喜愛吸引,然后沉迷于這瞬間的虛幻里。 然而低著頭的大脅差什么都沒看見,等他抬頭的時候,審神者早已收斂了那種危險的氣質(zhì),又是平常的樣子了。 那么我以后要在夜里做點什么就苦惱了。審神者語氣平穩(wěn)地抱怨道,但從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一絲困擾。 我可也付出了七千字文書報告的代價呢。終于解開那些糾纏的大脅差嘆道,還以為最近這一段時間你的夜晚會獨屬于我,沒想到長谷部的速度那么快,留給我的只剩下今夜了。 那就跟來吧。審神者看了他一眼,當(dāng)先向庭院外走去,好好履行你的寢當(dāng)番義務(wù)。 時間溯行軍的據(jù)點就像散布在沙質(zhì)河床上的小石子,乍一看去都長得差不多,除非某一個石子被涂上了鮮艷的色彩。 現(xiàn)在審神者和他的近侍就正在一個被標(biāo)記過的落腳點上。 大片的溯行軍按照分隊沉默地坐在山林里,等待著下一個指令送達(dá),沒有多余的動作與聲音,很難說他們到底是不是在休息,或者說需不需要。 笑面青江的佩刀在這里消散,遺留的靈力如同道標(biāo)般為他們指明方向。 審神者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只是拉住渾身緊繃的大脅差在戰(zhàn)場的邊緣觀察了一會,然后從容退進(jìn)黑暗里。 這里沒有他的痕跡,審神者遲疑了一下,我需要進(jìn)去里面看看,你在這里等著。 哦?怕我礙事嗎?笑面青江摩挲著刀柄,回想那密密麻麻的敵人,感到一種危險的興奮感慢慢升起。 不要驚動這個時間據(jù)點,看還會不會有自投羅網(wǎng)的鳥兒,審神者伸手擋住那過于明亮的金眸,這樣好戰(zhàn)雖然我也沒什么資格說你,但不是現(xiàn)在。 笑面青江眨眨眼睛,感到皮膚的溫度很快離他遠(yuǎn)去,他嘆息一聲向后靠在樹干上,自己壓住另一只艷紅色的眼睛。 都這么冷淡真是讓我蠢蠢欲動 審神者并不知道自己家的大脅差正在后方盤算著什么,他像是虛影一樣穿過毫無所覺坐在地上的溯行軍,向著內(nèi)部走去。 他一直在追尋歷史修正主義者的痕跡,但他或者他們似乎很少穿越時間,只是在某個穩(wěn)定的夾縫里活動,以至于要找到他們比想象中更困難。 不過,要是太快結(jié)束也會過于無趣,什么樣的生命都有為自己抗?fàn)幍臋?quán)利如果他們的手段不是損害另外的生命的話。 并不是加班狂的京墨停下腳步,駐足在一振敵打刀身旁,打刀怔怔地注視著一朵小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笨拙地將那朵花摘下來,插在一邊短刀空洞的眼窩里,短刀安靜溫順地接受了這個并不相襯的裝飾,并沒有跳起來給他一下子。 大概是有點后悔的吧,因生的渴望被人從沉眠中喚醒,然后迷茫地戰(zhàn)斗直到再次倒下。 審神者穿過這群歷史的亡靈,雖然是敵對的立場,但他并不討厭溯行軍,就像不討厭人類一樣,甚至還會對他們中的部分抱以敬意與欣賞,但是反復(fù)恣意破壞規(guī)則還毫無所覺的類型就不太招喜歡了。 他猜的沒錯,溯行軍中心有一個隱蔽的小型基地,備有簡單的清水、食物和超出當(dāng)前時代的醫(yī)療用品,治療外傷的部分有被使用過的痕跡。 用了點小手段來確保下次有人在這里停留時能被他感知到,審神者原路撤回,卻在離匯合處不遠(yuǎn)心頭一動。 輕微的金屬相擊聲在風(fēng)聲里并不明顯,至少溯行軍這邊并沒有被驚動的跡象,但審神者還是加快了腳步轉(zhuǎn)向那邊。 他趕到的時候正看見笑面青江緩慢抽刀的樣子,大脅差與敵人貼得很近,幾乎像是被環(huán)抱著,隨著刀刃從身體中拔出,敵人轟然向后倒去。 誒危險。 大脅差極快地伸手,堪稱溫柔地扶著那笨重的軀體落地,語氣輕快地埋怨著:這么不小心,驚動了別人怎么辦? 地上還有兩具敵短,看傷痕都是一刀斃命,這場小規(guī)模戰(zhàn)斗或者說是伏殺并沒有留下太多痕跡,連多余的腳印都沒有,等到尸體全部消失就是完美的現(xiàn)場。 青江。審神者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嘆氣,我這邊結(jié)束了。 哦?你回來的真快呢,大脅差有些意外地收刀回鞘,啊,我有好好遵守你的命令,這可是他們自己想要我才找來的。 雖然是稍微引誘了一下,但上鉤的一方才有錯,對吧。 大脅差很坦然地想。 再晚一點回來的話大概連這句解釋都沒有。 審神者對自己的大脅差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這大概就是接近以后才能發(fā)現(xiàn)的不同藏在日常掩飾之下,更貼近本質(zhì)的某種東西。 說到底我是慣戰(zhàn)的刀嘛,笑面青江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還以為這就是給我的獎勵呢,結(jié)果卻只是讓我默默忍耐。 這樣的機(jī)會會有的,審神者包容地回答,返程吧,回去以后要一起泡個溫泉嗎? 嗯?這么快就要坦誠相見了?大脅差驚訝了一瞬后反問,我沒有問題,不然總覺得寢當(dāng)番的工作沒到位呢。 審神者傷腦筋地點了點太陽xue回?fù)舻溃合认胂肽愕膱蟾嬉趺礈愖闫咔ё职伞?/br> 難道說漏嘴的你不打算幫我承擔(dān)嗎? 大脅差一抖肩頭的白裝束追上去,決定為自己頭痛的工作找個解決方法。 啊這種心知肚明又允許互相保留的感覺我喜歡。 他想,然后唇邊優(yōu)雅的弧度比平常更加上揚(yáng)。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大聲說,這個青江到底有沒有崩! 在我的感覺里,青江就是那種又敏銳又溫柔的類型,他會去開解苦惱的人,但很有分寸,絕不會刺探什么,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很多,但并不愿意說,但如果有人能理解他卻像他一樣不追問,他是會很高興的吧。 他那么好! 迷弟模式結(jié)束 八億四千萬的時間溯行軍到底從哪里來,這是N 的謎啊, 在刀劍暗墮理論外,我就開了個腦洞, 這樣龐大的數(shù)目,是不是歷史修正主義者通過某種手段得到的,那些死在歷史中后仍有著不甘心的人們呢,沒有記憶與思想,只靠著活著這一信念支撐的類似于亡靈的存在,所以留不下尸體和痕跡,偶爾還會掉落自己的愛刀_ 所以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篇文啦, 那么大家還記得剛來時候的鶴丸嗎? 官方解密的時候不會是刀亂要落幕的時候了吧那就別解開了,真的(嚴(yán)肅臉)。 最后,我上了一個活力更新榜,也就是說,本周日更到周三QAQ 感謝時間~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荷花糖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吐血也會繼續(xù)努力一周 43、狐貍之眼 長谷部收到了一份很厚的報告, 厚到讓他不得不用懷疑的眼神去看交作業(yè)的笑面青江。 你該不會是一夜沒合眼,對著主的睡容寫出來的吧。 怎么可能,這種事難道不是只有你會做嗎? 大脅差除去黑眼圈外十分氣定神閑,篤定長谷部不可能從報告里找出任何問題。 因為這是京墨在旁邊一句話一句話念著讓他寫下來的, 浮華的詞藻與引用的典故堆砌在一起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七千字的要求。 我們既然都有責(zé)任, 那么我來負(fù)思慮不周的部分, 你來負(fù)行動太慢的那部分。 審神者笑吟吟地看著他, 然后交給他一支筆和一疊紙。 來吧,我說,你寫。 大脅差下意識地舒張了下酸痛的手腕,他本意是想讓審神者去和長谷部談?wù)劊詈檬悄苋∠@個報告, 然而事與愿違,感覺完全是受到了雙倍的懲罰。 哼既然這么用心的話就這樣好了, 長谷部大概翻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胡亂湊字筆跡不同之類的大問題, 清了清嗓子道,主說如果你按時交了的話就去他那里一趟,有些事要吩咐你去做。 天知道我一個小時前才從他那里離開。 笑面青江心想, 是要我再加深一遍他對睡眠的需要并不迫切的印象嗎? 審神者并不是什么惡魔。 他讓笑面青江過來是想起這樣的書寫量哪怕是付喪神也會覺得疲憊, 總不能讓大家都知道笑面青江為了寫報告最后去了手入室。 啊真好呢。 溫和的靈力熨帖地包圍了肩頸到指尖的地方, 酸痛很快散去, 大脅差微微瞇起眼睛,有點享受地嘆息著。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審神者不自在地動了一下虛懸在腕部上方的手。 哼哼你在想什么呢?笑面青江來了興致,難道鶴丸被手入的時候都不出聲嗎? 沉默是不可能的, 那個好奇寶寶會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問很多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知識,一切錯誤都起源于那場植物小課堂。 但和你這個惡趣味又不太一樣。 審神者無語地在一瞬間加大了靈力輸出,確定完全能治療好對方后毫不留情地收回手。 本以為自己還能再享受一會的大脅差倒也不太后悔, 只是刻意嘆了口氣,聲音大的想忽略都沒辦法。 監(jiān)護(hù)人的尊嚴(yán)應(yīng)該得到維護(hù)了。 這么想著的審神者默默打開了終端,將第一條投到笑面青江面前:那么說正事吧,你對這個感興趣嗎? 下午三點的廚房充滿了香氣。 啊,這油豆腐真是鳴狐和在下生平僅見的美味! 原料是本丸里種的黃豆,鳴狐對火候把控的很好,燭臺切用兩根指尖摸了摸小狐貍的耳朵,我還做了白味噌的調(diào)味,晚上可以吃狐貍烏冬。 對您的用心感激不盡,特意做了油豆腐的盛宴,鳴狐也很高興!小狐貍仰起頭蹭了蹭力道柔和的手指,那么,鳴狐,要端去給主公殿下嘗一嘗嗎? 燭臺切大人,請問主公殿下現(xiàn)在有時間嗎?在下覺得下午茶可以振奮精神,帶來愉快的心情,讓主公殿下與我們共同分享油豆腐的喜悅吧! 嗯主人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書房,可以從庭院里看一眼,拉門開著就是可以隨時去找他的意思,如果鳴狐要去的話,就順便將這個也帶上吧。 燭臺切端出一個透明大碗,里面裝著葡萄、荔枝和無花果,碗上貼著的標(biāo)簽是歪歪扭扭的主人字樣。 五虎退他們從今天的水果里挑出來的,我想現(xiàn)在吃的話也很不錯,燭臺切笑了笑,因為要去遠(yuǎn)征所以拜托我一會帶給主人。 噢噢,真是令人感動,那么就由鳴狐和在下來將這誠摯的心意傳達(dá)! 不通過語言就完成了溝通呢,但我居然一點也不驚訝,總覺得好像還忘記了些什么。 看著打刀端著托盤遠(yuǎn)去的背影,燭臺切沉思著。 然后他將刀具擦凈收好,其余的善后工作交給式神完成,一邊思考一邊慢吞吞地回了房間。 明天有出陣,趁這個時間再保養(yǎng)一下佩刀吧,還有出陣服也可以再熨一遍掛好。 主公殿下,鳴狐和在下來送下午茶,請看,這是我們與燭臺切大人共同制作的油豆腐,還有五虎退等諸位飽含心意的甜美水果! 審神者一邊接過托盤一邊觀察戲劇腔的小狐貍及其主人,鳴狐來到本丸不久,和藤四郎的短刀們同屬一族,相比晚輩們看起來成熟很多。 面具穿常服的時候也不摘嗎,審神者隨手剝了個荔枝喂給狐貍,用餐有沒有不方便的地方? 主公殿下不用擔(dān)心,鳴狐可以很巧妙地吃東西,面具只有在解放真正力量的情況下才能取掉,小狐貍一邊啊嗚啊嗚吃荔枝一邊口齒不清地回答,鳴狐已經(jīng)為和泉守兼定大人表演了如何吃蘋果! 雖然之后熊孩子和泉守就被歌仙拍了頭。 狐貍。 啊啊,主公殿下請嘗嘗這由鳴狐親手炸制的油豆腐,配上燭臺切大人的白味噌真是人間至味!狐貍立刻心虛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推薦油豆腐,顯然是很在意鳴狐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