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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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真因此事,刺激到王妃娘娘,若到時(shí)……”她咬了咬唇,沒有說出那結(jié)果,她頓了下,才接著道:“那奴婢豈不是罪該萬死?” 她一番話,近乎皆為王妃著想,付煜耷拉著眉眼,不知是信還是沒有信。 突兀,他平靜地打斷姜韻: “她那樣對(duì)你,你卻以德報(bào)怨?” 姜韻和付煜對(duì)視,沒有一絲心虛,她苦笑一聲:“殿下覺得奴婢不要這良娣之位,是因?yàn)槟锬???/br> 她眸中閃過一絲難過,極其短暫,卻叫付煜啞了聲。 勾纏住他小指的手松開,他不著痕跡地輕擰眉,就聽姜韻說: “奴婢自私膽小,怕的不過是到時(shí)殿下會(huì)后悔此時(shí)的決定,從而疏遠(yuǎn)埋怨奴婢?!?/br> “若真是那般,奴婢倒寧愿從未要過這良娣之位,也不想要殿下疏遠(yuǎn)奴婢。” 她紅著眸子,幾乎將要透著哭腔。 付煜又好氣又好笑。 親王的良娣之位,只有六人。 如今他后院已有三人,為了其余三個(gè)位置,后院旁的女子明里暗里幾乎爭(zhēng)得頭破血流。 她倒好,他都送到了眼前,為了沒有發(fā)生的事情,她在這里害怕得哭哭啼啼,連擺在眼前的好處都不要。 付煜無奈,卻不知為何,他待這般的她,倒真說不出狠話。 付煜說:“你當(dāng)真想好了?” 姜韻攥緊他的手指,紅著眸眼點(diǎn)頭,嗡聲嗡氣地:“待娘娘平安誕下嫡子后,殿下再封奴婢?!?/br> 付煜挑眉看向她,問她: “你就不怕,到時(shí)本王后悔了,不封你了?” 女子愣了下,似沒有想過這般可能性。 付煜心中了然,果然,若是想過,她怎么會(huì)這么干脆就放棄了這般大好的機(jī)會(huì)。 就在付煜準(zhǔn)備當(dāng)她方才的話沒說過時(shí),女子透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那、奴婢就不要了,奴婢就留在殿下身邊伺候殿下。” 付煜頓住,他掀起眼皮看向女子,就見女子抽噎著,如同二人第一次見面時(shí)那般,膽小又怯弱。 可偏生,付煜在她眼中看不見一絲虛偽。 ——她當(dāng)真是這般想的。 付煜捏緊手上的扳指。 倏然,他似有些嫌棄地遞了張帕子給姜韻:“別蹭本王身上?!?/br> 姜韻忙接過帕子,擦掉眼淚后,還抽噎著小心地看了眼付煜的衣裳,似真怕蹭到了他身上。 付煜頓時(shí)有些額角作疼。 他站起身,平靜地說:“行了,別哭了,叫旁人看去,還當(dāng)本王欺負(fù)了你?!?/br> “本王讓人進(jìn)來伺候你洗漱?!?/br> 付煜轉(zhuǎn)身時(shí),稍頓,似不耐地撂了句: “你的良娣位,少不了你的?!?/br> 在他身后,姜韻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角,才又若無其事地將眼淚擦凈。 第31章 前院昨夜叫水的消息不脛而走, 不消須臾就傳遍了后院。 正院中,一道杯盞的破碎聲傳來。 王妃一手按住桌面,她閉著眼睛, 急促地深呼吸著, 不住地想要平復(fù)情緒。 地上杯盞碎片凌亂, 水漬橫濺。 院中奴才噤若寒蟬地跪在地上,死死低垂著頭, 大氣皆不敢出一下。 秀琦站在她身后,想要去扶住她, 可想起方才娘娘將她揮開的情景,又不敢上前那一步。 她輕擰眉, 看了一眼秀珠。 秀珠瑟瑟地縮了下頭。 秀琦沒好氣地翻了個(gè)白眼,她不過就出去了一趟拎茶水,還未來得及交代,這秀珠就將昨夜前院叫水一事告訴了娘娘。 秀琦心中惱得緊。 明知如今娘娘情緒敏感,受不得刺激,還總將這些事朝娘娘面前稟報(bào)。 也不知有沒有腦子! 不知過了多久, 王妃才壓住情緒, 她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秀琦忙扶著她坐下。 秀琦朝娘娘的腹部看了眼, 眸中閃過一絲緊張和驚恐。 不是她過于小心,而是娘娘這胎,看著委實(shí)兇險(xiǎn)。 明明不過六個(gè)月左右,偏生腹部隆得極高, 像極了將要出生月份的模樣。 王妃艱難地坐了下來, 須臾, 秀琦猶豫地喊了聲:“娘娘?” 王妃沒看她, 只掃了眼地上的凌亂,她冷聲道: “清理了?!?/br> 秀琦呼吸一滯,忙揮了揮手,立即有婢女站起來清掃地面。 在這期間,秀琦小心覷了眼娘娘的臉色,她遲疑地說:“娘娘,您消消氣?!?/br> 話說出口,連秀琦自己都覺得這幾個(gè)字干巴巴的。 姜韻伺候了殿下,這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shí),娘娘阻止不了。 而且,這幾個(gè)字,也安撫不了娘娘。 可能安撫娘娘的人,至今尚未出現(xiàn)。 秀琦眸中閃過一絲黯然,原以為娘娘有孕后,這正院會(huì)比往日更熱鬧。 前兩個(gè)月的確如此,可如今這正院卻是有些落寞下來了。 就在她心中思索著如何安慰娘娘時(shí),忽然聽見娘娘冷靜的聲音: “叫人去院外候著?!?/br> 秀琦一愣:“娘娘這是何意?” 寒風(fēng)透過楹窗的縫隙吹進(jìn)來,卻不及王妃心中的涼意。 她輕扯了扯唇角,似諷刺一閃而過: “本妃罰了她,殿下就惱得那般?!?/br> “如今她終于和殿下有了肌膚之親,殿下又怎么會(huì)叫她依舊毫無名分地待在府中?” 那不是令人恥笑? 這些日子,足以叫王妃冷靜下來。 往日看不明白的事,如今也理出些思緒。 殿下若不想納人進(jìn)府,貴妃娘娘能逼迫得了殿下? 他若真對(duì)那姜韻無意,她不許姜韻有名分,殿下何故不直接讓她處理? 最初她尚未反應(yīng)過來。 只當(dāng)?shù)钕驴丛谫F妃娘娘的面子上。 可如今想來,從最初,姜韻進(jìn)府時(shí),殿下就在暗暗護(hù)著她了。 王妃終于記起,那日姜韻初進(jìn)府時(shí),就未曾被殿下帶來見她。 而是藏進(jìn)了前院。 先是賞賜,后是請(qǐng)?zhí)t(yī),她不過罰了那奴婢一場(chǎng),竟被殿下呵斥無理取鬧。 便是李側(cè)妃,也未曾讓殿下這般待過她。 王妃想起殿下提起姜韻時(shí),總可有可無的模樣,不禁扯了扯唇角。 殿下究竟是自己都沒清楚自己的心思,還是只在故意騙她? 王妃閉了閉眼睛。 總歸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殿下對(duì)她失言了。 哪怕是為了姜韻,殿下也總要來見她的。 畢竟,想要姜韻名正言順地有名分,殿下也總是要帶姜韻來給她敬茶的。 秀琦呼吸稍輕,她堪堪出聲: “娘娘,這怎么會(huì)?殿下不至于待她那般特殊?!?/br> 秀琦說這些話時(shí),有些焦急,也正因此,才越發(fā)顯得底氣不足。 王妃沒再說話,她只平靜道: “叫人去廚房傳膳?!?/br> 快近午時(shí),該是用膳的時(shí)間。 可秀琦卻差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怔愣地看向自家娘娘。 若是擱往日,殿下做出這般事,娘娘哪有心思用膳? 王妃自然知曉她為何愣住,只厭煩地?cái)Q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