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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張琪一把捂住曲奇的嘴,然后迅速的退回屋子里關(guān)上門。 知道又怎么樣?他們孤兒寡母的,又能做什么? 曲森要弄死他們,輕而易舉。 為了自保,她也只能如此。 電梯里,林陸轉(zhuǎn)頭去看身邊安靜的看著指示屏上數(shù)字變化的人,心里有點替他感到不值,在張琪經(jīng)受家暴時,他不遺余力幫忙,之后對方?jīng)]房子住,也是毫不猶豫的給人安排。 甚至是剛剛,為了孩子,也是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可到頭來,換來了什么? 注意到他的視線,單岑偏頭看過來,見他眼里含著擔(dān)憂,就笑了下,安撫道:“我沒事?!?/br> “不用硬撐?!绷株懙溃斑@種拎不清的人,遠離就是,不值當(dāng)難過。你要實在不爽了,也可以罵兩句?!?/br> 單岑挑了一下眉梢,“怎么罵?” 林陸牽住他的手,語氣不怎么好道,“好心當(dāng)了驢肝肺,滾!” 見平時冷面冷情的人突然這么接地氣的罵人,單岑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林陸被笑得莫名,“怎么了?” 單岑搖搖頭,“沒事,能查到曲森住哪嗎?” “可以?!闭f到這個,林陸很篤定,如果曲森就是當(dāng)年那個虐貓的變態(tài),那查起來應(yīng)該不難,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何況涉及到林陸的安全問題,底下的人也不敢含糊,所以他們這邊剛坐上車,寧棲那邊就已經(jīng)拿到曲森的地址。 “找到了?!彼咽謾C遞給單岑看。 單岑看了一眼,是一個離這里六、七公里的老小區(qū)。 他啟動車子,“我們直接過去?” “嗯?!绷株懙拖骂^把地址發(fā)給保鏢,讓他們跟上,他擔(dān)心以曲森的扭曲程度,怕這事無法善了。 因為堵車,路上多花了點時間,他們到達曲森所在的樓下時,夕陽已經(jīng)落山,只余一點余暉在天邊。 正好是晚飯時間,各家各戶都在家里,路上的行人很少。 單岑推開車門下車,他仰頭看了一眼,視線落在四樓上,老小區(qū),樓層不高,可以清晰的看到四樓陽臺上放了好幾個鐵籠子,不難猜出這是做什么用的。 想到單小白還在對方手里,單岑的臉就跟著沉了好幾分。 他剛想往樓道里走,就被林陸一把拉住,“你在這等著。” 單岑拒絕,“不?!?/br> “聽話?!绷株懭嗔巳嗨念^發(fā),說,“你也知道,曲森心思扭曲,狗急跳墻下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你跟上去我不放心?!?/br> 單岑:“我會護好我自己?!?/br> “那也不行?!绷株懸琅f拒絕,他一點險都不想讓單岑冒,“你乖一點?!?/br> 單岑:“……” 他想了想,他上去可能真的是添麻煩,便點頭應(yīng)下,“那你小心。” “放心?!闭f著,重新拉開車門,將人塞到后座上,“乖,在車上等?!?/br> 然后留了一個人保護單岑的安全,他則帶著剩下的三個人進了樓道。 單岑靠著車門仰起頭,然后透過車窗玻璃看向四樓陽臺,視線定定落在那些鐵籠子上。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里突然生出了很不好的預(yù)感,好像即將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一樣。 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的貓叫聲,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喵——?。?! !??! 單岑瞳孔一縮,幾乎是瞬間便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速度快到連留下保護他的保鏢都怔愣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跟了上去。 在此起彼伏的咒罵聲和詢問聲里,單岑直接沖到四樓,一眼就看到了走廊盡頭那間屋子里正在對峙的幾個人。 透過老舊的防盜門,他的視線快速在林陸身上掃了一遍,確定他沒受傷后,怦怦直跳的心臟終于緩和了一點,也有了多余的精力去看目前的情況。 只見林陸和兩個保鏢成包圍之勢站在曲森對面,而曲森一手拎著單小白的后脖頸,一手拿著把水果刀,正笑容滿面的看著對面的林陸。 單岑又把單小白打量了一遍,還好沒受傷。 林陸周身散發(fā)著冷意,“把貓放下?!?/br> “嗤——!”曲森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哈哈大笑起來,“林總你這是在說什么國際玩笑?” 林陸面無表情,“我從來不開玩笑。”他的視線在單小白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落回曲森身上,聲音冷淡道,“我敢保證,這只貓要是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會在你身上十倍百倍的討回來?!?/br> “信啊,我怎么可能不信呢?”曲森臉上依舊帶著笑,只是那笑里卻雜夾著陰狠,“林總的手段,當(dāng)年我可是領(lǐng)教過的?!?/br> 他不過是殺了幾只畜生,林陸卻對他窮追猛打。 他好好的一個大學(xué)生,只要再過一年,他就畢業(yè)了,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卻因為林陸最終淪為階下囚留下案底,一輩子不受人待見。 這筆賬,怎么都得清算。 他好不容易搭上林皓,借著對方的手設(shè)計了一場車禍,林陸卻毫發(fā)無損,反倒是林皓折在里面。 而他以為這事萬無一失,所以和林皓的見面不怎么避著人。 不過幾天時間,林陸就查到了他的頭上。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斃,他知道,就憑他的身份地位,肯定斗不過林陸,既然如此,不如就同歸于盡,一起下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