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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醫(yī)院在小區(qū)附近。兩人沒有開車,帶著頂流步行過去的。 醫(yī)生做了一通檢查后,下定結(jié)論得做手術(shù)。 因為頂流年紀太大了,不敢給它做全麻。江遂與醫(yī)生就這事進行探討。 遲意站在遠處聽了會,蹲到頂流旁邊,伸手抓了抓它的脖子,輕聲問:“你還記得我嗎?” 頂流耷拉著腦袋,趴在那,短短地嗚嚶了一聲。 “它記得?!苯觳恢裁磿r候出現(xiàn)在她身后,手里拿著一些單據(jù)居高臨下地看他。 遲意沖她笑笑,才起身,可能是蹲的有點久,遲意眼前發(fā)黑,身體晃了下。 江遂扶了她一把,關(guān)切:“沒事吧?!?/br> 遲意扶了下額頭,輕輕搖頭。 從寵物醫(yī)院出來,江遂把狗繩遞給遲意,讓她在路邊等著,自己進了附近的便利店。 “又落我們兩個了。”遲意說完,歪著腦袋想了想,才反應(yīng)自己為什么要說“又”字。讀高中時,江遂也是把她丟下看狗,自己去了便利店買東西。 當時她扭到腳,江遂給她買了冰棍冷敷。 時過境遷,她竟在相同的地點,經(jīng)歷著類似的事情。 遲意輕甩兩下狗繩,說:“咱倆也挺有緣的。” “什么有緣?”江遂回來,聽到她的話,問道。 遲意轉(zhuǎn)身,見他拿著一盒酸奶,一根火腿腸,料想他大概率不記得,便也沒說:“沒什么?!?/br> 江遂沒追問,自顧把酸奶插好吸管后遞給她:“喏,大病號?!?/br> 遲意摸摸鼻子,說了聲謝謝。 隨后,他又拆了火腿腸,喂給頂流:“小病號的?!?/br> “……” 接下來一周,遲意晚上住在酒店,白天便跟江遂在北央逛,去哪都會帶上頂流。 隋荷和江秉青去郊區(qū)的古鎮(zhèn)度假,家里沒人。遲意被江遂領(lǐng)回了家。 來的第一天,遲意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江遂在廚房里洗水果的身影,覺得自己像極了被同學背著父母領(lǐng)回家的小女朋友。 就這樣來了一周,遲意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狀態(tài)。 這天,遲意到時家里沒人,江遂在電話里說自己在寵物醫(yī)院拿藥,告訴她密碼讓她先進去。遲意問,叔叔阿姨不會突然回來了吧。 江遂反問:“回來不也挺好?省得你一直吊著我不答應(yīng)?!?/br> 遲意搓搓鼻子,想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江遂只是開個玩笑,也沒真責怪什么:“我爸媽要住半個月,我回南境了,他們也回不來。” 遲意嗯了聲,開門進屋。 二樓擺著一臺鋼琴,正沖著天井的位置,高懸的水晶吊燈華麗而耀眼。 頂流毫無精氣神地趴在琴凳旁邊,看著羸弱而可憐。遲意將帶來的花擱到茶幾上,便過去逗它:“你在這做什么?” 遲意學鋼琴那幾年考過級,所以對于鋼琴的品牌有所了解,她蹲在那逗頂流的時候,注意力不自覺地被旁邊的鋼琴吸引。 “是不是想聽琴?jiejie給你彈琴好不好?” 其實是她自己想彈。 江遂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透過二樓欄桿,他看到一人一狗坐在鋼琴旁。流暢動聽的鋼琴聲緩緩流淌,江遂換完鞋子后停在門口玄關(guān)處聽了好一會。 他想到有年冬天,自己為元旦晚會的節(jié)目排練。他去走廊打了個電話的功夫,再回琴房便發(fā)現(xiàn)有人在用他的那臺鋼琴。 他也是站在門口聽完那人彈了這一首。 明明是很歡快的曲子,卻被彈得莫名悲傷。 遲意等他走近才發(fā)現(xiàn),手指的動作停下,看向他笑:“你回來了?!币娊煲恢倍⒅约簞倧那冁I上收回的雙手,不動聲色地把手往袖子里縮了縮,解釋,“剛剛閑著無聊,就……” “一起彈一首?” 遲意不確定地嗯了聲,心里有根弦被輕而易舉地撥動。 “好?!?/br> 江遂在她旁邊坐下,隨意活動下手指,說:“挺久沒彈了。” “那挑一首你熟悉的曲子?!?/br> “就剛剛那首吧?!禨ummer》?!?/br> 電影《菊次郎的夏天》的主題曲。 別墅里很安靜,二樓欄桿旁的位置視野空曠。 兩人并排坐在琴凳上,黑白琴鍵上兩人四指連彈。頂流去到江遂腳邊,蹭著他軟綿綿的家居拖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趴著。 江遂上軍校后,便很少碰鋼琴。他因為生疏手指微微發(fā)僵,又因為緊張覺得沒有發(fā)揮好。 遲意縱使方才練習了一遍,但再和江遂配合時,仍然緊張地要命。 她忘不了高二那年的元旦晚會,自己得知尤銳和江遂要表演四指連彈時,內(nèi)心有多痛。 所以她真切地感受到此時此刻,自己有多么幸福。 年少時沒有實現(xiàn)的夢啊,真的有重新被他彌補。 “高中時,你是不是……”一曲結(jié)束,江遂說出心中的疑惑。 遲意聞聲,同時側(cè)頭:“什么?” 兩人本就是并排坐著,這一動作又驟然將兩人間距離拉近些。 五官驟然放大,連彼此眼睛上的睫毛都能數(shù)得清楚。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出聲破壞這氣氛。 江遂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被江遂這樣以這樣飽滿的情緒注視著,遲意手指微蜷,抓了抓衣服。曖昧的氣息在兩人間發(fā)酵蒸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