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長孫舉家路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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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自從上次在涼亭里談話之后,就沒在來主動找過自己,平時在課室遇到了也只是淡淡的點(diǎn)個頭。 現(xiàn)在還能在這談笑風(fēng)生,就是不知道等會還能不能依舊鎮(zhèn)定自若的給自己狡辯。 果然,沒多久一個身穿侯府小廝服的人就彎著腰湊到里庚澤面前,說著些什么。 馮程遠(yuǎn)顯然是從入席就開始盯著庚澤的行動,所以第一時間他就撞了撞李均竹胳膊,怕他錯過了這個情景。 微微一笑,李均竹安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庚澤已經(jīng)出了偏廳,也飲下杯里最后的酒,起身慢悠悠的跟上了。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連廊上的燈籠已經(jīng)亮起。 庚澤應(yīng)該是喝了不少的酒,步伐稍顯踉蹌,在那個來報信的小廝攙扶下晃悠悠的走著。 “呵呵”周修齊不知什么時候早就等在垂花門的旁邊,靜靜的看著庚澤兩人從面前過去。 看李均竹就在不遠(yuǎn)處跟著,還興致頗高的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嘖嘖,這王三小姐的表妹可真是引狼入室啊,沒想到這看著表姐被人下藥,還助紂為虐。” 壓低著聲音,周修齊對柳如霜的行徑簡直是嗤之以鼻。 虧得兩人還是表姐妹,她剛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柳如霜明顯是知曉庚澤的計劃,而且還自告奮勇的要扶自己表姐去醒酒。 李均竹輕笑:“這不是引狼入室,是養(yǎng)虎為患罷了?!?/br> “你說的沒錯?!?/br> 李均竹背著手,眉眼在燈籠忽明忽暗的燈光照耀下,顯得諱莫如深。 今日從知曉庚澤的計劃之后,李均竹的話就變得很少,只是這樣微微的笑著,表情也看不出什么。 可周修齊就是感覺,這才是李均竹生氣的樣子,他父親曾經(jīng)就說過,傅長卿也是越生氣就笑的越是開心。 今日本來依他之見,讓庚澤自食其果出出丑就是了,可李均竹卻笑著說,既然庚澤既然迫不及待的想成親,他就送他一程。 想到這,周修齊不自覺的抖了抖,暗暗發(fā)誓千萬不能得罪這人,否則哪日定會闖下彌天大禍而不自知。 東邊的啟明院,是這次平陽侯夫人安排給此次前來參加宴席的女賓歇腳之處, 由于現(xiàn)在酒席正酣,連伺候的小廝丫鬟也正在后院里用飯。 整個院子除了點(diǎn)點(diǎn)燭光,靜的可怕,連守院的小廝也不知跑到哪去偷懶去了。 李均竹三人就站在院子里的廊下,看著小廝扶著庚澤進(jìn)了西廂房。 “沒想到今日又是李公子救了我一次。”連廊的中端歇腳亭里,石凳上坐著一個身著翠衫的女子。 看庚澤真的跌跌撞撞的走進(jìn)了自己剛才進(jìn)的屋子,冷淡的眉眼上全是冰霜。 這不大的聲音在院子里顯得很明顯,李均竹朝那邊看了兩眼,心里的最后一絲擔(dān)心也消失不見。 兩人就隔著這一小段連廊在黑夜里互相望著。 雖看不見彼此的表情,可李均竹知曉她定也是知道寫信的人定是他。 沒一會,小廝還是彎著腰回到了院子里,對于院子里突然出現(xiàn)的幾人沒有絲毫差異。 徑直上前朝著周修齊稟告:“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小的現(xiàn)在就去夫人那回稟處理玫香那賤婢?!?/br> “你去母親那之前,先去通知令公子幾人,這邊開始唱戲了?!?/br> 看著西廂房里微弱的燭光也暗了下去,周修齊捏著下巴玩味的笑了笑。 這家伙可真是猴急,原本還擔(dān)心這小子先認(rèn)人呢,哪想這進(jìn)去才一會功夫就迫不及待了。 也好,這趁早看完戲還能回席上喝兩杯水酒。 等小廝走遠(yuǎn),李均竹才提步走向王卓然坐著的亭子。 “王三小姐果然聰慧,李某的寥寥幾句話,姑娘就能全身而退。” 撩了袍子,李均竹也坐下。 看李均竹摸黑去了亭子那邊,周修齊還想快步跟上,身后的馮程遠(yuǎn)扯住了他的衣袖。 “讓他們二人說說話,以后這樣的機(jī)會也不知有沒有。” 人精周修齊怎么會不知道這句話什么意思“她,他,”了兩句就立馬明白了馮程遠(yuǎn)的意思。 “嘖嘖,原來這位王三姑娘可是均竹的心上人啊,難怪那么生氣?!?/br> 黑暗里,看不清楚周修齊的表情,可馮程遠(yuǎn)都能猜到此人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賤兮兮的。 最后壞笑的看了那邊亭子幾眼,周修齊干脆拉著馮程遠(yuǎn)蹲到西廂房墻邊聽墻角去了。 “李公子也別叫我王三小姐了,叫我王卓然吧。”把前次李均竹在國子監(jiān)所見的團(tuán)扇丟到石桌上。 王卓然凝神注視著西廂房。 這屋子里現(xiàn)在呆著的是兩個想害她的人,一向都在邊城的戰(zhàn)場上直來直往,她都忘記了這都城大宅院里的這些陰私手段。 今日若不是李均竹的手信,她恐怕真就被表妹勸著喝下了那帶著藥粉的果酒,現(xiàn)在在這屋子里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沒想到白日才第一次見到庚澤這個小人,與自己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表妹竟能出手來害自己。 “貿(mào)然叫姑娘芳名實(shí)在不妥,還是稱呼三姑娘吧?!?/br> “隨你吧?!?/br> 王卓然灑脫一笑,對自己剛才的魯莽行徑也覺得冒失了,這閨名哪能是一個外姓男子能叫的。 西廂房的門口,周修齊兩人一副見鬼的表情退回了連廊,再也不敢往前去聽墻角了。 李均竹瞧見兩人躡手躡腳的模樣,也不禁笑出了聲。 “你這幾個好友交的不錯?!眰髀劺镏苄摭R仗著皇后娘娘的名頭,在外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這紈绔的名頭連皇宮里都不小。 今日一見發(fā)現(xiàn)此人竟然跟李均竹是好友,這傳聞她就不相信了一半。 “確實(shí)不錯。”看著那邊兩人還在頭挨著頭在說些什么,李均竹點(diǎn)頭微笑。 “可我的表妹倒幫著外人來壞了表姐的名聲?!蓖踝咳豢嘈?。 她雖不喜表妹的做派,可在這定國公府里柳如霜的用度可是比著她來的,這衣衫首飾添置了就不止一星半點(diǎn)。 今日來這賞花宴本就是為了柳如霜的親事而來,沒想到她竟鬧了這么一出。 “三姑娘不必內(nèi)疚?!币詾橥踝咳皇菫榱肆缢獌?nèi)疚,李均竹正斟酌著該如何開口。 “在戰(zhàn)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日對她內(nèi)疚,那明日成為都城里的笑話的人可就是我了。” 王卓然冷著聲音,只是靜靜看著那邊的房間,她這一路上已經(jīng)給柳如霜不少的機(jī)會。 既然她打定了注意要?dú)Я怂?,那這苦果就柳如霜自己去受吧。 不遠(yuǎn)處,不少人的腳步正朝院里走來,李均竹起身拱手出了亭子,若被人瞧見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處,恐會對三姑娘名聲有礙。 腳步匆匆的他,并未看見身后的王卓然正雙眼一瞬不錯的看著他,直到他回到了周修齊兩人的身旁。 捂著不停咚咚跳著的胸口,王卓然剛還平靜無波的俏臉,此刻早就在夜色的掩蓋下紅成了一片。 看那邊沒人注意到自己,她輕輕拍了自己的臉頰幾下,吹了些冷風(fēng)等心跳慢了下來。 才撿起桌上的團(tuán)扇,輕飄飄的幾步就到了東廂房,閃身進(jìn)了屋子。 “誒,都怪我,這可是女賓休息的院子,咱們到這來找合適嗎?”季來陽的嗓音在這寂靜的黑夜顯得高亢無比。 “可是我再男賓的院子里沒有找到庚兄啊?!苯瓴乓补室獍胃吡寺曇簦瑳_著身后跟來的一群人說。 馮氏心里咯噔一聲,剛才管家來報,這庚家的小子聯(lián)合自己的貼身丫鬟要給王三小姐下藥。 她聽到后就一直派人在找這兩人,到現(xiàn)在還沒找著,若真是讓這小子在府里得逞了,那這定國公府的怒火可要他們平陽侯府來承擔(dān)了。 這庚家,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從上至下都是如此。 恨恨的想著,馮氏手里的帕子都快扭碎了。 可人才跨進(jìn)啟明院門口,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闖了過來,見到馮氏就是一個踉蹌跪了下去。 “夫人,小的在西廂房里聽到,聽到..”哆哆嗦嗦的,小廝好像是被嚇到了。 馮氏還沒出聲,季來陽高聲疾呼:“你到時聽到了什么,是不是我的同窗受傷了。” 馮氏阻止的話還來不及出口,小廝早就脫口而出:“這西廂房里有男女的聲音,不堪入耳,小的也不敢細(xì)聽。” “難道是庚澤兄?”江宏才拍著大腿,就想往房間里沖。 心猛的一緊,馮氏連忙指揮婆子們攔住這幾個想往屋子里沖的小公子。 “母親,何事大動干戈”周修齊從腰帶上抽出折扇,啪的一聲打開,大搖大擺的從連廊走出來。 看兒子臉上是一副笑瞇瞇的表情,知子莫若母的馮氏就知道,這小子肯定一直在這。 故意板著臉,馮氏伸手扭住周修澤的耳朵,“你怎么會在這?!?/br> “痛,痛,痛,”側(cè)著身子,周修齊又痛又丟人。 “母親,我這么多同窗在呢,你給我留點(diǎn)面子?!焙貌蝗菀捉饩瘸鲎约旱亩洌苄摭R只能憤憤的看著前面偷笑的眾人。 “還不快說?!?/br> “我和均竹來院子里醒酒,正遇上王三小姐有些疲倦回啟明院里休息,我們就順路送了一呈?!?/br> 揉著耳朵,周修齊義正言辭的胡說八道。 說完還指著東廂房給馮氏看:“就在東廂房,我們看著王三小姐進(jìn)去了,正準(zhǔn)備回呢,” 暗處的李均竹和馮程遠(yuǎn)也走了出來。 朝著馮氏拱了拱手,李均竹也沉著的回到,“想來王三小姐的貼身丫鬟也在房里,不若夫人可以上前問問?!?/br> 聽李均竹兩人說完,馮氏這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只要不是王家就好。 身旁的婆子得了命令上前敲響了東廂房的門,沒一會,不僅王卓然的貼身丫鬟,連王卓然也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 王卓然疲憊的在丫鬟的攙扶下給馮氏見了禮,身形搖搖欲墜的掛在丫鬟身上,一看就是身子不適的樣子。 丫鬟連連告罪,直呼兩人在院子里只是稍作休息,等定國公府許氏的婆子來,就送小姐先行回府。 話說著,懷抱著王卓然披風(fēng)的婆子就出現(xiàn)在了院門。 馮氏一頭霧水的看著王卓然在婆子和丫鬟的攙扶下,告罪離開了院子。 這幾個小子在搞什么名堂,剛管家不是說這被下藥之人是王三小姐? 看這王三小姐虛弱憔悴的樣,難道就是被下了藥,硬撐著?這位可是將門虎女,可不是簡單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