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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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 灰狐貍嘆了口氣,退而求其次地環(huán)上郁荼的后頸,非常有狐妖氣質(zhì)地掛在人身上。 我以為殿下在決定婚事之前至少會和我花前月下一次,再不濟也得再今早親親抱抱滾兩個時辰。就算這些殿下都不愿意,那也得說聲喜歡吧。 顧淵本身就很少在郁荼面前帶著那副鳶如的面具,即使裝也多是調(diào)侃居多。 但現(xiàn)在,當(dāng)那雙黑瞳屬于天劍閣大弟子的時候,還是輕易讓人心驚。 剛才的酸澀難言還沒散,郁荼的頸間的凸起上下微一滾動。他其實知道顧淵不喜歡自己沉默隱忍的樣子,但沒辦法,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已經(jīng)讓他很難再像是一個正常人那樣隨意說出心中的情感。 他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兔子那樣,膽小怯弱,只敢把自己找到的寶物藏在毛毛里帶回窩,好好埋起來。卻連用鼻尖觸碰一下那個珍寶都不敢。怕弄碎,怕丟。 就像現(xiàn)在,他輕輕掙扎了一下,是你擔(dān)心族群安危,才和我 是嗎顧淵的手指在他后頸上捏了一下,那殿下這么不情愿,妾身還是去找其他的殿下好了。 顧淵這么說著,目光一瞬不移地盯著他。 壞死了。 行,那我 郁荼抓住顧淵的手臂,俯身親了下來。 顧淵: 沒想到啊沒想到,在此之前他還以為自己才是那個俯身親人的角色。 灰狐貍瞇起眼,在心中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抱怨。 然后輕輕伸出舌尖,在只敢貼著他的郁荼唇上觸了一下。 面前的郁荼一下子瞪大了雙眸,像是被嚇到了,緊接著身體下意識地就像逃離。 灰狐貍無可奈何地踮起腳,一手按在郁荼后腦,硬生生制住郁荼的動作。趁著人愣神的片刻,探入郁荼的唇間,輕輕碰了下里面。 然后他就臉紅紅地退了出來。 沒辦法,終究不是狐族的那群妖精,天劍閣首席行事再隨意,也還是第一次。 顧淵覺得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畢竟,面前的郁荼已經(jīng)是只紅兔子了。 而且還哭了。 只是一點一點從眼瞼流出的液體潤濕了睫毛,郁荼很快就側(cè)過臉自己蹭掉了。 真的好容易就被弄哭啊,顧淵想道,生氣哭委屈哭,現(xiàn)在連親親都要哭。是只嬌氣的兔子。 當(dāng)時花開正好,他們這片被沒怎么修剪過的藤蔓圍著,其實挺適合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但灰狐貍只是帶著自家才跑進窩的兔子繼續(xù)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現(xiàn)在就去嗎?郁荼輕聲問道,他被安撫得很成功,整個人都乖乖的。 顧淵默默好笑,那怎么辦呀殿下,我在這把你采補了,然后等有人來找咱們,我就告訴他,七殿下身體虛弱,不宜見外人。 郁荼捏了下他的手指。 他們之前的地方已經(jīng)離正殿不遠了,走兩步的功夫就已經(jīng)能看到門前守衛(wèi)著的兩排侍衛(wèi)。有人看見了他們,立刻迎了上來。 顧淵停在原處,按照規(guī)矩,他確實要等人過來告知席上座位才能走動。 阿荼。他突然叫了一聲。 嗯? 顧淵:如果我說,我有一天一定會離開魔宮,甚至離開魔界。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遠處身披金甲的魔衛(wèi)已經(jīng)走下臺階朝這邊來。 郁荼只怔了一息,被剛才酥酥麻麻的酸甜心緒溫和的雙瞳陡然冰寒。 為什么?誰要對你做什么?你打算去哪 顧淵捏著大美人的指節(jié)笑,別這么緊張,我這不就假設(shè)一下。你是魔宮七殿下,我是鬼狐族族長之女,魔界是我家我還能去哪。 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得帶你跑路,你愿意嗎? 灰狐貍搖著尾巴,即使是他也有不那么勝券在握的時候。 郁荼看著他,一字一頓,魔宮從來不是我的家,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和你說過。鳶如 呀!灰狐貍驚喜地笑瞇瞇,沒想到殿下您居然愿意和我叛逃魔界,浪跡天涯哦。 魔衛(wèi)只需再走兩步就能聽見他們在說什么。 若有那么一天,求之不得。 即使顧淵現(xiàn)在是郁荼內(nèi)定的魔妃,也不能和他坐在一起。只能按照之前的作為順序來。 灰狐貍黏黏糊糊地湊到大美人身邊,特別符合人設(shè)地靠在人家懷里,挨挨蹭蹭在郁荼頸側(cè)留下一吻。 然后就愉快地跟著帶路的魔衛(wèi)走了。 郁荼不遠不近地跟著,沒有人要靠近他,除了那些才回來的侍從,其他人都謹慎地低著頭。 很久之前郁荼還在意這些,這魔宮中只有他一個是外人,只有他一個是被厭棄的存在。 但就好像是一瞬間,有只狐貍甩著大尾巴從天而降,又壞又皮,偏偏就能把滿懷的溫暖全都灑在他周圍。 郁荼想起他剛才說的話 那些他曾經(jīng)想過,但從來沒能實現(xiàn)的妄想。 魔宮的每位殿下和夫人身上都有禁制,若非魔尊允許,他們只能在萬魔界內(nèi)活動。 我真的能離開這里嗎? 郁荼坐在顧淵對面。 此時,宮娥打扮的魔女來來往往,顧淵坐在郁荼左下手的位置,算是最次的一批席位。 和她相鄰著的只有一些才被提拔上來的魔界小兵。一個個五大三粗肌rou噴張的樣子。他這只灰狐貍坐在其中,看著就可憐兮兮的。 但灰狐貍自己倒了杯清茶,抬手間自帶一股雅士風(fēng)流,妖族中極少見這樣明媚溫和的氣質(zhì)。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灰狐貍朝他遙遙一望,那雙眼睛微微彎起。 仿佛預(yù)示了某些觸手可及的未來。 一波又一波的舞姬上舞姬下,顧淵都要睡了。 他實在是為魔宮眾人的審美品位和欣賞偏好震驚,這樣的流程要是放在天劍閣每年一度的年節(jié)慶典上,是要被拖下去杖責(zé)的程度。 就也沒什么經(jīng)驗的舞步,不過是比誰穿得更少而已。 他目光掃過兩邊坐著的人,居然大多都看得津津有味。 顧淵最終將目光定在了高座之上的魔尊身上。 他還是全身裹著黑袍,攤在軟椅里。身上看去沒有裝飾任何法器法袍,這倒和魔宮的裝飾與慶典的節(jié)目有些出入,顧淵一開始還以為這人該是個如同萬法仙尊一樣的人物。 會將全部家當(dāng)掛滿全身,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他地位高貴的那種。 但不是,他在椅子里,兩邊依次坐著自己的夫人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就如同有人在一盤金珠碧翡中塞了一塊石頭。 不是大道至簡的那種返璞歸真,就是普通。 顧淵穿越過來得到的唯一能算金手指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他敏銳的感知能力。 但當(dāng)他去注意上面的魔尊時,就像在注視宗門里資質(zhì)最次的外門弟子,或者干脆就是那些凡人。 他的氣息太清淡了,簡直不像是一個大乘修士該有的氣場。 也許是顧淵多看了兩秒,高座上的修士緩緩轉(zhuǎn)過臉來,那張被黑紗裹住的臉盯著他,一動不動。 顧淵慌張地笑了下,拿起桌上一動未動的酒盞滿上,一飲而盡,又輕輕嗆咳起來。 他把一只從來沒有飲酒,但又迫于魔尊威壓不得不喝下的小狐貍演得淋漓盡致。 那魔尊只是又盯了片刻,就挪開目光,看向大廳中間的表演了。 顧淵倒是不在意,但這一幕卻完完全全地落在了另一人眼里。 胡玉施將手中的酒盞一放,施施然起身朝堂上行了一禮。 尊上,妾身想獻一舞。 中間正跳著的舞姬聞聲直接停下,順著旋轉(zhuǎn)的動作盈盈一拜,就朝兩邊散去。 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流程。 魔妃當(dāng)然不可能像是選魔將那樣上臺比試,但在修真界這種重視修為的地方,展示勢力的方式自然可以融入歌舞。 狐族算是妖族中的一霸,由胡玉施開始也沒什么不妥。 只是胡玉施看向顧淵,那目光輕蔑中帶著惡意。 嬤嬤好像沒有給我族的鳶如安排時間,畢竟是我狐族出來的女孩兒,玉施心下不忍。 畢竟鳶如也是七殿下定下的魔妃,讓她第一個獻藝也不算壓了諸位。尊上您看呢? 安排的嬤嬤當(dāng)然不會給鳶如留時間,只是并非她的疏忽,只是胡玉施故意這么安排的而已。 魔族本就比修仙界更看重武力,她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本就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再翻出來一遍。保證鳶如就算有什么證據(jù),她也能在最一開始占據(jù)優(yōu)勢。 但顧淵還不知道胡玉施所想。 即便是他,也沒能猜到自己在進魔界的第一天就被一條玉面狐貍盯上了。 妾身實力低微。顧淵縮著肩膀怯怯彎下腰,聲如蚊訥,各位殿下照常就好。 那怎么行?胡玉施皺起眉,很擔(dān)心地說道,這多不公平。 而且 她停了下,如同吐出毒汁的食蟲植物那樣。 妾身聽說,七殿下的母妃很擅長各類器樂。 最后一句話和鳶如今天的事情沒有半分相關(guān)。 但她說了。 魔尊也聽見了。 胡玉施一聲嬌笑,妾身聽聞七殿下的母妃已經(jīng)死去多年,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找了個同樣擅長器樂的道侶,也該是欣慰的吧。 誰都沒說話。 殿上暗流涌動。 顧淵抬眼看向郁荼。 他還是坐在桌前,垂眸不語。只是搭在桌上的手,正緊緊攥著一只瓷杯。 每次都是這樣,因為他沒有任何依靠,所以當(dāng)有什么人要借此達成目的時,想當(dāng)然地就上來踩一腳。 胡玉施算了所有人的反應(yīng),獨獨沒有吧郁荼算在內(nèi)。 一個元嬰修士又怎么樣呢?她胡玉施又不在意。 郁荼從最開始被侍從欺辱,到讓這些人恐懼,用了百年。但他也只做到了這樣,比起魔宮這個龐然大物來說,他還是太弱了。 在顧淵沒有看到的許多許多年里,郁荼就是這么過來的。 就像是一只闖入了蛇窩的兔子,滿身鮮血滿腹委屈。即使最后不得不披上蛇類的皮,學(xué)著他們那樣冷血,也還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就在上座的魔尊要發(fā)話之前,顧淵笑了下。 既然知道我家殿下母妃已經(jīng)仙逝,您說話就該委婉些。咱們狐族雖然在哪名聲都不好,但也都是些生性放蕩的名頭,算不得什么。 但要是加上了一條族風(fēng)無禮狂妄,其他同族該多冤枉啊。畢竟人家可沒做出在慶典的日子,拿主家殯葬說事的無禮之舉。 殿下您說是吧。 顧淵雖然是在天劍閣練了二十多年,但前世那股世家才能培養(yǎng)出來的尖銳仍埋在骨子里。 胡玉施臉色一變。 還好這殿上還有六位夫人,不然您是不是要把每位的族譜都給數(shù)一遍? 鳶如你! 顧淵溫婉地垂下眸,不過殿下您既然都這么說了,鳶如只好卻之不恭。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魔宮中 趁著顧淵睡著,郁荼在他耳邊悄悄練習(xí)喜歡兩個字。 說一次,紅一次。 然后他還是說不出口。 然后,郁荼就眼睜睜地看著應(yīng)該是睡著了的人伸手拍拍他,從枕頭下面掏出了一個留影球。 雖然一片漆黑,但聲音還在。 我是真心。 不是因為鬼狐族的事情。 從一開始就喜歡在洞xue里的時候,一直在等 惱羞成怒的郁荼奪走留影球然后被顧淵用一個親親換了回來。 一次卡不上,次次卡不上,這就是命。感謝在20210521 00:15:17~20210522 00:17: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不行。郁荼厲聲, 他直直地盯著魔尊,半分沒有退縮,什么時候 可以可以, 沒關(guān)系的。顧淵擺擺手。 他看著郁荼溫聲道, 妾身也確實沒有給殿下?lián)徇^琴, 本就是慶典,時間趕巧。 灰狐貍輕輕地眨了一下眼, 那雙黑瞳彎了一下, 像是在郁荼焦躁的心口輕輕撫了一下。 他有其他打算, 郁荼明白了顧淵的意思。 大殿外暮色四合, 萬魔界的傍晚是沒有雀鳥叫聲的, 遠處平原傳來各種長長短短的獸鳴。 連著大殿邊一群仍穿著輕薄紗衣的魔女仿若凝成的妖邪。 顧淵看著胡玉施,目光又冷又輕,卻還帶著笑。那股游刃有余的傲氣只是稍微顯出一些鋒芒, 就讓這只灰狐貍奪目至極。 有那么一瞬間,細微的恐懼從胡玉施的心底溢出。 鳶如跪在她腳下, 茫然又恐懼地哭得梨花帶雨。胡玉施記得自己當(dāng)時看著她,如同看著一支開在枝頭的梨花, 秀麗但嬌弱。 她只要抬手這么一掐,這只狐女就會香消玉殞。 但自己面前的這個呢? 她到底是誰?! 咔噠一聲, 有個侍從外面搬來了一架古琴。 顧淵也沒多說什么,直接走了出去。順便笑瞇瞇地和郁荼對了個眼神, 安撫了下自家看起來特別著急特別擔(dān)心的大美人。 正經(jīng)的修仙門派多多少少都會培養(yǎng)門下弟子一些喜好,顧淵這邊但凡能和風(fēng)月扯上點關(guān)系的他都學(xué)過。 但這種事情, 向來耗費時間,顧淵也就下棋還能看。相比之下,座上的女妖比起人修天生地養(yǎng), 就算不修煉也能長進,時間自然就放在了其他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