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之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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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硯洗完澡出來時,許稚意正捧著手機(jī)對著打開的行李箱發(fā)呆。 他揚了揚眉,看了眼問:“在做什么?” “倩姐在跟我聊天?!?/br> 許稚意抬眸,“她說營銷號開始爆料段老師給我當(dāng)綠葉這事?!?/br> 聞言,周硯笑了下,“然后呢。” 許稚意攤手,朝他眨眨眼說:“然后不意外,我應(yīng)該要被罵慘?!?/br> 周硯微頓,抬手揉了揉她頭發(fā),“我?guī)湍闳チR段滁?!?/br> 許稚意輕笑,“這么禮尚往來嗎?” “嗯。”周硯玩笑說:“他粉絲罵你,我罵他,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許稚意想了想,是應(yīng)該的。 在圈內(nèi)當(dāng)藝人,或多或少都被罵,越火的會被罵得越狠。 周硯和許稚意都是這樣過來的,所以對網(wǎng)友的辱罵吧,說無動于衷不可能,但也確實不是很會放在心上。 看到的時候難受三秒,過后也就忘記了。要真把這些全記住,許稚意和周硯早就十級抑郁了。 這個事在周硯和許稚意這里,都不是很重要。 周硯看了眼她還沒收拾好的行李,拿出手機(jī)查了查黎城那邊的天氣。 黎城是南方城市,在沿海的地方,溫度舒適,是個適合居住的好城市。但那邊近幾年發(fā)展迅猛,變化巨大。 周硯參加活動去過幾次,對那邊不是很了解。 他看了看,基本不用帶太厚的衣服。 “衣服要帶幾套?” 他問許稚意。 許稚意看他,“看著來吧,反正不夠再買?!?/br> 周硯刮了下她鼻尖,轉(zhuǎn)身進(jìn)了衣帽間。 幾分鐘后,周硯抱了一堆衣服出來。 “這套要不要?” 許稚意看了眼,全是長袖長褲。 她趴在床上,索性當(dāng)咸魚懶蟲,“周師傅。” 周硯瞥她。 許稚意撈起他手機(jī),看著他手機(jī)界面的天氣預(yù)報,提醒他,“那邊現(xiàn)在還是三十度的高溫,我適合穿這么嚴(yán)實?” 周硯:“那邊蚊子多?!?/br> 許稚意:“?” 周硯一本正經(jīng)說:“你拍的這部劇,剛開始在村子里取景,蚊子肯定多,村子里的溫度會相對低一點,長袖長褲最合適。” 他說的有板有眼的,許稚意產(chǎn)生了幾秒的疑惑,“真的嗎?” 周硯:“嗯?!?/br> 許稚意“哦”了聲,“那好吧?!?/br> 她勉強同意了。 周硯對收東西有一手,他不像自己,所有的的衣物一股腦往里塞,能塞下就行。 周硯是會將所有顏色的衣服和褲子分類疊好,然后整整齊齊用袋子裝好,一套一套的放進(jìn)行李箱。 許稚意看他給自己收拾,發(fā)散性思維地想,哪天周硯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他可以去當(dāng)收納師,這手藝不怕沒飯吃。 許稚意垂睫,看半蹲在自己面前,把自己衣服收拾好,又開始找其他東西出來塞箱子里的人。 “那是什么?” 周硯拿出了一個醫(yī)藥箱。 周硯:“給你備點感冒藥?!?/br> 許稚意:“哦?!?/br> 她一到秋冬就容易感冒,一個月能感冒兩回,一回十天這種。 看周硯有條不紊的將她落下的東西補上,許稚意趴在床上,托腮看著他,“周硯。” “嗯?”周硯看她。 許稚意眼睛晶亮,認(rèn)真提議說:“你要哪天不想當(dāng)演員了,來當(dāng)我助理吧?!彼靡庋笱笳f:“我給你開高工資?!?/br> 周硯:“……” 他挑了下眉,“多高?!?/br> 剩最后一點了,給許稚意裝好,周硯將她兩個大行李箱合上。 許稚意思索了會:“五萬算高的吧?!?/br> “還行。”周硯把箱子推到一側(cè),淡聲道:“但我不要錢?!?/br> 許稚意:“那你要什么?” 周硯俯身,親了下她的唇,嗓音沉沉道:“我要無價之寶?!?/br> 許稚意:“那沒——”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硯接了過去。 “沒有無價之寶,那就你。” “……” 許稚意揚眉,被他親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出來。 “好……好啊?!?/br> 周硯親了她一會,將人拉入懷里。在許稚意以為還要發(fā)生點什么時,他落下一句:“睡覺?!?/br> “?” 許稚意茫然了十秒鐘,確定了周硯說的睡覺,是正經(jīng)的睡覺。 她“哦”了聲,戳了戳周硯的肩膀提醒:“我睡醒就進(jìn)組了?!?/br> 周硯:“我知道?!?/br> 他閉著眼,告訴她,“三點了?!?/br> 許稚意:“晚安?!?/br> 周硯彎了下唇,柔軟guntang的唇瓣貼在她額間,回應(yīng)她,“晚安?!?/br> 睡吧,我的無價之寶。 - 翌日上午,許稚意出現(xiàn)在機(jī)場。 她跟送機(jī)粉絲打過招呼,直飛黎城。 落地黎城入住酒店的次日,許稚意跟導(dǎo)演以及其他幾位重要演員見面,參加定妝照拍攝,以及劇本圍讀。 一般情況而言,圍讀不一定在拍攝地,但袁明志有個習(xí)慣,圍讀一定要在拍攝周圍,這樣才能讓演員更好的熟悉劇本,熟悉周圍環(huán)境。 許稚意和段滁比較熟一點,其他幾位老戲骨演員是第一回 見。 打過招呼后,她跟段滁坐在了一邊。 剛坐下,一側(cè)便傳來了段滁的聲音。 “稚意,抱歉?!?/br> 許稚意一愣,明白過來:“段老師說的什么話?!?/br> 段滁莞爾。 許稚意小聲:“雖然你粉絲罵我了,但我粉絲也不是吃素的?!?/br> 段滁粉絲罵她罵的難聽,可許稚意粉絲回?fù)舻囊不負(fù)舻暮軈柡Α?/br> 怎么說呢,粉絲們?yōu)樽约杭宜嚾顺臣苓@事,其實很多藝人心里都門兒清。有時候,他們也會比較無奈。 因為自己的粉絲是為自己著想的,許稚意非常感謝自己的粉絲維護(hù)自己,就是偶爾碰到被自己粉絲罵的很慘的藝人,她會有點點尷尬。 好在大家對粉絲之間的大戰(zhàn)都不會太放在心上,該怎么相處就怎么相處。 娛樂圈太復(fù)雜,很多事不受控是真的。 段滁看她真沒放在心上,笑了笑說:“有空請你吃飯?!?/br> 許稚意:“好啊。” 她說:“我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段滁揚揚眉,揶揄道:“你要吃多了,我找周硯報賬?!?/br> “……”許稚意微窘,哭笑不得說:“那這還算你請客嗎?” 段滁:“四舍五入也算吧。” 許稚意無話可說。 兩人逗趣了一會,開始討論劇本。 袁明志新劇《春生》,講述的是一部八九十年代的女性勵志片。 故事里,柳春是個被強迫輟學(xué),然后早早進(jìn)城打工的女孩。到大城市打工幾年后,她聽說家鄉(xiāng)開辦了一家新廠,從而在不適應(yīng)的大城市轉(zhuǎn)圜回家,進(jìn)了家鄉(xiāng)的紡織廠工作,甚至應(yīng)聘上了小組長。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 沒多久,紡織廠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