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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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很明亮,輪廓看似張揚其實很溫柔,洛輕云的手指動了動,忍住了沒有去觸碰他的眼睫。 “對啊。我們倆一起打劫了深宙集團,有事當然也要一起扛。” 談墨不是那種捅了簍子還要別人頂包的人,而且也不知道洛輕云要和耿勁柔達成什么協(xié)議。 “談副隊,我希望有些事情你能放心讓我來扛?!?/br> “干嘛?因為你個子比我高,天塌下來你來撐?”談墨歪著腦袋問。 洛輕云搖了搖頭,“因為我們不能都折在同一個坑里。如果你好好的,說不定能拉我一把?!?/br> 談墨愣了一下,這就像是洛輕云對他那句“花無百日紅”的回應(yīng)。 “那要是咱倆真就折在一個坑里了呢?” “那就請你無論是踩著我的肩膀還是踩著我的腦袋,就算踩著我的尸體,也要爬上去?!?/br> 洛輕云收起了所有的笑容,那一瞬間談墨仿佛看到了零號基地如同地獄般的咆哮嘶吼,它們正在吞噬著洛輕云的一切。 “爬上去……為什么?” “物質(zhì)泯滅,精神永存。我的精神會為了保住你而追求進化而非畸化,而你活下來了,這就算雙贏?!?/br> 洛輕云轉(zhuǎn)過身,走向電梯。 談墨跟在他的身后,張了張嘴,本來想要問他“進化”和“畸化”到底什么區(qū)別,但直覺告訴他這也不是洛輕云能用語言解釋的。 當電梯門關(guān)上,洛輕云微微靠向了談墨的方向。 談墨立刻向一旁邁出了半步,“干什么?” “我聞到了薄荷的味道,你還真生吞了漱口水了?”洛輕云好笑地說。 “你不也用了漱口水嗎?你也吃了韭菜盒子,我就沒聞到你有韭菜味?!闭勀凰卣f。 “以后我們銀灣市灰塔要是開那種超長工作例會,我就請你吃韭菜盒子?!?/br> “想我對著耿勁柔放毒氣?” “嗯,是啊。”洛輕云一臉理所當然。 “那你得請全隊的人吃,我一個人恐怕規(guī)模不夠。” “哈哈,好啊。” “也包括你自己在內(nèi)?!?/br> “沒問題?!甭遢p云淡淡地一笑。 這天晚上,談墨睡得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新型鎮(zhèn)痛劑的副作用——失眠、多夢、心律失常等等。 以前只要他困了,哪怕耳機里放著搖滾,他都能入眠。 但今晚,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只要一閉上眼睛,談墨就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了另一個地方。 周圍的桌子和椅子變得很高,四周漆黑,墻壁上的小夜燈發(fā)出綠油油的冷光,看著就像靜止的鬼火。前方有好幾個透明的匣子,有活物窩在里面,輪廓均勻地起伏,應(yīng)該是睡著了。 談墨走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大玻璃匣子里的是一些寵物,有金毛、拉布拉多、還有北極狐、幾只貓。 洗手間里的水龍頭大概是沒擰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談墨循著聲音過去,看到一扇沒有關(guān)死的門。 這個房間像是個值班室,里面有一張單人床,床上的人面朝墻壁已經(jīng)睡著了。電腦沒關(guān),屏幕的光線將房間照亮,談墨就著這微弱的光看清楚值班房的墻壁上貼著的是一些寵物知識。 這里明明就是自己去過的那家寵物醫(yī)院! 談墨向后一退。 為什么這張桌子也好,床也好,外面夜燈的位置也好,都完全不是自己視野的高度? 他做個夢而已,為什么會回到這家寵物醫(yī)院? 值班室的角落里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談墨走了過去,那里有什么東西團成一團,形成一片顫抖著的陰影。 這是什么? 那片陰影像是發(fā)現(xiàn)了談墨,忽然停住了。 危機感涌上談墨的心頭,他剛要后退,這團陰影動了起來,一雙發(fā)著綠光的眼睛驟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巨大的嚙齒粘著唾液和血跡,那是一只老鼠。 老鼠的爪子摁著一只……一只……一只金絲熊! 這只金絲熊只剩下空的皮毛和腦袋,眼睛睜得很大,仿佛前一刻還在享受從籠子里跑出來偷吃的喜悅,后一秒就被獵殺了。 這只老鼠渾身一震,它在蓄力,它要撲過來! 談墨轉(zhuǎn)身就跑,風從他的耳邊掠過,那只大老鼠就要撲到他了! 被獵殺的恐懼感讓談墨奮力向前沖,從門縫之間通過,其他的寵物都醒了,不約而同發(fā)出叫聲。 兇狠的犬吠、撕心裂肺的貓叫交織在一起,讓人耳膜發(fā)疼。 那只巨大的老鼠仍然追逐在談墨的身后,談墨沖上了墻,跳上了窗沿。 窗關(guān)到了一半,正好夠談墨逃出生天,但那是六樓,跳去非把腿摔斷不可??! 大老鼠蹭地躥了上來,眼看著就要咬到談墨的腿。 談墨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從六樓一躍而下。 失重感來襲,被洛輕云帶著跳飛機的感覺再度涌上談墨的心頭。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安全感,也不享受飛降的刺激,而是充滿恐懼。 他的腿要斷了! 觸地的瞬間,談墨猛地驚醒。 他騰地坐了起來,胸口就像一個風箱,無論怎么用力地呼吸仿佛吸進去的空氣都從身體的另一個破洞出去了,背上冷汗直冒,心跳得快炸開。 那只追逐自己的老鼠呢? 談墨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把房間里的燈全部打開,把房間里每一個犄角旮旯都翻了一遍。 還好,沒有老鼠。 談墨忽然想起了自己去運輸部隊之前在廚房里制造的那些垃圾還沒收拾呢,萬一有老鼠呢? 他立刻沖到了廚房,把自己沒扔的方便面盒子,壞了的雞蛋,酸奶的盒子全部收拾好,他打開房門爽快地全部扔進垃圾處理通道,再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洛輕云就站在自己身后。 談墨到吸一口氣,瞪著對方說:“你干什么?。∫稽c聲音沒有就出現(xiàn)在我身后!” 你是想要嚇死誰? 洛輕云的身上穿著寬松的家居服,腳上踩著拖鞋,露出小半截線條利落的腳踝,雙手揣在口袋里,手腕露出一小節(jié)黑色的手套,看來這家伙就是晚上睡覺也不摘他那副手套。 洛輕云迎著談墨的視線,不急不慢地說,“應(yīng)該是我來問談副隊到底想干什么吧。凌晨三點半,起床打掃衛(wèi)生扔垃圾?” “現(xiàn)在才……凌晨三點嗎……” 談墨忽然之間沒了氣勢。 不是,我凌晨三點打掃衛(wèi)生你都能聽見,和著你整宿不睡覺聽我的墻角嗎? “是啊?!甭遢p云走近了,側(cè)過臉撥弄了一下談墨頸邊的發(fā)茬,“你出了很多汗。” 談墨沒來由心頭一顫,向后一退,“誰打掃衛(wèi)生不出汗?” 洛輕云很淡地嘆了一口氣,“做噩夢了?” “沒有,估計是鎮(zhèn)痛劑的副作用,睡不著覺而已。” 談墨從洛輕云的身邊走過,卻被對方摁住了肩膀。 “能告訴我,你夢到什么嗎?” 談墨歪了歪腦袋,他其實也知道洛輕云不是故意聽自己在干什么的。畢竟打掃衛(wèi)生那么大動靜,以洛輕云的聽力想要忽略也難……特別是長期呆在一線,警覺性就比一般人強。 只是,要怎么跟對方講自己夢到被老鼠追擊啊,他都能想象洛輕云彎起的唇線和調(diào)侃的笑。 “談墨?!甭遢p云很輕地又念了一遍對方的名字。 過分溫柔,讓談墨有一種被對方放在心頭的感覺,這是監(jiān)察員的特權(quán)嗎? “我是做了一個不怎么美好的夢。洛隊,長期在一線待著,做噩夢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我……只是個普通人類而已?!?/br> 洛輕云嘆了口氣說:“談墨,人類這種生物,有時候無聲勝有聲,什么都不說都能互相理解和信任。但有時候,真話宣之于口也未必會得到信任?!?/br> “洛隊想說什么?” “我會保護你,談墨?!甭遢p云說。 談墨笑了一下,“洛隊,你會保護我,和我做噩夢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如果你相信,在噩夢里我也會保護你?!?/br> 談墨頓了一下,抓了抓腦袋:“我說洛隊,我其實很感動的。但是……我是監(jiān)察員,是副隊長,不是妹子。在‘噩夢里也會保護你’之類的話,按照正常的邏輯,是對女孩子說的?!?/br> “對女孩說的?”這回換成洛輕云略微歪著腦袋像是在思考什么了。 “如果洛隊你不相信,我推薦你看幾部電視劇,你就明白了?!?/br> 說完,談墨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順帶發(fā)了一串戀愛劇,類似《霸道融合者愛上我》之類的腦殘劇給洛輕云。 洛輕云:[談副隊,這些劇你真的能看下去?] 談墨:[能啊,泡面好搭檔。] 洛輕云:[建議你別看,我怕你腦子會壞。] 談墨:[都當了你的監(jiān)察員了,我的腦子還不夠壞嗎?] 才凌晨三點半,談墨還要繼續(xù)睡。 談墨睡到了快中午才起床,一邊咬著牙刷,一邊從冰箱里把咖喱醬、土豆和牛rou拿出來,全部扔燉鍋里燉上,難得地用電飯煲煮了一鍋飯。 打開電飯煲,米飯香噴噴的味道在房間里蔓延。 談墨得意地一笑,“誰說老子不會用電飯煲的?老子煮的飯不香嗎?” 身后的燉鍋傳來一陣不可言說的味道,談墨打開鍋蓋一看,糊了。 手腕上的通信器顫了一下,竟然是一條來自洛輕云的信息:[咖喱土豆牛rou在燉的時候得看著,不攪的話底部會粘鍋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