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說話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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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從舟聽著這兩人幼稚的對話,忍不住莞爾,胸腔里那股煩悶漸漸散了些許。 雖然他的笑聲很輕很低,但槐星就是聽見了這聲淺淺的悅耳的清笑。 不知道為什么,槐星聽見他笑了,自己心里也很高興。 幾個男人似乎有正事要談,聊的都是槐星聽不懂的話題。 宴臣和她一樣,也聽不懂,兩個人默契當(dāng)起合格的吃貨。 期間,宴臣倒了杯冰啤酒,這次卻是不敢再讓槐星沾一星半點,生怕她喝多又發(fā)酒瘋。 槐星靜靜看著他:“給我來點?!?/br> 宴臣護著啤酒瓶,大為警惕。 江從舟的余光瞥見兩人的動靜,冷著臉朝宴臣頷首:“不許給她。” 槐星本來還想威逼利誘宴臣交出啤酒,江從舟又摸了摸她的腦袋:“你聽話?!?/br> 槐星感覺自己背脊一陣發(fā)麻,酥酥麻麻被電過的感覺順著脊椎直沖后腦,她整個人僵在椅子上,咽咽口水:“噢。” 余之旭前些天剛和談了四年的女朋友分手了,喝了點酒后悲痛欲絕,“他媽的,我現(xiàn)在聽不了丑這個字?!?/br> 余之旭干掉面前的酒,撲到江從舟身邊哭哭啼啼:“我女朋友就是嫌我丑,才要和我分手!” 江從舟安慰他:“就,你也不丑吧?” 余之旭抹了把眼淚,“那我?guī)泦???/br> 江從舟沉默,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不太會騙人,違心的話我也說不出口?!?/br> 余之旭直接叫他滾,又哀怨地說:“要不是上回我?guī)遗笥押湍阋黄鸪燥垼膊粫臀曳质?!?/br> 他是長得不丑,但在江從舟那張臉的襯托下,就普通的過分。 江從舟笑了聲:“我確實有幾分姿色,但這事你怪我,不合適吧?” 余之旭喝多了酒:“你賠我一個女朋友!你知不知道我追她追的有多辛苦?人間不值得?!?/br> 江從舟整理好被他弄皺的衣服,“不好意思,我沒這么追過別人,還真不清楚這些?!?/br>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br> 槐星豎起耳朵聽完他們說的話,心情復(fù)雜。 她那個時候聽高顏說,好像是江從舟主動先對喬向晚告白的。 江從舟這天也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好,倒也沒有喝醉。微醺的狀態(tài)下便安靜坐在原位,百無聊賴玩了會兒手機,不過中途去陽臺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眉眼仿佛結(jié)了層厚厚的冰。 江從舟喝了酒沒法開車,原本是打算叫個代駕。 槐星主動伸出手說:“我可以開車送你?!?/br> 江從舟有些意外,側(cè)目挑眉:“你有駕照?” 槐星抿了抿嘴,故作鎮(zhèn)定后反問:“考駕照很難嗎?不是有手就行?” 宴臣聽不下去,像個囂張跋扈的小少爺架著腿,牙齒癢癢,“也不知道是誰科二考了四次。” 他抖著腿,繼續(xù)補刀:“被教練罵到哭,發(fā)誓再去練車就是狗?!?/br> 槐星:“……” 宴臣好像上癮了:“舟哥,她這就是謀殺行為?!?/br> 江從舟眼尾微彎,目光里也多出些許微妙之色,“星星,就…我以后還是想經(jīng)常能見到你的,知道嗎?” 槐星點頭,然后在心里給宴臣記了一筆—— 宴臣給她等著!?。?/br> 有空就收拾他?。?! 必定讓他哭爹喊娘學(xué)會寫后悔兩個字?。。?/br> 槐星深呼吸保持平靜,她并沒有放棄:“我有個外號。” 江從舟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嗓子里冒出個低啞的聲音:“嗯?” 槐星吐字:“報春市唯一女車神?!?/br> 江從舟彎起唇角,他笑起來特別好看,笑意柔和了眉眼里的冷淡。他把車鑰匙放在她的掌心,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既然如此,那就辛苦我們星星了?!?/br> 槐星自信滿滿上了駕駛座,可她剛吹過的牛逼立馬就被打臉。車子啟動就熄火。 江從舟的眉眼染著幾分桃紅色的酒氣,比平常更加誘惑人,他姿態(tài)慵懶靠著椅背,笑著說:“不用著急?!?/br> 槐星重新起步,順利上了主路,隨即她問:“你回哪里?。俊?/br> 江從舟擰著眉在思考。 槐星潤了潤嗓子,心里話脫口而出:“回江家老宅還是我們的愛巢?” 槐星問完就覺得懊悔丟人,脖子和臉頰通紅發(fā)燙,一陣陣臊熱。 江從舟愣了幾秒鐘,眉眼慢慢舒展,他逐漸笑開,而后緩緩說:“那就……回我們的愛巢吧。” 第11章 江從舟,我肚子好疼?!?/br> 槐星開車很穩(wěn),一路平緩。 中途江從舟的電話響了兩次,他掃了眼屏幕上跳躍的名字,眉眼徹底冷了下來,而后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對方似乎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江從舟嘴角噙著淡淡的冷笑,眼底含著深深的寒意,他面無表情接起電話。 女人聲音尖銳,良好的涵養(yǎng)才讓她沒有歇斯底里,她焦躁道:“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忤逆你父親的意思,不要做任何讓他不高興的事,你為什么就是不肯聽?你是不是非要我死給你看?” 江從舟的拇指攥緊手機,過于用力的指節(jié)隱隱發(fā)白,他緊繃著臉,下頜線條生硬冰冷,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女人沒有因為他的沉默而消停,反倒變本加厲,“你是我兒子,你就得聽我的話,你以為你那個小公司能做成什么樣?沒有我,沒有你父親,你什么都不是?!?/br> “我現(xiàn)在是管不了你了,你真的不要逼我死在你面前,你知道我做得出來?!?/br> 江從舟靜如止水,心里甚至泛不開半點漣漪,這些話已經(jīng)聽的麻木。 他掀起唇角,冷淡地說:“時間不早,您睡吧?!?/br> 說完,江從舟摁斷了電話,手機也關(guān)了機。指腹抵著眉心,神情疲倦靠著椅背。 槐星用余光瞥了眼他的神色,男人的臉色白的近乎透明,薄唇褪盡血色,看著竟有些脆弱。 槐星看他臉色蒼白自己心里也難受,她小聲地問:“怎么了嗎?” 江從舟扯起一抹淡笑:“沒事?!?/br> 江從舟打開窗戶,吹進(jìn)來的冷風(fēng)刮過他的側(cè)臉,令他清醒不少。 他的母親,永遠(yuǎn)都是這樣。 一個固執(zhí)又□□的女人。 很不幸,他的母親并不愛他,他的父親對他也沒什么感情。 某種意義來說,江從舟是他父親眼中的麻煩。 父母的婚姻沒有愛情。 她母親為了挽留他的父親,將他當(dāng)成工具。 他病的快要死了,他父親才會趕回家匆匆看過一眼。 這一招,他母親屢試不爽。 沒有病,可以人為制造。 冰凍刺骨的冷水從他的頭頂一遍遍澆下去,他說冷,他母親會罵他沒有用。 后來,父親漸漸識破母親蹩腳的招數(shù),接到電話也不會再回來。 江從舟的母親用怨恨的眼神盯著他,譏誚嘲諷:“你真沒用。” 從小到大,母親都要求他樣樣做到最好。她需要一個優(yōu)秀的兒子,來挽留她的丈夫。 江從舟有時候覺得他母親很可悲。 所有的偏執(zhí),都是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槐星停穩(wěn)車子,解開安全帶,局促不安搓了搓手指頭,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說:“到了。” 江從舟嗯了聲,“辛苦你了?!?/br> 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沒有動,蹙著眉心,“你先上去,我在車?yán)锍楦鶡?。?/br> 槐星抿嘴:“抽煙對身體不好,煙盒上都寫了吸煙有害健康?!?/br> 江從舟低咳幾聲笑了起來,也沒想到小姑娘竟然開始管起他的事情,他好聲好氣和她打商量,“就一根,您開個恩?” 槐星思考半晌,“好,我看著你抽?!?/br> 煙味實在不好聞,又苦又澀,聞不慣的人還會覺得有點嗆鼻子。 江從舟習(xí)慣摸她的腦袋,揉揉她松軟的細(xì)發(fā),“我怕嗆著你,五分鐘,我保證上樓?!?/br> 槐星被他順毛過后松了口,“那你盡快?!?/br> 江從舟嗯了一聲。 地下車庫,燈光昏暗。 江從舟坐在車?yán)?,摸出兜里的打火機,手指微動,薄薄的火光在空中跳躍,他從煙盒里掏出一根煙,點了半晌,忽然又懶得再抽。 男人順手將煙頭摁滅在車載煙灰缸里,打開車門,邁開大步上了電梯。 槐星在洗澡,沒聽見他進(jìn)屋的聲音。 她洗完澡裹好浴巾,從臥室走到客廳,在玄關(guān)處看見了江從舟的皮鞋,才知道他已經(jīng)上了樓。 槐星將浴巾往上扯了扯,低頭的瞬間看見自己……略有些平坦的胸口,一種自卑油然而生,她走到客房門口,敲了敲門,“江從舟,要不要我給你煮碗解酒湯?” 過了片刻,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你好好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