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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情況要更復(fù)雜一些,下意識地將真實情況瞞了黎頌。孟盛林認(rèn)為具體是否要說出祝司南身體狀況的實情,至少得等到醒了以后,同他知會一聲。 祝司南睜開眼,撐著自己的身子要坐起來。黎頌眼疾手快地將他的枕頭立在身后,扶著祝司南靠了上去。 “辛苦了盛林,還讓你折騰一趟,”祝司南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微青,“司北的狀況很不好,是嗎?” “最起碼比你現(xiàn)在的狀況好,”孟盛林是個念叨cao心的性子,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司南,趁著還年輕,別寫了,多休息兩年,能恢復(fù)過來的?!?/br> 祝司南沒說什么,只是沖著孟盛林點頭。孟盛林見自己似乎勸不動祝司南的鋼鐵心思,于是拎起藥箱乖乖地走出了房間,帶好了房門。 黎頌?zāi)克兔鲜⒘殖鋈ズ?,轉(zhuǎn)身面對祝司南。 “你……” 祝司南“噗嗤”一下笑了,假裝懊悔道:“失策,還以為能多瞞著你一陣子呢?!?/br> 黎頌冥冥之中就有些感覺,認(rèn)為祝司南瞞著他了件天大的事。從來到北京開始,黎頌就明顯能夠感覺到祝司南寫稿子開始有些玩命了。白天黑夜的,總也不停歇。他總說,再多寫點,再多些點。 “身體不好是挺惱人的是吧。”祝司南依舊在笑,只是在黎頌的眼中,有些扎眼?!皠e擔(dān)心,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什么時候的事?!崩桧瀱?。 祝司南想了想,試探性地說:“也許是在東風(fēng)的葬禮上?!?/br> 黎頌?zāi)X子里突然回放起那天的記憶,祝司南當(dāng)時確實要暈倒,他撐住了他。他記得祝司南的左手下意識地掏了一下什么。 “也可能在上海的時候,我記不清了。那時候天天都在吃藥,一把一把的,中藥混著西藥。” 黎頌又記起祝司南總說自己的嘴里苦苦的,所以他經(jīng)常在報社里面多放上幾個祝司南愛吃的糖,有事沒事扔兩個給他。 “老毛病了,不耽誤事兒,也許多休息休息就能好?!弊K灸系穆曇粲行┥硢。八颈彼偸强谑切姆?。他不讓我去做,自己沖得比誰都往前?,F(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黎頌把手中的藥和溫水遞給他:“孟盛林說,司北進(jìn)去之前,受了槍傷,有點兒嚴(yán)重。傷口拖得久了些,感染了,所以體溫有些高。當(dāng)下的情況,保他出來有點兒困難,不過孟盛林說他盡力?!?/br> “或許‘東風(fēng)’可以?!弊K灸蠈⑹种械乃幏旁谏囝^下面,仰頭猛灌了一口水將它沖下去。 “你是想……” 病中的祝司南看上去脆弱蒼白,說話的聲音輕輕的,卻又?jǐn)S地有聲。 “鬧成今天這個地步,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包括聽命于他們的機構(gòu)。我敢說他們對外軟弱對內(nèi)強橫,暴力鎮(zhèn)壓學(xué)生運動已經(jīng)引起大范圍不滿了。他們扣押學(xué)生以及相關(guān)人事的時間越長,這種不滿就會越積越深,最后就會演變成下一次大規(guī)模的爆發(fā)。” “我可以試著煽動話題風(fēng)向,引起輿論,給他們施加壓力,讓他們不得不放了扣押的人?!?/br> 講著講著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了鋼筆和紙,寫起了構(gòu)思。黎頌自覺地選擇不去打擾他,隨意抽了一本英文書翻看。祝司南寫著寫著,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去。 他抬頭看了看坐在床邊正在看書的的黎頌,張口想說什么,卻以為不是時候。 他不忍心也不想讓黎頌面對這樣的結(jié)局。 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所以生的希望他要留給更值得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二版稿件,有一些我給改掉了,盡量保證這個內(nèi)容不違反條約,涉及某些內(nèi)容。 第5章 005 005 五月四日當(dāng)天,學(xué)生游行示威運動,場面混亂不堪,群情激奮。軍警出面控制事態(tài),逮捕學(xué)生代表,祝司北赫然出現(xiàn)鎮(zhèn)壓人員其中。 只不過他的槍口對準(zhǔn)的不是學(xué)生代表。 事后,他的上司暴怒,抬手打了他右臂一槍泄憤,后將他關(guān)進(jìn)了牢房,不讓旁人給他送吃的和水。 黎頌手里的電報是以往和祝司北關(guān)系比較好的警廳同事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偷偷發(fā)出來的。 那人原是想將祝司北救出去。祝司北被抓起來的時候,右臂中了一槍。雖然被簡單地包扎處理過,但是由于長時間缺少食物和水,加上牢房陰冷潮濕的環(huán)境,他的狀況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每況愈下。 然而祝司北清醒的時候說得最后一句話,是讓他在京唯一的親人,不要來救他。 “陳平,”祝司北往日身上的警服已經(jīng)脫去,在暗無天日的牢中,衣服已經(jīng)布滿了臟污。右臂上的血跡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流逝變成了深褐色,但是綁帶的仍有一部分是鮮紅的,大有往外滲去的趨勢。他的嘴唇毫無血色,臉上卻帶著即為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上冒著冷汗。“幫我給祝司南打一封電報。讓他迅速離京。” 陳平在電報機面前猶豫了很久,手中的銀元翻來覆去地搓,自私了一把。 他不想祝司北因此喪命。太不值了,真正該死的人還在外面逍遙,憑什么為國為民的人,要悄無聲息地死在牢房中。 黎頌接到電報以后,立刻派人去調(diào)查事情的原委。當(dāng)日整個北京都亂成一團,他出門的時候,碰到了幾處游行的學(xué)生,舉著白底黑字的條幅,大聲地喊著口號。零零散散,如荒原之火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