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他們好像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秦川搖搖頭。知道農(nóng)村里醫(yī)療條件差，沒想到會差到這個程度。不過應(yīng)該也是前山村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偏僻的原因。

    那邊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張?zhí)斐赡贸鲆粋€玻璃瓶子，用一個小陶瓷杯子從里面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小盞：“把這個喝了。”

    立即有婦女結(jié)果那盞子，給郭玉梅喂下。

    “別灑了，這東西珍貴得很?！睆?zhí)斐伤坪鯇δ遣Ａ坷锏囊后w非常的重視。

    “不就是一杯麻醉藥么？看你珍貴得?！贝謇锶瞬恍嫉卣f道。

    村里人雖然不屑。但是一旁的秦川卻心驚不已?？诜穆樽硭帲鳛獒t(yī)生的秦川還真是聞所未聞。就是(天才名醫(yī))系統(tǒng)中。也沒有見到過。

    醫(yī)院里使用麻醉劑讓患者進入全麻狀態(tài)，是必須有氣管插管等護理措施的。而且用量是特別嚴(yán)格的，哪里能夠像這樣粗放的？

    “川，他們這是什么麻醉藥??？這么隨意使用麻醉藥，死了人怎么辦？”蔣玲玲也是驚呆了。

    “這麻醉藥應(yīng)該比較特別?！鼻卮ㄒ彩浅泽@萬分。原本以為這里的人有些胡來，卻沒想到人家手里竟然有如此神器。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次使用麻醉藥。所以。這種麻醉藥肯定是非常安全的。醫(yī)院里要是有這種安全的麻醉藥，每天因為麻醉出問題的手術(shù)就會大量的減少。

    “確實很特別，這是他們家祖?zhèn)鞯拿胤?。他們家祖輩都是郎中，以前這十里八鄉(xiāng)的誰家有病了，都找他們家。天成這混球太渾。經(jīng)常到外面東游西蕩。現(xiàn)在西藥挺方便的，慢慢地沒人找他了?？上Я税?。這手藝怕是要斷在這渾球手里了。”張守成解開了謎底。

    “麻沸散！”秦川與蔣玲玲相對一眼，非常有默契地一起說出三個字來。麻沸散傳說是華佗創(chuàng)制的用于外科手術(shù)的麻醉藥?！逗鬂h書.華佗傳》載：“若疾發(fā)結(jié)于內(nèi)，針?biāo)幩荒芗罢?，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刳破腹背，抽割積聚?！比A佗所創(chuàng)麻沸散的處方后來失傳。

    雖然不知道張?zhí)斐墒掷锏倪@麻醉藥方子是不是真正的麻沸散，但是這個方子絕對與麻沸散一樣珍貴。

    “沒想到真的存在有這種效果的麻醉藥。”讀書的時候，老師提到麻沸散的時候，都會質(zhì)疑麻沸散的真實性。認(rèn)為是古代的文獻出現(xiàn)了錯誤。一般認(rèn)為不可能存在麻沸散那樣功效的藥物。但是這里真實地看到了。

    “快開，他開始動手了?！笔Y玲玲說道。

    張?zhí)斐煽雌饋聿皇堑谝淮巫鲞@種外科手術(shù)了，竟然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一膠手套帶上，不過這手套怕不是一次性使用的。張?zhí)斐珊苁炀毜卣业轿恢茫缓笥么笃铋_一個口子，然后就開始往直接在里面翻找了起來?？雌饋聿幌裨谧鐾饪剖中g(shù)，倒是像在雜物箱里翻東西。

    “桀桀，這是一肚子的板油啊?！睆?zhí)斐蛇叿厯u頭。

    “噗嗤！”蔣玲玲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幸好前山村的話不是很難懂，秦川與蔣玲玲在醫(yī)院里也是聽過各種各樣的方言，也算是能夠聽懂多種語言的人了。

    “找到了?！边@張?zhí)斐蓧焊筒皇且粋€正經(jīng)人，一臺心驚rou跳的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室外手術(shù)，愣是讓他搞得跟殺豬一樣的歡樂。

    “嘖嘖，我說的果然沒錯。真的是闌尾炎。這一次被我蒙對了。”張?zhí)斐傻脑捳f明了，被他動過錯刀的應(yīng)該不在少數(shù)。如果郭玉梅此事能夠聽到他的話，又能夠行動，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給他來一耳刮子。

    “哎呀，還好還好。幸好及時動刀，不然的話，這闌尾就破了。要是破了，就不好辦了?！睆?zhí)斐捎袔追肿缘?，將郭玉梅的闌尾割下來，然后快速縫合。又一股腦地將郭玉梅肚子里翻出來的東西塞了回去。

    秦川感覺這家伙用來縫合的針就是一般的縫衣針，不過連前面更離譜的事情都看到了，這等小節(jié)，也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這個郎中平時就是這么給人做手術(shù)的么？”秦川小聲地問村支書張守成。

    “這娃膽子大得很。不過動刀倒是不多。平時也就是給別人閹豬閹雞。今天這也是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別人才愿意讓這混球這么干?！睆埵爻山忉尩?。

    “他有這么好一門手藝，在你們這里應(yīng)該很富有吧？”秦川問道。

    “好個屁，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以前家里有個婆娘管著，現(xiàn)在婆娘帶著娃跑了，更加放浪形骸了。”張守成說起張?zhí)斐删筒蛔u頭。

    “呃?！鼻卮@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張?zhí)斐呻m然手法不規(guī)范，畢竟是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但是張?zhí)斐傻哪芰Γ鋵嵄绕鹨恍┱?guī)醫(yī)學(xué)院出來的學(xué)生，也不會差。能夠在這種條件下，做了很多手術(shù)，卻沒有出事。除了要佩服他的運氣之外，也要佩服他的能力。不說別的，光是麻醉這一塊，就連協(xié)和醫(yī)院的麻醉師也做不到他這樣。只是張?zhí)斐蛇@個人太過懶散，不然的話，稍微經(jīng)過一些正規(guī)的培訓(xùn)，勝任這鄉(xiāng)村衛(wèi)生所的赤腳醫(yī)生，還是沒問題的。

    那邊，張?zhí)斐梢呀?jīng)縫合完畢，竟然拿起一瓶酒精，直接含了一口，噴在患者的身上。令秦川與蔣玲玲這兩個正規(guī)醫(yī)生頭大不已。

    原本以為手術(shù)至此為止了，卻沒想到正戲結(jié)束了，還有下文。張?zhí)斐删谷贿吿叧獓喴资中g(shù)臺繞了起來。

    秦川一拍腦袋，他是徹底無語了。蔣玲玲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但是看了一會，秦川卻覺得這怪異的歌舞有些奇怪的感覺。似乎是非常古老的儀式。當(dāng)然這種儀式究竟有沒有什么用處，秦川自然不得而知。也不知道張?zhí)斐墒遣皇悄軌蛘娴臓縿由衿娴哪芰?，來治愈病人。也不得而知?/br>
    “他這是跳大神么是？”蔣玲玲湊到秦川面前小聲說道。

    “好像是的。農(nóng)村里有些古老的醫(yī)術(shù)與巫術(shù)是有些關(guān)聯(lián)的。但是起作用的應(yīng)該是醫(yī)學(xué)的部分?！鼻卮ㄐ÷暤卣f道。剛才那種情況下，秦川還真不敢下手。沒有醫(yī)療條件，秦川是絕對不敢像張?zhí)斐蛇@么亂來的。更何況，秦川也沒有張?zhí)斐赡菢拥纳衿娴穆樽韯?/br>
    第四百零七章 買房

    張?zhí)斐墒帐昂靡磺校衩芳业挠H戚連忙將郭玉梅抬近了屋里。

    “你們誰來把醫(yī)藥費給付了?！睆?zhí)斐沙葑永锖暗馈?/br>
    “這人都還沒醒過來呢。誰來付藥費？”郭玉梅家的親自在屋子里應(yīng)道。

    “不是吧。我忙乎了大半天，你們一分錢都給我。這也太不像話了吧？”張?zhí)斐梢矝]有氣急敗壞，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又沒賴你的。這不是玉梅還沒醒過來，寶林又沒在家里么？村里人都看到了，難不成還能夠賴你的藥費？”

    “不是，你們不能這樣啊。是你們喊我過來的。我現(xiàn)在把人治了，你們一分錢藥費都不給我。哪有這樣做人的？”張?zhí)斐梢廊徊豢戏艞墶?/br>
    “放心吧。會給你的。要不你現(xiàn)在就把玉梅弄醒。她醒過來了，就可以給你付錢了?！?/br>
    “她吃了麻醉藥，一下子醒不過來。還得過一兩個小時呢。我在這里忙乎了半天，連口水都沒喝到，你們真夠可以的啊。以后你們就是拿金山銀山來求我，我也不會跨你們的門檻了。你們記住了?！睆?zhí)斐闪滔潞菰挘瑴?zhǔn)備離開。

    張守成也不好說什么：“秦老師，我們還是過去看房子吧?！?/br>
    秦川點點頭，雖然他想與張?zhí)斐山佑|一下，但是反正短時間也不會離開這里，以后可以慢慢地去接觸張?zhí)斐?。別看張?zhí)斐傻鮾豪僧?dāng)?shù)臉幼樱卮梢钥闯?，張?zhí)斐蓪ψ孀诹粝碌臇|西還是很看重的。

    張?zhí)斐梢谎劭吹搅藴?zhǔn)備離開的張守成，“支書，你可別走。今天這事你得負(fù)責(zé)到底。如果不是你，郭玉梅家我是不會來的。是你叫四保去我家把我拉過來。害得我沒去丁貴家。丁貴家向來是給現(xiàn)錢的。寶林家的錢。當(dāng)面沒拿到，以后想都不要想了。既然是你叫人喊我過來的。今天這藥費，你就得給了?！?/br>
    “寶林婆娘得病，藥費自然是寶林家給?，F(xiàn)在人都沒醒過來，誰知道你是治好了還是治壞了？”張守成說道。

    “寶林家的賴賬也就算了，人家畢竟是不講道理的百姓。你一個當(dāng)村支書的也這么不講道理么？我們家在前山村當(dāng)了幾代的郎中。什么時候把人給治壞了？今個我把話撂在這里，郭玉梅的病要是沒好，我自己把腦殼剁下來喂狗。我們家在前山村治了多少人？這前山村哪家不欠我家的醫(yī)藥費？以前大家窮，沒錢付藥費也就算了，現(xiàn)在家家戶戶都建了新房子。年輕人都在外面打工賺錢。還賴著我的藥費。這還有天理么？”張?zhí)斐蓺夂艉舻乇持幭錅?zhǔn)備離開。

    “天成，你等一下?！睆埵爻勺妨松先?。

    “有話就講，有屁就放?！睆?zhí)斐蓻]好氣地說道。

    “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就這幾十塊錢，我全部給你了。剩下的錢，郭玉梅要是不肯付賬，這一次人是我叫的，剩下的錢我來負(fù)責(zé)?！睆埵爻娠@然被張?zhí)斐傻脑捰兴|動。

    張?zhí)斐梢矝]有拒絕，接過張守成手中的錢：“我會自己去問寶林要。等要到了錢，這錢我會還你?！?/br>
    張?zhí)斐赡昧隋X，回頭看了秦川與蔣玲玲一眼：“你們也是搞醫(yī)學(xué)的吧？”

    秦川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嘿嘿?！睆?zhí)斐晒之惖匦α诵?，轉(zhuǎn)身就走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蔣玲玲很是奇怪。

    “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他做手術(shù)的時候。我們跟一旁觀看的村民反應(yīng)完全不一樣。被他注意到了。”秦川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細(xì)節(jié)。

    “秦老師，你們也是搞醫(yī)學(xué)的啊。”張守成似乎一下子肅然起敬。

    秦川笑道：“雖然也是學(xué)醫(yī)的。但是這種條件下，我們科不敢做手術(shù)?！?/br>
    “也就是天成這蠻子敢蠻干。其實我也知道，這樣做手術(shù)很危險的。這個混球肯定是手頭沒錢了。其實他結(jié)婚之后，也老實過一陣的。但是咱們這窮山溝溝里，都把錢攥得死死的。這渾球除了一手祖?zhèn)鞯尼t(yī)術(shù)，沒有別的本事。但是經(jīng)常性連醫(yī)藥費都收不回。他剛才說得沒錯。咱們這十里八鄉(xiāng)的。有幾家沒欠他們家醫(yī)藥費？他婆娘熬不過，就帶著孩子走了?！睆埵爻烧f道。

    “你之前說的房子遠(yuǎn)不遠(yuǎn)？”秦川轉(zhuǎn)移了話題。

    “就在前面。”張守成往前面指了指。

    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張守成家老二的房子。是一棟三進三層的樓房。配了一個小平房作為廚房。房屋周圍種植著幾顆桃李等果樹。

    “這周圍的地都可以算在這房子里的。算起來，怕也是有個七八分地。你要是覺得不夠還可以把那邊一整塊水田劃進來?！睆埵爻蓭е卮ǜ孔愚D(zhuǎn)了幾圈。

    “房子里面可以去看看么？”秦川對這房子挺滿意的，所以想進去看看。

    “里面的東西都很齊全的。家具電器都是現(xiàn)成的?！睆埵爻身樖謱⒎块T打開。

    秦川與蔣玲玲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睥睨。知道這房子肯定與張守成有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不過秦川也懶得去說破。只要房子價格合適。里面條件還可以就行。

    農(nóng)村里的房子，一般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在外面看起來，有些向別墅，到了里面還是農(nóng)家房。房子里面的裝修極為簡單。一樓的地面是水磨石的，二樓三樓都還沒裝修。連膩子灰都沒有刮。

    張守成訕笑了一下：“這房子修好沒幾年，本來準(zhǔn)備今年刮膩子灰，貼地板磚的?，F(xiàn)在決定在外面買房子了。也不打算鼓搗這房子了?！?/br>
    “沒事。裝修好了反而更加麻煩。不過房子裝修好之前，也不好住人，最近一段時間，我還是得找個住處。”秦川說道。

    “這個好辦。村部那邊就有房子。原本是給下鄉(xiāng)干部準(zhǔn)備的。不過現(xiàn)在修好了馬路，下鄉(xiāng)來的干部都是白天過來，晚上又回城了。房子一直空在那里。我讓人去拾掇一下就可以住進去。你們住到什么時候都沒關(guān)系?！睆埵爻梢娗卮ù蛩銓⒎孔淤I下來，很是歡喜。對秦川與蔣玲玲也更加殷勤了。

    第四百零八章 賣方子

    “川，我們真要買房子??？”蔣玲玲不明白秦川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在這前山村常住。

    “怎么？怕在這里住久了。以后也變成前山村村民了？”秦川笑道。

    “不是。我是擔(dān)心將來咱們兒子生下來，在這里與外界隔離，不利于成長?！笔Y玲玲擔(dān)心地說道。

    “你還以為我真的要在這里一直住下去啊。這里的房子又不貴。我們買下來，有空可以過來住住。先避過這風(fēng)頭，等事態(tài)平靜了，我們再做打算。自然不可能一直住再這里?，F(xiàn)在農(nóng)村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對孩子的成長確實非常不利。而且這里的教育條件也肯定不適合孩子將來發(fā)展?！鼻卮ㄗ匀荒軌蚶斫馐Y玲玲的擔(dān)憂。前山村這里實在太偏僻了。雖然秦川有錢，甚至可以將這里建設(shè)起來。但是這個地方太過封閉，不利于將來孩子的成長。

    “川，你是不是對那個郎中的醫(yī)術(shù)很感興趣？”蔣玲玲的想法也是天馬行空。

    “你不感興趣么？口服的全麻麻醉藥，根本不用擔(dān)心病人醒不過來。這種麻醉藥應(yīng)該只是讓病人深度睡眠，但是他的身體機能卻依然保持。而痛覺卻完全消失。這是多么神奇的一種麻醉藥。就算不是傳說中的麻沸散，也差不了多少了。這種麻醉藥要是普及了，很多麻醉師都要下崗了?！鼻卮ǚ磫柺Y玲玲。

    蔣玲玲也點點頭：“是啊。這種麻醉藥真是太神奇了。要是能夠普及，也是一件惠澤民眾的事情?！?/br>
    “是啊。不過事情可沒這么簡單。張?zhí)斐蛇@個人你看到了。這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實際上思想上頑固得很。你說他真要是用錢搞得定，他只要態(tài)度強硬一點，這十里八鄉(xiāng)的，就他這么一個郎中。他真的還會連婆娘都守不??？肯定是他總是守著家里的規(guī)矩。以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般田地。這醫(yī)學(xué)上的傳承就等于他的命。你想要從他手中扣出來，那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鼻卮▽τ谛蝿葸€是看得很清楚的。

    “怎么還有這么陳腐的思想觀念呢？”蔣玲玲有些無法想象。

    “別想這么多了。晚上，我就得在前山村住了。這里的條件有些艱苦。你現(xiàn)在有懷了身孕。一定要特別小心。這樣吧。我每天給你做個按摩……”秦川說到這里，嚴(yán)肅的氣氛就被蔣玲玲的噗嗤笑聲給徹底破壞了。

    “你這個壞人，欺負(fù)人還要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哩?！笔Y玲玲嗔道，不過她對某人的“欺負(fù)”還是蠻期待的。

    秦川抓了抓腦袋：“玲玲。你別往歪處想。我是用中醫(yī)手法給你做按摩，可以把你身體里面的寒氣逼出來。農(nóng)村里寒氣重，你身體比較弱，初次來到這樣的環(huán)境里很容易受風(fēng)寒。”

    “真的??？”蔣玲玲還是將信將疑，可能也是被某人善意地欺騙了很多回，警惕性已經(jīng)提升了數(shù)倍。

    “當(dāng)然是真的。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試試？”秦川問道。

    “天還沒黑呢。”蔣玲玲往外面看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秦川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無力感，蔣玲玲還是沒有相信他的話啊。

    “看來不執(zhí)行家法是不行了?！鼻卮ㄆ鹕頊?zhǔn)備去關(guān)門。

    “秦川，你別亂來。這里可不是家里。讓別人看到了，你讓我怎么見人??？”蔣玲玲慌了。

    “秦老師，你們正玩著呢？”張守成著急埋房的事情，在家里連口水都沒喝，又急匆匆趕到村部。結(jié)果正好撞見了秦川與蔣玲玲正在斗嘴。

    秦川與蔣玲玲嚇了一跳，幸好剛才只是嘴里說說，真要是有點什么實際行動，那可丟人丟大發(fā)了。

    “張支書。我們剛到村里來，什么都沒帶。這幾天的吃住還勞你多費心。”秦川連忙站了起來。

    “秦老師，你太客氣了。你到我們前山村來，就是我們前山村的客人。哪里有讓客人餓肚子的道理？我家里的剛剛準(zhǔn)備了一些飯菜。叫我來請你們兩位過去。說是可不能讓你們兩個貴客受罪。”張守成說道。

    “那真是太感謝誒張支書、張夫人了。我們要在這里叨擾一段時間，可是要麻煩你們了。”秦川在等著張守成言歸正傳。

    張成守寒暄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說道了正題上：“回去之后，我和房主聯(lián)系了一下。那棟房子當(dāng)初建的時候光是成本就花了三十來萬?，F(xiàn)在建了不到了兩年。但是工價高出了一兩成了。還有這地基。雖說農(nóng)村的地不值錢，但那個地基也是差不多一畝好地?，F(xiàn)在農(nóng)村里弄個這么好的地基可也不容易。另外還加上那一畝多好水田。房主說，這些加在一起，算你三十五萬。秦老師，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