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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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季家的公司全稱叫季氏生物技術(shù)有限公司,主要做生物培養(yǎng)皿,面向的客戶是各大高校以及研究機構(gòu)。 所以當季父聽到有物理研究所的所長來找他的時候,他還有點懵。 在他的印象中,他們公司應(yīng)該不會跟搞物理研究的打交道才對啊。 不過疑惑歸疑惑,人家物理研究所的人來找,還是要見的。 所以他安排秘書將江所長迎了上來。 在季父的印象中,跟科研相關(guān)的工作人員形象都不太好,畢竟用腦過度,謝頂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坐到教授、所長這種位置的人,更是應(yīng)該如此。 可見到江所長,他震驚了。 眼前的男人身形修長、寬肩窄腰、烏黑的頭發(fā)濃密而不顯雜亂,還帶著微微的自然卷,看著像個模特一樣。 他皮膚白皙、鼻梁高挺、眼尾細長、垂著眸子看人的時候,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雖然模樣精致卻氣場十足。 重點是這人看著絕對超不過三十五歲,比他這個企業(yè)家年輕多了。 季父沉默的將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十分懷疑地問:您真的是物理研究所的所長? 江所長直接將自己的工作證遞了出去。 季父接過,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確認那不是造假的,才站起身跟他握手,江所長,久仰。 說完,他引著江所長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去坐,然后讓秘書去端咖啡過來。 落座以后,季父問:江所長,您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特別的。江所長笑,我就是想來問問,您是季柯的父親嗎? 提到季柯,季父臉色明顯地僵了一下。 季柯對對,是犬子。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緊張,是不是他給您添什么麻煩了?我這孩子不懂事,如果給您惹麻煩,您還多擔(dān)待。 江所長不著痕跡地挑了下眉,這個倒是沒有,就是您這個孩子吧他有點 他一邊說著,一邊做出為難的表情,模樣看著像是又想說些什么,又怕說出來不太好。 季父心里一緊,忙說:有什么話您盡管說就是,如果是犬子哪里做的有問題,等他回家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 見江所長還是面露為難,他又接著說:唉,季柯這孩子吧,其實不是我們家親生的。 收養(yǎng)他的這些年,我們也是很盡力的在教導(dǎo)他,但這孩子骨子里就存著些我們家沒有的野性,我們怎么掰也掰不正。 您有什么話盡管說,雖然季柯不是我們家親生的孩子,但到底跟我們在法律上有關(guān)系,他惹了事,我們不會不管的。 江所長聽著季父的話,心里只想笑。 這幾句話看似是在表明會對季柯負責(zé),可無論是不是親生的,還是只有法律關(guān)系,又或者是骨子里存著他們家沒有的野性,句句在跟季柯撇清關(guān)系,并把這個養(yǎng)子踩上兩腳。 季柯的行為跟季家沒關(guān)系,他肯為季柯惹下的麻煩善后,只是因為有責(zé)任感而已。 季父把關(guān)系撇干凈,接著又問:江所長?季柯到底怎么了? 江所長嘴角的弧度擴大了些,說得輕描淡寫,沒什么,就是這孩子一直在我們研究所實習(xí),干得非常出色,比我們招的實習(xí)助手都好。 最近又知道了他在AMC美國數(shù)學(xué)競賽考了滿分,拿了華北單人獎第一,我就對他感到非常好奇,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腐書網(wǎng),才能教導(dǎo)出這么優(yōu)秀的學(xué)生,所以就很唐突的來拜訪了一下您。 可我聽您剛才說,好像季柯怎么優(yōu)秀都跟您都沒什么關(guān)系啊,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那看來我這一趟是白來了。 說著,他就推開秘書遞來的咖啡準備起身。 季父從聽到江所長的第一句話起,臉色就開始變得僵硬,等江所長說完,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走向。 他那個自甘墮落只會惹麻煩的干兒子,什么時候去研究所了?又是什么時候拿了AMC數(shù)學(xué)競賽的第一? 他雖然每天忙于工作,對家庭關(guān)心的非常非常少,但身邊的商業(yè)伙伴家里的孩子也都是上的國際學(xué)校,偶爾閑談時提起孩子,就會提到這個比賽,他是這個這個比賽有多權(quán)威的。 可季柯什么時候拿了這么權(quán)威的競賽獎?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眼看著江所長起身要走,季父連忙攔住他,等等等等,江所長請留步。 他擋在江所長跟前,江所長說笑了,季柯是我的兒子,怎么能跟我沒關(guān)系呢?我剛才的意思是說,季柯這孩子不是我們家親生的,剛抱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存著些野性呢。 是多虧了我們家對他的悉心教導(dǎo),才讓他變得像今天這么優(yōu)秀。 是嗎?江所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動聲色地挪開兩人的距離,季董,怎么我聽著您剛才的話,不是這么個意思呢? 季父干笑著,我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但我這個人不會說話,語言表達能力不太好,所以不小心就讓您誤會了。 這樣啊。江所長面色漸漸冷了下來,季董,您是不知道,季柯是一個非常非常優(yōu)秀的學(xué)生,我們所里的人都很喜歡他。 從他進來研究所的第一天,我就打定主意,這樣優(yōu)秀的人才,以后我一定要幫助他做研究、拿獎、申請專利,我一定要推薦他進國家級的研究機構(gòu)。 今天來找您呢,主要就是想看看,這樣的人才究竟生活在什么樣的家庭當中。 淺棕色的眸子對上了季父渾濁的眼睛,現(xiàn)在,我看到了,心里有數(shù)了。 季父被這眼神看的有些慌亂,他尬笑了一聲,錯開了目光。 江所長微微一笑,謝謝季董的咖啡,我所里還有事,就先走了。 季父跟著起身送人離開,直到那道頎長的身影消失,他才回過神。 想到剛才那一幕,他忍不住懊惱。 人家是來夸季柯的,自己竟然那樣說呢? 還有這個季柯也是,在研究所實習(xí)也好拿獎也好,怎么也不跟家里說一聲? 季父坐回辦公桌跟前,越想越感覺有些奇怪。 這個江所長特意跑這趟,就是為了夸季柯嗎? 很快,他就知道江所長是來干什么的了。 公司先接到了本市全部高校的電話,說要取消跟他們公司的合作,不從他們這里買生物培養(yǎng)基了。 然后本市的生物研究所也打來電話,二話不說就要取消合作,怎么追單都追不回來。 接著是全國各地211以上的高校和地方研究所,都打來電話說要取消與季氏的合作。 最后連一些海外的業(yè)務(wù)都打跨洋電話來退單。 一天之內(nèi)丟失了太多生意,銷售部門無奈,只得上報。 秘書將情況轉(zhuǎn)給了季父,季父到底在商場混跡多年,一下子就將今天丟掉的生意跟江所長聯(lián)系了起來。 他就說,江所長今天來的氣勢洶洶,怎么可能就說兩句話這么簡單。 估計是季柯在研究所告了狀,他來探一探虛實,等著從他這兒得到肯定答案,就對他的生意出手。 季父瞬間對季柯充滿了怨恨。 這個逆子,覺得委屈了不跟家里人溝通,跑去跟外人說,真是養(yǎng)了條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兒狼。 想了一會兒,他又覺得不對,比起季柯,他更應(yīng)該怨恨季凌。 季凌天天待在學(xué)校,對季柯的情況肯定了如指掌,季柯因為被送去住校委屈不愿意跟家里說自己的情況,季凌怎么也不知道匯報一下? 兩個逆子沒一個讓人省心! 季父暗自將自己兩個孩子罵了一頓,稍微消了消火,他開始疑惑。 這個江所長到底是什么來路?三十歲就當上所長,還真是從來沒見過。 而且區(qū)區(qū)一個市研究所的所長,哪來那么大的話語權(quán),能讓全國的高校和研究所同時取消跟他們公司的合作,連海外都能夠得著? 季父想了一會兒,對秘書下命令,告訴銷售部的人,盡量去追單,能挽回多少挽回多少。 最主要的是,派人去查一查市物理研究所的所長,他的家世背景,人生經(jīng)歷,統(tǒng)統(tǒng)都匯報給我。 好的。 秘書領(lǐng)了命令離開,季父坐回辦公椅上。 他想了想,給家里打了通電話。 張姐。張姐是家里的保姆,這樣,晚上你多做點菜,全部都做成季柯愛吃的。 不管怎么說,季柯拿了獎,還在研究所實習(xí),這些都是榮譽,他也該重視重視這個孩子了。 正好今晚季柯回來,他還可以好好盤問盤問,他跟這個江所長到底說了什么。 如果還能從季柯嘴里套出來一些關(guān)于這個江所長的信息,那就更好了。 第22章 季柯接到家里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學(xué)習(xí)怎么使用儀器。 簡康聽到他手機的震動聲,停下了動作,你先去接電話吧。 季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輕皺了下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接電話了。 季柯少爺,季先生說讓您今天晚上早點回來吃飯。聽筒里傳來家里保姆的聲音。 季柯把手機從耳側(cè)拿開,看了一眼屏幕,確認是他存的家里的號碼,才又聽起電話。 讓我晚上早點回去?他問:你確定我爸是這么說的? 保姆:我確定。 他就只說了這一句話?還有沒有說別的? 保姆覺得奇怪,父親叫兒子回家吃飯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說這么一句還不夠?怎么還問有沒有說別的? 她回答的有些不耐煩,沒有了,就說讓你回來,還囑咐我晚上的菜都做成你喜歡吃的。 季柯頓了兩秒,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晚上七點回去。 掛斷電話,他站在原地思考。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叫他回家吃飯了,還說做他愛吃的東西。他最近又做了什么惹得季家那三口人不愉快了? 季柯。 季柯正想著,忽然被一道聲音拉回了神。 他側(cè)頭,看見江所長正好從樓梯上下來。 你站這兒想什么呢?他問。 也沒什么。季柯把手機放回兜里,就是剛才接了個電話,家里叫我晚上回去吃飯。 聽到家里二字,江所長的眸子閃了一下。 回家吃飯啊,應(yīng)該的。他上前兩步,替季柯整理了一下領(lǐng)子,又輕輕拍了兩下季柯的肩膀,這幾個星期見你都是在外面吃飯,晚上十點才離開研究所,太辛苦了,也是該回家吃頓飯了。 520敏銳的咦了一聲。 不辛苦。季柯說:還是江所長您每天更辛苦一些。 兩人說了會兒客氣話,江所長替季柯把衣服頭發(fā)都理了個遍,才借口說忙離開。 等四下沒人,季柯問520:你剛才咦什么呢? 520:我總覺得剛才那個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其實季柯第一次來見這個江所長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熟悉,但他見過的人太多,只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可是剛才那位江所長的手搭在季柯肩膀上的時候,濃烈的熟悉感瞬間將他席卷。 這種感覺就像是快穿局的兩個人出現(xiàn)在同一個世界里,即使他們彼此不認識,也會第一時間感應(yīng)到對方身上的氣息一樣。 季柯反應(yīng)了一下,明白了520說的熟悉的意思。 他問:你的意思是,江所長是你們局里的人? 這我也不確定。520說:如果是快穿局的人,那種像是磁場感應(yīng)一樣的熟悉感會一直持續(xù)的,但剛才就那么一下,轉(zhuǎn)瞬即逝,所以我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 520這個廢物系統(tǒng)沒什么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季柯早就習(xí)慣了。 聽520說完,他隨口應(yīng)了一聲,就繼續(xù)回實驗室忙去了。 進門的瞬間,季柯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好像隱約記得520之前說過,快穿局選擇進入快穿世界的宿主,基本上都是意外死亡的人,而他會沒有意外死亡就入快穿世界,是因為一個代號為江副局的人。 你說巧不巧,剛才讓520覺得莫名熟悉的人,也姓江。 當然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畢竟他對快穿局的人和事都不怎么了解,條件不夠,瞎猜也猜不出來。 晚上七點,季柯按約定回了家。 一進家門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餐桌上擺滿了剛出鍋的飯菜,還冒著熱氣。季父一聽到門響就站起了身,問他今天累不累。 這在以往,是季凌才有的待遇。 不過季父都開始扮演慈父了,他這個兒子也不能落下,得扮演個孝子。 他揚起笑容,乖巧的回答著季父的問題。 父子倆一邊聊天一邊往餐桌上走,保姆去樓上將季凌叫了下來。 一家四口坐在餐桌跟前,難得有了其樂融融的感覺,就是如果仔細看的話,你會發(fā)現(xiàn),其實每一張笑臉下都藏著不同的心事。 季父給季柯夾了塊排骨,來,今天去研究所實習(xí)累了吧,吃點rou,補一補。 季柯了然。 原來忽然對他這么好,是因為知道他在研究所實習(xí)的事了,那他拿獎的事他們是不是也知道了? 他對季父這個人進行過簡單的分析,他覺得季父是一個沒什么感情但極其看重榮譽的人,他猜測季父會對季凌這個親兒子好,其實并不是因為季凌是親兒子,是季柯忽然發(fā)瘋了,不如季凌適合當一個繼承人。 如果季柯沒有發(fā)瘋,依舊很優(yōu)秀,那么極有可能季父寵愛的孩子就是季柯了。 這原本只是季柯的猜想,但今晚這頓飯算是坐實了季柯的猜測。 果然,下一句季父就說:我聽說這次AMC數(shù)學(xué)競賽你拿了單人獎第一,你們這個團隊好像還晉級了美國的邀請賽是吧?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