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周已晴眨了眨眼,看了看菜單,又看了看鳳諾承,說道:“你不喜歡吃外面的?” 之前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他們基本在家里做吃的,但他們也有選擇過出去吃。她還真的完全看不出來鳳諾承是不喜歡吃外面的。 鳳諾承收回冷視某人的目光,神色一轉(zhuǎn),表情“溫柔”了許多,至少在一眾手下面前。這應(yīng)該是他們見過他們老大表情最溫柔的時候吧。 “是有一點(diǎn)不喜歡,但是也能吃得下,你喜歡就可以了。” 這話鳳諾承沒有說假,畢竟當(dāng)年他還沒正式繼承朱雀血脈,在被她姑姑集訓(xùn)的時候,餓得連昆蟲、樹皮也吃過。 周已晴放下菜單,走近鳳諾承,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有點(diǎn)生氣又有點(diǎn)心痛的說道:“鳳諾承,其實(shí)這個你可以跟我說的?!?/br> 兩個人相愛,不一定要一方一味的忍讓,更需要的是雙方交流。 眾人余光偷偷的看著他們,直視那是萬萬不敢。 不過讓他們吃驚的是,這個人確定還是他們殺伐果斷的老大,那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煤礦大佬?既然被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女生摸頭殺。 誰能告訴他們,這不是真的? “下次都告訴你?!兵P諾承拿下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動作流暢,渾然天成。 眾人頓時有種被硬塞狗糧的感覺,心中不由懊悔剛剛哪怕爬回山上,都比跟著來湊熱鬧要好。 周已晴因?yàn)橹励P諾承不喜歡吃,所以她只點(diǎn)足了其他人的分量,而她和鳳諾承則是隨意的點(diǎn)了兩三個清淡的菜,算是意思一下。 鳳諾承本身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倒是周已晴很快就和鳳諾承的手下聊到了一起。 托著下巴,周已晴和坐在旁邊的某倒霉人說道:“你的老大平常對你們兇么?” 某倒霉人,就是今天被推出來回答問題的那位。 抱著死一次是死,死兩次也是死的決心,毅然而然的說道:“當(dāng)然是兇……兇得少,畢竟我們都是精英,老大又是一個通情達(dá)理的人,怎么可能會隨便兇我們,對吧,老大?!?/br> 說完,身體的壓迫頓時消失。 好吧,他放棄剛剛死一次和死兩次沒區(qū)別的想法了。他怎么就忘了他們老大有的是辦法,讓死都死得不安樂。 周已晴再次看了看鳳諾承,有點(diǎn)不太相信。 鳳諾承雖然對她很好,但是看起來并不像通情達(dá)理的人。所以她疑惑地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么?” 而鳳諾承則是勾了勾她的鼻子,說道:“不然你以為他說得是假的?” 這時菜終于被送上來了,只是周已晴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聲爆響就在她不遠(yuǎn)處傳過來。 她整個人還在蒙圈狀態(tài),身邊的所以人就已經(jīng)不約而同的從身上掏出武器,而她則很快的被牢牢的按在了鳳諾承的懷里。 咚咚咚…… 急促心跳,輕微的顫抖,無一不訴說著主人的恐懼。 周已晴抬頭,風(fēng)諾承臉色蒼白。 仔細(xì)一聞,一股血腥味道清晰而刺鼻,他受傷了,難怪臉色這么蒼白。 然而真正讓他臉色蒼白的,并不是身體所受的傷,而是剛剛他差點(diǎn)就要失去他的血脈神選者。 因?yàn)榭拷}神選者,能讓他即使平日不用能力去抑制,血脈也不會爆發(fā)。所以這些天,他便大意的以為自己可以憑借自身實(shí)力就能保護(hù)好她。 “鳳諾承,你流血了!” 周已晴很害怕,怎么他們好好的吃飯,既然會被人攻擊,而且鳳諾承的手下究竟是什么人,既然可以隨手掏出武器。 鳳諾承轉(zhuǎn)頭看像剛剛攻擊他們的人,那人一聲店員打扮,也不逃走,笑容異常詭異。 “能源之主,你終于有了弱點(diǎn)。” 說完,周已晴便看見那人用力咬牙之后,發(fā)出一聲悶哼。隨即整個人直直地倒在了他們的面前,很快沒有了氣息。 周已晴哪怕平日再淡定,這種人直接倒在她面前的的情形,她卻是從來沒有碰到過。頓時雙腳一軟,整個人歪向一邊,還好鳳諾承還抱著她,她才不至于倒地。 鳳諾承看著躺在地上的人,眼底迸發(fā)出寒意,而他的手下同樣一臉嚴(yán)峻。 最終考慮到周已晴的承受能力,他說道:“你們自己處理好,我先帶她回去休息?!?/br> “是,家主?!?/br> 周已晴不知自己是抱著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回到家,她只知道自己回到家后,身體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鳳諾承本想用朱雀力量治療傷口,又怕傷口好得太快,這樣會又一次嚇到她。 只能自己在屋子找了刀子和繃帶,自己為自己挑出殘留在身體里的碎片,然后簡易的包扎了一番。 包扎完,他才坐到周已晴對面。他想要安慰她,但是卻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好。第一次感覺自己哪怕?lián)碛兄烊傅牧α浚瑓s還是有做不到的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已晴的情緒,似乎穩(wěn)定下來。 然而鳳諾承卻沒想到,周已晴開口的聲音既然變得如此冷淡。 “鳳諾承,你……究竟是什么人?” 為什么那個倒下的人會叫他能源之主,為什么他的員工能隨身攜帶著武器,而他對于這樣的場景仿佛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 原本她以為經(jīng)歷了這么多天的相處,她總算越來越了解他,可是顯然她離真的了解他還相距甚遠(yuǎn),甚至是遙不可及。 “我是……鳳諾承,你的男人?!?/br> 在她面前,什么能源之主,什么鳳家家主,一切都是浮云,他只不過是他。 “你還要瞞我瞞到什么時候?那是一條人命啊,你們眼都不眨一下,難道你還想讓我相信你只是一家普普通通安保公司的老板?” 鳳諾承默。 許久,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對不起?!?/br> 然后又一次不再說話了,整個人頹廢的坐在沙發(fā)上。他不善于表達(dá)自己,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該怎么解釋。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完全超出了他的計劃。原本他是想等周已晴更加接受他的時候才說出真相的。 “你走吧,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